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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何貴妾的恨意 文 / 央玥

    闌珊一聽是關於宋府的事情,馬上就在那裡搖頭說道:「還和她們牽扯上什麼關係呢,姑娘你無論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感激你的,何必還要理會呢。宋大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我們還管得著嗎?」

    她說的有道理,可是如果真的不管,又未必放得下心。

    姝凰不和她扯這種是非得失,看著她問道:「昨晚我讓你暗中觀察棉瑜,她有什麼異常嗎?」

    闌珊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我一直都在觀察她,倒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是不大說話,一個人獨處著。」

    她說完,又覺得這事很正常,繼續說道:「或者是,其他姑娘也不愛理她,搬弄是非想要誣陷姑娘你,只要是明眼的人,都不會和她有任何來往的。」

    雖然聽著闌珊這樣的分析頭頭是道,但是姝凰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棉瑜雖然說只不過是皇上用來處置禮王府的一個棋子。

    但是,如果太笨的話,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的。

    棉瑜既然沒有找借口推辭,那就表示她有十足的把握,總不會閒著過來這裡,就為了吃一頓飯那麼簡單?

    姝凰越想越不對勁,可是既然闌珊都說了她並無異常,那也只好暫時作罷。她如今長住郡主府,棉瑜就算是想要害她,也沒那麼容易得逞。

    郡主府和禮王府隔得不遠,上門拜訪的請帖剛送過去沒多久,姝凰就到了。

    來開門的人是恭言,他本該伺候在仲良身旁,也不是一個看門人。

    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意琛派來的。

    「恭言,好久不見。」

    姝凰笑了一下,看著恭言說道,但是恭言卻一絲不苟的點頭作揖說道:「宋姑娘,世子在裡面等著你。」

    「好。」

    既然是到了人家的府上,那麼就要聽話一點,一副乖張的樣子,可不行呢。但是,即便她很清楚在他人屋簷下要低頭的道理,可是還是不想去見禮親王和禮王妃。

    這兩個人每日看到意琛以世子自稱,進出王府,只怕離崩潰的邊緣不遠了,但是卻不得不接受。

    恭言跟在姝凰的身後,他不需要在前面帶路,因為禮王府的路,姝凰再熟悉不過了。

    「有些話,我做奴才的不該說,可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經常來王府,世子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

    姝凰一直往前走,恭言說的話她聽到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也絕對不可能回應的。

    她和意琛之間,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因為這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宋姑娘想要來禮王府,沒有人可以把你攔住,世子他一個人扛的東西太多了。」

    恭言還是在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他是一個性格沉穩的人,這樣子多話,可不像他的性格。

    除非……

    姝凰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意琛是一個謹慎的人,如果不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他是不會把事情告訴他的。

    恭言有那麼重要嗎?

    「我想請問一下,宋姑娘,你也知道的,對不對?」

    姝凰這下不得不頓住腳步,回過頭去看著恭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恭言精明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想的是同一件事。

    「我阻止不了。」

    姝凰歎了一口氣,再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去阻止,難道要她走到意琛的面前,告訴他,一切都算了,該死的就讓他們去死吧,只要自己好好活著就行了。

    這種話,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宋姑娘,這是吹了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

    姝凰和恭言站在花園裡,看到何貴妾走了過來,她和兩個月前比起來,臉色似乎好了一點。

    也許是因為看到禮王妃的兒子沒了世子的身份,而且還下落不明,所以覺得一直堵著的氣,也好過了不好。

    「何貴妾。」

    姝凰看著她打了一聲招呼,看著何貴妾幸災樂禍的臉,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

    何貴妾看著她,捂著嘴巴冷笑一聲,誇張的屈身作禮說道:「妾身見過未來世子妃。」

    「你這又是何必呢。」

    姝凰知道她是在譏諷她,這件事上面雖然也不是她想的,但是確確實實是對不起仲良。

    「我可是向世子妃行禮,難道這也做錯了什麼嗎?」

    何貴妾看著她,覺得這樣冷語譏諷還是洩不到心頭的恨意。她壓抑太久了,久到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你說過要嫁給良兒的,你說過的,但是你做了什麼?」

    何貴妾說著,撲向姝凰,但是馬上就被自己身邊的丫鬟,還有闌珊等人攔著。

    她一直以來精神就不是很穩定,前一秒鐘還能正常說話,下一秒鐘就會變得歇斯底里,姝凰已經領教過她的瘋狂。

    「賤人,你是賤人,你和那個害我兒子的女人一樣,都是賤人;同樣也不過是嫌棄我兒子是傻子,既然如此還說那麼多好聽的話做什麼,你只肯嫁給世子對不對?」

    何貴妾掙扎著,想要撲過去,姝凰至始至終都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把自己的頭飾弄亂,把自己的衣衫扯破,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事到如今,你說這些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姝凰冷笑著,她對何貴妾並沒有同情的意思。曾經,她是真心誠意想要和仲良過一生,反正對誰都沒有感情,那麼仲良是最好的選擇。

    不斷的悔婚,不斷的賜婚,難道這些都是她要求的嗎?受害者是他她,可是卻從沒有人會站在她的立場去想,她到底有多艱難。

    「你還敢狡辯,你倒是步步高陞,宋姝凰你不要忘記了,你被自己的爹娘趕出來,無家可歸的時候,是誰幫了你。是我,如果沒有我的話,怎麼會有你今天!」

    何貴妾嘶聲裂肺的說著,幾乎要把嗓子喊啞。

    「那我真的多謝你了。」

    姝凰笑了一下,她不打算在這裡和何貴妾多說什麼,這個人已經變得無法理喻,想要讓她停消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仲良當世子。

    但是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何貴妾永遠都不會停消。

    「你怎麼敢說這種話,你怎麼敢這樣對我的良兒。」

    何貴妾把嗓子喊啞,跪坐在地上,揪著自己的頭髮,散落一地。闌珊和巧妮沒有見過這般情景,都不知道怎麼是好。

    但是恭言和何貴妾身邊的婢女,看起來見怪不怪,只是任由她坐在地上。

    「何貴妾也鬧累了,你們扶她回去休息吧。」

    姝凰看著一旁的婢女,輕聲吩咐著。

    婢女連忙點頭,有點佩服姝凰的淡定和果斷,打算站起來叫幫手,可是才剛站起來,就驚叫一聲,連忙跪下來行禮。

    「王,王爺。」

    也不知道禮親王站在這裡多久了,他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都無人知曉。

    姝凰剛才也只是顧著看何貴妾,沒有注意到禮親王什麼時候來的。

    「禮親王吉祥。」

    她朝著禮親王稍微作禮,然後簡單的說明來意:「我來這裡是想看一下意琛世子的,卻不想驚擾了何貴妾,是我的錯。」

    禮親王看著姝凰,臉色陰沉,這個女人真不簡單,每次她來到這裡,一定會弄得雞飛狗跳。

    「還不把她扶下去,要丟人到什麼時候。」

    禮親王沉著臉對一旁的婢女說著,她嚇得馬上站起來,扶著在那裡還叨念個不停的何貴妾,匆匆作禮離開。

    「我也不打擾王爺了。」

    既然何貴妾離開了,姝凰也沒有必要再站在這裡,她和禮親王之間,沒有什麼要說。

    「且慢。」

    禮親王伸手把她叫住,臉色依舊陰沉不定。

    「本王想,意琛可以等一下。」

    「……是。」

    姝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她本來不想那麼快見禮親王,不過既然來了,就得接受。

    恭言說的沒錯,意琛他很不容易,一個人抗下整個家,而這個家卻沒有人感激他。

    至少姝凰要盡到一個做未婚妻的責任,他的這一份努力,至少要讓人知道。

    她第一次來到禮親王的書房,比起皇上的御書房,自然是遜色不少,但是也很壯觀,數不清的書黑壓壓的,讓人懷疑窮其一生是否能把這些書看完。

    「禮親王把我叫到這裡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和我說嗎?」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如果姝凰還遇到事情就怯生生的話,那也實在是太沒有長進了。

    她站在案桌前,面無表情的看著禮親王,言語間很是平淡,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親王,就顯得十分恭敬。

    禮親王坐下來,看著她,這個即將要成為自己第一個兒媳的女子。

    「本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那麼小。」

    禮親王說著,用手比了一下高度,只到桌腳的位置,看樣子也不過是兩三歲。

    那麼久遠的事情,姝凰根本不會知道。

    「本王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當年手裡抱著的小娃,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作為。」

    這句話,不知道是贊是貶。

    :昨天霜降,大家有沒有吃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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