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刺激1 文 / 圖圖的大雄

    醫學研究所，紀堯在美國的診室。

    不似別的醫院入目全是白花花一片，白色的床，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被罩。這裡的裝飾和紀堯的性子倒顯得格格不入。

    暖色調的裝修，暖色調的燈光，給人的感覺很溫暖，最起碼從視覺上緩解了家屬的焦慮。

    手術室外，林信林啟，羅麗絲，葉洛天，還有韓煙全都等待著手術室的燈滅下去的那一刻。

    羅麗絲解決掉傑瑞克後，紀堯和大部隊也迅速抵達。經過簡單的檢查被抬上車，隨後就出現了這麼一副局面。韓煙在病房經過休息藥力已經解除，得知葉海凡為了救她而朝自己開槍的那一刻，心好像被石頭壓住似的，又悶又疼。

    不顧自己的身體來到手術室門外，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副反應是為什麼，他死了，她或許就解脫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想到他閉著眼睛不再睜開的模樣，胸口的地方就好像撕裂，心如刀絞。她顧不得那麼多，只能祈禱平安無事，平安無事就好。

    葉洛天背著雙手站在休息室，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亮著的手術燈。眉頭緊皺，一夜之間深深的皺紋爬上臉頰。

    曾經他也是被千人呼萬人敬的男人，可是再雄霸一方的男人也經不住歲月的洗禮，他終究是個老人，人越老越看重的還是感情。親情，友情，和已經逝去的愛情。

    不知道葉海凡的情況怎麼樣，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只能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和滿身的鮮血。

    看著兒子昏迷不醒的模樣，多年前，葉母就那樣在床上悄無聲息去世的情景再次浮上腦海。他只有海凡這麼一個親人了。

    寬廣厚實的背影也不似從前挺立，一夜之間佝僂了許多。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名父親而已。

    天亮變天黑，韓煙五人就一直守候在休息室，一步也不曾離開。時間一分一秒都顯得揪心，可是時間越長就說明手術還在進行不是嗎？最起碼還有一絲希望。

    「叮」眾人期待的手術燈終於滅掉，緊接著就是被推出來的葉海凡還有眉頭微皺的紀堯。

    「小紀，海凡他，他怎麼樣？」葉老第一個上前，故作鎮定的聲音裡還是透露著微微的顫抖。

    「海凡很聰明子彈沒有射中心臟，本來是一起小傷，可是失血的時間太長，出現短暫性休克。腦部缺氧……」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什麼意思？紀堯你他媽的是什麼意思？」林啟罵罵咧咧的上前揪住紀堯的衣領，一拳就要揮上去。

    「你瘋了嗎？」林信和羅麗絲一左一右的架開他，「你這是做什麼？啊？」林信大喊，紀堯的意思就是當家可能成為植物人。如果當家真成了植物人，這和他離世的打擊同樣都是讓人無法承受。

    「這要看當家的求生意識，如果特別強烈，還是有醒過來的可能。」紀堯簡單的做著分析，只是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那麼的沒有底氣。

    「讓小紀送海凡去病房吧，你們都回去吧。」葉老出聲打斷眾人悲憤的情緒，結局如何，看他的造化吧。

    無奈，他們只有服從。況且，在這裡呆著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回去處理後續，發生這麼大的事，最近一段時間別想安穩了。

    他們走後，「葉伯伯，讓我照顧海凡吧。」

    葉洛天看看一直沒有出聲的韓煙，看著她眼裡平靜的眼神，「嗯，去吧。」拍拍她的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