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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4章 報應開始了(1) 文 / 泡芙笑笑

    又拐著彎罵他得了便宜不賣乖!

    「最後,我與慕容公子之間的交易已經結束,勞煩你別無故出現在我面前。我是為你好,我知道像慕容公子這樣的青年才俊定要為今年的科考做準備,浪費時間找我這個孩子的茬多不划算。慕容公子難道沒聽說過『秋後算賬』嗎?唉!我勉為其難等你就是。」

    還拐著彎罵他不務正業!

    慕容拓氣得血氣上湧,一把抓住桑玥的手腕:「有你這麼大的孩子嗎?再過四個月零八天就滿十四歲了吧!還一口一個孩子,我都替你羞!」

    「嗯?」桑玥驚詫地瞪大亮晶晶的眸子:「慕容拓,你……調查我?」

    慕容拓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紅了,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冷哼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跟你這種狠毒的女人打交道,我不多個心眼怎麼行?」

    桑玥狐疑地上下打量容拓,似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假。

    慕容拓心裡窘得不行,輕咳一聲:「這個給你,你說的對,本公子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沒閒功夫找你的茬,更沒閒功夫照料它。我看你照顧得馬馬虎虎,先放你那兒寄養。不過,你要是把它養死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是夏天到了麼?怎麼這麼熱?慕容拓將小藏獒扔回桑玥的懷中後,逃一般地轉身就走,人都消失不見了又飄來一句話:「我把丁山丟進軍隊了。」

    桑玥眉梢輕佻,雙手將小藏獒高高舉起舉起,舒心一笑:「看吧,氣走他了吧!」

    小藏獒是慕容拓送來的也好,起碼不用擔心是大夫人和桑柔為了陷害她而搗的鬼。經歷昨晚一事,她可是充分體會到了小藏獒的神奇之處,哪裡還捨得還給慕容拓?

    可貌似,她應該對慕容拓說聲謝謝,軍隊對於丁香的弟弟而言是個不錯的去處。「小乖乖,我們去喝牛乳了。」

    慕容拓其實並未走遠,他隱在一棵桃樹後,悄悄注視著桑玥的動靜,聽到她的話、看到她的笑,不由地嘴角一勾:臭丫頭,明明就喜歡得不得了,非要裝出一副可有可無的樣子,真狡猾!

    下午,丁香按照秦氏的吩咐去了她的院子,「恰好」林昌也在。

    秦氏欣喜若狂地拉過丁香的手:「昌兒,把鳳梨端上來給丁香姑娘嘗嘗鮮。」

    林昌應聲將一盤切好的鳳梨端到桌上,轉身就要離去,卻被秦氏給叫住了:「昌兒,這是二小姐身邊的丁香姑娘。」又對丁香說,「他是我的小兒子林昌。」

    二人微笑頷首,算作打了招呼。

    秦氏拉過丁香在椅子上坐好,用簽子紮了片鳳梨遞到丁香手中,笑道:「瞧你這模樣俊的,爹娘早給你說親了吧?」

    丁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是孤兒,親事全憑二小姐做主,還沒議親。」

    難怪性子這麼沉穩內斂,原來是小時候吃過苦的緣故。沒娘家也好,可以一心一意侍奉婆家。秦氏剛要開口說什麼,被林昌搶了白:「娘,你們慢慢聊,我去橘園看看。」

    去橘園?是去見西紅才對吧?秦氏氣得嘴角直抽:「你站住!我給二小姐準備了幾個鳳梨,沉得很,你陪丁香一道給二小姐送過去。」

    一聽是給二小姐送東西,林昌心虛得直冒冷汗:「娘……讓二哥送吧,我真的有事。」說完,也不管秦氏同不同意,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秦氏尷尬地笑道:「讓你笑話了,我親自給二小姐送去。」

    丁香搖搖頭,語氣和善:「秦媽媽,您老往二小姐那兒跑終歸不好,免得在大夫人和大小姐那兒難做。幾個鳳梨而已,我提得動。」

    多善解人意、多聰慧機敏啊!秦氏這回是堅定堅信要將丁香娶回來做媳婦兒了。

    日暮時分,一望無垠的莊稼躺在緋光四射的晚霞下面,碧波閃耀,幽幽草香迎面拂來。

    桑玥靜靜注視著蓮珠和小藏獒在田間嬉戲,眼裡噙了一抹溫婉靜好的笑意。

    她在看風景,看風景的人也在看她。

    慕容錦遠遠地凝視著桑玥,她應該算是個很美的少女,雖不似恬兒那般傾國傾城,也不像桑柔那般嫵媚嬌柔,但她就是美。美在哪裡?或許是清冷的眼神、或許是淡的笑容、或許是撒謊不眨眼的本事、或許是利用了他還讓他甘之如飴的手段……

    他這一生從沒為自己活過,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能有常人的愛恨貪癡,甚至,不能享受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母子親暱。

    「錦兒,不練完一百遍劍法,不准吃飯!」

    那時,拓兒在母妃的懷中tian著糖葫蘆。

    「錦兒,母妃告訴過你多少遍,五雷轟頂也不許怕!」

    那時,拓兒在母妃的被子裡酣眠好夢。

    「錦兒,母妃說過,世子就要有世子的尊儀,隨隨便便動粗跟市井流氓有什麼兩樣?」

    那時,拓兒正在打遍京城無敵手。

    一樁樁、一件件……究竟有多少,他數不清。為了母妃,為了拓兒,他忍了二十二年,原本他打算一直忍下去。可為何上天要讓自己遇見她?

    桑玥回到房裡時,傳來一個驚天噩耗:老夫人帶著桑玄幀去藥泉泡了澡,回來之後便雙雙昏迷不醒!

    今日是藥泉自動蓄水的第一天,老夫人十分歡喜,帶著桑玄幀一同去往了藥泉,隨行的還有大姨娘。大姨娘雖未下水,可她在一旁伺候,也是沾了水的,聽蓮珠說,大姨娘安然無恙。

    因老夫人昏迷,此事便順理成章地交由大夫人處理。大夫人已經將大姨娘關押了起來,理由是她對老夫人和桑玄幀投毒。

    對於這番說辭,桑玥自是不信的,祖母是大姨娘和大哥的後台,她供著都來不及,哪會去陷害?

    「蓮珠,大夫查出祖母和三弟所中何毒?」桑玥蹙眉問道,其實究竟是中毒還是生病尚未可知。

    蓮珠搖搖頭:「沒呢!大夫還在診斷,秦媽媽剛來過話,而且大夫人將所有人禁了足。」

    桑玥捏了捏眉心,大夫人下手了,蟄伏了一個月以後,她終於下手了。只是她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祖母和玄幀。

    不!還不能太早妄斷,火只要借了風,還不是愛往哪兒吹往哪兒吹!

    桑玥起身行至窗邊,都說有晚霞必是晴天,可為何天幕暗沉無光,月亮和星子盡數隱了起來?

    忽然,一道蜿蜒的閃電似金龍馳騁而過,天幕驟亮,大地白的像午後的光景。緊接著,雷鳴滾滾,每一聲都彷彿震入了桑玥的心裡。

    「蓮珠,我要去看望祖母和三弟。」

    蓮珠和丁香同時攔住桑玥,蓮珠急切道:「不行啊,小姐,你如今被禁足了,闖出去就是忤逆之罪啊!」

    丁香勸慰道:「二小姐,大夫在診治呢,您去了也沒用。」

    診治?究竟是診治還是陷害,怕是只有去了才知道。

    桑玥換上丁香的衣衫,梳了個雙丫髻,跟在秦氏的身後去往了滕氏的院子。

    從定國公府來的五十名侍衛將院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偶爾幾名大夫從裡面走出,皆是搖頭歎氣,看樣子,他們對滕氏和桑玄幀的病束手無策。

    秦氏手拿帕子,邁起婦人的小碎步,悠然地來到院子門口,卻被侍衛攔住了去路:「幹什麼的?」

    秦氏咧嘴一笑:「喲!連我這老媽子也不認識了?我是林總管事家的,過來給老夫人送點吃食,不信你看。」

    她向桑玥招了招手,桑玥低著頭,打開手裡的食盒蓋子,頓時芳香四溢、沁人心脾。裡面是一碗素粥和一小碟脆皮酥鴨。那鴨外皮酥脆,裡肉鮮嫩,顏色金黃,再配上那誘惑人的香味,侍衛只覺飢腸轆轆、食指大動,喉頭滑動了一下。

    秦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道:「我這老媽子記性真差!老夫人生病了定是要忌口的,這雞鴨魚肉一概不能沾。」說著,她看向侍衛,討好地笑道,「小哥兒守夜辛苦了,這盤脆皮酥鴨就當是我孝敬你的,還望小哥兒不嫌棄。」

    侍衛將食盒蓋上,四下看了看,提高音量道:「既然是給老夫人送吃的,那我就帶你們進去吧。」

    桑玥環顧一圈,守衛的確森嚴,她想領個大夫擅自出入絕無可能。

    秦氏滿意一笑,隨著侍衛進入院子。一入院子,侍衛就打開食盒蓋,將那盤脆皮酥鴨端了出去,爾後走到一旁的樹後,探出一個頭,小聲道:「別太久,過會兒王媽媽要送藥過來。」

    「知道了,小哥兒。」

    秦氏和桑玥穿過垂花門進入內院,立即聽見了冬梅和穎雪低低的哭泣聲以及劉媽媽的長吁短歎。

    「劉媽媽,老夫人她……該不會醒不過來了吧?」穎雪哽咽著問道。

    劉媽媽啐了她一口:「呸呸呸!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老夫人吉人天相,和三少爺一樣,都會好起來的。」

    門並未緊閉,只虛掩了一半,秦氏小心翼翼地推開,輕聲道:「老夫人,奴婢來看你了。」

    劉媽媽起身相迎,頗為驚詫:「秦妹子,你怎麼進來的?」

    此時桑玥已合上門,轉過身行至幾人跟前,劉媽媽看清這身丫鬟打扮的人居然是桑玥時怔住了:「二小姐?」

    冬梅和穎雪聽到動靜,急忙過來請安:「奴婢見過二小姐。」

    三人感動不已,她們知道大夫人已經下了禁足令,所有人包括桑柔在內都不許踏出院子一步,二小姐居然冒著忤逆的罪名偷偷過來探望老夫人,可見她心裡是真敬重這個祖母。

    桑玥神色肅然,道:「行了,別多禮了,我去看看祖母。」

    桑玥剛走一步,耳朵一動,聽到了異常的聲響。她目光一凜,喝道:「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只見一道黑色身影像鬼魅般晃了晃,停在了桑玥的面前。待看清來人後,劉媽媽低呼出了聲:「子歸?怎麼是你?你……你……會功夫?」

    桑玥眉梢輕佻,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微瞇了一下,九姨娘的身邊真是藏龍臥虎,連個丫鬟都有這麼高的武功。若她判斷的沒錯,子歸方纔所施展的是極其罕見的忍術,忍術是大周死士必學的一門功夫,難不成子歸是一名死士?

    子歸面無表情,淡道:「奴婢見過二小姐。」其他人,她熟視無睹。

    桑玥壓住心底的疑惑,道:「九姨娘讓你來探望我三弟?」

    子歸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

    桑玥不再理會子歸,來到滕氏的床前,桑玄幀則睡在一旁的搖籃裡。也不知是不是燭火的緣故,二人面色蠟黃,如同曬乾之後的橙皮。為了謹慎起見,桑玥用帕子包住手,揭開滕氏的外衣,一看,暗叫不好!滕氏的胸口起了好幾個透明的水泡。

    桑玥又去看了桑玄幀,在他的肚皮上也發現了幾個水泡,但比滕氏的少些。

    桑玥繼續檢查桑玄幀的身體,問向劉媽媽:「大夫究竟是怎麼說的?」

    劉媽媽苦惱道:「回二小姐的話,說法不一,有人說是感染了傷寒,有人說是中了奇毒。大夫人不知道該相信誰的,剛剛派了人去京城通知老爺。」

    這個時辰派人去,哪裡進得了城?大夫人分明是買通了大夫,故意讓他們說法不一,藉機延誤救治的最佳時機。「劉媽媽,奶娘呢?」

    劉媽媽又道:「大夫人把郭氏一併關起來了,說她沒照顧好三少爺,現在已經派人去莊子裡尋新的奶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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