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70我是你的全世界。 文 / 夏嫣沫
梅爾?夏天?
還是拉偉的兒子?
夏季什麼時候跟拉偉滾上床單了?
夏沫汐斜睨著眼睛掃掃歐洛,「究竟是姓梅爾,還是姓夏?」
「姓梅爾!」
「不對頭啊!」夏沫汐歪著小腦袋,「兒子是拉偉哥哥的,那夏季幹嘛找你?」
而且,那張流產的手術單又是怎麼回事?要是拉偉的兒子,夏季為什麼要做一個假的手術單放在歐洛這裡?
再說了,既然是拉偉的兒子,那夏季直接找拉偉就好了,為毛三番兩次的找歐洛爭執要不要寶寶的問題?
歐洛寵溺的捏捏夏沫汐側著的小臉,「拉偉不想讓夏季要這個孩子,他們為了孩子的原因吵過很多次,可是夏季很執著。」
驚若木雞。
夏沫汐此刻只覺得不可思議,夏季不是喜歡歐洛的麼?為什麼要執著的生下來拉偉的孩子?明明不喜歡拉偉,她就不怕到時候委屈了孩子?
更何況,未婚媽媽,應該連大學都上不了吧?
夏季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夏季該不會是就是想要用肚子裡的孩子的原因藉機從歐洛的身邊把她趕走吧?那她做的也太絕了。
「反正孩子不是我的,你五年前看到的那張流產的手術單,是我叫小哥幫夏季出示的,當時是為了搪塞過去拉偉那一關。」歐洛緊緊地擁著夏沫汐,語調輕緩的跟她解釋著。
「我也沒有想到,你會聽到我跟夏季的對話,我一直以為你當時還昏迷著沒醒呢,更沒想到,你會因為那次的誤會一氣之下連我都不要了,果斷的離開五年。」
「記得當時,我還因為你在美國回來之後一直不高興,找人調查了呢,剛有一點眉目,說回來跟你解釋一下,回來就發現你已經不見了,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歐洛哼唧,「那天在機場,我也是無意之間聽到有人叫著『蘇沫』的名字,我才順著人們的視線看到你,沒想到,命運還真是說不清楚,派了所有洛沫帝國的暗衛漫天世界的找你,都沒有你的消息,我一去機場就看到你了。」」我那天裹得那麼嚴實,你怎麼就認出我來了呢?」夏沫汐咯咯咯的笑著,帶著一絲絲的驚駭,開口詢問。
「除去你離開的五年,我們在一起都已經十五年了吧?」
歐洛微微的仰起頭望著天花板,像是在感慨,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品味。
「十五年,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的全世界,那是只有你一個人的全世界,再也容不下別的人踏進一步。」
淺淡的聲音透過歐洛微涼的薄唇,如天籟般的飄了出來,直直的撞進夏沫汐的胸口。
苦澀,甜蜜,連帶著各種各樣的滋味一起湧上她的心頭。
十五年裡,我是你的全世界。
十五年裡,你何嘗不是我的全世界呢?
就是因為愛,就是因為深愛,深深地愛著你,所以,聽到夏季有了你的孩子時,我才那麼的失控,那麼的生氣,那麼的絕望,甚至,那麼的恨你!
可是,即使再恨你,也終究抵不過想念。
十五年的愛,拼湊合成的回憶,在我離開的那五年裡是我一直能夠克服一切的動力。
我時常的想著,是不是你此時此刻正在陪著夏季走我們曾經走過的路?
我時常的想著,是不是你此時此刻正在拉著夏季的手,看著我們曾經看過的電影,聽著我們曾經聽過的歌,吃著我們曾經一起吃過的食物?
每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只剩下我一個人面對著空曠的房間的時候,每每我受盡了委屈,被某些人欺負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我最想念的就是你。
最想念你,歐洛。
可是越想,我就越覺得自己懦弱。
越想,越覺得自己那麼的沒用。
連相思相守了十幾年的男人,我都沒有能力守住,我還有什麼資格,有什麼你能力來想念你呢?
夏沫汐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抑制住不讓自己眼底滾燙的淚在滑下來,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不哭。
歐洛垂下臉,略帶涼意的薄唇瞬間展下,貼上她的眼睛,盡數的將她眼角的淚吻了個乾乾淨淨。
「別哭了,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都補償給你好不好?自從再次見到你,我就沒有見到你笑過,我都心疼死了,別哭了。」
「你才不會心疼呢!」夏沫汐撇撇嘴,聽見歐洛軟言軟語的哄著她,心底一陣一陣的泛著酸意,「你就只會欺負我,才一回來你就打我屁股,我都懷疑,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根本就是喜歡虐待我?」
歐洛嗤笑,妖媚的唇角勾勒出一條好看的弧度,「我那不是看見你太激動了麼!」
「得了吧!」夏沫汐伸手推推歐洛的胸膛,「您是看見我激動了,我是看見你驚嚇了。」
「還打的那麼重,屁股都疼死了,您可真夠狠的,我嗓子都要哭啞了,你還死勁兒的揚手抽呢,也不說憐香惜玉一點。」夏沫汐睜著大眼睛,哼哼唧唧的嘟囔,「我雖然是原諒你了,不過,這次我一定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再回到你身邊。哼!」
「說什麼呢?」歐洛瞇眼睛,周圍的空氣瞬間降下來了幾個百分點,冷風嗖嗖的向著夏沫汐的身體撲來。
回到他身邊居然還要考慮?而且還是什麼『好好考慮』?
哼哼!看來剛才打的就是輕了,還是沒學會什麼叫做順從!
打個寒戰,夏沫汐裝傻,「什麼?我說什麼了麼?哎呀,屁股,我說我屁股疼,你到底給不給我揉,我都要疼死了。」
「疼死最好!疼死了我都不解氣。」
用不用這麼狠啊?!夏沫汐簡直要抽了,耷拉著小臉,實在是不高興了,「打都打了,您還不解氣?您是真的想要打死我才好麼?打死我你就真的痛快了吧?!那好吧!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正好可以讓我跟媽咪爸爸一家團聚。」
想想夏沫汐就覺得憤怒,明明這件事兒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的錯,為什麼到頭來受罪的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