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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番外 之論白澤和白宇的兄弟情(二) 文 / 水墨貓

    作者有話說:大家要是喜歡白宇和白澤之間的互動,要冒個泡啊,貓貓會看下要不要深入發~

    白澤搖搖頭,這人就是這樣,明明是擔心你在冰洞裡凍了一個多月,日日與洞中寒氣相抗,體力不支,明明是擔心,卻偏偏說的像是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總覺得,他對那些女人,柔情似水,可不是現在對自己這個態度的。

    不過沒關係,攻克這個人,總得要些時日,白澤活了這些年,最不怕的,就是等。

    「我今天,是來帶你一起出去的。」白澤走進池中,鞋面貼著水面,卻偏偏不沉下去,仿若輕如鴻毛,「走吧!」

    白澤蹲下身伸出手:「別愣了,走了陛下!小王還得背您!」

    這一番調侃,讓白宇哼了一聲,直接伸過去拉住,卻驀地一愣,為什麼,沒有感覺?白澤的手,不應該是暖的?

    興許是,自己是在池中泡的麻木了,才感覺不到溫度,但是……

    「我腿都蹲麻了皇上!」白澤使勁兒一拉,一轉身,將白宇拉到自己背上,「走了。」

    「白澤,你……」

    「怎麼,難道還要小王「公主抱」?」

    「……」

    一路走得很穩,白宇精神極是疲累,不過片刻就又睡了過去,白澤感覺到背後人勻稱的呼吸,嘴角挑出一個很大的弧度。

    白宇睡得不算熟,似是有什麼在驚擾他的美夢,眉頭一直皺著,白澤靠在床邊,一手持著一個大酒壺,一手看似隨意的給白宇輸送靈氣,還有一隻腳大剌剌直接踏在床沿上,這樣給他輸送靈氣足一個時辰。白澤額上也滲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吳漾趕到的時候,正值夕陽西下,屋裡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窗子未關,吳漾從窗外向裡看去,床上的人已經醒了,慢慢活動著手指,手臂,卻輕輕不敢驚動窗邊的人,能看見這樣小心翼翼的白宇,吳漾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床邊,白澤倚著床頭睡得正熟,一個大酒壺躺在腳邊,滿屋子的酒香。若不是輸送了大量了靈氣,也不會如此疏於防範,吳漾踏進門,剛想示意白宇不要驚動白澤。

    「你的寵物來了!」白宇拍了拍白澤。

    吳漾嘴角抽了抽,果然他剛才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

    「交給你了。」白澤眼睛還沒睜開,一起身一晃,似乎是沒踏穩,讓吳漾接住,捂著頭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又睡過去了。

    「他怎麼樣?」白宇繼續活動著手指。

    「什麼他怎麼樣,應該是你怎麼樣。」吳漾側手一拉,不知從哪裡拉出一排金針,長長短短,大大小小,「在池子裡泡了那麼久,就算不是常人,寒氣也早已侵入肌理,就算是我,也難以根除,不過,讓你活動自如的本事我還是有的。」說罷一抬手拿起三根金針,還沒等白宇反應就紮在了手腕和關節處。

    「我問你,白澤怎麼樣。」

    「……」吳漾看著白宇眸光犀利,氣勢逼人,不過猶豫片刻便從身到心齊齊倒戈,「白澤本為上古之神,肉身盡毀,修為未減卻終究受人類肉身的束縛,在瀚冰洞中陪你這麼長時間,又為你輸送了大半的靈氣舒筋活血,舒緩五臟,他沒睡上百八十年,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白宇淡淡看了一眼暖榻上的人,對吳漾道:「繼續。」

    吳漾也不愧為醫靈,紮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居然就能起床了,雖然只能勉強站起,卻也讓白宇大為高興,如果要在床上躺上一個月,他一定會死。

    白宇下床活動的時候,白澤已經醒了,頭髮散散的坐在門前的廊上喝酒,依舊是大酒壺,聽聲音,應該只剩下一半了。

    「這妖界皇宮沒有廚子?就任由你喝酒喝到死?」白宇伸手接過,卻被白澤擋住,一伸手,屋裡桌岸上小杯子就飛了出來。

    「你這愛記仇的性子,小心眼,所以只能用這麼小的杯子。」白澤遞給白宇。

    「我也不知道是誰,上輩子的那塊玄鐵金還記著。」白宇看著白磁杯中淡粉色的酒,聞了聞,一口喝下,只微微帶了一點酒味,「甜的?這樣都喝醉?」話音還未落,胸腹中一股熱流生出,除了被封住的貪狼星,體內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屬於自己的靈氣了。

    「這是我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埋在某個地方的桃花釀,古法秘製,雖嘗不到酒味,可是卻能醉人,我挖了很久才挖出來的。」白澤抱著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心滿意足的舔舔嘴巴。

    「如果你不喝這酒,是不是就該找個洞冬眠了?」那酒能生出靈氣,自然也能幫白澤休養生息,如若不然,他怕是真得如吳漾所說,睡個百八十年才行。

    白澤卻未說什麼,看著天上的白雲,旁若無人的繼續抱著酒壺大口大口的喝,喝完用袖子擦擦嘴:「你沒事,真好。」

    「我若有事,你豈不寂寞。」白宇捏著杯子和大酒壺碰在一起,「再來一杯∼」

    白澤伸手接過杯子,卻並未倒酒:「你打算去哪?」

    「天桐現在由誰主事?」

    白澤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食指慢慢劃著杯沿道:「我師父,任隨意,辦事很不靠譜,但明辨是非,絕不會出錯,揚帆就是他教出來的。」

    白宇靠著柱子望著頂部五彩斑斕的花紋低聲問:「若是我執意要回去呢?」

    「生靈塗炭。」白澤突然鬆手,杯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未來是可以選擇的,就像樹的枝椏,你現在在一個轉折點上,向左還是向右會有截然不同的路,而我,絕不會讓你踏上另一條路。」

    「那便罷了。」白宇低頭歎了一聲,「可惜了那些後宮女子,一朝得見天顏,幻想著榮華富貴,我卻都負了她們。」

    「不然,說不定是你救了她們。」

    「在我放開一切周遊列國之前,我還是要去看看月帆。」

    「可以。」

    過了兩天,天桐的無邪公主在苦苦思念她真正的美爹爹時,窗前落下一隻小小鳥。

    「閉上眼。」任隨意伸手摀住月帆的眼,「你不是相見你的美爹爹麼?你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看見。」

    「真的?」

    任隨意沒回答她,直接把她放在了變大的鳥背上,等白月帆睜開眼,果真看見白宇那張稍稍吃驚的臉。

    白宇只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願意留在皇宮,還是隨我去外面看看?」

    師父說:「白菜要幫爹爹守著天桐,白菜守著天桐,爹爹就能輕鬆一點。」

    白宇眉毛抽了抽:「我不是說過你叫白月帆了?!」

    「師父說,白菜好聽。」

    「你聽他的?!」

    「白……月帆聽爹爹的。」白菜委屈的皺著鼻子,「師父說我可能很久都會見不到爹爹了,所以這一次,白菜聽爹爹的。」

    「我問你,你是否真心願意留在天桐?不是為了我,只對你自己,月帆你要想清楚。」

    吳漾在一旁抗議:「她還小,你這樣說她能聽得懂?」

    白澤搖搖頭:「永遠不要低估小孩子。」

    就聽白月帆道:「我喜歡下棋,我替著爹爹,等哪一天月帆累了,就去找爹爹,可好?」

    那天,吳漾第一次見到白宇發自內心的笑容,釋然的,放下一切的笑容。

    白月帆臨走前,白宇囑咐了一句:「你記著,自己做過的決定,永遠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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