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我就從了你吧 文 / 伊甸園主人
洪萍終於改變主意,帶上10萬塊現金以及一張存有90萬的銀行卡,偷渡去了越南。
本來打算留給琪琪的200萬,現在只剩下100萬,吳曉和楊文傑兩人又商量決定拿出50萬,作為給黎強的酬勞以及封口費。黎強推脫了一下,看在姚倩的面子,就只要了10萬。倒不是他不愛錢,要是不愛錢就不會去一號會所保安室上班了。主要還是姚倩在床上滿足了他,他就沒敢多要,怕姚倩下次不給他機會了。
時間已經到了12月中旬,天氣變得很冷了。吳曉花了兩千塊錢,請家政公司徹徹底底打掃了一下自己在新新花苑2幢的房子,又消了毒,幾樣陳舊的傢俱被他乾脆扔了,最後選了元旦的好日子,和天天一起搬了進去。
天天現在已經知道媽媽走了,他既然都11歲了,有些事情吳曉也就不再欺瞞他,稍微潤色了下說:「你媽媽是生病死的,死的時候很安詳,但是太快了,我來不及通知你見她最後一面,不過她讓我轉告你,好好學習,好好做人,長大了要有出息。」
天天是個開朗的孩子,這點像他媽媽,但是突聞噩耗之後,性格竟然一下子就變了,變得沉默內向,就算考試考了一百分,也沒以前那麼開心了。唯一能把他逗開心的就是吃肯德基,好像一吃肯德基,他就能想起媽媽以前對他的好,就能緩解一下媽媽早逝在他心靈刺下的傷痛。
吳曉不太會安慰人,不過他深知一個人的傷痛總需要時間來慢慢化解,感情的培養並非一日之功,感情的註銷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時間就在一天一天中逝去,就像每天世界上總有人死去一樣,轉眼過完年,天天12歲了,個子長到了1米6,在班級男同學裡算是最高的,如不是杜老師特別關照,肯定是坐在最後一排。而吳曉也到了34歲的大叔年紀,
期間法院和派出所來問過話,有幾次還是謝向國帶頭來詢問的,不過吳曉和楊文傑早就對好了口供,兼且黎強辦事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以前前後後查了快兩個月,警察叔叔也沒有查出什麼線索。
那些收了好處的領導們,也在擔心一旦徹查到底,他們有可能會脫不了干係,導致飯碗不保。所以漸漸的,事情也就各方力量的角逐下,不了了之了。洪萍的逃亡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而蘇曉芳是屍體早就化為灰燼,被她的親戚們帶回了中部老家。
吳曉眼看著口袋裡的錢一天天減少,本來就沒什麼積蓄,現在待業在家,錢財只出不進,當然就越發的窮困了,總不能每天賴在老爸老媽家,吃他們的,穿他們的,還要用他們的吧,再這樣下去,天天在學校的午餐費都要交不起了。
留給琪琪那僅剩的90萬,是萬萬不能動的,她早死了爸爸,現在又沒了媽媽,已經夠可憐的啦。她媽離開兩個月了,沒有一點消息。按照之前蛇頭許下的承諾,洪萍到了國外之後,就會安排住宿和工作,想要平平安安過日子應該不難。再說洪萍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女人,學歷又高,不管去了什麼地方,相信她可以堅強地存活下來。吳曉唯一擔心的是洪萍長得太漂亮了,萬一引起了當地混混的注意,可真不是好事情!
吳曉正謀劃著學習洪萍那樣,開一家小型文化超市,不能說發橫財,至少比以前開一家小書店總要強吧,一年要是能賺個七八萬,那父子倆生活就不成問題了,當然錢不嫌多,多多益善,可惜創業資本匱乏,二老的那點退休金是他們用來養老的不能取出來。
黑色桑塔納還在,但是吳曉更懷念之前那輛進口奧迪,有句古話說的真沒錯,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人一旦大手大腳用慣了,就很難再回到精簡節省的日子。尤其是吳曉這樣,曾經花費數百萬,見識過許許多多奢侈品的人。這窮的連肉都快吃不起的狗日子,可該怎麼過喲?
就連手機也換成了一百來塊的諾基亞按鍵手機,這天柳黃鶯打來了電話,對於許久沒有接觸女人的吳曉來說,那聲音簡直就是最有效的衝動催化劑,「老同學,你心情好點了沒,我都忙著工作,沒時間去安慰你,對你說聲抱歉!」
吳曉心想你打算安慰我,是陪我聊天陪我吃飯,還是陪我睡覺,這話本來是小美女對他說過的,但是自從她和她叔叔對洪萍見死不救之後,吳曉就有意疏遠了和小美女的距離,為此小美女似乎自感愧疚,倒也沒有再主動上門來找他。
吳曉想歸想,嘴上無奈歎息道:「還行吧,就是一沒工作,二沒女人,天天望著天花板發呆,生活沒有激情!」
「你說誰望著天花板發呆,如果是你兒子,我建議帶他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柳黃鶯好意提醒道。
吳曉糾正道:「不是我兒子,是我,每天盯著天花板發呆,生活沒有激情。」
「你想要有激情啊,那你看小電影吧,以前上大學時,我聽說你們男生一天到晚窩在寢室裡看小電影,到底有那事沒?」柳黃鶯聽得出來吳曉心情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差勁,便打趣道。
「以前的確是看的,但是也沒有沒日沒夜的看吧,太傷身體了,」吳曉尷尬地否認道,「但是現在絕對不看了,太假了,天天又時常需要我陪伴,沒機會。」
「喲,連看幾分鐘小電影的時間都沒了,那豈不是不用再找女朋友了,守著你家小天天過一輩子得了,再過幾年就去出家,省得再禍害大媽們。」
「越說越不像話,找女朋友和看小電影完全是兩碼子事,再說了,誰跟你說我只看幾分鐘,我要麼不看,看的話至少半小時打底,長的一小時都有。」
「真的假的?體力不錯呀,小吳同學,那你這樣的小伙子不去禍害大媽,就太浪費了,你不是想要生活的激情嗎,有沒有興趣出來做銷售呢?」柳黃鶯開始切入正題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我現在可是黃金單身漢,唯獨缺了黃金,做銷售能賺大錢嗎,可是我沒做過,我寫寫文稿還行。」
「那還不簡單,你把筆頭上寫的,轉化成語音不就得了,你看以前的文字短信不都轉化成了語音微信了嗎,我看呀,你做銷售肯定行,一年十萬隨隨便便,一年百萬指日可待!」柳黃鶯鼓勵他道,她是真的發現吳曉變化很大。
大學時代的吳曉內向自卑,雖然進她們班的時候,是班級裡的文科狀元,可惜四年下來,成績退步不是一般的明顯,倒不是他腦子變笨了,而是因為不合群,膽子又小,整個人的精神就不在狀態,漸漸的就被老師和同學們邊緣化,否則也不至於大學畢業,才交了三四個摯友,而且畢業十年都不聯繫,最後還是她們主動聯繫的他。
然而誰能想到,現在的吳曉,已經能自然嫻熟的與她交流談心,話題更是涉及到了小電影女人等方面,要是放在以前,見到她這朵班花,不是老遠避開了,就是憋紅了臉吱吱嗚嗚地說不出話。
「你不會是想拉我做你小弟吧,那給我每個月多少薪水,我事先聲明,低於一萬塊一月,我不幹。」吳曉心裡有數,東海市市區的白領階層,一個月的平均工資差不多就是一萬塊,高的不太可能超過兩萬,他沒有任何銷售經驗,就說了個保守的數額。
沒想到柳黃鶯連一萬塊都不答應,「你想的美!銷售憑借的是真本事,沒有三兩三,銷售員根本就做不長,兩個月後就會被老闆開除。所以說,銷售員每個月能夠領到的就只有基本工資,其它的收入,全部得靠銷售提成,你懂嗎?」
「那弱弱的問一句,你們公司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多少?一萬肯定沒有了,五千總該有的吧?」
「呵呵,誰要是領五千的基本工資,就說明沒本事,我們公司像我這樣的銷售員,是不領基本工資的,也就是說基本工資是零蛋,收入全部靠提成,而我上個月的收入是5萬塊。」
柳黃鶯這幾句話說得字正腔圓,像是播音員在播報新聞一樣,字字句句印在了吳曉的腦海裡,吳曉心裡有點震撼,沒來由的生出了挑戰一下自己的念頭,一個月5萬塊,這效益好的讓人羨慕嫉妒恨。一個月5萬,一年就是60萬,兩年就可以買一輛進口奧迪,雖然比不上開廠做產品,但是明顯更刺激,也更有成就感。
他想起了曾經某位銷售大師說過的話,「不適合做銷售,不適合和別人打交道,就等於不適合過好生活!」他當然想要過上好的生活,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兒子考慮吧。
「怎麼不說話了,你要是願意跟著我干,明天我就來接你去公司報到,簡歷就不用準備了,我換了一家公司,有自主招人的權力。」柳黃鶯果斷提醒道,隱約透露出她現在對於人才的渴望,以及對於未來的強大信心。
吳曉一咬牙,答應道:「那行,我就從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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