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兵王重生 第393章 當眾下跪 文 / 朽木可雕

    「你小子發春也不挑挑對象，抱我幹嘛！」張飛抬腿踢了秦雷一腳。

    「張飛，你丫踢我！還是兄弟嗎！」秦雷朝後退了一步，「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有人在意他們兩個，因為眼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楊陽以一個後進武者的身份，對抗武者先宿東山老人。楊陽盛氣凌人，東山老人沉穩從容。

    楊陽金色的武者靈鏡從上方壓下，東山老人以白色武者靈鏡舉手相迎。兩鏡相撞，聲波如一圈圓暈四下盪開。

    孫家別墅在聲波的擊震之下，開始搖晃起來。

    聲響過後，楊陽的身影從空中倒退六米落在地上，抬頭嘴角已有一絲血跡。「東山老王八，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楊陽抹了一下嘴角。

    東山老人從三十歲那年成名，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強悍的對手。楊陽強大的爆發力讓他心驚不已。「楊陽，你也不錯。是老夫生平遇到的第一勁敵！」東山老人一手背後，一手捋著鬍子。

    表面上看起來他沒有受傷，其實他是用深厚的靈能，把一口血硬生生的壓了回去。不管東山老人有多牛氣，他都老了。在體質方面和楊陽差的太遠，楊陽雖然從嘴角流出一點血，可是他的靈能體系並沒有因此而受損。

    提了一下褲子，楊陽抬頭看了一眼東山老人。「好了，再來吧！」輕鬆的語氣中，包含了無數的殺氣。空氣變凝滯起來，楊陽的話如無數刺穿空間的利刃，飛速向東山老人襲來。

    「楊陽，那串寶珠我不要了！過去的事我們一筆勾消！」東山老人明白，自己不是楊陽的對手。再鬥下去，自己必定要吃虧。更有可能自己苦心經營了一輩子贏來的威名，要毀於一旦。楊陽的實力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他不敢再鬥下去了。

    「東山老王八，你說一筆勾消就一筆勾消！你也太不拿我楊陽當人看了！今天晚上，不是你一敗塗地，就是我夾著尾巴滾蛋！」

    楊陽今天帶著四個兄弟過來，就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他要在背水一戰中尋找一線勝機，必須挫敗東山老人，讓他跪下來磕頭認錯。不然，這個老東西不會就此甘休，以後他會變本加厲不擇手段的對付自己。

    孫朝風一家、周大龍和於海威這時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即然你執迷不悟，那老夫就成全你。」東山老人不再謙讓，話聲落地猛然出手。十指平伸激射出數道紫氣。

    楊陽後退數步，抬起一腿蹬在牆面上。借助所彈的力道疾刺而出，他的身形化成一道紅光。衝散了東山老人的十道指氣，呯的一聲擊中了東山老人的胸口。

    這一次，東山老人再也控制不住翻騰內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殷紅的事血順著花白的鬍子，滴滴荅荅的流到地上。

    「師父！」周大龍率先跑了過來。

    「爸！」孫朝風和馬紅也奔到了東山老人的身邊。

    孫志剛沒有太激動，他只是看了楊陽一眼。然後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楊陽，我錯了！你放過我的家人吧，以後我在武館再也不放肆了。頭上這塊傷，是我自己用磚頭拍的，想故意借此來激怒我外公。讓他幫我出氣！」

    楊陽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一下孫志剛，然後又把眼光轉向了東山老人。「孫志剛說真話了，現在輪到你了！」楊陽指著東山老人的鼻子說。

    「我錯了！我愧對整個九州武界！」東山老人的靈能根基已經動搖，剛才楊陽那一擊，打散了他體內的全部靈能。說著東山老人就要給楊陽跪下來。

    楊陽並沒有阻止，讓這個老東西對自己跪一下有何不可？他的年紀再大，也不過是虛度此生。他的聲望再高，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即使是全下天都敬重東山老人，在楊陽眼裡，他還是一不值。

    「爸，你不能跪！」孫朝風拽著東山老人。

    周大龍也拉著東山老人的胳膊：「師父，你不能這樣！要是傳出去，你的名聲就全完了！」

    楊陽退到了羅風和秦雷中間，就等著東山老人給自己磕頭了。孫志剛已經磕過了，就剩下東山老人。

    「楊陽，你的功法不同於別人。你將來必然是九州武界的翹楚，今天老夫給你跪下了！」東山老人不顧眾人的勸阻，撲通一聲給楊陽跪了下來。

    秦雷、張飛、羅風和黑貓，都不由的朝一邊閃開了。東山老人這一跪，份量太重，他們自覺有點承受不起。可是楊陽卻從容的接受了，「東山老人，這不是對你的侮辱。是給你一個教訓，一個站在武者巔峰的人，很可能會心生高傲藐視他人，這不足為奇。我今天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身為武者，永無巔峰。不要以高高在上的姿勢睥睨一切，須知武者修為之路永無盡頭。」

    東山老人尊嚴全無，他跪在地上，頭也不抬。「老夫明白了！」

    「起來吧！」楊陽說著親手扶起了東山老人。而後對孫志剛說：「你明天就去武館，要老實一點。要是讓我再看到或者聽說，你在武館調戲女孩。下次我讓你和江陽說再見！」

    說完之後，楊陽轉身和四個兄弟一起走出了孫家大門。這可是孫副市長的家，楊陽如入無人之境，大鬧一番。現在全身而退，自然意氣風發。

    「楊哥，剛才真過癮！」張飛說。

    秦雷踢了張飛一腳說：「還你一腳，讓你踢我！」

    羅風和黑貓也覺得，有楊陽這樣的兄弟很牛氣。楊陽能說能打重情重義。能遇到這樣的兄弟也是一種幸運。

    「我們喝酒去，今夜不醉不歸！」楊陽說著大手一擺。

    「楊哥，你不怕嫂子讓你睡沙發嗎？」秦雷問。

    楊陽挑了一下眉毛說：「我把她送走了，哥哥要自由幾天啦！」

    ……

    東山老人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再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神色。他縱橫武界三十多年，今夜一戰敗在了楊陽的手中。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湧了上來。

    「你們都回房休息吧！」東山老人說。

    孫朝風有點不放心，可也不敢違拗東山老人的意思。周大龍擔心師父，同樣也不敢違背師命。

    所有人都各自回房，一片狼藉的大廳內，只剩下東山老人和於海威兩人。兩個人相對無言。

    於海威覺得挺尷尬的，「馬老，我也回去吧！這件事我沒有給你辦好，愧對您老。我損失了八個特警，回去也不知道如何向軍部交待。」

    「於教官，這事就不要再提了。楊陽就是個變態武者，自從武者這個職業在九州國盛行以來，八百年中，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像他這樣的怪才。遇到這樣的人，我們只能認栽。」東山老人說著門外走去。他心有不甘，自己快意一生，沒有想到晚節不保。被一個晚輩打的跪在地上。

    於海威跟著東山老人一起走了出去。此時已是午夜，外面月色如水。孫家大院內平靜如昔。剛才的戰鬥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東山老人背負雙手，抬頭望月。不由一聲長歎。「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我老了，經此夜一戰，我有退隱山林之心，從此不問九州武界之事。」

    「馬老，你一生縱橫鮮遇敵手，我也理解你的心境。但是，後輩武者都敬仰你，你不能因此而退出武界。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能因一戰失利而心生頹廢之意啊！」於海龍這樣說。

    東山老人似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於教官，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不知於教官能不能給老夫一個面子！」

    「只要不是對付楊陽，其它事儘管說。只要我於某人能辦的到，當義不容辭。」於海威拍著胸口說。

    「我明天就要離開江陽！在臨行之前，我想借用一下你們特警的l012型飛彈發射器。你看有困難嗎？」東山老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回頭。不管於海威答應與否，自己都要接受現實。

    「這個……這個……」於海威有點為難了，l012型飛彈是九州國新近研發的一種武器。這種新型飛彈的爆破力極其強大，一枚彈頭足以炸毀四分之一的江陽市。也因威力太大，所以一直都沒有投入戰事。

    「如果於教官為難，就當老夫沒說！」東山老人說。

    於海威覺得自己為人家辦了兩次事，都弄砸了，心裡挺過意不去的。如果這次再拒絕東山老人，他有點開不了口。猶豫了片刻，於海威說：「好吧，我答應你！明天我讓專職特警把發射器送過來。」

    「那我就在此先行謝過於教官了！」

    事情這樣敲定，於海威開著車離開了孫家。他甚至都沒有問，東山老人要借用飛彈發射器做什麼？

    東山老人站在孫家別墅門前的台階上，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楊陽，你讓老夫給你跪下，老夫就讓你成為江陽的罪人！」

    第二天，東山老人一早起來。他和孫朝風還有女兒道別之後，轉身欲走。

    「爸，我們也知道你過慣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也就不再留你，你不要擔心剛子。我看楊陽是個耿直的人，他以後不會再來找剛子的麻煩了！」孫朝風說著有點心酸。自己一個堂堂副市長，竟然還弄不過楊陽！

    「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東山老人和周大龍出了門，看到在孫家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尼斯小汽車。

    「馬老，你要的東西，我們準備好了。就在市郊，現在請兩位上車，我帶你們過去。」車內的特警這樣說道。

    東山老人和周大龍上了車。

    四十分鐘之後，特警在江陽東郊停了下來。「馬老，到了！今天於教官沒有親自來，不過他有一句說，讓我告訴你。不管你用l012型飛彈做什麼，只要別傷及無辜就行。如果你亂用飛彈，傷了江陽市民。那你就是我們特警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