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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栽贓陷害(上) 文 / 南宮婠婠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的時候,白逸宏正在辦公室裡處理著昨天未完成的工作,伊莎貝拉敲門進來了。

    白逸宏點了點頭,示意伊莎貝拉可以開始匯報今天的工作行程。

    「白總,今天中午您需要陪同希臘典國民議會的議員怕怕托普洛斯先生共進午餐,並商討簽署之後三年的合作協議,午餐的酒店位於我們公司的帝王飯店,從國內邀請來的兩位名廚早已準備妥當。本年度發往台南市的第一批貨物上午十點過關,順利的話,下午五點就能裝運到貨船上。今晚九點,印度男方獨立運動領袖桑賈伊-辛格先生要回國,如果您覺得有必要,可以前往機場送行。」伊莎貝拉合上了手裡的件夾。

    「我晚上應該沒時間,你找個人去送送吧。對了,我記得咱們公司裡有一個印度員工,好像叫夏爾馬-甘地,就讓他代表我們公司去送行吧。今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發往台南的那批貨,讓物流經理以及公關經理親自去看著,一定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白逸宏手裡的鋼筆在辦公桌上重重的點了點。

    伊莎貝拉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白逸宏忽然覺得有股冷風鑽進自己的脖子裡,寒意瞬間席捲全身。

    難道,這是什麼不祥的玉照?

    然而,整個上午卻是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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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十一點半,白逸宏帶著小秘書就抵達了帝王飯店,而希臘國民議會的議員怕怕托普洛斯先生早就在等著他了。

    「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來遲了。」白逸宏主動地伸手握住了怕怕托普洛斯的手,表示歉意。

    怕怕托普洛斯先生絲毫沒有在意白逸宏的遲到行為,還很大度的為白逸宏補充了很多遲到的理由。如此看來,怕怕托普洛斯先生不愧是一個合格的國會議員,哪怕這個過會三天兩頭就可能改選,甚至有些國會議員連國會的大門往哪兒開都不知道的時候,那一屆國會就可能被解散。

    可國會議員終究還是國會議員。

    午餐的氣氛非常融洽,怕怕托普洛斯先生對中國美食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白逸宏則是虛心的請教希臘的神話化,表示自己是看著希臘的神話故事長大的一代人。

    正在兩人湊著腦袋討論典娜的頭髮該不該是紫色的時候,伊莎貝拉敲響了包廂的房門。

    白逸宏依舊保持著微笑,他知道伊莎貝拉一定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憑借她的專業素質,是不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

    伊莎貝拉神色顯得很慌張,她定了定神,伏在白逸宏的耳旁,輕聲的說出了那一句令白逸宏困惑了很久的話:「發往台南的貨,被海關扣了,從裡面查出了違禁物品。」

    白逸宏只覺得當時的自己表面上還面帶微笑,但是整個人像是一個突然被掏空的雕塑,活生生的只剩一個軀殼。

    伊莎貝拉口中的那句話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幾乎將白逸宏擊毀。

    要知道發往台南的那批貨,可是花了白逸宏近五分之一的身家,如果就此泡湯,那絕對是一個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和怕怕托普洛斯的午餐很快就結束了,國會議員先生很是理解白逸宏的遭遇,主動提出下回再談。

    白逸宏也不客氣,帶著伊莎貝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海關碼頭。

    「你好,請問是白先生嗎?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攔住了正火急火燎趕到現場的白逸宏。從黃色的皮膚判斷,他是一個東亞人。

    白逸宏急忙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一邊遞給工作人員一邊問道:「你好,我想問一下,那批貨現在在哪裡?」

    穿藍色制服的男人頭也不抬,盯著白逸宏的證件看了一會兒,說道:「那批貨已經被我們扣下,我們在貨物中發現了二十隻步槍。白先生也不是新手,你應該明白往台灣地區運送那種東西是什麼罪名。」

    白逸宏還沒有開口,站在他身後的物流經理就開口爭辯道:「不可能,我們的集裝箱裡面不可能有步槍的。」

    物流經理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白逸宏的身旁:「白總,我深知這批貨對公司的意義,每一箱貨物,我都親自檢查過,絕對不會有步槍混進去。何況,我們公司從哪裡搞來二十支步槍啊。」

    「哼,從你們的集裝箱裡面查到的可不是一隻步槍,而是二十隻步槍。」藍色制服的男人又開了口。

    物流經理被驚得說不出話,白逸宏也震驚了。

    在美國,擁有持槍證的成年人可以攜帶槍支,如果在裝箱的過程中,有一兩個保鏢不小心將自己的步槍遺漏在集裝箱裡尚且可以認為是工作失誤,可一次性茶道二十隻步槍,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因操作失誤而導致的。

    如今看來,他上午趕到的那個危險,也就在此。

    白逸宏轉過身,拍了拍物流經理的肩膀,試圖安慰一下這個被嚇到的員工:「沒事的有我呢,咱們去看看。」

    藍色制服的男人領著白逸宏一行人來到碼頭,白逸宏公司的集裝箱都被堆積在一起,很容易分辨。

    碼頭的這個區域站著一些荷槍持彈的黑人警察,空曠的場地四周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攝像探頭,看來在這裡,已經沒辦法弄虛作假。

    「白先生你好,我是負責海關的警長羅德曼,我需要你跟我去一趟警局,並希望你能做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黑人警察掏出了工作證,走到了白逸宏的面前,用英語對著白逸宏說道。

    白逸宏看了一眼身邊的伊莎貝拉,眼神堅定,毫無畏懼。似乎在告訴這個女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白逸宏簡單的吩咐物流經理、公關經理返回公司穩定人心後,就跟著警長羅德曼前往海關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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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威夫特,請簡單介紹下你查到這批貨物異常的情景。」警長羅德曼開口說道。

    白逸宏坐在一張塑料椅子上,他與三名警察被一道鐵柵欄分開,作為嫌疑犯,他有這樣的自覺。

    只不過,雖然他做的是heibang生意,可是這麼近距離的面對警察,這還是第一次。

    「白先生的公司經常做海外生意,我們都熟知,以前他表現的都很良好,貨物全都符合標準,今天我們照例檢查他的貨物的時候,在第十一個集裝箱裡發現了包裝完好的槍支,對此,我們也感到很遺憾和驚訝。」斯威夫特是一個白人,金頭髮藍眼睛。

    白逸宏瞄了一眼斯威夫特,隨後又把目光移到警長羅德曼的身上。

    「白先生,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羅德曼警長開口問道。

    「我表示完全不知情,我的員工裝貨的時候,並沒有裝那些東西進去,何況那些東西也不是我們所有的。」相比剛知道這件事時的震驚,白逸宏現在的表現看起來更為冷靜和沉著。

    因為,查出事實比害怕更重要的多。

    「那這麼說來,你不承認二十支步槍屬於你的咯?」靠門的一個警察也開口問道。

    「沒錯,那些步槍並不是我的東西,也不是我的員工裝進集裝箱的。我要求你們調查那些步槍的來源以及歸屬,問題就能一目瞭然。」白逸宏嘴角略微抽動了一下,脖子上的青筋像是兩隻蜿蜒爬行的蜈蚣,自由自在的毫無拘束。

    「白先生,請問你是否需要聘請律師為您處理這次事件?」斯威夫特看了白逸宏一眼,隨即低下頭,做起筆錄。

    「是的,我肯定會聘請律師。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白逸宏攤了攤手掌,他需要盡快的回到公司查清楚這件事的情況。

    「對不起,白先生,在我們警察查出事實真相之前,你還需要留在警局裡接受我們的調查。」羅德曼警長再次開口,說出了白逸宏最不想聽到的話。

    「我並沒有違法,為什麼要被你們拘留起來?」白逸宏站起了身,雙手拍在桌子上,胸前的領帶都亂了。

    「白先生,請你坐好。」三名警察彷彿並不在乎白逸宏的壞脾氣,而是冷冷的指了指白逸宏原先的位子。

    「我不需要坐下來接受審判,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在我的集裝箱裡查出了違禁物品,就說明那些東西是我裝進去的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別人陷害我。你們不去抓那個有罪的人,反倒把我拘留在這裡?你們知不知道耽誤我一天的工作,會給我帶來多大的損失?如果你們不能盡快的還我自由,我一定會聘請全美國最好的律師控告你們的瀆職!」白逸宏越來越激動,如果被這樣拘留下去,他又怎麼去防備幕後黑手隨後的組合拳連擊?

    「白先生,請你坐好,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的辦公室。」羅德曼警長指了指那張塑料椅子,語氣不容置疑。

    白逸宏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無奈的坐了下去,他的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既然已經無法出去,那一定要將不良的影響降至最低。

    白逸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面,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用他略略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那我可以見一下我的秘書嗎?就是陪我一起過來的那個美國人,現在在門口等著。」

    羅德曼警長和斯威夫特小聲的耳語了幾句,隨後點點頭,坐在靠門位子上的警察就走出房間,將伊莎貝拉帶了進來。

    「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嗎?」白逸宏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伊莎貝拉,又把目光投向羅德曼警長。

    「可以,但是你們不能說太久。」羅德曼警長點了點頭,帶著另外兩位警察走出了房間。

    「白總,白總,你還好嗎?」伊莎貝拉發現白逸宏的臉色很不好,急忙趴到鐵柵欄前,關心的問道。

    「我目前沒法離開這裡,所以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處理。」白逸宏認真的說道。

    伊莎貝拉連忙點頭,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首先,要求物流經理以及生產經理徹查一下包裝車間,必須確定我們公司內部沒有出錯。

    其次,派人全天候關注龍幫頭目的一舉一動,幾年前和他們發生了一些矛盾,雖然他們的頭目換了不少,可仇恨卻不會被人遺忘,我懷疑這件事與他們分不開關係。

    第三,盡快聘請美國最擅長打這類官司的律師,記得必須是華人,因為別的人是沒法理解我們華人社會的江湖恩怨。

    最後,不能把我被拘留的事情告訴水小姐,只能讓她以為我出國談生意去了,明白了嗎?」白逸宏說完,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收起了手機,點了點頭,說道:「白總你放心,我已經記下了,馬上就去辦理這些事情。」

    見伊莎貝拉已經明白,白逸宏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擋住臉,深深的把頭埋進了臂彎裡,他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正在掩面哭泣的孩子,怕別人見到不爭氣的淚水。

    是的,他白逸宏的人生從來沒有這樣失意過,失意到今晚就要在這個警局裡渡過。

    伊莎貝拉離去之後,警察就將白逸宏轉移到拘留室裡。

    相比起監獄,拘留室的設施要好很多,最起碼一路走來,白逸宏並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味,也沒有聽到任何聲嘶力竭的哭叫。

    羅德曼警長打開了鐵門,伸手指了指裡面,白逸宏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拘留室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裡面有一張床、一張寫字檯,角落處還用鋼化玻璃門隔出一個簡陋的衛生間。此外,在正對床頭的牆壁上有一道小小的鐵窗,窗口小的連一條狼狗都鑽不過去。

    白逸宏徑直躺在了床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了那扇鐵窗上,直到此時,他才感受到自由的可貴,他才想起幾年前的那個晚上,水青青喋喋不休的嘮叨在此時竟是如此的悅耳。

    如果可以重來一回的話,他能放棄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他能甘心回國,成為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嗎?

    白家的規矩,長子繼承家族產業,其他孩子只能得到固定的生活經費,對於白家的產業沒有任何支配權。

    白逸宏想了又想,他不甘心,他不願意再忍受寄人籬下的屈辱,他要上進,他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贏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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