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圖謀 文 / 松子糖
只是當麥小樂認真看過去,想要確認這一點的時候,季唯安已經移開目標,也鬆開了她的手。「管家,好好照顧少夫人。」
說完,季唯安是便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麥小樂愣在當場,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是老爺子半天沒有從書房出來,麥小樂想了一下,從廚房拿拿了熱茶和點心。老人並沒有拒絕麥小樂進入房間,只是在看清老人那滿眼的傷痛之後,麥小樂卻問不出口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老人來說,肯定是痛苦和難以接受的。
麥小樂做不到為了自己想知道就戳開別人傷口的事情。
「過來坐。」
老爺子指著旁邊不遠的座位,麥小樂把東西放下,過去坐下。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老人的側臉,他看向窗外,麥小樂卻有些把握不準老人的想法。
只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爺爺……」
麥小樂欲言又止,卻聽到老爺子歎了口氣。「樂樂,我本希望你能給他希望,讓他不要這麼偏激的。」
這是老爺子今天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正是因為這句話,麥小樂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只是心頭卻莫名感覺沉甸甸的,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
爺爺是說,她沒有溫暖季唯安嗎?
但麥小樂卻並沒有因為這個難過,只是更加擔心季唯安,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只是,這個問題卻沒有人回答她。
一直到晚上,季唯安都沒有回來,窗外烏雲密佈,麥小樂坐在窗前,突然覺得剛剛明媚起來的家裡就好像被陰雲籠罩的天空,充滿了壓抑。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麥小樂低聲呢喃,卻無法不去擔心。
晚上九點,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街頭人頭湧動,pub各種娛樂活動也才剛剛進入**。
在一家規模普通的pub中,邀請的駐場歌手剛剛演唱了一首低沉的抒情歌曲,男人女人擁抱在一起,曖昧在發酵。
季唯安端著酒杯坐在角落裡,雖然面容冷峻,卻阻擋不住被荷爾蒙影響的女人們。
在又一次打發了上來搭訕的女人之後,他等的人終於來了。
「安子,你這臭小子可累死哥了。」
馮少偉風風火火的進來,剛坐下便抬手召喚了服務生,「最好的洋酒來一瓶。」讓他這麼忙,安子好好請喝酒那也是應該的。
季唯安終於動了一下,他坐直了身子,看了馮少偉一眼,「我要的東西呢?」
「我說。」馮少偉不樂意了,他怪腔怪調地道:「你這小子一點都不關心哥廢了多大的功夫,一上來就跟我要東西?交情歸交情,我跟你說……」
「五十萬,東西給我。」
季唯安乾脆利落地伸出手,直接讓想讓自己的形象更加高大的馮少偉傻眼了。
「得,東西給你。」馮少偉有些蔫蔫的,「錢我也不要你的,臭小子你就不能說一聲馮哥辛苦了。」
以兩人的關係,他要是收錢那算什麼了?
再說,他馮少偉會缺錢?
「馮哥辛苦了,放心,我不會給錢的。」
季唯安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雖然笑容淺淺的,但卻是真心誠意的。馮少偉也樂樂,「你小子……不過你要季唯德受傷事情的調查結果做什麼?他這輩子算是廢了,你還不放心?」
侍應生把酒拿過來,馮少偉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季唯德這件事兒鬧得不算小,因為還沒有開庭,季唯德還是呆在看守所裡,但在看守所打架把自己廢了的事情還真是非常少見的。
再加上季唯德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不少人看著這事兒。
季唯安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看著資料,很快卻站起身來。「我先走一步,馮子你慢慢喝。」
說完不等馮少偉阻攔,季唯安已經拿著件袋大步離開了。
「草,就這麼著急?」
馮少偉低聲咒罵了一句,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消失。
自家兄弟有事兒幫忙,還真不用客氣。
不過等他再次拿起酒杯,卻突然發現季唯安根本沒有結賬!
那桌上這極品的紅酒還要馮少偉自己付錢的。「這臭小子。」
馮少偉哭笑不得的罵了一聲,卻也沒有著急離開。既然買了好酒,就要好好品嚐。
季唯安出了pub直接上車,助理沒有詢問直接朝著一個方向開去。季唯安半瞇著眼睛,慵懶地靠在座位上,像一隻大貓,只是卻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季唯安非常確定,自己這邊的人並沒有給在監獄的季唯德下絆子。
在這之前,季唯安掌握了季唯德非法走私的證據,還有他幫主黑幫勢力洗黑錢的事情。再加上買兇殺人,本來季唯安已經確定自己能一下子扳倒季唯德。但季唯德突然因為兇殺案被捕卻是出乎季唯安預料的。
不過痛打落水狗,季唯安適時地把季唯德走私的證據放出去,好讓季唯德再也不能翻身。
他的驕傲根本不容許做出買兇在看守所行兇的事情。
但季唯德受傷的時機太湊巧了,讓所有人都懷疑是季唯安做了這件事,甚至季老爺子都不得不懷疑孫子。
手指輕彈動,扣在件袋上。
從馮少偉給的調查資料,這件事並沒有其他勢力介入,而季唯德的受傷更加湊巧。從警方的檢驗報告來看,那個把季唯德廢了的傷口,不管是力道還是角度,都更像是季唯德自己做的……
但原因呢?
有什麼能讓一個人這麼下定決心對待自己?
如果直接把這份資料放出去,那麼季唯安自己的嫌疑會被洗刷乾淨,但下意識地,季唯安卻不想這麼做。
他總覺得季唯德被捕前後太過湊巧,而季唯德的反應更讓季唯安覺得不對勁。
對方太平靜了,或許別人會覺得季唯德是認命死心了,但季唯安卻知道,季唯德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
那麼季唯德到底在想什麼?
是什麼能讓季唯德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以後都不能做男人,更不可能有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