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七章 純善 文 / 童童雨夏
花向晚以呈夙和自己同齡為由將呈夙一同留在攆轎裡面。
侍衛原本就不識呈夙,只看他個子確實同花向晚差不多大,雖然訝異殿下為何會帶了玉莊的人一同回宮,但此時自然沒有一個人傻的提出異議。
垂了簾幕,呈夙才一臉窘狀的看著花向晚:「這樣好嗎?殿下?」
從早上開始,呈夙對花向晚的稱呼再次由向晚恢復了殿下,花向晚抿了下唇:「你還是先叫我向晚吧,一會兒回了皇宮再叫殿下不遲。」
花向晚自幼身邊就沒有什麼朋友,可以說呈夙是除了小紫之外唯一的一個和她比較貼心的朋友了。呈夙個性靦腆,花向晚卻知道,靦腆的呈夙背後還有淳樸的善良,那就是他永遠都不會害自己。
而對於這個朋友,她並不喜歡他生疏的同所有人一樣叫自己殿下。
呈夙一怔,黝黑的星光裡閃過一絲感動,吶吶道:「好,向晚」
花向晚一笑,總覺得坐進了攆轎裡呈夙比起之前更加的拘束了,因此眨著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五歲的孩子,也讓兩人之間的氣氛不要那麼的僵硬。
「對了,我說那老頭兒把你帶在這兒當了十幾年的苦行僧,你還能忍著從不往山下跑,是不是那老頭兒真的教了你什麼了不起的功夫了?」花向晚咧嘴笑著開玩笑。
呈夙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哪裡,師父他老人家總不興我修習武功,內功心法更是不許練。」說著瞥了一眼花向晚,看她明顯不相信的神色頓時一頓,然後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回事兒,之前我還是偷偷的進入師父的練功房看了一本內功心法,後來的將近一個月就在師傅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溜進去練,哪想著有一天竟然被師父他老人家發現了,將我練至二層的心法全都廢去了。」
花向晚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這,那老頭兒真的這麼喪心病狂?竟然練內功心法都不許你練?可是怕你修為大成反而青出於藍??可這也太變態了吧?只是二層的內功心法,最多以後禁止你練不就是了?竟然將你練的全都廢去?」
花向晚由於身體的緣由原本就無法像個正常人一般練習武功,但是再怎麼無知花向晚也聽說過,練了內功心法被人生生廢去是何等的痛苦。曾經有的武林人士發生武鬥而當場廢去戰敗者一方的武功,許多人就是眾目睽睽之下看著那個被廢去武功之人是如何面容扭曲活活疼死的。
那變態老頭兒還真下得去手?
呈夙瞭解到花向晚在想什麼頓時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樣,師父雖沒有同我說過,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你說的那個原因。」
花向晚卻一臉的不贊同,玉莊老頭兒可是天下都說的脾性古怪的老頭兒,此人性格乖張行蹤詭異,單從他有膽子朝母皇索要銀花國半個城池五年的進奉,就能看出他不是什麼愛做好事兒不留名的好鳥。
只是可憐呈夙自小被他帶大,就沒下山與人打過交道。根本就沒有什麼善惡之分,尤其又一直講那老頭兒當做長輩尊敬,哪裡能想到他的半點兒不好?
花向晚只能暗暗搖頭,知他不喜歡她說他師父的壞話,唇動了幾動最終還是沒有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