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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天天不是親生的 文 / 伊甸園主人

    僱傭了李小帥之後,吳曉就可以從一些小事上解脫出來。李小帥不是小畢小鮑那樣的愣頭青,他對銷售的理解,絲毫不亞於曹不凡,雖然他和吳曉一樣,都算是草根出身,就專業知識來講,根本無法與曹不凡相媲美。不過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李小帥的一身本事,讓他單獨管理一個銷售部門,都是綽綽有餘。

    這天早上,吳曉向魏總做了簡要匯報,由於有了許總之前的許諾,魏總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勉勵他繼續努力,提高業績,不要辜負許總的一番厚望。

    李小帥本身是個能說會道,會拍馬屁的傢伙。兩三根煙就贏得了魏總等領導和同事們的好感,尤其是把小畢小鮑甩的遠遠的,看他模樣,年紀也不大,但是為人處世卻像個出道十幾年的老油條,分寸拿捏恰到好處,說話做事圓滑得體,真讓周斌和曹不凡看的牙癢癢。

    吳曉又把李小帥介紹給了胡大鵬,把五湖超市的平台完全交給了李小帥打理,包括物流結賬等工作,吳曉手上就只剩下了教育系統那塊市場。

    柳黃鶯雖然一直陪在柳父身邊,不過吳曉和李小帥的默契合作,使得三部的銷售任務在3月20日這天,已經完成了190多萬,離最終目標只剩下不到10萬。

    晚上吳曉從老家吃完飯回新新花苑,門衛劉大叔送過來一封信,吳曉便抽了兩根軟中華遞給劉大叔,然後邊走邊看信的封面,著實把他激動了一下,是洪萍寄過來的,快一個月了,這是第二封從越南寄過來的信件。

    吳曉三步並作兩步跑進門,迫不及待地拆開書信,開始讀起來。洪萍在信上說,她在越南找了一份工作,打算瞭解了當地的人文和社會環境之後,販賣一些國產商品。雖然這兩年越南經濟發展很快,但是中國產的商品在越南依然是搶手貨,質量雖然差了點,但是產品大多新奇廉價,比起日本和韓國的品牌貨,更容易引起當地普通老百姓的喜愛。

    吳曉看著信紙上熟悉的字跡,彷彿可以想像得到洪萍在越南的每一天,雖然孤單,卻不是沒有一點希望。但是在信的末尾,洪萍忍不住透露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洪萍說我要告訴你一件隱秘卻是真實的事,那就是天天並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他的生母沒有錯就是蘇曉芳,但是生父並非是你吳曉。

    吳曉看到這裡,瞬間就呆住了。他曾經懷疑過,天天不是他親生,但後來莊園裡的黑衣人把天天帶走後,不是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嗎,最後的鑒定結果是老頭子與天天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這是當初蘇曉芳親口告訴他的,不可能有錯。要知道蘇曉芳死心塌地的侍奉老頭子,目的還不是為了瓜分他巨額的財產,如果是親子關係,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有了巨額財產,她的病情或許還能延緩一段時間。

    可是洪萍不可能欺騙他,她把她所有的都願意給自己,現在她身在異鄉,更沒有理由胡說八道了。吳曉一時間心亂如麻,天天以前他是的寶貝,現在也是,不管他窮困潦倒,還是家財萬貫,天天都是他唯一的骨肉,雖然男人本應該灑脫瀟灑,可是兒子是他生命的延續,古代的帝王不也十分重視對太子的培養嗎,生不出孩子的阿嬌不也被漢武帝給廢了嗎?

    吳曉英忍著先洗了澡,然後坐在陽台上給謝向國打電話。謝向國是他們在南江大學的同屆校友,當初在體育學院,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向國,我問你個事,你要不實話實說,你就不是我兄弟?」

    謝向國在電話那頭剛要準備和妻子親熱,莫名其妙地接了這麼個電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你問吧,我還能跟兄弟藏私嗎?」

    吳曉於是就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謝向國那邊卻半天沒回應,「你倒是說句話呀,悶聲不響的算怎麼回事,我兒子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還是另有其人?」

    謝向國真是苦不堪言,幸虧隔著幾公里遠,吳曉看不到他臉上複雜的表情。當年蘇曉芳在南江大學是出了名的**,雖然大家都承認,她臉蛋俏身材好胸脯大,但誰也沒打算娶她為妻,原因就是春天一到,怕她一枝紅杏出牆來。那麼標緻的美人兒,又生了一顆放縱隨便的心,哪個男人看得住他呀。就算看得住,估計也沒錢養得起呀。

    所以當時在大學裡,和她玩過的男人並不在少數,他們體育學院就不下五六個,人文學院聽說也不少。可能也就陸峰,與她維持的時間最長,一直到快大學畢業了,兩人的關係仍舊是斷斷續續的,而且蘇曉芳懷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陸峰的。

    陸峰是南江大學體育領域的驕子,無數女生心目中的男神,長得高大英俊,偏偏心思又比較細膩,身體條件突出,所以就連蘇曉芳也上了他的美男當。這些是謝向國後來聽陸峰一次酒後吐真言,才獲悉的,他驕傲的宣佈搞大了南江大學人文學院院花的肚子,其實說蘇曉芳是校花,也並不為過,反正沒有比她更有男人緣的了。

    再後來嘛,蘇曉芳在吳曉的陪伴下,去醫院做了人流,然而在他倆結婚前後,蘇曉芳的肚子又大了,而且在婚後不到8個月就生下了天天。如果不是早產,那麼就是天天的生父另有其人。

    這些真相,謝向國相信吳曉或多或少知道一點,而且他所懷疑的,吳曉肯定也懷疑過,只不過就十幾年的父子感情來講,換成誰都不願意接受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實。

    「你要再不說,你就不是我兄弟,以後我們各顧各的。」吳曉著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又像是有一隻小貓在用爪子撓他的小心臟,總是難受又恐懼。

    「好吧,我說還不行嗎?天天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不知道答案。我只能說,陸峰有嫌疑,但是不一定就是他,但願這只是虛驚一場。」謝向國說得很委婉,聽在吳曉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因為向國是做警察的,連他都懷疑,就說明可能性很大。

    吳曉失魂落魄地掛了電話,一晚上沒睡踏實。第二天起早去老家親自接天天去了,一路上什麼也沒說,也根本問不出什麼,他只想多看兒子幾眼,生怕過了今天,明天兒子就是別人的啦。

    他有點想起來見蘇曉芳死之前的幾面,蘇曉芳始終欲言又止,那表情雖然被病態所佔據,但似乎還有別的隱情,難道真的是有關天天生世之謎嗎?

    吳曉向魏總請了假,把三部的相關事宜交給了李小帥打理,李小帥在工作上上手很快,有他在,就不會出什麼亂子。吳曉自己則是驅車前往正義律師事所,楊文傑也是他們的校友,難保他知道內情。

    吳曉找到了楊文傑的辦公室,楊文傑自從洪萍出事之後,又回到了律師事務所,專心做他的律師工作,而且做得有聲有色,半年時間,就把名聲重新做了起來,代理一場商業官司的費用也水漲船高,頗為不菲。

    楊文傑明顯沒預料到吳曉會來找他,洪萍在的時候,他們是情敵,不在了,他們也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任何交集才對。「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等會還要整理一下明天出庭的材料?」

    吳曉就把心中的疑惑統統搬了出來,最後問道:「我和你第一次在溫情煮意見面的時候,我記得你們提到了一個洪萍認識的朋友,說他剛被放出來,但是因為搶劫罪,又被判了3年有期徒刑,請問那個人是不是陸峰?」

    楊文傑聽他提起洪萍,無奈地歎了口氣,但是涉及到陸峰,他臉上明顯佈滿了仇恨和不屑,「你問他幹什麼,洪萍都走了,他是死是活,沒人會再關心!」

    楊文傑如此回答,吳曉心裡不禁咯登一下,也就是陸峰確有其人,而且和洪萍都有一絲關係,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關鍵的是蘇曉芳與陸峰到底是什麼情況,「陸峰被關進去之後,洪萍有沒有去探監,楊律師你可知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看守監獄的獄警,你想知道的話,要不親自去監獄問陸峰吧,反正他被關在城東監獄呢!」

    楊文傑下了逐客令,吳曉就不好意思再死皮賴臉地問下去了,他或許瞭解一些洪萍和陸峰之間的事情,但是對於蘇曉芳,他知道的或許並不會比自己多。

    離開了正義律師事務所,吳曉沒有急著去城東監獄探監,而是又打了個電話給謝向國,請他幫忙,能不能把陸峰在監獄裡的相關視頻調出來,他想翻看一些這一年多以來,到底有哪些去探望過陸峰,是不是有蘇曉芳?

    謝向國答應了,但前提是必須有他陪同,作為三年同窗四年校友的好兄弟,他很擔心吳曉會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殘酷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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