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章 撕裂 文 / 七淺凌

    磨蹭著阮靜嵐紅腫的雙唇，卓辰逸心裡不住的煎熬。求我吧，求我對你溫柔點，求我別這麼對你，只要你開口，只要你不說離開我，我絕對不會傷你。

    「……放……放我走……」阮靜嵐難堪的別過頭，使勁喘著氣，並沒有看向卓辰逸，自然也沒有讀到卓辰逸眼中的訊息。

    撫摸著嬌唇的手一頓，陰冷的氣息四散而出。沒有任何徵兆的，卓辰逸猛的抬起阮靜嵐的腰頂了進去。

    沒有前戲，帶著滔天的憤怒，和決不能失去的驚慌，卓辰逸失去理智般的強硬的撕開了阮靜嵐的身體。

    「啊……唔……」淒厲的慘叫聲被卓辰逸堵住，只留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傷痕纍纍的唇瓣被啃咬的生疼，卓辰逸掠奪般的衝撞更是讓阮靜嵐渾身打顫。一顆顆疼痛的淚珠從眼角流出，沒入四散在枕上的髮際內，消失無蹤。

    卓辰逸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的不住的攻城略地，不顧阮靜嵐的痛呼，不顧阮靜嵐的求饒，甚至不顧她越來越慘白的臉色。他只知道，他不能放手，他只要一鬆開，阮靜嵐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辰逸，放開我，求你了。」阮靜嵐虛弱的哀求。求你了，辰逸，別磨滅掉她最後的一點愛戀，她不想他們這樣收尾，求你了。

    但是回答阮靜嵐的卻是卓辰逸更加野蠻的衝撞，一下一下，沒有停歇，帶著鋪天蓋地的沉痛，渲染出淒美卻鮮艷的血的花朵。

    全身的痛覺神經彷彿都被調動了一般，阮靜嵐的腦中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痛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辰逸，辰逸，辰逸……」她開始一聲聲的喊著他的名字，她想告訴他，她很疼，很疼。可是除了這個爛熟於心的名字之外，阮靜嵐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嫁給我，那麼我們就不結婚，你只要在這裡，在這張床上等我就好。」無情的話語口不擇言的從卓辰逸口中洩出。

    阮靜嵐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可是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無情的繼續說道，「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想做卓夫人，那就做我的情人，我照樣會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阮靜嵐不在掙扎，不知道是無力掙扎還是放棄了掙扎，眼中的痛苦緩緩散去，卻一片迷茫失去了焦點。她開始面無表情的哭泣，眼淚成串的掉落，沒有任何聲音，只是落著，浸濕了髮際，浸濕了枕單。

    等到滿身的戾氣散去，卓辰逸才清醒過來，看著阮靜嵐睜著雙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滿眼淚痕卻一言不發的樣子，恐懼、驚慌、懊悔、愧疚……一系列的情感排山倒海的湧上心頭。

    「靜嵐，靜嵐，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卓辰逸急急的想要解釋，可是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剛剛還激情四射的室內陡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凝，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麝香氣，更是給這種冷凝增添了一抹淒涼。

    卓辰逸顫抖著抱起阮靜嵐，看著她滿身狼藉、渾身冰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的樣子，心緊緊的揪成了一團。

    他是那樣的寵著她，愛著她，護著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沒想到千防萬防，傷她的人卻是他自己。他們曾經的溫暖，曾經的歡樂，都被他親手摧毀的一乾二淨。

    「靜嵐，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傷害你的，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卓辰逸抱著阮靜嵐，沒敢用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連話都帶著一些顫音。

    「……」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卓辰逸強壓下心頭的恐慌，抬眼望去，卻看到了一片死寂。

    波瀾無驚的雙眸，再也不復之前的明亮璀璨，霧濛濛的一片呆愣愣的看著上方，沒有任何神采。

    「靜嵐？靜嵐！你別嚇我啊，靜嵐！應我一聲，罵我，打我，都行。靜嵐！」可是無論卓辰逸怎麼喊，阮靜嵐都沒有給她一句話，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卓辰逸慌了，又叫又晃，卻依舊換不來阮靜嵐一個反應，阮靜嵐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還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木偶，不會笑，不會哭，沒有任何情緒。

    她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也再也流不出任何眼淚。可是卓辰逸卻抱著她哭的不能自己，嘴裡不斷的念著對不起，即使是抱她洗去滿身痕跡，抹上藥膏的時候都沒有停過。

    對不起？對不起！呵呵，現在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身上的傷口可以癒合，心裡的呢？她和他，回不去了。

    大錯已鑄，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