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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要舉白旗了 文 / 隨心一悅

    「通知精神病院的人,我要親眼目送她去治療。」紀若洋收回了手,冷漠無情的轉過身把尚悅悅橫抱起來,走出審問室。

    人心很難測,你鐵定了主意去鎖心,卻又無形裡,那個他,再次直直敞開你心扉……

    尚悅悅怕自己會摔下來,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歪著頭,現在心裡倒是沒了緊張,多了惆悵。

    頭縮在他的胸膛裡,想了半刻,才開口問:「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紀若洋,你讓我怎麼辦?推開我的是你,保護我的也是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的心弄得亂七八糟,我想收拾,都來不及了……

    是的,覆水難收了。

    紀若洋頓了頓腳步,尚悅悅以為他要幹嘛,便支起腦袋仰望他。

    紀若洋也低著頭,瞅著她,那眼神深不可測,讓人沒法猜透,只是,從他漆黑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不相信。」紀若洋又繼續邁步,視線收回,目中無人的往前走。

    不相信她?那問都不問,就把溫可兒送到精神病院?

    尚悅悅並不是善良之人,屬於那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之前她在娛樂圈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讓陳碧婷為難,才會掩飾自己。現在紀若洋鐵了心要將溫可兒送進精神病院,想必溫可兒即便是沒病,那也得在精神病院裡度一生了。

    尚悅悅不甘心的繼續追問他:「那你既然不相信我,怎麼先不搞清楚狀況?她的車我的確是故意撞上去的。」

    「理由。」紀若洋已經把尚悅悅抱出了警察局,拉開車門,把她放進駕駛座裡,扣上安全帶,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很自然。

    紀若洋的心情看上去很好,沒有半點因為尚悅悅撞了溫可兒的車尾煩惱。

    寫著精神病院四個大字的病車烏拉烏拉開過來,幾個醫療人員抓著溫可兒便上車,溫可兒發癲的掙扎,大吵大鬧的重複:「我沒病,我沒病,不要抓我,我不要去……」

    「尚悅悅,不要讓我逃出來,有本事就一輩子當個縮頭烏龜,否則……啊……」溫可兒還沒說完,一個醫療人員拿出鎮靜劑,抓著她手臂對準扎進,沒幾下,溫可兒就昏暈了過去,被人扛起丟進病車裡。

    瞧瞧,這就是紀若洋不要的女人最後的下場。

    周婷,溫可兒……

    尚悅悅頓時驚慌失措的閉上眼,耳畔迴盪起剛剛溫可兒的淒慘哀求,這麼一個二十歲美麗年華的當紅模特,紀若洋一句話,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如果有一天,相信那一天也不晚了!

    因為紀若洋安排了她去策劃跟王詩佳的婚禮,他踢開自己的時候,她會有什麼下場?送進精神病院?還是學周婷那樣,自己毀滅自己?

    不知道,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尚悅悅剛剛差點就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她的車是你給她送的生日禮物,我心裡特麼不爽,忍不住就想撞。

    還好臨陣退縮,還好沒說出來。

    越是害怕失去,越是不會說出口坦白,因為孤獨,因為沒有安全感。

    紀若洋驅車回到紀氏集團,一路摟著尚悅悅走進大堂。

    站在大堂外的幾個保安默默無言了,他們也很震驚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如果他們知道紀總一心想要保著這個女子,事情便不會鬧到警察局去。

    他帶著尚悅悅回到辦公室之後,便按下內線,跟秘書交代一樓那些保安立刻消失。尚悅悅就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她聽到了紀若洋那通電話,皺著眉,忍不住便想讓紀若洋打消這個念頭,「紀若洋,你不覺得那些保安很無辜嗎?他們又沒做錯什麼,你不應該解雇他們!」

    「哦?」紀若洋挑眉,愜意的靠在轉椅上,隨手摁下遙控,身後的落地窗簾自動打開,灑進陽光,讓整個偌大的辦公室溫暖了許多。

    「他們本來就不知道什麼,而且撞溫可兒車尾的人,的確是我。」尚悅悅再一次說明,撞車的人,真真確確是她,這件事本來就她錯了一大部分,所以不能去連累無辜的人。

    紀若洋把玩著火機,嘀嗒嘀嗒作響,垂下眸子睨著火光,深不可測的吐字:「理由。」

    「我……」尚悅悅被堵得回答不上了,是啊,她撞人家車尾的理由是什麼?轉了下眼珠子,頓時便想了起來,「不是有監控視頻嗎?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車是我撞的沒錯,可理由我現在一時說不上。紀若洋,不要去傷及無辜,行嗎?」

    尚悅悅心裡愧疚,覺得對不起那些保安,本來就不關他們事的。

    紀若洋卻滿不在乎的嘀嗒一聲,合起火機,抬起眼看向尚悅悅,「無辜?」

    知道不知道他心裡現在很不爽?

    他直接解雇了那些保安,已經算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他就是知道小女人狠不下心,所以也沒多為難他們。現在這小東西,還說他們是無辜?

    尚悅悅當然沒猜到紀若洋那城府極深的心思,所以便理所當然的點頭,「是啊,你不覺得他們很無辜嗎?他們都不知情,更何況,他們在安守本分罷了。」

    「總之,溫可兒是車是我撞的!」因為我看不慣她的作威作福,打著你的名義招搖撞騙耀武揚威。

    女人心眼都很小,小到容不下一顆沙子的存在。不到最忍無可忍的地步,是不會爆發的。

    紀若洋又按下內線,不悅的蹙著眉,「把他們全部調到不起眼的地方,別讓我看到他們。」

    能改變紀若洋主意的唯一一人,是尚悅悅!

    他不說,她不懂;她不表明,他也不知道。

    紀若洋開完了董事大會回來,簽下最後一份件,揉了揉鼻樑,好不經意的看著對面躺在沙發裡睡著的尚悅悅。

    她的睡相有時候很差,就像現在,呼呼呼的大睡,嘴邊還流下口水,睡夢裡笑得比外面的太陽還要燦爛。

    尚悅悅明明本性就不是膽怯怕事的,可她怎麼在他面前,就怕得要生要死?

    重遇的那個晚上,他以為她為了劇本想勾搭上他……

    那時候,他便怒了,當他進入她身體,才震驚如初見,原來她一直都是為他保留。

    但她又不怕死的敲碎了他的驚喜,告訴他,那膜是補來的。

    當時,他氣得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後來,他用盡手段,將她捆綁在自己身邊,其實就算她再恨他,他也不允許她離開他的世界。

    這時,紀若洋繃緊的那顆心便悄然松下。本來他是想折磨下她,懲罰她為什麼要進警察局的時候不聯繫他,還傻乎乎的被人抓走。

    可是現在,他狠不下心了。目光遲遲都停留在她身上,一直不敢移開。

    尚悅悅睡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還披著紀若洋的大衣,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窗簾已經重新拉了起來,她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紀若洋還坐在她腳邊,很有耐心的一瞬不轉睨著她。

    「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現在幾點了?」尚悅悅一溜煙便坐起,胡亂撓了下頭髮,她今天應該是要出來給他們開始策劃婚禮的,後面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現在又睡了這麼久,一天的時間,就這般浪費掉!

    尚悅悅掀開了他披在她身上的大衣,還給他,「穿上吧,現在天氣很冷。」她剛剛就發現紀若洋僅僅穿著一件灰暗色的襯衫,身材好得讓人垂涎三尺,尤其是他那側著頭看向她的時候,深邃的輪廓,暖暖的目光,那安靜而不冷漠的神色,自己的心跳便又不爭氣的噗通噗通噗通。

    好一會兒,尚悅悅都以為自己是回去了八年前。

    紀若洋伸出手接過,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的穿上,整理著衣袖,他漫不經心的問她:「尚悅悅,你是在關心我?」

    尚悅悅被戳中心思了,趕緊挪開視線別過頭,口是心非的撇了撇嘴,自言自語,「誰關心你了,我是怕你感冒了又怪我。」

    「我很小氣?」紀若洋稍微攛掇一下尚悅悅的話,便已經聽出了她那意思。皺著眉,一副「大爺我就小氣」的模樣。

    尚悅悅忍不住捂著嘴噗嗤笑出聲,原來他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小氣?不是一般小氣,也不是很小氣,而是無人能及的小氣。

    「尚悅悅。」紀若洋嗓音倏地冷沉了,一字一字從牙縫中蹦出,眼睛飆起寒光。

    尚悅悅趕緊收聲不敢再笑,忽然又忍不住噗嗤一聲,接收到紀若洋投來的危險,又趕緊嚥回去。

    紀若洋傲嬌的踢了踢地板的那雙板鞋,「穿上,回家。」

    尚悅悅「哎喲」一聲,看著手錶,原來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嘟囔著坐起來彎腰穿鞋子,「我今天本來想問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嗯,你跟王總監結婚打算選擇什麼形式?」

    她的話聽似漫不經心毫不在乎,其實她的心裡比誰都還要疼。每說一句關於他跟王詩佳的事情,她都會不由自主的心痛一下。尚悅悅只能在說話的時候,保持著鎮定,不讓紀若洋察覺到她萬分不願意。

    在愛情遊戲裡,誰先認輸,誰便完蛋。

    她承認,她要舉白旗了。

    自己的自尊已經所剩無幾,能留給他最美麗的印象,或者就只有自己不掉眼淚的畫面吧?

    原本恰好的氛圍,就被尚悅悅這麼一句打破了。

    紀若洋收回了嘴角的微笑,掏出一張黑卡,扔到尚悅悅的臉上,力度雖不大,可就砸中了她的心裡去,此時,她格外沉重。

    原來他早已準備好了?

    如果沒今天的意外發生,說不定自己現在是在忙碌著他們的婚禮策劃。

    尚悅悅悄悄的哽咽,縮了縮肩膀,隨即抬頭挺胸,要裝,應該得裝得徹底點的。

    「你等下哈,我先拿個本子,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記下來。」說著,尚悅悅便找出自己帶來的本子,握著筆,低著頭,「說吧。」

    頭髮隨著她的低頭一起散落,他是看不到她眼眶染紅,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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