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帝王歡:禍妃難寵

正文卷 第八十三章 爭權 文 / 小手

    筱隱越來越覺得吃力了,站在大街上,環視四周,驀地將納蘭若放開:「帶著你跑,我反而吃力了。」

    納蘭若此時已經恢復了氣力,定定的望著筱隱不見半點驚慌:「你和楚悠然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錢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還沒有放棄這個問題?」筱隱看似在笑,但是眼裡卻帶著肅殺之氣,猛地上前揪住了納蘭若的衣領惡狠狠地道:「還是第一次,我竟然被個女人玩兒的團團轉,納蘭若,我不會放過你的。」

    原以為有唐唐的消息,卻不曾想根本就是想多了,可是那麼錢袋上的標記……

    筱隱不死心,便再接再厲的繼續開口道:「那個錢袋真的是小玨繡的?」

    「本妃有必要騙你嗎?」納蘭若打量著筱隱,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子哼可以,雖然聲音或是面容他都的確像男人不錯,可是剛才他抓住自己逃跑的時候,那細滑的雙手,卻一定不會是男人的。

    忽的,納蘭若想起了上一次,那個楚悠然自稱是筱隱,也是喬裝來了自己的身邊,那麼這一次會不會也是……

    納蘭若細細的打量著筱隱,大膽的猜測:「你不願意說你和楚悠然的關係,該不是……你就是楚悠然吧。」

    筱隱本還在懊惱,忽的聽見納蘭若如此說,倒也顯得有些驚訝,這個納蘭若還真的是聰明之極。

    「你胡說什麼,楚悠然是女人,我可是男人。」

    「本妃並沒有說楚悠然是女人,你是怎麼知道楚悠然是女人的?」納蘭若抓到錯處越想越是覺得不對。

    「額……聽名字不就知道嗎?哪個男人會叫楚悠然。」筱隱心中一頓,對納蘭若的聰明越發的有體會。

    「也不是!正常的人,一定會說楚悠然是響噹噹的馨鳴公主,她當然會是女人。」納蘭若說出實情。

    「啊!對,我本來是準備那麼說的。」哎!怎的就忘記了,楚悠然是公主了呢?

    納蘭若此時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被劫持的,悠然而又狐疑的繞著筱隱走了兩圈:「這麼看來,你還真不像是個男人,哪有男人長得像你這樣單薄,而且看看你的手,明顯跟你的臉不是一個顏色,而且男人的手有那麼的光滑細膩?」納蘭若不信。

    筱隱聽到納蘭若這麼說,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忽的知道,納蘭若必定是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了,只是即便她起疑了又如何?

    「你很聰明,但是我卻沒有義務和你說這些,納蘭若,你不該騙我的,錢袋的事情我會繼續追查,要是讓我查出個什麼萬一,我不保證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好自為之。」筱隱在離去前,定定的望了眼納蘭若。

    納蘭若還想再繼續追問什麼的,但是筱隱跑的太快了,都沒有機會再問她。以至於等到聯興和小玨他們找到納蘭若的時候,納蘭若還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輕鬆的逃離,筱隱找了個地方卸下裝扮,恢復成自己本身的模樣。

    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筱隱忽的覺得自己很可憐,沒有棲身的地方,孤零零的走著,就像是個被遺棄了的孩子一般。

    筱隱不喜歡這個感覺,可是卻發現自己無力去改變這個現狀。

    走著走著,筱隱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走到了一個偏遠的小山林,正準備往回走,可是月光下,筱隱發現那裡有一個小湖,心中一喜,四處看了看。

    「反正那麼晚了,這裡也不可能會有人,倒不如下去洗洗澡?」筱隱這麼想,也開始這麼做了。

    寬衣解帶,將自己完全的浸泡在水中。

    「駕……」

    忽的一聲駕馬聲,驚醒了所有已經睡著了的動物,筱隱心中也是一驚,快速的拿過岸邊的衣服,想也沒有想便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你那邊佈置的怎麼樣?」

    「張丞相,林侍郎這些人的府邸已經全部控制好了,就安心的等待明天吧。」

    「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再去一一的核查一次。」

    「好。」

    簡短的對話之後,駕馬聲再次響起。

    在確定了不會有人再出現的時候,筱隱才慢悠悠的從樹林裡走出來,心下狐疑:「他們剛才到底在說什麼?」

    驀地,筱隱想,尹傲晨會不會有危險,也顧不了那麼多,筱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探查探查。

    只是今天,注定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整整一夜,尹傲晨都在焦慮中度過,心下也開始悔恨,為什麼就要自以為是的以為將筱隱留在封地才是最安全的呢?

    為什麼臨走的前一夜,還要和筱隱發生爭吵呢?

    尹傲晨心裡此刻有著許許多多的為什麼,但是所有的為什麼都抵不過此刻他對筱隱的擔心。

    雖然不知道飛鴿上的書信,內容是真是假;是假的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是真的,尹傲晨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

    如果挾持了筱隱的這件事情真的是皇后做的話,筱隱應該暫時是安全的,只是皇后拿筱隱作威脅,怕是如果自己不答應幫助楚慰天,自己會真的失去筱隱了。

    但是如果幫助了楚慰天,那麼那麼多年,自己一直夢想著的東西豈不是也要化作泡影?

    尹傲晨矛盾了,直至天亮,他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朝堂之上,一派莊嚴肅穆。

    今天朝堂上的每個人都表現的很緊張,彷彿所有的命運都繫在了今天。

    皇后冷冷的看著朝堂上的眾臣,靜默的氣息讓皇后自己都覺得有些忐忑,但是面上,皇后很鎮靜。

    「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宮代理朝政如此久,也該是時候,確立新軍了。」

    眾臣一聽,忙齊整整的回應道:「皇后聖明。」

    「只是你們覺得誰坐皇帝合適呢?」皇后象徵似的詢問出聲。

    「臣以為,寒王殿下有著君王之才,憂民之心,是當之無愧的人選。」只見朝中的一個大人走出來道。

    「張丞相說的極是,只是……要論君王之才,誰能比得過勳王,勳王是皇長子自小便被當做未來的儲君培養,要是說君王之才,怕是沒有人比得上他。」

    「右相說的,恕張遠不敢苟同,皇長子又如何,自古以來選皇帝,都是賢明著居之。」張遠說的很是正義凜然。

    「你的意思是勳王不夠賢明?」右相明顯不認同張遠的話,心中也認定了張遠這個老匹夫肯定是受了寒王什麼好處。

    「張遠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張遠還想要繼續說什麼,但是忽然被旁邊的人輕輕地扯了扯衣袖,張遠回頭,便看見有人遞了張紙條給自己,只是一看,臉色便巨變:「哈哈……時也命也,罷了罷了……皇后娘娘,儲君之事,臣聽您的就是。」

    皇后滿意的看著張遠的表現,看來昨晚上的佈置還真是起到了作用:「張相,你可是朝中的老臣了,誰都知道你在朝中的地位,雖然本宮代理了朝政,但是在選擇儲君的這個問題上,本宮還真是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遠神色一凜,眉頭深鎖,看了眼尹傲晨,決定還是把這麼困難的一個問題拋給尹傲晨好了:「湘南王以為呢?」

    尹傲晨一直都在冷眼旁觀,也不準備多言,但是忽然被張遠提及,抬眸之際,發現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尹傲晨低垂下眼眸,再次抬起的時候,眼裡只剩下了凜然。

    「剛剛聽你們在推薦人選的時候,只提及了勳王和寒王,其實你們就沒有想過皇上除了這兩個兒子之外,還有其他的兒子?」

    尹傲晨的話,如一顆石子掉入了平靜無波的湖面,頓時激起了千層浪。

    「這……」朝臣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皇后像是沒有料到尹傲晨會忽然如此說,詫異的望著尹傲晨,眼裡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湘南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尹傲晨毫不畏懼,神色如常的望著皇后道:「如今的九牧王朝,上下並不團結,猶如一盤散沙,這與九牧王朝的百姓安定不利;再者,邊境時常被那些小國騷擾,以至於邊境百姓苦不堪言,所以現今的九牧可以說正處於內憂外患之中。」

    尹傲晨的言外之意是確立新帝很重要。

    皇后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顯得很急切:「你說的這些卻是也是事實,所以本宮才想要盡早的確立新帝。」

    「是。」

    「可是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和你既不中意勳王也不中意寒王?」皇后語氣變得凌厲,忽的挑眉:「如果你說的是祈王,那本宮覺得大可不必,原本他掌管著京城裡的十萬禁軍,可是不知不覺間,兵權怎麼沒了都不知道,要是他以後當上皇帝,萬一連皇權都丟了,那可怎麼得了?」

    「皇后所言甚是。」右相附和著開口道。

    尹傲晨點了點頭:「可是皇上不是只有這幾個兒子的,不知道皇后娘娘還記不記得,帝五子,幽王楚慰銘。」

    皇后很訝異,不過頃刻間便恢復了平靜:「幽王?」他不是一直久居深宮嗎?

    更何況,因為他身體孱弱,很小便被放在幽宮裡自生自滅,要不是今天尹傲晨突然提起楚慰銘,皇后怕是壓根兒就快把他給忘記了。

    「他的身體太弱,本宮可不希望皇帝登基不久便又要舉行國殤,再者,他沒有什麼德行,也不能和他的哥哥們競爭。」皇后直直的望著尹傲晨,忽的有些看不明白他了。

    據昨晚的暗衛來報,尹傲晨確實是看到了那只白鴿,那麼肯定也看到了信,然而他也沒能離開皇宮,所以根本無法查探究竟,可是為何?

    今天的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呢?

    又或者他對馨鳴公主其實只是虛與委蛇?

    尹傲晨對於皇后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漠然的轉身,王者氣勢暴露無遺,對著面前的眾臣道:「你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只見朝堂上的眾臣,除了右相,還有張丞相等幾個少數大臣沒有下跪意外,其餘的大臣全部都下跪,且聲音異常的整齊道:「湘南王聖明,幽王堪當大任。」

    皇后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轉瞬盯著楚慰天,最後視線定定的鎖在尹傲晨的身上。

    楚慰天和楚慰慕皆是吃驚不已,按理說他們都認定了彼此的對手是楚慰慕或是楚慰天,雖然他們都沒有小看過尹傲晨的能力,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尹傲晨會以雷霆之勢,在整個帝位之爭中,會起到那麼大的重要。

    「尹傲晨,你未免太無禮了。」楚慰慕忍不住開口斥責。

    望著楚慰慕,尹傲晨忽的想起一件事情,從懷中掏出玉珮,遞給楚慰慕道:「看看,這可是你的東西?」

    結果玉珮,楚慰慕有些疑惑:「是本王的,可是怎麼在你那兒?」

    「呵呵……這話可是該本王問才是,回京的路上,本王受到了襲擊,在死士身邊發現了這塊玉珮。」

    尹傲晨說的很無所謂,但是在楚慰慕的心裡卻是激起了浪花:「不管你信不信,本王沒有派人。」

    尹傲晨並沒有回答楚慰慕,只是看向一旁的楚慰天:「勳王爺以為呢?」

    「呵……人贓俱獲,何必還要抵賴。」楚慰天冷冷的開口。

    尹傲晨贊同的點了點頭,忽的忘了皇后一眼道:「雖然寒王勢力強盛,但是本王卻也不想九牧的帝位被這樣的人拿去,所以還勞煩王爺你先回府。」

    雖然話語很溫軟,但是語氣卻很強勢。

    皇后雖然對於尹傲晨的做法很是不滿,但是看著楚慰慕被尹傲晨逼迫的模樣,心裡也稍稍的舒心了些,起碼先解決掉楚慰慕,天兒的勝算就更大了。

    「尹傲晨,本王是寒王,你敢!」楚慰慕驀地臉色一變,正準備叫人,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侍衛架住了,驀地,楚慰慕掙開了兩個侍衛,憤怒的瞪了眼尹傲晨道:「哼!本王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大。」

    話落,楚慰慕自發的離開了。

    朝堂上似乎有什麼氣息不一樣了。

    尹傲晨對著皇后道:「皇后娘娘,今天討論就到這兒吧,什麼事情都留到明天可好?」

    其實尹傲晨還想要繼續討論的,但是卻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完全的和皇后撕破關係,畢竟筱隱還有可能在她的身邊。

    其實尹傲晨今天提出幽王,限制了寒王,從某一定的程度上都是做給皇后看的,必須要皇后忌憚自己的勢力,筱隱才會越發的安全。

    「嗯。」皇后定定的額望了眼尹傲晨,便由人攙扶著離開。

    「啪……碰……」

    陣陣的聲響從皇后的寢宮中傳了出來。

    皇后憤怒的瞪著一臉漠然的楚慰天,倒油怒其不爭的意味:「看來你我都輕看了尹傲晨。」

    「母后不必生氣,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楚慰天雖然心中也是五味陳雜,但是面上還是表現的波瀾不驚。

    「什麼叫定局?」皇后嘲諷的勾起唇角:「寒王被打壓正和我們的意,天兒,現在的朝中即便是尹傲晨有些能力,但是還是不如你我,我們……」

    「母后你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楚慰天忍不住打斷了皇后的話:「寒王本就和我們氣勢相當,可是今天在朝堂上,尹傲晨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寒王便被幾個侍衛看守著離開,你覺得這事情真的就那麼的簡單?」

    「你什麼意思?」皇后心下狐疑。

    楚慰天幽幽的歎了口氣,忽的正色道:「以楚慰慕的性格,他沒有理由不反抗,然而他今天沒有反抗,想來他也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察覺?」

    「母后難道還不清楚嗎?還記得祈王嗎?」楚慰天也只是猜測,但是卻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是對的。

    「祈王?」皇后驀地一愣,隨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難道祈王權力被架空的事情和尹傲晨有關,如果真的是尹傲晨做的話,那麼……」皇后不敢繼續往下想,頹然的坐在凳子上,眼裡儘是狂亂。

    楚慰天淡淡的望了皇后一眼:「母后也別急,我們也不是全然的沒有機會。」

    「哦?什麼機會?」皇后急切的開口。

    楚慰天微微一頓,走近皇后,悄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當楚慰天說完,只見皇后臉上的驚懼變成柔和得意的笑意,彷彿所有困擾著她的煩心事都已經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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