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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十六章 和皇后請安 文 / 小手

    進宮和皇后請安之後,筱隱才想起來,現在自己應該算是雙重間諜的身份吧。楚悠然是皇后安插在尹傲晨身邊的細作,而筱隱卻是尹傲晨安排在皇后身邊的細作,這錯綜複雜的關係啊,也虧的自己是筱隱,要是真的楚悠然還活著,怕是一定很難適應這樣的身份吧。

    筱隱淡淡一笑,不過說起來,還是尹傲晨棋高一著,畢竟楚悠然已經不在,遺留下的只有筱隱,所以他倒是多了一個籌碼。

    楚慰天難得今日進宮,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驚喜等著自己,前面湖心亭那兒呆著的女子,是悠然嗎?

    楚慰天出神的望著,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筱隱的身後。

    筱隱的敏感度和警覺度一直都是不錯的,所以在楚慰天還沒有靠近自己的時候便已經心中有數,微微的側了下頭,隨即唇邊泛起了極為輕柔的笑意。

    「王爺也是被這湖心亭的美景所吸引來的嗎?」

    「對。」的確是美景。楚慰天近乎癡迷的看著筱隱道。

    一直都知道筱隱是極美的,尤其是近些日子,這樣的的感覺尤盛。

    筱隱淺淺一笑,將手中所剩的魚食全都丟進了湖裡:「這些鯉魚倒是極好,三五成群,倒是一派祥和之態。」

    這不由讓筱隱想起了尹傲晨對自己說的話,所謂的和平,是指以後的所有人都會是像這湖中的鯉魚一般,祥和安樂?

    楚慰天將視線從筱隱身上移開,看向湖中的鯉魚,但是卻伸手握住了筱隱的手腕:「悠然,我想知道,你還是我的悠然嗎?」

    為什麼最近,總是有種錯覺,你明明就是悠然,但是卻又和楚慰天所瞭解的悠然的不同,但是卻更加的讓人側目。

    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對著自己說我嗎?尹傲晨對著自己,可一直都是本王本王的。筱隱是想要回答楚慰天的。

    可是自己畢竟不是楚悠然,要如何回答他這可是個問題,筱隱顯得有些為難了。

    如果不回答可不可以呢?

    看著楚慰天的眼睛,筱隱知道,如果不給他一個回答,怕是他不會肯的。

    「就那麼的不願意回答嗎?」見筱隱久久的都不回答自己,楚慰天不免覺得受傷。

    筱隱張了張嘴,眼睛不經意的瞥向了遠處站著的人,心中一頓,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腕還被楚慰天握住,使了使力,掙脫開了楚慰天。

    「王夢怡在你身後不遠處。」糟糕,看王夢怡的樣子,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楚慰天微楞,隨即往後看了一眼,淡定而又顯得無謂的收回視線:「你且考慮著,下次見到你,以一定要告訴本王答案。」

    話落,只見楚慰天深深地看了眼筱隱,便轉身朝著王夢怡走去。

    王夢怡遠遠的瞧見自己所見到的,便也在心裡認定了,看來筱隱和王爺之間是真的有什麼,原本還想,自己應該賢惠一些不去計較在意筱隱的存在,但是現在看來,賢惠只是對於自己的殘忍。

    王夢怡臉上滿是溫柔明媚的笑意,但是眼神確如冰刀一般隔著距離看著筱隱,那彷彿在說,之後的日子,就怪不得我王夢怡了。

    眼見著他們離開,筱隱無趣的拍了拍手,呆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還是先熟悉下皇宮,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也方便自己行動,尋找唐唐的蹤跡。這麼想著,筱隱便開始四處閒逛起來。

    為了方便與晚上的行動,筱隱有意的挑了個能夠遠遠觀看到御書房的地方閒遊,原本呢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刺探情況,倒不曾想,不遠處的亭閣中竟然掛著一幅畫,而且隱約間還可以看見熏霧,略微思索,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只是一眼,筱隱便被眼前的畫作吸引住了,只見畫面上是在一個夏天的落日近黃昏的時刻,一個遊玩了一天的官人騎著馬回歸鄉里,馬兒疾馳,馬蹄高舉,幾隻蝴蝶追逐著馬蹄蹁躚飛舞。

    驀然之間,筱隱便想到一句話,原本想要為這幅畫題上一句的,但是握起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會寫這毛筆字啊,想到這兒,筱隱不覺啞然失笑。

    「本王的畫作可還入得王妃之眼?」

    聞聲,筱隱不由回頭,見著不遠處的楚慰銘,看著他依舊一襲白衣,一派仙塵脫俗的模樣,眼裡流光一轉,對著他,福了福身子,便道:「這幅畫是王爺畫的?」

    「這裡可是沒有其他人。」楚慰銘眼裡笑意滿佈。

    筱隱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裡有沒有人不要緊,而且即便是這裡有很多人,也不證明這幅畫便是他們其中一人所做。」

    筱隱的言外之意是,只有你一個人在這兒也不能證明這幅畫就是你幽王畫的。

    「哈哈……」聞言,楚慰銘爽朗的笑開了,贊同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王妃說的是。」眼睛不經意的看見筱隱握著筆的手,心念一動道:「王妃可是想為這幅畫題詞?」

    筱隱心中一頓,為了掩飾尷尬,輕輕一笑道:「哪裡,本妃只是看,這個毛筆質地不錯。」

    楚慰銘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最初見到筱隱的時候她還因為自己的容貌琴音表現的癡迷,今日再見,卻像是已經不受影響一般,這女子竟是有些趣味。

    「這是狼毫,是用黃鼠狼的毛做成的筆。」

    黃鼠狼?聽到楚慰銘這麼說,筱隱沒能忍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望見筱隱的笑,楚慰銘只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嗎?

    「不知王妃為何而笑?」

    筱隱收斂起自己的笑意,清了下自己的嗓子道:「剛才王爺說黃鼠狼,這部由讓我想起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故事。」

    「黃鼠狼給雞拜年?」楚慰銘不由覺得疑惑,為何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故事呢?

    「王爺沒有聽說過?」筱隱只覺得詫異,這個故事不是流傳很廣嗎?為此,還專門出現了一個歇後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猛地,筱隱輕輕的敲了下自己的頭,暗自吐了吐舌頭,自己還真是粗心,怎的就忘記了,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呢?他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王爺沒有聽說過,那麼便聽本妃給你講講如何?」

    「榮幸之至。」楚慰銘拱手作揖,等待著筱隱的講解。

    「黃鼠狼給雞拜年。故事講的是:過年了,由於天氣很冷,黃鼠狼好多天沒有食物了,它餓得不得了。這時它想起遠處一家農舍裡住著的雞。於是,它提著一袋禮物去給雞拜年。到了門外,黃鼠狼敲門,雞問:「誰啊?」黃鼠狼回答說:「我是黃鼠狼。」雞聽了大吃一驚:「你來做什麼?」黃鼠狼說:「給你拜年。」雞不信。黃鼠狼就繼續編造謊言,說什麼以前得罪了雞,現在決心悔改了,特地請雞原諒。雞還是沒有信。黃鼠狼惱羞成怒,露出了本來的凶狠面目。雞就趕快躲了起來。黃鼠狼沒有得逞。但是這句諺語卻流傳了下來,警告人們不要輕易相信壞人的話,以免上當受騙。」

    聽著筱隱的講解,楚慰銘有著片刻的失神,不光是她講得故事很生動,最主要的是,她在講訴這個故事的時候,配上了一些好玩有趣的動作,所以,楚慰銘開懷的笑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

    這個故事倒是不錯,有趣簡單卻又飽含寓意。

    筱隱倒是不曾想,自己不過隨意的講了個故事,倒是把楚慰銘逗樂了,原想要打趣來著,可是在看見楚慰銘的笑臉的時候,筱隱的大腦再次的變得空白,眼裡幾乎只剩下了楚慰銘的笑臉。

    「王妃……王妃……」見筱隱呆愣的望著自己,楚慰銘眼裡的笑意越發明顯,但是卻還是出聲叫喚道。

    聽見楚慰銘的聲音,筱隱猛然回神,尷尬一笑,忍不住的開始在心裡鄙視自己,不過就是個長得好看了一些的男人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出神,沒想到第二次見了,竟然還是出神。

    不過也怪他,沒事兒幹嘛笑,笑也就算了,幹嘛非得笑得傾國傾城,都說什麼紅顏禍水,筱隱覺得,應該改成藍顏禍水才是!

    「王爺竟然笑了。」笑得都讓人移不開視線了。

    「笑很奇怪嗎?每一個人都有七情六慾,會笑,會哭,會憂傷,會煩惱……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楚慰銘難掩笑意,說出的話不免越發的溫柔了些。

    是啊,笑哼平常,但是你笑起來,那可就不平常了。筱隱穩了穩心神,趕緊轉移話題道:「還是說畫吧,王爺畫這幅畫的靈感是什麼?」

    「王妃覺得呢?」楚慰銘將視線放到畫作上,不過是隨意的畫作,要說靈感,自己還真是說不出。

    筱隱悄悄的吐了吐舌,楚慰銘這是要考驗自己嗎?不過不管他的想法是什麼,這幅畫倒是真的挺吸引自己,要不是自己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任務需要去完成,這幅畫,自己一定會將他佔為己有的。

    「在一個夏天的落日近黃昏的時刻,一個遊玩了一天的官人騎著馬回歸鄉里,馬兒疾馳,馬蹄高舉,幾隻蝴蝶追逐著馬蹄蹁躚飛舞。這幅畫很好的表現出了『踏花』,『歸去』,『馬蹄』。只是這些東西都很好表現,最讓我覺得難能可貴,最為精妙的是,它表現出了一個『香』字。」

    筱隱開始幻想畫作中的場景,彷彿自己置身其中一般,那一定會很愜意吧。

    「香?」楚慰銘淡淡一笑,看著筱隱的眼神不由深邃了幾分。

    「是啊,香本是一種形態,這樣的東西是最不好表達的,王爺所畫的畫,很好的把大自然的香氣表現了出來,很是不錯。」筱隱並不吝惜自己的讚揚,越發的覺得這個幽王真的是個很不一樣的人。

    楚慰銘定定的望著筱隱,上一次她評論自己的琴,便是覺得她和聰穎,很是與眾不同,這一次看她點評自己的畫作,忽然之間,竟然覺得有些高興,原來這個世間上,還可以有人那麼的瞭解和欣賞自己的作品。

    「剛剛悠然不是說這幅畫不是本王所做的嗎?」楚慰銘心情大好,不由出聲打趣道。

    筱隱聳了聳肩,隨即想到這個動作在古代可是很不的,不好意思的對著楚慰銘笑了笑,忽的意識到他剛剛沒有叫自己王妃而是叫自己悠然。心下一喜,但是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王爺剛剛叫本妃什麼?」

    楚慰銘直直的望著筱隱,隨即自然一笑:「說起來,稱呼你為王妃太過見外了,本王喚你悠然,可好?」

    像是篤定筱隱不會拒絕,不過似乎又像是不願筱隱拒絕,所以楚慰銘一直都用自己深邃如海的眼眸望著筱隱。

    筱隱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帶著慌亂的別開了視線,被楚慰銘這樣盯著,自己的大腦都快要停止運轉了。而且他的聲音太過蠱惑人心,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如果說王爺是想要和本妃套近乎,本妃倒是不介意王爺喚本妃——隱兒。」話落,筱隱便直直的望著楚慰銘。

    「隱兒?」楚慰銘挑了挑眉:「為何?」

    筱隱自然是知道楚慰銘的為何指的是什麼,也是……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馨鳴公主楚悠然,忽的讓別人喚自己隱兒,誰都會覺得奇怪的。

    「從很小的時候,本妃便在幻想,有朝一日能夠過上那種『深山一人家,獨居山角下,雪夜燃柴火,暑天備苦茶,偶逢通鋪睡,初遇閒啦呱,兒女膝前繞,夫妻攜手行,雞犬相依伴,門前啼野花』般的日子,儘管知道那不過是奢望,但是卻也憧憬著。」

    楚慰銘神色一暗,定定的望著筱隱,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此刻美得讓自己移不開視線,那樣猶如隱士般的生活,那種平常百姓間的日子,對於皇家子女來說,那不過是種奢望。

    「隱兒,這個名字果然是好。」

    聽見楚慰銘喚自己隱兒,筱隱很是開心,雖然自己編了個小謊,但是卻也無傷大,最主要的是,以後和他的相處能讓自己覺得真實一些,雖然悠然這個名字,自己也很喜歡,但是那並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兒,筱隱不由和楚慰銘相視一笑:「這可是隱兒和王爺之間的秘密,希望王爺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才好。」

    「哦?我們之間的秘密?」聽見筱隱如是說,不可否認,楚慰銘只覺得心情大好,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嗯,我們之間的秘密,定不叫第三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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