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我們私奔吧!機會! 文 / 意之幻
這個時候原本反鎖住的房間已經被打開了,外面一直監視著越澤的那些士兵們已經在越澤的房間裡面了,這倒是省的蘇悅去浪費時間撬鎖。
蘇悅快速的走進越澤的房間裡面,然後快步來到房間裡面唯一的窗口處,往下面一看就看到了已經爬到二樓位置的越澤,因為別墅的外牆都是貼著光可鑒人的瓷磚,所以根本就沒有可以下手下腳的地方,這讓的設計當初也是為了防止有小人通過爬牆進入別墅裡面。
不過現在卻給越澤逃跑帶來了不小的阻力,畢竟沒有下手下腳的地方,每一步都攀爬的特別的艱辛和危險,此時的越澤渾身都被汗水弄的濕透了,他飽滿的額頭此時不斷的滑落著汗珠,有些汗水流到他的眼睛裡面一陣刺疼,但是他此刻已經沒有了多餘的精力來擦拭汗水。
越澤微微低頭看著下面包圍了去路的那些人,不由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看著相隔不遠的那棟別墅,越澤開始改變方向不再朝下面爬去,而是平行的朝右邊攀爬過去。
「越澤!你這是做什麼!趕緊給我上去!你還嫌丟不丟人!你自己要丟人不要把整個越家帶上!你這個不孝子!你再不下來就不要怪我出手不留情!」
正站在下面的越上將冷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看著在牆壁上不斷移動的越澤,冷聲的道,不過聲音卻不敢太過大聲,以免吵醒了住在這周圍的其他人。
最主要的是他們越家丟不起那個人,要是被別人看到他們越家大半夜的不睡覺,越家少爺因為被軟禁而正在爬牆,他們越家的肯定是要被別的家給嘲笑,所以越上將並沒有叫人點燈,免得節外生枝!
不過正站在窗口往外看的蘇悅,視線並不受周圍黑暗的影響,所以她眼尖的沒有錯過越澤那滿是傷口不停的流著血的十根手指。
越澤先是用冰系異能化為的冰刃奮力的摳下一塊小瓷磚,摳下一塊小瓷磚之後越澤再在小瓷磚下面的混泥土上面狠狠的扎出一個凹起,隨即他的手指立即在緊緊的扣住那凹起處,然後再用同樣的方法在下一個位置繼續用冰刃摳下瓷磚扎出可以下手的地方。
而越澤聽到後下面他父親那明顯帶著濃濃怒氣的話,身體微微一僵,然後緊咬著牙繼續攀爬著,不開口出一聲,他現在只想立即離開這裡,離開這些冷漠的親人。
因為此時蘇悅被喪屍小幻施展了是不會被別的人發現,但是只要和小幻等級的比它能力強大的喪屍和人類就比較容易揭破小幻的幻境。
而此時的越澤已經是五級冰系異能者,和喪屍小幻是同等級的,而他的能力又稍微比喪屍小幻要多那麼一些,所以越澤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發現的。
不過此時的越澤哪裡能想得到蘇悅會來救他,再加上此時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此刻的行動上,所以越澤竟一直沒有發現已經站在他的房間裡面正透過窗台看著他。
蘇悅看著這樣的越澤,輕輕的拍了拍她旁邊站著的喪屍小幻小聲的說了兩句,然後蘇悅就直接對著越澤的方向出聲道:「越澤!你給我回來!」
正在小心謹慎的攀爬著的越澤突然聽到蘇悅的聲音,身體差點不穩的就要掉下去,不過越澤急忙快速的穩住身形才倖免於難,不過他眼裡帶著驚喜的神色看著窗台的方向。
雖然周圍沒有燈光,但是他依然能夠看到蘇悅站在窗台處那完美纖細的身姿,本來越澤激動的就要開口說話,但是突然想到什麼便急忙緊閉著嘴唇,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越澤看著站在蘇悅旁邊那些完全無視蘇悅的士兵們,越澤知道蘇悅肯定是帶著小幻然後使用了幻境,所以那些士兵們才看不到他,如果他一開口說話就會露餡了!
「越澤我最後說一次,再不回去我就動手了!」下面的越上將看著依然在牆上沒有動作的越澤,語氣有些森冷的開口道。
站在臉色發黑的越上將身邊的高貴美婦女也就是越澤的媽媽,此時她的臉色也不是很少,微微皺著的眉頭顯露出她心裡的不耐煩,但是她面上依然溫柔的勸慰道:「小澤你先回房間去,不要繼續了!我們等下給你開門就是了!聽話啊!」
聽到秦詩的話,一邊的越上將猛地轉頭冷酷的瞪著她,不過在看到秦詩臉上的表情之後,也知道秦詩這樣說不過是想要騙越澤進去房間裡面,他這才淡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才繼續轉頭關注著依然掛在牆上的越澤,眼神冷酷而惱怒。
既然蘇悅都來了,還正在他的房間裡面,越澤自然是不會再繼續朝外面攀爬了,不過他並沒有理會他父母的話語,只是慢慢的開始往回走。
而下面的越上將和秦詩兩人看到聽了他們的話之後開始往回走,就以為是他們的話起了作用,煩躁和惱怒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些。
直到看到越澤從窗口處進入了房間裡面,越嶺和秦詩才帶著人快步的走回了別墅裡面,然後一路快速的朝樓上越澤的房間裡面走去。
而這個時候越澤已經安全的回到了他的房間裡面,不過此時的他全身都是汗水,臉色有些發白,手指上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冒著血液,凌亂的髮絲襯得他有些狼狽,但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平時完全不同的美感。
越澤一進入房間裡面,就無視周圍的那些快速的把窗台口阻擋住的士兵們,他只是眼睛發亮的看著蘇悅的位置,想要衝過去,不過想到他狼狽而滿是汗水的一身,不由的停止了腳步。
這個時候越澤也聽到了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他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邊的蘇悅自然沒有錯過越澤那一系列的神色,她來到越澤的身邊看著他,然後清冷的聲音從殷紅的唇瓣中吐出道:「不用管他們,你只需要保持沉默的聽著就好!先過去坐下休息一下!」
越澤聽到蘇悅的話,寒冷的心微微一暖,原本焦急驚惶的內心也平靜了下來,他歡喜的看著蘇悅,然後輕輕的開口,「悅悅!」
再多的話再多的歡喜和情緒最後都只化為這簡單的兩個字,只不是過越澤那微微顫抖的聲線還是讓敏銳的蘇悅捕捉到,那雙清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越澤那雙晶亮的眸子,然後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看著蘇悅淡淡的移開視線,越澤不由的有些失落,不過不給他說話的時間,越嶺和秦詩兩人就帶著士兵走進了越澤的房間裡面。
越嶺一進來就看到站在一邊的越澤,然後冷著臉快速的朝越澤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房間裡面響了起來,顯得有些突兀。
越澤維持著被越嶺一巴掌打的歪著頭的姿勢,神色有一瞬間的傷心和難堪,認識哪個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打都是覺得難堪的,而且這個打他的人還是他最親的親人他的父親!
不過當越澤看到蘇悅的眼裡那雙眸子裡面正在肆虐的陰冷神色,越澤不由的一驚也沒有心思去難堪了,他就怕蘇悅會突然動手然後被發現,到時候反而會給蘇悅造成麻煩,於是越澤目光哀求的看著蘇悅,示意蘇悅千萬不要輕易妄動。
蘇悅冰冷的眸子掃了眼越澤臉上那明顯的紅腫的巴掌印,看著越澤被打的破損的嘴角以及那慢慢滲出的血液,心裡的殺意一閃而過,不過看在對方是越澤親身父親的份上,蘇悅還是順了越澤的意思沒有動手。
不過蘇悅緊緊抿著殷紅的唇瓣,含著殺意的黑色眸子裡閃過一抹猩紅色的光芒,這次就聽越澤的暫時放過對方。
不過卻是沒有下一次,敢傷害她蘇悅的人,她管你是哪個王八蛋,都照虐不誤,不過這次算了不代表她蘇悅就不記在心裡,她可沒有那麼大度反而她的心眼很小,看著自己的人被扇耳光,就這樣算了她就不是蘇悅了!
「好啊!好你個越澤,真的是在外面混野了是不!竟然連父母的話都敢違背,你有膽色現在又給我爬出去啊!也不知道是跟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學的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招數!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秦嶺這一巴掌可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水,從那清脆的響聲和越澤那立即就腫起來的臉頰和嘴角的血液,就知道秦嶺這一巴掌用的力道有多重。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巴掌的發洩,秦嶺心裡的怒意稍微得到了發洩,不過他依然神色冷漠的看著越澤,毫不客氣的吐出冰冷的話語。
聽到越嶺的話,越澤眼裡滿是嘲諷,然後他轉過頭冷冷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越嶺,語氣冰冷的開口道:「你也讓我很失望!」
越嶺一聽越澤的話,原本有些消下去的怒火再次冒了起來,他不由得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越澤,冷聲道:「你竟然還敢還嘴,你覺得我打你是錯了是吧!你竟然對於你的錯誤一點也認識不到!好!不服氣是吧!今天我就打的你服氣為止!」
越嶺說完掄起巴掌就要再次向越澤打去,就在蘇悅要動手的時候,站在越嶺一邊的秦詩猛地用力拉住了秦嶺的話,然後不耐煩的道:「你別忘記了明天趙家和秦家的人都要來!到時候丟臉可別對著我發脾氣!」
秦詩說完沒有看向越嶺那冷酷的眼神,她溫柔的看著滿臉冷漠的越澤,帶著些不滿道:「小澤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想要從窗口逃出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要是被別家看到,我們越澤的臉往哪裡放!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也不要想著離開的想法,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見你趙叔叔他們!好了!就這樣我回去睡覺了!」
秦詩說完看也不看越澤和越嶺兩父子,反正這兩個都不是她想要的人,她何必管那麼多,這個所謂的丈夫不是她想要嫁的良人,這個兒子也不是愛情的結晶!
越嶺看著離開的秦詩,想著剛才秦詩的話,不由的轉頭看著越澤那腫起來的臉,微微皺著眉頭,越澤這樣明天見趙家秦家人可真的算是給他們越家丟臉了。
越嶺心裡雖然氣憤但是也沒有在準備動手,他冷冷的看著越澤道:「等下我讓人送傷藥來,你自己是冰系異能者自己給自己的臉冰敷一下,雖然中了迷藥不過看你恢復的很好!你自己好自為之,如果你再給我弄出什麼事情出來,不要怪我對那個女人不客氣,你應該知道我越嶺在基地要解決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越嶺對越澤說完又對站在一邊的士兵們吩咐道:「你們在門口守著,你們去樓下的窗口守著!」吩咐完之後越嶺沒有看越澤一眼直接轉身出了越澤房門。而剩下的那些士兵們也按照的越嶺的領命去各自的崗位認真的守著。
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原本有些擁擠的房間就只剩下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越澤,以及站在一邊神色冰冷的蘇悅。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動作,整個房間裡面安靜的有些壓抑,整個時候房間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士兵拿著一盒傷藥放到門口,然後就退出房間,再次把門反鎖住。
蘇悅掃了眼門口的傷藥,然後走了過去撿了起來,隨後朝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越澤走去,越澤感覺到蘇悅的靠近,不僅沒有抬頭卻更是把頭低的低低的。
蘇悅也感受到越澤有些不對勁,她伸出手避開越澤紅腫的臉,微微用力的捏住越澤的下顎,然後微微用力把越澤死死低著的抬了起來。
當看著越澤那泛紅的眼睛和死死咬住咬嘴的動作,蘇悅不由的無奈的歎了口氣,蘇悅就這樣輕輕的捏著越澤的下顎,迫使越澤的視線對上她的,然後輕輕的在越澤受傷的嘴角印下一個清淺的吻,這個吻無關情慾,只是一種心疼和安慰。
看著越澤那微微泛亮的眸子,蘇悅淺淺的笑了,然後冰涼的手指放開越澤的下顎,拉起越澤的手腕然後帶著他來到床邊然後把越澤按坐在床上。
而蘇悅也在越澤的旁邊坐了下來,從空間裡面拿出酒精和乾淨的水以及棉簽出來,先是仔細的替越澤清洗了一下他滿是傷口的雙手上的那些泥沙,然後才拿出酒精輕輕的塗抹在越澤受傷的手指上。
而越澤就這樣看著蘇悅認真的側臉,不由的微微發愣,她從沒有對他這樣溫柔細緻在乎過,這讓他心裡有些歡喜又有些失落,總是整個人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
不過看著蘇悅仔細的替他清洗傷口,他的心裡又不由的泛起了陣陣甜蜜,這種感覺真好,真的希望時間一直停在這一刻,只有她和他!
於是精神力不集中的越澤在蘇悅把藥酒塗抹在他手上的那一刻,不由疼的嘶的吸了口氣,不由得有些哀怨的看著蘇悅。
蘇悅自然沒有錯過越澤的反應,然後抬頭看著他,淡淡的道:「很疼?先忍忍馬上就好了!」蘇悅說完又低著頭繼續手裡的動作,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越澤聽了蘇悅的話卻微微勾著另一邊沒有受傷的嘴角傻笑了一下,然後越澤晶亮的眸子微微一轉,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挺疼的,不過如果悅悅你給我吹一吹的話肯定就不會疼了!」
越澤的話音一落,蘇悅手下的動作就一僵,然後越澤這次再次疼的吸了口氣,蘇悅抬頭看著越澤是真的疼,於是繼續低頭給越澤塗抹著藥酒,最後塗抹完的時候,蘇悅還是對著越澤的手吹了吹。
越澤感受到雙手上傳來的冰冷的氣息,眼睛微微瞇了瞇,然後語氣歡快的道:「果然現在就不疼了!」
蘇悅放下越澤的雙手,抬起頭冷冷的瞪了眼滿眼是笑的越澤,然後拿出藥膏替越澤塗抹在手上,再用紗布包紮了一下,算是大功告成了。
蘇悅抬頭看著越澤紅腫的左臉,就想到當時越嶺的行為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道:「你的臉你自己用冰冰一下吧!」
越澤看著蘇悅收回的手不由的有些失落,聽到蘇悅的話,越澤把臉伸到蘇悅的面前,開口道:「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你幫我抹點藥就好了!」
蘇悅本想說越澤兩句,不過看著越澤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和嘴唇,蘇悅還是沒有開口,越澤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能力消耗過度,想到之前越嶺說的迷藥,蘇悅眼神微微一冷,不過還是拿起藥膏給越澤塗抹上。
大功告成之後,越澤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快步來到窗台口的地方看了看,看著守在下面的士兵們,越澤回頭看著蘇悅有些擔憂的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呢!要不就現在吧!再晚點天就亮了,到時候比較容易暴露!」
「哦?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帶你一起離開的!」蘇悅雙手交臂,淡淡看著一臉擔憂嗯好焦急的望著她的越澤開口道。
「啊?」聽到蘇悅的話,越澤不由的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之後,越澤快速的來到蘇悅的身邊。
一眼滿是驚慌失措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悅,焦急的開口道:「悅悅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你一起離開的?』意思是悅悅你不帶著我一起離開?那你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啊?」
蘇悅聽了越澤的問話,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開口道:「你當然是留下來明天和你相親的對象見面啊!你跟著我走做什麼!」
蘇悅的話讓越澤身體一僵,越澤靠近蘇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悅的表情,不過最後他有些挫敗,因為他在蘇悅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來蘇悅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那你這次只是來看看我而已?」越澤情緒有些有些頹廢的坐到一邊,語氣透著濃濃的失落呢喃道。原來她並不是來帶他離開的,那麼就是說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和別人結婚是不是。
蘇悅看著坐在一邊失落的越澤,抿了抿嘴唇道:「你當初不是不願意的嗎?」
蘇悅的話讓越澤的身體一僵,他猛地抬頭看著神色淡淡的蘇悅,心裡那久久壓抑的悔恨和所有的委屈都突然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湧了出來,然後全部都彙集到心臟處,突然太多的情感讓他的心臟泛著疼痛和酸澀。
越澤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明明很多話想要說,祈求的認錯的後悔的委屈的,所有所有的話最後卻好似卡在喉嚨裡面,竟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他只是伸出手緊緊的拉住蘇悅的雙手,然後虔誠而低微的跪在蘇悅的面前,把蘇悅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捧到他的面前,細緻的親吻著蘇悅的每一根纖細的手指,那吻在她手指上那微微發顫的嘴唇和眼眶裡面不受控制滴落在手背上的淚滴,讓神色淡淡的蘇悅知道沉默的越澤此時那淒惶而悔恨的心情。
蘇悅看著這樣的越澤緊皺著眉頭,然後冷聲道:「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哪知越澤聽了蘇悅的話猛地搖了搖頭,他把蘇悅冰冷的手指緊緊的貼在他的臉上,然後他就那樣跪在蘇悅的面前好似一個等待著判刑的孩子一般淒哀的仰視著蘇悅,那雙被淚水侵染過的眸子顯得更加的清澈。
蘇悅無奈的看著越澤,然後開口道:「你哭什麼!那麼大的人還好意思哭!」
越澤急忙搖頭焦急的否認道:「沒有哭,真的沒有哭!悅悅你帶我走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我真的錯了!讓我以後都跟在你的身邊跟著你吧!我什麼都可以做的!我也會乖乖聽話的!真的!」
蘇悅神色淡淡,但是那雙冰冷的眸子卻是緊緊盯著越澤那雙盛滿渴望的清澈眸子,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先起來!如果真的不管你了,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真的嗎?」越澤聽到蘇悅的話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蘇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見蘇悅點了點頭,越澤才咧開嘴傻笑了起來,然後他緊緊的抱著蘇悅的腰,欣喜的道:「真好!」真好我還沒有錯過你!真好你原諒了曾經衝動任性!
蘇悅任由越澤抱著她的腰,她抬起頭掃視了周圍這個房間一圈,房間裡面一點利器,看來是一開始就被人給收了起來,整個房間雖然簡潔,但是那些傢俱都不是凡品,看來越家真的算是個有權勢和金錢的大家了。
蘇悅低頭看著像個孩子一般緊緊摟著她的越澤,好笑的搖了搖頭,跪在她面前緊緊摟著她的越澤不正是還是一個孩子嗎?
十八歲的年紀也算剛剛成年,心性正是處於男孩青春期的衝動時期,做事衝動激進,心裡還有著對美好愛情的創景,可惜他那份美好的創景卻被她親手給毀掉了。
她還覺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越澤對她那冷漠挑剔的態度,他總是很嘴硬,他嘴裡說著不好聽的話,但是他總是會把最好的那份而她,其實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朋友甚至是值得相伴的另一半。
只是他倒霉的遇到了她而已,其實蘇悅真的不是非常明白越澤那激進而熱烈的感情,她無法感受到他那種熱烈奔放的愛,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所謂的一見鍾情。
就算是她對某個男人一見鍾情,她都不會向越澤這樣毫不保留的對對方好感情這樣的熱烈甚至是這樣的不理智,她會先考慮和對方有沒有可能,她會考慮她能不能收服對反,她會考慮雙方的性格是否合得來,她能不能駕馭對方一輩子。
她一直比較冷清,從來不會盲目的去做主動的那一方,因為你一主動那麼你就會變成被動,可以說她對感情冷靜又自私的過分,她不會輕易的付出一份感情。
好似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讓她有那種想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獻給對方的男人,也許是她天生的冷情吧,也許是因為從小父親離棄的原因,方正她做不到越澤這樣。
這也許就是越澤吸引她的地方吧,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愛眼前這個此時有些脆弱的小男人,但是她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在她聽到他被家裡人逼迫著結婚的時候,她承認她的心裡在那一刻有些難受,就好似她喜歡的屬於她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一樣,既然放不開那就這樣吧!
理清腦海裡面有些凌亂的感情之後,蘇悅伸出手揉了揉越澤的短髮,然後語氣有些挪揄的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和我一起私奔吧!」
聽到蘇悅的話,正舒服的瞇著眼睛抱著蘇悅的越澤,急忙抬起頭,臉上浮現一抹驚喜的笑容,然後情緒有些激動的道:「好啊!悅悅你帶我私奔吧!我會一直跟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蘇悅微微瞇了瞇眼睛,視線掃了眼整間房間,然後淡淡的開口道:「你捨得嗎?你的親身父母,你的靠山越家,越家的權勢和金錢地位!如果你和我私奔了!也許你會遭到越家的打壓,不再是少將,將會只是一個普通人!然後……。」
不待蘇悅說完,越澤就傾身穩住了蘇悅那開開合合的誘人唇瓣,不過越澤不敢太過分,所以他只是有些急促的狠狠的吸允了兩下蘇悅的唇瓣,就離開了。
他神色肅穆,語氣帶著堅不可摧的堅定的道:「什麼都不用說了!不後悔!我什麼都不想要!」除了你!
說完之後越澤臉上有恢復了焦急的神態,開始催促道:「悅悅,我們現在就私奔吧!」其實越澤是怕蘇悅突然反悔,所以才那麼焦急的催促道。
不過蘇悅只是笑著看著越澤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可不和你私奔!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蘇悅的話音一落越澤一愣,然後就是滿臉的焦急,果然又要反悔了嗎?越澤張口就要開口說話,不過卻被蘇悅的手掌給止住了!
蘇悅放在越澤嘴唇上的手指,摩挲了幾下越澤的唇瓣,看著越澤微微那雙晶亮的眸子,蘇悅冰涼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越澤受傷的左臉,然後手指落在越澤的下顎處。
蘇悅捏著越澤的下顎,讓越澤微微昂著頭仰視著她,蘇悅湊近越澤的臉頰,然後嘴唇在離越澤嘴唇一指的距離處,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先不要急,聽我說完!我是不可能和你私奔!如果這樣偷偷摸摸的離開越家依然不會放過你,還是要抓你回去!既然如此我便光明正大的來越家帶走你!就在明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前,你父母的,趙家的秦家的!現在告訴我,你害怕嗎?」
越澤癡癡的看著這樣蘇悅,愣愣的點了點頭,唇瓣微啟,「不害怕!我等你明天光明正大的帶我離開!讓他們都知道我越澤是你蘇悅的人!他們誰都不能染指!我只屬於你!」
對於越澤的回應蘇悅非常的滿意,她冰涼的指尖輕輕的揉了揉越澤的有些尖尖的下顎,然後在越澤的嘴角映下一個淡淡的吻,輕聲道:「所以你現在在越家乖乖的等我接你!嗯∼?」
越澤那雙迷離的迷濛眸子癡癡的看著點了點頭,乖巧的好似一隻討主人喜歡的聽話的寵物,少了平時酷酷的神情多了一絲呆萌的可愛。
蘇悅微微一笑然後放開了越澤的下顎,伸出手把越澤從地上拉了起來,伸出纖細的手指在越澤微微疑惑的目光中開始解著越澤身上的衣服。
隨著一顆顆紐扣在蘇悅白的有些透明的手指下被解開,越澤原本蒼白的臉頰泛起一抹抹淡淡的紅暈,呼吸也有些侷促!
那雙晶亮的眸子有些緊張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澀的看著蘇悅,任由著蘇悅脫下他身上的衣服,露出裡面雖不健壯但是確實結實緊致的身體。
然後突然一條白色的浴袍出現在了蘇悅的手裡,蘇悅把手裡的浴巾往越澤的上半身一扔,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越澤。
「你這屋裡有浴室!趕緊去洗個澡吧!你這個身上的汗味可不好聞,男人還是收拾的乾淨好看一些才更能讓女人有好感!去吧!你們這浴室裡面應該是有水的!我在你的受傷的部位覆蓋了精神力,所以去清洗一下吧!」
蘇悅的話音一落,越澤就抱起他手裡的浴袍朝房間裡面單獨的浴室衝去,衝到浴室的越澤不由的覺得臉有些發燙,然後看著手裡的浴袍癡癡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放水洗澡!
因為怕蘇悅在外面等的久了,越澤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幾分鐘就穿著浴袍走出了浴室,不過當越澤看了一圈空蕩的房間之後都沒有見到蘇悅的身影,他知道蘇悅已經離開了。
越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突然就覺得心裡也空空的,原來沒有她的地方是那樣寂靜的可怕,不過隨即想到蘇悅之前的話,越澤失落的心情再次被滿足和幸福填滿。
越澤躺在床上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睡不著,反而很快就陷入了美麗的夢鄉裡面,壓抑在心裡所有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他整個人說不出的輕鬆。
而這邊的蘇悅在越澤進去浴室之後就從窗口處輕輕地躍了下去,然後快速的飛奔而去,消失在黑暗裡面。
而就在遠處的一棟別墅的陽台上,正站著個穿著黑色浴袍的高挑男人,他此時正站在陽台上的一架望遠鏡的面前,微微低著頭看著望遠鏡對方的情況。
他那雙滿是瀲灩波光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然後視線從望遠鏡上面離開,然後看著遠處黑暗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嘴角,臉上浮現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這個晚上可真有意思,看來明天有必要去越家做客了!
隨後男人蓋上望遠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離開了陽台。
蘇悅回到家裡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蘇悅輕輕的打開了房門,然後走了進來,隨手輕輕的關上門,蘇悅還沒有轉身整個人就被擁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裡面。
本來正打算攻擊對方的蘇悅感受到是曲冷的時候,瞬間收回了她的攻擊,然後身體微微放鬆,輕聲的問道:「怎麼還沒有休息!」
蘇悅的話音一落,回應她的是曲冷那有些瘋狂的吻,曲冷的唇瓣有些急躁的在蘇悅纖細的脖子上輕吻著,然後是小巧可愛的耳垂,曲冷把那小小的耳垂含進唇瓣裡面,發出嘖嘖聲的吸允著。
骨節分明的手指也沒有閒著,它們靈巧而快速的從蘇悅的衣服下擺處鑽了進去,不斷的撫摸著蘇悅那纖細的腰身,冰冷的手指在冰涼嫩滑的肌膚上滑過。
就在曲冷的手指要到達蘇悅的豐滿的時候,蘇悅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曲冷的手指,然後微微用力把曲冷的手指從她的衣服裡面扯了出來。
蘇悅轉身淡淡的看著她面前的曲冷,那雙猩紅的眸子裡面帶著嗜血的瘋狂和怒意,看的蘇悅微微皺了皺眉頭。
「主人不可以嗎?」曲冷眸子緊緊盯著蘇悅,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
蘇悅一個用力就離開了曲冷的懷抱,冷聲的道:「我不是你發洩怒氣的垃圾桶,等你的情緒穩定了再說吧!」
蘇悅說完就轉身來開,不過身體在經過曲冷的身邊的時候被曲冷的手拉住了胳膊,曲冷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憤怒因為我嫉妒了!我嫉妒了!」
聽到曲冷的話蘇悅並沒有回頭,她平靜的看著對面微微敞開有一條細縫的房間門,語氣有些暗沉的開口道:「曲冷,既然難受就放棄吧!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好了結果告訴我!不管你最後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答應!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蘇悅說完直接脫離曲冷的手掌,然後快步離開,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知道這不公平!但是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情是公平的!感情的事情更是無法公平!但是因為對他不公平,所以她願意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這次機會就看他如何選擇!
選擇權這次她親自交到他的手裡面!是離開是留下是繼續還是結束完全都由他決定!只是心裡那微微壓抑的心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留在原地的曲冷在蘇悅的腳步聲消失之後,才愣愣的轉頭看著蘇悅消失的地方,眼裡的瘋狂的嫉妒的殘虐全部都消失了,只是剩下空洞。
最後一次機會交給他選擇嗎?主人,如果我選擇了離開你,你是否會心疼會不捨會不會開口留下我?
曲冷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去的時間真久,好吧,他還是嫉妒!就是嫉妒了!掃了眼二樓緊閉的房間門,曲冷邁著步子也上了二樓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當曲冷和蘇悅都離開之後,一樓那扇有著縫隙的房間門打開了,天祐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張隱藏在黑暗中精緻的臉看不清神色。
天祐只是掃了眼已經安靜下來的客廳,然後直接走出去接了一杯水仰著脖子大口的喝著,杯子裡面的水隨著唇瓣一路劃過他纖細的頸脖,流過那精緻的鎖骨,消失在了衣服裡面。
嫉妒!呵!他又何曾不嫉妒!因為他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天祐放下水杯直接進了房間裡面,隨後另一間房間門也輕輕的合上了門。
不管這個夜晚眾人的心思如果,到了白天眾人都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而蘇悅早上就起了個大早,收拾的時間比平時用的時間稍微久了些。
收拾妥當之後蘇悅才從空間裡面走了出來,然後打開房間門,一步步走下樓梯,客廳裡面的眾人聽到聲音都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然後眾人的眼睛在接觸到蘇悅的時候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