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6章 開庭審案（一） 文 / 伊依
縣令的小腦袋瓜裡閃過無數感慨，可是清清卻沒有耐心等他感慨完，「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皇上的事？」
其實清清的語氣也不是特別凶，只是相比起平時要嚴肅了一些，龍耀軒本來看縣令年紀大，怕他受不住清清這麼一嚇，可是清清這下卻不依了，本來她只是逗縣令玩，可是看他那麼猶豫，這絕對是有事瞞著朝廷呢！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跟那張員外一起審了！」清清看著低著頭的縣令悄悄搖了搖頭，估計他也覺得被自己打敗了吧！清清心裡小小得意，而縣令是真心覺得自己最近做的事是瞞不過去了啊……
「皇上皇后恕罪啊……」縣令聲音又小又細，說話特別沒有底氣，可龍耀軒還是聽清楚了，他看了看縣令，又看了看清清，臉上露出一些意外之色，然後用眼神示意清清接著審。
清清用驚堂木輕輕地拍了一下，然後把臉轉向跪在地上的縣令，「恕罪不恕罪不能先答應你，你得先說你犯了什麼事。」
「下官……將皇上吩咐要發給花農的種子自己存了一些……」
「原來是私吞農民的財產！」清清把話說得特別重。
「存了多少？」
「皇上，下官只拿了巴掌大的一袋！還請皇上皇后原諒下官的一時愚笨之舉！」
清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用眼神徵詢龍耀軒的意思，龍耀軒卻是搖搖頭，覺得縣令這小小的錯誤就算了。要知道天子腳下還有官員敢全部侵吞了朝廷派發給農民的東西，然後以高價重新出售給農民，縣令這才貪了巴掌大的一袋花種，怎麼說也不至於重罰，責罵一次，煞煞他的野心，端正了風氣就好了，不用太計較。
龍耀軒正要叫縣令起身，不想讓旁人看見他在這裡跪著，駁了他的面子，也怕他今後在地方上做官沒有了威嚴，眾人會不服他。
可是清清卻忽然攔住了龍耀軒，她沖龍耀軒搖搖頭，然後又轉過臉對著縣令。
「你先起來。」
縣令趕緊謝過皇上和皇后，然後畢恭畢敬地彎著腰，低著頭站在一邊。
「我也知道皇上最近賞的花種都是他國使者進獻的，必然是格外獨特和珍貴，你有想佔為己有的小私心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容許，不過，重點是，你貪那一星半點花種，必然不是要拿來賣，那就只能是拿來自己種咯？但重點是，你府上也沒有那種花苗啊。」
清清早前在皇宮裡是見過異域花種的，而她通過剛才進門的觀察和後來的留意，都沒有看見縣令家有那種花苗，這只能說明縣令並沒有種在府衙裡，那那些花種去了哪裡呢？
縣令聽到清清這麼分析，幽幽歎了口氣，他本來以為自己坦白之後，被皇上皇后責罵一番就算了，要罰俸祿的話也只能任由他們罰去，可不料皇后這麼膽大心細，連這個細節都挖出來說了……
「難不成，是送給你的小情人去了？」清清大膽猜想著。
「皇后娘娘誤會了……哎，其實是下官愚昧，聽人說那異域花種有延長壽命之效，便和夫人一同取來煲湯喝了……」
搞了半天原來只是縣令愚昧無知，但念在他無心害人的份上，龍耀軒也就只是警告，沒有責罰。
處理完這件事情，衙役和捕快就把張員外帶上了公堂。
清清剛剛從縣令身上挖出一個秘密來，這讓她的心情持續明朗，但是見到那個肥頭大耳的張員外，她的氣又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張員外是吧？」
張員外看公堂上居然坐著一個這麼貌美的人，不禁多看了兩眼，可是龍耀軒卻對張員外那舉動極其不滿。
縣令連忙看眼色行事，厲聲呵斥張員外，「還不跪下！」
衙役狠狠地將張員外押到皇上皇后面前跪倒，那張員外倒是不慌不忙。
「敢問小人犯了什麼錯？」
「你目無綱法！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你好大的膽子！」說完，清清便重重一拍驚堂木，嚇得在場眾人個個都心驚肉跳。
「唷？一個女人在公堂之上咋咋呼呼難道成體統，成綱紀了嗎？誒呀這世道可真是變化得快啊。」那張員外雖然被清清的驚堂木嚇了一跳，可是那張花嘴很快又恢復了平日裡沒有一句正經的樣子。
縣令擔心清清覺得臉上掛不住，便站直了腰板提醒那張員外。
「張員外，在座可是當朝皇后，這公堂之上還由不得你來作怪！」
清清看這地盤終歸還是縣令的，便先不發言，讓縣令主審張員外。
縣令細細盤查了張員外強搶民女的事情，可是那張員外卻一點也遮掩，問什麼就答什麼，沒有半點畏懼的樣子，更別說低頭認錯了。
「我可是正兒八經地將那小媳婦請進我的家門，怎麼叫做強搶呢？不管在上的是縣令大人還是皇上皇后，小人都沒有做錯，沒有做錯為何要小人跪著，難道我朝的規矩就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了嗎？」
「大膽！來人，給我重重賞他十巴掌！」縣令看這張員外真是膽大包天了，平時在鄉里橫行霸道也就算了，這會兒看著皇上和皇后坐在公堂之上也敢撒潑放肆，真是搞不清楚自己脖子上正架著幾個腦袋呢。
一頓巴掌下去，清清也以為那張員外可要學乖了，結果張員外只是掛起那種奸詐**的笑容，讓清清心裡好不舒服。
「喂，你說，那女孩子現在在哪裡？」清清才不想跟這種人渣浪費時間周旋，他們一肚子壞水，保不準要說什麼氣死人的話來！雖然清清是度量大，可以原諒他，不過想到老人家和女兒分別那麼久一定很擔心，於是清清就直奔主題了。
「死了！」張員外的嘴角揚起一抹喪心病狂的笑容。
「你殺了她？！」清清氣得恨不得把那張員外撕成碎片！她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在原地跺腳，然後又轉了圈，氣急敗壞地看著龍耀軒。
「天子腳下居然有你這種人渣！」龍耀軒本來不想多說什麼，但是看那張員外渾然不知死活，把清清氣得直跳腳，也忍不住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