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當年2 文 / 圖圖的大雄

    「認識她的那年，她才18歲，如花一般的年紀，也像花一樣開的燦爛。認識她，是因為她的父親，和黑道的仇家結了怨，為了保護她，才把她托付給我。可是那時候小柔已經有了意中人，就是秦風。隨著黑道仇家的逼迫，她在她父親臨終前遂了他的心願，和我結了婚。不久就認識了你的母親，凱瑟琳。」

    說到這兒，葉洛天的語氣中隱隱有著幾分惋惜，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還是被韓煙捕捉到了。

    因為相近的家庭背景，你母親和小柔很快便走到了一起，成為了好朋友。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凡的過下去。直到，有一天。小柔說她懷孕了。我聽到這個消息，即將當父親的喜悅把我淹沒，更加悉心的照顧她，終於在十個月之後生下了海凡。

    可她並沒有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改變對我的態度。依然那般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直到海凡長到三歲，小柔竟然失蹤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派了所有的人去找，結果卻是她和秦風私奔了。我從此心灰意冷，也想要放手。只要她過得好，我也就安心了。只是沒想到，秦風這個小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前程和本市一家小企業的千金結了婚，拋棄了海凡的媽媽。我得知消息後馬不停蹄的趕到小柔的住處，只見她拿著秦風的照片坐在床邊暗自垂淚，不眠不休。就那樣整整坐了四天，直到昏倒在我面前。

    等她醒來後，我已經把她接了回來。可是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整天除了和海凡說說笑笑之外，其他人一概不理。

    醫生說她這是憂鬱症，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她都拒絕治療。經過那麼多年的洗滌，我以為她會慢慢忘記那個男人，誰知道在海凡十歲那年，她鬱鬱而終。在海凡的眼前，離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口氣她居然還在為那個男人擔心，她說，不要傷害他。

    我一直記著她臨死前的這句話，和那個眼神，我銷毀了所有的證據。所以，海凡這麼多年來調查他媽媽的死因，都沒有頭緒。

    葉洛天把真個故事講完，韓煙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因為她也不知道這麼多恩恩怨怨到底誰對誰錯。

    「那我媽媽……」

    「你母親……當年小柔和秦風的私奔都是她一手策劃的。她也是為小柔好，看不得她受相思之苦。可是，我怎麼能……」葉洛天的聲音開始哽咽，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

    韓煙大驚，她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是害的葉家家破人亡的元兇之一，縱然她是出於好意。

    「葉伯伯，我知道，我媽媽對不起葉家，對不起海凡。我替她道歉，您別傷心了，都過去了。」看著老淚縱橫的葉洛天，那個在她心目中慈祥，如天一樣如父親一樣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哭的像個孩子，她知道，她母親虧欠整個葉家。如果媽媽不那麼做，或許他們一家還能快樂的生活，即使她不愛葉洛天，可至少，海凡還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