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問詢調查 文 / 松子糖
「季先生,這次請你回來是想瞭解一些情況,這次假借華為集團行騙的人是否跟你有關係?」
一個中年警察啪嗒一下打開審訊燈,季唯安坐在那兒,不需要回答早已經有律師替他回答了。「警察先生,請你注意措辭。我的老闆早在一個多月之前就已經跟華為簽署了合作協議。至於你說的詐騙集團,我們並不清楚。」
「但有人能證明那些人曾經出入季氏總部。」
「每天出入季氏總部的人那麼多,我的老闆怎麼會都知道?不過關於這件事我們季氏也願意跟警方配合……」
兩個小時的審訊警方卻沒有任何的收穫,只能放季唯安一行人離開。
只是通過長相來找人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人的長相是會變的,同一個人一年前和一年後都可能發生很大的變化,而不會有人年年照照片上報公安機關。
所以這次的金融詐騙案一下子就停滯不前了。
季唯安得到這個消息並不意外,他合上報紙,想要貪便宜就要做好被坑的心裡準備。
「人已經在m國了,整容手術同步進行,不會再有人知道的。」
助理走進來,低聲道。季唯安點點頭,那十億美金除了「手續費」,其他的季唯安會用來幫季振岳償還債務。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
「爸,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幾天的功夫足夠讓季振岳走投無路,他跪在季老爺子的面前請求幫助。被騙的十億中只有4.5億是他自己的錢,剩下的有是從銀行的貸款,也有跟人借用的,現在大家都知道他被騙了,銀行追債,曾經的朋友也都撕破了臉皮。
那可是美金啊,那麼多錢足夠買很多條人命了,在今天早上,已經有人把恐嚇信放到他的門外。
季振岳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不只是錢,連性命都有危險。
所以他一大早就跪在季家老宅外面,直到老爺子肯見他。
「你現在來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兒子,只感覺身心疲憊。他沒有教好,現在卻鬧成這個樣子。
老爺子現在只是在慶幸當初沒有把季氏交到他的手中,不然這次就不止是損失十億美金的事情了。「你也太大膽了,簡直是沒有腦子,那麼大數目的交易你居然不去確定對方的身份,這麼多年你是活到狗身上了嗎?」
「爸,現在不是說這些時候,你一定要救我,不然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那麼多錢……」季振岳跪在地上,挪動大腿上前,「你一定要救我,我知道你可以救我的。」
季振岳都有些瘋魔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逼債的人殺死,他就覺得恐懼。他的公司和多年收藏的古董之類的賣也有幾億元,雖然不夠還債,但差不多能還上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而且季振岳其實還有些期待,那就是父親會幫他把所有的債務都還上,那他還可以保留自己的產業。
只是這次他注定失望了。
「我救不了你,我是個老頭子,還把家產都分給你們了。與其來求我,不如去看看安安願不願意幫你。」家和萬事興,老爺子也是希望這對父子能有個緩和的機會。
誰想到聽到季唯安的名字,季振嶽立馬就怒了。他突然站起來,呲目欲裂地瞪著老爺子。「都是那個小兔崽子,不然我也不會栽這麼大的跟頭,讓我去求他難道也要我給他下跪嗎?爸,你怎麼能說得出口。」
「混賬!自己做錯事居然推到兒子的身上,你真是無藥可救!」
老爺子也怒了,他站起來就要叫人把季振岳趕出去,但卻見兒子又一次跪在他的面前。「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我寧願死……」他到底還是說不出來寧死不求季唯安。
「安安,他是你的兒子,小九並不能生育……」
一句話,讓季振岳安靜下來。
真的是他的兒子?那就好辦了!
季唯安被叫回來,就看到爺爺和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雖然父親的表情有些不太對,但總的來說還算平靜。
父親一大早就來跪求爺爺原諒的事情他知道,難道爺爺承諾了什麼?
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但面上卻半分都不顯露。季唯安脫掉外套遞給老管家,走到爺爺的身邊坐下。「爺爺。」
「嗯。」
老爺子眼神有些飄忽地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他也心虛啊。
不過雖然兒子做的不地道,但自古哪裡有兒子恨老子的?
所以,他做的應該是對的。
季老爺子有些心虛,但還是覺得自己這樣沒錯。
「安安,你爸最近出了點事情,你知道的吧?」
鬧的那麼大,季唯安如果說不知道那真的是太假了。所以他點了點頭。「知道。」
「是這樣一個情況,你爸現在外面還欠了些錢,你看,家裡不可能不管,你覺得呢?」
「爺爺做主就好。」
也就是同意了?
季振岳的眼睛一亮,現在看季唯安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不愧是他的兒子。也是,兒子孝敬老子拿是天經地義的,他早前根本就不應該去搶季氏總裁的位置,只要兒子要就行了嘛!
經過這樣的轉折,季振岳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他覺得自己之前之所以失敗完全是用錯了方式。只要他是季唯安的父親,那麼他就有說話的底氣。「安安,以前是爸爸對不起你,不過經過這次之後爸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幫你打理季氏的,你就放心吧。」
打理季氏?
季唯安冷笑,眼中的嘲諷絲毫都不加掩飾。「爸,我想你弄錯了。」
「弄錯?沒有吧?」
季振岳有些反應不過來,卻看得懂季唯安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根本不應該是對著父親的。
季振岳有些不高興,安安從小跟他就不親近,以後他覺得不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放任不管了,但以後可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