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169】第二更 文 / 素小胖
蕭晟燁走進病房，諱深莫測地凝視著病榻上的蕭天應，他闔著雙眼，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
「爺爺。」
蕭晟燁輕輕喚了一聲，蕭天應眼皮動了動，卻沒睜開。
他順著病床望去，那護士長提到的簽到表就掛著床頭上方，文件夾上還放了一支筆，這樣的距離蕭天應至少需要坐起來才能拿得到。
但是他能坐起來？
不可能……蕭天應的藥明明被他換過了，難道……
哼，果然是隻老狐狸。
蕭晟燁沉了眸色，望著蕭天應衰老的面容，血液凝結成冰。
「蕭天應，不用再裝了。」
他低下、身子，猛地掀開蕭天應身上的被褥，尋找被他藏起的簽到表。
被子裡沒有，蕭天應驟然睜開了雙眼，怒瞪著蕭晟燁，想發聲，卻又說不出話。
「蕭天應，本來我想讓你舒服的死去，現在看來根本不該心軟。」蕭晟燁笑得狠戾。
蕭天應也是一臉地激動，艱難抬起手，打在蕭晟燁身上，但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
「呵，你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吧。」蕭晟燁甩開他的手，站直了身子，以一種俾睨天下的姿態看著蕭天應，「是我讓林子瑞在你的酒裡加了興奮劑。」
「嘀嘀嘀」
機器提示蕭天應的血壓在升高。
「嘖嘖，你看你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蕭晟燁更加得意，心中邪念滋生。
他要討回這些年被蕭天應踐踏的尊嚴，他要討回他和雨馨的愛情，他更要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那由蕭家造成的悲慘人生。
蕭晟燁與蕭天應四目相對，蕭天應雖然奄奄一息，但目光依然冷冽，刺激到了蕭晟燁。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在蕭晟燁的印象裡，小時候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蕭天應的雙眼，那雙如鷹一般敏銳的雙眼讓他的卑劣無處躲藏。
整個蕭家，最瞭解他的人其實應該是蕭天應。
蕭晟燁嗤笑，呆呆地看著蕭天應毫無血色的唇張張合合，他越是痛苦蕭晟燁越興奮。
「爺爺，其實我還是應該叫你一聲爺爺。」半晌，蕭晟燁又戲虐地大笑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蕭天應呆滯了一下，面露恨意。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蕭晟燁突然抽出蕭天應壓著的枕頭，將枕頭裡的棉絮通通扯出來，果然裡面藏著被揉成一團的三張簽到表……他勾了勾唇角，一手打開簽到表，一邊繼續說：「因為我會和雨馨結婚。」
蕭天應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整個都黯淡下去。
「嘀嘀嘀」
機器的提示音響得更急了。
蕭晟燁並沒有呼叫醫生和護士，只是轉過身面對陽光，舉高手中的簽到表。
一張簽到表上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字母和數字，「729，xcyxzt」。
另外一張則寫著「icbc3103」
最後一張上是模糊不清的漢字「勿信六」
「勿信六」……
原來蕭天應還記得他有個名字叫「小六」。
蕭晟燁驀地將三張簽到表撕得粉碎，打開窗將紙屑丟了出去。
睨著那紛飛的紙屑，好像他做過的那些壞事也會隨風飄散，反正他即將以新的身份站在世人面前，他和安琪的愛情也將重新開始，「小六」早已死去，活著的人是蕭晟燁。
「爺爺，爸爸的死的確是我和林子瑞一起策劃的。」
蕭天應的窒息越來越嚴重，手腳開始抽搐。
「你想不到吧，林子瑞也是那條街上的人……」
蕭天應突然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望著蕭晟燁，而他接下來的這句話徹底將蕭天應擊敗——
「還有，你留給安琪的遺囑現在就在我手上，九牧集團和蕭家都是我的了。」——
林梓熙專用分割線——
晚上10點半，林梓熙出現在h市郊區的一棟老別墅。
這棟別墅實際上是榮悅集團的產業，但林梓熙從沒來過這裡。
「梓熙小姐，坐。」
林子瑞燃著煙，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今天他依然穿著白襯衫，倨傲的模樣和楚一寒有些相似。
「給我一根。」
想到楚一寒林梓熙心中痛苦，好像是刻意的，又好像是不經意坐到林子瑞的身邊。
「什麼？」林子瑞沒明白她的意思。
林梓熙便直接拿起桌上的香煙，從中抽出一根，夾在指尖。
林子瑞很上道的為她點煙，輕輕將喉裡的煙霧吐在她臉上。
「開始吧。」淡白色的煙霧將林梓熙精緻的輪廓縈繞，她自然清楚這個時間和林子瑞坐在這裡，需要付出什麼。
「梓熙小姐真有意思。」林子瑞不由得勾起淺笑，大手攬過林梓熙，讓她靠在他的肩上。
愛昧而自然的動作宛若他們是一雙戀人。
林子瑞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屏幕上是一對男女親熱相擁的鏡頭，那女子面色緋紅，閉著雙眼，而男子在女子的敏、感部位上啃咬了半晌，順著脖頸吻上去，含著她唇，大概是缺氧太嚴重，女子嚶嚀了幾聲，身子動了動。本來是側臥，這一動便變成仰臥了，她上衣扣子微微敞開著，上半身的美麗若隱若現，撩人心魂。
「梓熙小姐對這段視頻可還滿意？」林子瑞按下暫停鍵，看向林梓熙。
林梓熙倒抽一口氣，屏幕上的女子是安琪，而那男子是……
「你怎麼會有這段視頻？」視頻看起來應該是幾年前錄製的，難道那時候安琪和蕭晟燁在一起過？
「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把這段視頻交給媒體，楚一寒自然不會再惦記著安琪。」林子瑞的指尖滑動著林梓熙的秀髮，「真香呢。」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氤氳著一股原始的衝動。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林梓熙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雖然她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害怕與咒罵。
林子瑞的大手探進了裙子裡，男子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林子瑞，那份資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
她恨！
為什麼被林子瑞輕薄的不是蕭安琪！
「你還沒資格要求我。」
林子瑞粗暴地堵住了林梓熙的唇，林梓熙眼裡沁著淚水，淚光中她凝視著電視畫面上愛昧的男女，忘卻了自己身體正在被魔鬼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