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 易羞的呈夙 文 / 童童雨夏
呈夙雖比花向晚大上四歲,個子卻是和她差不多高,以至於花向晚經常揪著他說玉莊的老頭兒虐待小孩兒不給吃飯,所以才讓他長了這麼瘦小的樣子。
呈夙和花向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身後倒是寂靜,識趣的聽著兩人對話,無一不是目露詫異之色。
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花向晚這個隨心所欲的樣子。唯有最前面的視為統領欲言又止,看著花向晚,又蹙眉看向她旁邊的呈夙,黑黑的眼睛裡帶著不悅,卻到底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而這裡看兩人在一起不爽的,除了身後看似恭敬實則用一雙警惕的眸子看著呈夙的侍衛統領,還有原本躲在花向晚袖口裡安安分分的茯苓花。
茯苓花透過花向晚的袖口恰恰撇到她那綻開的淡淡笑顏,淺金色的陽光鋪在那張不辨男女卻精緻的面孔上,茯苓花第一次看了有些不爽。
就好像自己的玩具就要被人搶去一般的感覺。
茯苓花從沒有見過花向晚除了面對它之外再對誰笑過,哪怕是她嘴裡看似重要的母皇,她的笑容也是淺淺淡淡的,可是現在竟然對著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這樣笑,茯苓花不由得有些不爽。
它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此時的心境,只是依著性子不耐煩的縮在花向晚的袖口裡動動花枝。
哪想這次花向晚完全沒有管自己,另一隻手隔著衣衫輕輕點了點,便又自顧自的同身邊的呈夙說話去了。
茯苓花由不爽變成了委屈,她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人類不理它??
一直鬧著性子的茯苓花只顧得動花枝不停的想要引花向晚的主意,身邊突然傳出一聲清淺的笑聲,只聽花向晚身旁的呈夙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道:「我在這兒已待了好幾年,還從未見過師父對誰有過好脾性,若是招惹他了,也必定會一滴不剩的完全討回來,可對你,卻是完完全全的沒奈何。」
花向晚一愣,隨即也跟著狡黠一笑,腦袋稍稍湊近了她一些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你可想知道這裡面的內情?」
長長的睫毛似蝶翼般聳動,珠玉流轉的上好白玉瓷般的肌膚在呈夙眼前放大,那一雙看向自己的眸子清澈而又狡黠,無端擾亂了一春秋水。
呈夙白玉的面孔迅速轉紅,受了驚嚇般身體往後仰了仰,結結巴巴的說道:「是,什麼?」
花向晚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兒,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那老頭兒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你當你那一本正經的老頭兒師父是什麼好鳥啊?」
她說著看著呈夙明顯不贊同的蹙眉便大刺咧咧的拍拍他的肩膀:「所以說你這娃娃太是單純了,那老頭兒看你好騙,隨便說一句你還真信。」她拍拍手有些恨恨的說道:「那個老頭兒胃口真大,我不過是當初借他的玉莊溫泉玩玩兒,他竟然直接朝我母皇開口要了半個城池五年的供奉。」
呈夙則完完全全呈現了目瞪口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