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帝王歡:禍妃難寵

正文卷 第七十一章 花魁 文 / 小手

    楚慰銘說的很是堅定,連帶著筱隱想要提出質疑都不現實。

    「王爺!」筱隱實在是不知道這樣的場景下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只得惱羞的叫一聲。

    楚慰銘定定的望著筱隱,像是在思考筱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一般:「我很喜歡一首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所以我不急。」但是不急也不代表,任由你們就這樣默默的發展。

    筱隱皺眉,深深的歎了口氣,再看向楚慰銘的時候,眼睛裡帶著平穩和安定:「王爺,請你不要說這些引人誤會的話,我真的不以為我們之間會出現男女之情。」趕在楚慰銘張口說話的時候,筱隱趕緊開口道:「你本身就是一個類似於神仙一樣的人物,現在這樣子,倒是跟你不像了。」

    楚慰銘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筱隱見楚慰銘並沒有說話,心想是不是自己說中了?

    心中一喜,筱隱趕緊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又或者有什麼事情需要『利用』我?」筱隱試探著。

    楚慰銘冷冷一笑,隨即是嘲諷的大笑。

    「你覺得你的身上有什麼是值得我利用的嗎?」楚慰銘目光直直的放在筱隱的身上,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剛剛說的,不過是玩笑而已!」

    楚慰銘其實還想要繼續表明心跡的,但是……筱隱的模樣,反應都讓楚慰銘覺得很是挫敗。

    不是沒有過女人,只是還沒有遇見過讓自己心生慾念的女人。楚慰銘苦澀一笑,淡淡的望著筱隱。

    其實比筱隱漂亮的女人,就在這翠玉樓都能找出一個兩個,但是……唯獨她身上的那種氣韻卻是其她的女人不曾擁有的。

    「開玩笑?」筱隱先是一愣,隨即輕鬆的笑了:「你也是!沒事兒幹嘛開這樣的玩笑。」害得我,一度真的有些心亂,信以為真了。

    筱隱明顯鬆了口氣,和此時表現出的輕鬆,讓楚慰銘覺得很是受傷,楚慰銘不再準備多說話,只道:「趕緊離開,打擾了本王的尋歡作樂,你要怎麼陪?」

    筱隱睥睨的看了眼楚慰銘:「王爺,一味的只知道風花雪月,其實也不好……不過既然你喜歡,那麼也就沒什麼了。」

    「……」楚慰銘不再看筱隱,只是默默的朝著位置的方向走了過去。

    盯著楚慰銘的背影,筱隱大聲的道:「你先告訴我,尹傲晨在哪兒?」

    她還是沒有忘記嗎?

    楚慰銘自嘲的勾起唇角,說話的聲音變得沒有什麼溫度:「你的丈夫,怎的問起本王來了?」

    很明顯的疏離,可是筱隱才發現。

    貌似剛才他和自己交談,一直都是用的『我』,可是什麼時候開始呢?他又用回了『本王』,筱隱覺得很糊塗,但是卻不準備把它弄明白,畢竟那太花時間了。

    「可是……那你告訴我,我怎麼在這兒的。」筱隱繼續問道。

    「撿到的。」

    筱隱驀地張大眼睛,楚慰銘說的很無心,但是筱隱卻覺得不可思議:「不可能,我明明和尹傲晨在一起,而且他還受了傷……不過,他不可能丟下我的,王爺,你怎麼說撿到我,就算是撿到,那你是在哪兒撿到的?」

    筱隱明顯的不相信楚慰銘的話。

    「本王說的是實話,至於相不相信隨你。」楚慰銘閉上雙眼,不希望將眼裡的情緒外洩出去。

    「我必定是不信的,王爺,你可是說過,你不會說謊的。」筱隱直視著楚慰銘,大有如果他不說實話,一定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氣勢。

    「……」

    靜默,慢慢的在亭閣中流竄,壓抑和冷然,慢慢的縈繞在筱隱和楚慰銘的心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到楚慰銘似乎都感覺不到筱隱的呼吸一般,霍然的睜開雙眼,對上筱隱眼裡的篤定,楚慰銘知道,自己一定會說話的。

    「告訴你也可以。」

    筱隱驀地一喜:「真的嗎?那你趕緊說。」

    只不過是知道尹傲晨的消息,隱兒便就那麼的開心嗎?楚慰銘心裡覺得悶悶的澀澀的:「不過,本王有個條件。」

    條件?筱隱忍不住的皺眉:「什麼條件?」

    楚慰銘望了望天:「看樣子,距離天黑還有兩個時辰,翠玉樓一直都有一個習俗,一到了晚上便會有花魁登台表演,而今天,本王要你去……如果你得不到滿堂彩,那麼本王也就沒有必要告訴你尹傲晨的下落。」

    楚慰銘在等著筱隱知難而退,雖然知道筱隱有才華,但是在青樓,對付男人和才華其實並不對等,再者筱隱的身份看起來也不低,她一定不會忍受這樣的刁難的。

    筱隱不滿的看著楚慰銘:「你……我可是湘南王妃!」

    楚慰銘挑了挑眉,好以整暇的看著筱隱道:「你可以拒絕。」

    筱隱嗔怪的看著楚慰銘,之前還在那兒說什麼他不會說假話,之後又說不知道尹傲晨的下落,還說什麼我筱隱是被他撿到的。

    可是現在呢?只要答應了他的條件,他便告訴我,尹傲晨的下落,筱隱忽的覺得有一句話說的真是太對了——男人的話要是可以相信,母豬都能上樹。

    「呵呵……王爺,我不相信你。」筱隱說的很肯定。

    話音一落,筱隱便從自己的白衣上撕下一塊布,四處尋找著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可以寫字,可是四處都看過了,根本就沒有可以書寫的工具。

    忽的,筱隱狡黠一笑,朝著楚慰銘走過去,毫不做作的拉起楚慰銘的手,在楚慰銘驚奇的目光下,猛地咬了上去,直到嘴裡出現了血腥味兒,筱隱才放開,就著他的手,在白色布料上寫下了這樣幾句話:

    楚慰銘允諾隱兒,若是晚上贏得滿堂彩,必定告知尹傲晨的下落。

    其實筱隱再寫隱兒還是楚悠然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楚慰銘知道自己是隱兒,便也不準備計較那麼多。

    楚慰銘在筱隱拉起他自己的手的時候,心不可抑制的一動,尤其是看著筱隱將他的手指放入嘴中,心更是差一點兒跳了出來。

    就連疼痛都沒有發現,楚慰銘的眼裡心裡腦海裡,滿滿的都只是筱隱將他的手指放入她的嘴中的模樣。

    可是,直到筱隱滿是笑意的將血布展現在楚慰銘的眼前的時候,楚慰銘才算是回過了神。

    「你咬我!」楚慰銘輕聲的呢喃,可是看著布料上的字,楚慰銘只覺得心裡驟然變冷:「既然是要立憑據,為什麼要咬本王?」

    筱隱有些得意,甚至也可以說是沾沾自喜,一來呢,是因為有了憑據就不怕楚慰銘反悔,也虧得自己想的周到,免得他最後出爾反爾;二來呢,剛才咬他的時候,可沒有半點兒的不忍心,也算是報了他戲弄自己的仇。

    不過望著楚慰銘,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這裡沒有可以寫字的東西,而我,已經撕下了衣服上的布料,算是提供了書寫的紙張,所以公平起見,你也得提供一下寫字的筆,所以……」

    筱隱不繼續往下說,但是想來他應該知道了自己話裡的意思。

    「呵……既然提供了書寫的『紙』,那麼你就應該把『筆』也提供了。」楚慰銘的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可是那也得要照顧王爺憐香惜玉的心啊……」筱隱覺得自己很善良:「王爺,總不會忍心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吧?嘶……那得多疼啊。」

    望著筱隱,楚慰銘再望向自己的手指頭,清晰的牙印,還在往外冒著的鮮血,語氣讓人辨不出感情:「原來你也知道。」

    楚慰銘的話聽起來很有歧義,是知道疼還是知道他憐香惜玉,捨不得筱隱受傷呢?

    筱隱不得而知!

    聽著楚慰銘意味深長的語氣,筱隱為了不讓自己心生愧疚,果斷的輕聲咳嗽了一聲:「好吧,記得你的承諾,待會兒見。」

    轉身離開的剎那,筱隱忍不住在心裡幽幽的歎了口氣,尹傲晨,最好你平平安安什麼事情都沒有,不然……

    不然怎麼樣呢?筱隱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尹傲晨真的有什麼的話,那麼她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筱隱從來都沒有意識到,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自己會無時無刻的牽掛著一個人。

    殺手最不可以有的就是感情。

    唐唐成為自己的軟肋,筱隱偶爾就已經覺得很擔心了,但是卻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出現那麼一個人,比唐唐更牽掛人心。

    見到他時,他對自己的好,筱隱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不見他之後,無時無刻的,筱隱掛念著尹傲晨,掛念著他的傷,掛念著他……是不是不在乎自己了……患得患失,憂心忡忡……很多的感情交雜在一起,第一次,這樣的感覺真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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