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要你哭(下) 文 / 南宮婠婠
陸斌鐵青著臉,一把將手柄扔到了一邊,滿臉的難以置信。他這個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遊戲王,今天竟然會敗在一個菜鳥的手上,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水青青,你這個傻女人,今天一定走了狗屎運了。」陸斌不甘心地嘟噥了一句,陰沉的臉色證明著他此刻的心情異常糟糕,「去,檢查一下你今天外出時穿著的皮鞋,是不是踩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水青青只顧著高興,也沒工夫搭理陸斌,她可以向陸斌索要一個條件,實在是太幸運了,自從回國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這麼愉快的經歷。
「水青青,你這個傻女人,你要是敢再這樣瘋,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陸斌看著水青青那副得瑟的模樣,恨不得一下子把她從床上踹下去,但是他是個男人,怎麼能做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即便是渣男,也還是個堂堂正正的純爺們啊!!
陸斌雖然有很多的缺點,不過他畢竟還是一個願賭服輸的男人,只是羞於面對水青青這種當著失敗者的面公然慶祝的模樣,才會說出上述的狠話。
客觀的說,水青青這種慶祝方式確實是容易令失敗者感到憋屈,此時,陸斌打心底就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恨不得永遠都不要見到水青青那張欠扁的笑臉。
聽到陸斌的那句狠話,水青青知道他是真的不高興了,連忙噤聲,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
陸大總裁說過:表現的好才能有獎勵,否則只能受懲罰。
對於陸斌的話,水青青深信不疑。
「說吧,你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首先申明,如果提出在做那些我們都愛做的事情時,讓我躺在床下這種要求,我就把你先-奸-後-殺,絕不姑息!」陸斌將手柄扔掉,側躺在床上,抬起眼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著眼前的水青青。
水青青盤腿坐著,對於陸斌的問話,並沒有立刻給予回答,而是抿了抿紅唇,看了陸斌一眼,有些猶豫。
「不說也算你提過啦。」陸斌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
「我說了你先不要生氣好不好?」水青青的語氣軟下來了,根本沒有剛才慶祝勝利時的歡呼雀躍,彷彿很疲憊的模樣。
「你先說,我才能判斷,否則就作廢。」陸斌睜開眼眸,看了一眼水青青。
從陸斌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水青青瘦弱的後背,外加她像個鴕鳥一樣,將頭埋在盤曲起來的膝蓋上,看上去十分的無助。
幾乎就在那一刻,陸斌已經心軟了,但是他是精明的商人,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為此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萬一水青青提出要離開他的要求,那麼他不可能不生氣。
在這一刻,陸斌突然擔心害怕起來,他生怕水青青會提出要分手的要求。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確信他會被氣瘋,到時候肯定又要想方設法羞辱水青青了。
「過幾天是爸爸的生日,我想給他辦個生日宴會。」水青青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十分的沒有底氣。
水青青不知道陸斌會不會答應,但是她自己明白,一旦說出這些話,肯定會引來陸斌的不滿。可是,如果僅僅只是冒些風險就可能和父親團聚,這樣的堵住,對她而言充滿誘惑,簡直就是難以抗拒。
「水青青,你是不是瘋了。我發現你不僅是個傻女人,還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你竟然讓我替殺父仇人辦生日宴會?你不覺得你這是在讓我拿把刀戳自己的心窩嗎?」陸斌一下子跳了起來,果然,他十分的生氣。
陸斌的情緒十分激動,任他想破腦袋,也絕對不會想到水青青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這算什麼?讓他幫水筠過生日?讓他幫自己的殺父仇人過生日?
陸斌可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父親整個人都被蒙上白布的時候,他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在那一刻,他整個人生的半邊天彷彿都塌了下來,從此再也不會有人像父親那樣,教他做人的道理,為他遮風避雨。
而他的母親,還昏迷著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搶救。他的家、他的車子、他的所有都已經被查封,隨時等待著在公司被宣告破產後被人瓜分。
這一切的一切,他怎麼可能忘記。
雖然和水青青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他經常會忘記她姓水這個事實,經常會對著這個傻女人不經意間的動作,產生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但是那也頂多說明,他勉強可以把水青青和水筠分開來看待,並不代表他已經放過整個水家了。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爸爸……他現在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也很少回去看他。有時候想到他,我總覺得就在下一秒,他就要離開我了。水氏企業是爸爸的心血,失去之後,爸爸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讓我都不敢朝他看。」水青青低聲下氣地說著,尾音帶著顫抖,眼眶已經紅了。
想起越發蒼老的水筠,水青青的心就猶如刀割,很小的時候,父親是她的天,為她撐起所有的快樂和悲傷,不讓外界的複雜污染她的快樂,可她現在連為他過一個生日,都成為一種奢侈。
想起這些,水青青更加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做得失敗,索性將頭埋進臂彎裡開始小聲地抽泣起來。
陸斌看到水青青如此傷心的哭泣著,心一下子軟了,不知該如何哄她,索性伸出手臂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水青青感到一陣熟悉的溫暖,多日的委屈竟是一下子湧上心頭,索性大聲的哭出聲來。
「我真的沒有其他用意,只是想以一個女兒的身份盡盡孝道。斌,你就答應我好不好,生日那天即使見到我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給他臉色看。失去水氏之後,他已經看過好多人的冷臉和嘲諷的笑容了,我真的怕他受不住打擊,而離開我,那樣我就真的成了孤兒,再也沒有親人在身邊了。」水青青斷斷續續地說著,一連串的哭聲,幾乎使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斌只感到懷裡女人的顫抖,外加那一滴滴淚水滴到他的睡衣上,透過他的皮膚傳到心臟,他只覺得一陣針扎般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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