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只是想來看你 文 / 央玥
258
意琛見她這樣回答,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帶了一些調侃的說道:「我能理解為,你不想離開我嗎?」
算不上是說破,姝凰只是不想離開皇城而已,至於意琛嘛,有沒有都無所謂。
「你別多想了,我一個人隨便哪裡都可以去,但是身邊的人,總不能全部的都逃亡吧。」
姝凰平淡的說著,沒錯,她不想離開是因為朱意琛,而是那些她內心最重要的人。
而且,逃避是懦弱的表現,如果她真的生了逃避的心思,那麼一開始,就不要帶著恨意重生,還不如走過奈何橋,喝過孟婆湯,再來一遍就好了。
她何時變成了這麼懦弱的人了。
意琛也不強迫,見她不願意說,就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今天,在御書房,皇上和你說了什麼?」
小打小鬧結束以後,就開始進入正題,姝凰也換回認真的表情,就算再不願意再討厭,姝凰都始終記得,她和意琛之間的交易。
「皇上也不是不相信我,否則我現在不會還有機會站在這裡,但是看得出他對我是非常的防範。」
姝凰搬過一張凳子,放在搖搖椅的面前,坐下來看著意琛說道。
意琛也坐直了身子,搖搖椅下面不是四條凳腿,而是兩個半弧形的木條,平時想要保持平衡都很難,可是意琛坐在那裡,想要它搖起來就搖起來,想要它停止就停止。
「在御書房裡,他多番對我是試探,而且還提到我對你的看法。」
姝凰說著,頓了一下語氣,看了一下意琛;但是很可惜的是,意琛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在聽著和他沒有關係的事情。
他一直都是這樣,從姝凰最開始見到他開始,一直以來,都是最冷靜和最安靜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到底在想著什麼。
「我說,我對你沒有任何看法。」
姝凰特地加重了語氣,再一次做申明,也不知道是警告意琛不要做過多的亂想,還是讓自己不要做過多的亂想。
「皇上不肯收回誥命夫人的頭銜,而且還說,對於你的賞賜,也不會落下。」
意琛聽到這裡,微微抬起眼臉,但還是什麼都不說。
姝凰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一副把人玩在股掌之間的感覺,一聲不吭,卻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
「昨晚,如果我沒有聽你的話,你要怎麼辦?」
「你不是已經聽了嗎,事後的討論,沒有意義。」
意琛見時間也差不多了,站起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因為一整天都在間歇不斷的下著雪,所以天色一直都是灰沉沉的,連現在是什麼時辰都看不出來。
「好走不送。」
姝凰白了他一眼,一副好皮囊的淑女樣,在意琛的面前,算是消磨殆盡。
反正她一開始就是要出去的,如果不是意琛擋道,說不定她已經到了祥嫂家中。
意琛走到門邊,把門推開以後,又關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姝凰。
姝凰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剛才是因為太過於激動,才會直接抓著他進房間,在進來的那一刻就後悔了。現在好不容易才盼著他離開,卻又把門關上,這是要鬧咋樣。
姝凰就算再不懂,也知道什麼叫做男女之事,不能不避忌。
「你還不出去?」
姝凰感到一絲不妙,打算往後退,可是她的速度到底是沒有意琛那麼快。
只見意琛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往自己這邊用力拉,姝凰連一點掙扎都沒有,直接被他拽了過去;他把姝凰圈在自己的臂彎裡,稍微把頭低下來一點,下巴就能蹭在姝凰的頭頂上。
「你做什麼,放開我。」
姝凰把心眼都提到嗓子眼上,論力氣這一直都是她的弱項,這麼羸弱的身體,什麼都做不到,她也知道自己這方面的弱勢,所以只要是能動腦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動手。
他想要做什麼,裝了那麼久的風高亮節,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朱意琛,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姝凰大聲喊著,一邊掙扎,可是被意琛的兩條手臂牢固的圈在懷裡,這種小打小鬧的掙扎,除了給自己帶來傷害,已經把紗布包紮好的傷口弄裂以外,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屬泥鰍嗎?」
意琛皺著眉頭,她就在他的懷裡,就算不用刻意,也能聞到她身上的女兒香,淺淺淡淡,如同初春的郊外一樣,清新恬淡。
雖然說,在力氣上,他有著絕對的優勢,但是姝凰這樣拚命掙扎,想要圈住也不是那麼簡單。
「你想要女人而已嗎,我知道哪裡有,大不了我出錢讓你玩,朱意琛,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懂不懂這個道理?」
姝凰從來不曾和男人這麼親暱過,早就慌了心神,除了掙扎以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著什麼。
雖然從前,她跟在主子身邊,榻前伺候,更衣守夜之類的事情沒有少幹過。
所以,男女之事,她很瞭解。
只是再瞭解,也不代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也能像伺候主子那樣,那麼安靜和無所謂。
她見掙扎不過,只好抬起腳,猛跺意琛的小羊皮登高長靴,可是似乎也不起任何作用,最起碼意琛了臉上,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意琛見她實在是安靜不下來,稍微鬆開了一點力道,然後稍稍彎下腰,低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姝凰緊張的嚥了一下口水,馬上變得一動不動;雖然她看不清意琛的表情,可是卻能感覺得到他的臉龐緊貼在自己的脖子上,涼涼的。
「這樣才乖嘛。」
意琛瞇著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很快的就抬起頭,他似乎有一個壞習慣,那就是但凡享樂的事,從來不會允許自己沉溺下去。
姝凰覺得自己的臉頰很燙,幾乎要燒起來,她到底在緊張什麼,不過就只是一個男人,有什麼好害怕的。從意琛進來那一刻開始,她似乎就變得有些不像自己。
討厭此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