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二章 腦域開發 文 / 亞日
仍然還是回憶……
時間：聯盟63年5月21日
地點：？？？？
周圍的場景都是模仿當年薔薇莊園的佈置建造的。
一切的一切，彷彿格外的熟悉。
幼時自己和夥伴們玩耍的房間……
後來接受人體試驗的實驗室……
和夥伴們玩玩具，或者看電視……
喝各種難喝的藥水，然後身體十分的難受，痛苦……
相互調侃，嬉笑，玩樂……
電擊，手術，解剖，責罵……
玩伴們的笑聲……
「博士」的獰笑與責罵……
歡樂與痛苦並存，就是這裡，薔薇莊園……幼時的記憶衝擊著逐夜，感到痛苦，但是痛苦當中，也有一絲欣慰。
「還真是……有點懷念呢。」此時此刻，逐夜撫摸著一台巨大的儀器，自嘲道，「哈哈，我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難道說我還想回到以前那種陰暗的生活中？」
一旁的吳平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不過，這台精密的機器，還真是傑作啊。組織雖然研究了很長時間，但最終還是無法完全破解其中的技術。怎麼說呢，當年的那個博士或許還真是一個天才，只可惜才智用錯了地方。」
「是啊，一個折磨人的天才。」逐夜撫摸著那台閃耀著技術光芒的機器說道，「這套『刑具』，可是能將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這僅僅是你認識到的。」吳平補充道，「這台儀器可不像你想像的這麼簡單。那麼，逐夜，機會寶貴，時隔多年，要不要再次嘗試一下這台儀器給你帶來的巨大痛苦呢。」
「哦？」逐夜抬起頭來，表情有點複雜，「我……還真是有點懷念呢……重新感受一下當年的經歷，大概就是此行的目的吧？那麼，這台機器，當然要嘗試一下了。」說完這句話，逐夜似乎已經很熟練的打開了機器的艙門，時隔多年，此時此刻，逐夜似乎感到有點狹窄。
「呵呵，」吳平說道，「不過，這可是法律嚴厲禁止的人體試驗啊。就算是我們也無法命令你幹這種事情。你確定你是自願的？」
「我確定，開始吧。」逐夜很自覺的關上了艙門。
吳平搖了搖頭，開始操縱了這台機器。這台儀器，已經被龍魂研究了很長時間，但是仍然無法分析出其中奧妙。不過，一些簡單的操作倒是可以還原，比如說，數據採集。
儀器閃耀著奇怪的光芒，在以前，逐夜是會扯著嗓子發出痛苦的嚎叫聲，但是此時此刻，逐夜卻很安靜的呆在儀器裡，沒有發出任何呻（河蟹）吟。但是吳平通過觀察窗口看到內部逐夜痛苦的表情，也明白呆在裡面並不是什麼好受的事情。
吳平一邊操作的儀器，一邊觀察著顯示屏閃過的眾多數據，過了一段時間，終於關掉的機器，吐出了幾個字：「不可思議。」
艙門再次打開，逐夜有點神色失常的走了出來。
「哈哈，我還真是……受虐狂呢。」逐夜自嘲道，「從一開始就是，人體試驗，加入龍魂，接受那些變（河蟹）態的訓練，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竟然還主動去體驗一下以前的受虐，哈哈，真是犯賤啊。」
「有何感想？」吳平說道。
「怎麼說呢？」逐夜撓了撓頭，「再次回顧下，總感覺沒小時候感覺的那麼可怕，那麼痛苦了。難道說是在龍魂裡面接受的地獄訓練太多了？我甚至感覺這種儀器帶來的折磨簡直就是小兒科啊。」
啪……啪……啪……
吳平拍了拍手，鼓掌道：「那麼，關於那些人體試驗給你帶來的心理陰影，就算是告一段落的吧。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啊，既然你認為龍魂的地獄訓練比你所接受的人體試驗還要痛苦，那究竟是為什麼讓你堅持到最後呢？」
「哈，你的問題問的太白癡了。」逐夜笑道，「長官你自己不也堅持到最後的麼。作為過來人，當然也知道其中的緣由。不過回想起來，當初在薔薇莊園，我們三個人堅持到了最後的營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呢。我，大哥，和大姐頭，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原來如此。」吳平點了點頭，「在『博士』的篩選中存活了下來，也在我們龍魂的篩選中堅持到了最後，看來並不是巧合呢。」
「博士的……篩選？」逐夜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關鍵字感到有點敏感。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吳平說道，「如你所見，我們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之一，便是解開你心中的結。當然，說的官方一點，就是所謂的心理輔導了。」
「哈哈。應該沒必要了。」逐夜攤了攤手，「以前那些所謂的人體試驗，真的沒啥大不了的。真的。」
「真的嗎？」吳平盯著逐夜的兩隻眼睛，良久，吐出了一個字，「紗。」
「！」逐夜感到身體猛地一震。
「呵呵，組織對於新同伴可是很關注的。」吳平笑著解釋道，「你的經歷我們都略有所聞。你口中的那個紗姐姐是你們三個心中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因此，無論如何，我們組織也必須要幫助成員完成心中的願望。」
「請……」逐夜一字一頓的說道，「……務……必……告……訴……我……她……的……下……落」
「以利紗亞哈隨魯。」吳平說道，「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紗姐姐』的名字。其父莫西卡亞哈隨魯，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惡魔』。」
「名字……好耳熟……」逐夜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莫西卡亞哈隨魯，不正是恐怖組織iwa的領袖麼？呵呵，想不到目標這麼好找啊。既然如此，只要將那個近年來一直很囂張的iwa搞定了，也就可以將紗姐姐救回來了吧。嗯，一定是這樣子的。」
「所以說你還是太嫩了，雖說有點殘忍，但是接受殘酷的事實吧。」吳平丟給逐夜一份報紙。
僅僅是看了一個標題，逐夜瞬間就愣住了。
「之前龍魂的給你們訓練一直很緊張，接受不到外界的最新新聞很正常。」吳平解釋到，「如你所見，繼正規軍之前執行的『斬首行動』成功消滅掉莫西卡後，其女以利紗繼承父業，成為了恐怖組織iwa的新領袖。」
「不會的……紗姐姐她……那麼溫柔……怎麼可能……」逐夜的手似乎有點顫抖。
「呵呵，還是沒有覺悟麼？」吳平看了看逐夜，笑道。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他看到逐夜的眼睛中迸發出來的火焰。那不是憤怒的怒火，而是一種充滿鬥志的火焰。
「現實又怎麼了。我是相信紗姐姐的本性的。」逐夜將手中的報紙死得粉碎，「但是，作為一名戰士，我期待與紗姐姐在戰場上相見。不僅如此，iwa必須被消滅。因為姐姐她……」
幼時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眼前，逐夜堅定的說道：「紗姐姐是不會忍心看到戰亂帶來的巨大痛苦的。因為她連向我們這種孤兒都要救助。而戰亂，會帶來多少孤兒呢？我相信紗姐姐的本性，但是我也接受現在的事實。因此，iwa必須被消滅，必須。」
「真是幼稚的想法啊。」吳平搖了搖頭。
「真是一場無聊的『心理輔導』呢。」逐夜用相同的口吻回答道，「但是，即便如此……謝謝你，教官……謝謝你。」
吳平聽到這句話，瞬間神色有點不正常，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就是一種很彆扭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也大概僅僅持續了幾秒鐘，很快的，吳平又恢復常態了：「好吧好吧，我承認你的確比我想的要堅強一點。不過那也是肯定的，接受過龍魂訓練的人也不可能都是懦夫。也罷，那麼，解決下一個問題吧，跟我來吧。」
吳平帶領著逐夜走進另一個房間，似乎是一個什麼也沒有佈置的簡單房間，只有牆上掛著兩個標靶而已，整個房間空空曠曠的。
「之前我也向你說過了。」吳平開始了講話，「將你們囚禁在薔薇莊園的『博士』，雖說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但是不可否認，他的確是一個天才。一個從事於人類腦域開發的天才……眾所周知，人類對於腦部的人類的腦域使用僅僅只有3%-5%，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就現在的觀點而言，人窮極一生最多只能開發不到10%的腦域……也就是說，人類的腦部蘊含著無窮盡的潛力，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去利用……『博士』的試驗目標，則是以激起人類潛能的腦域開發為目標，而且，他已經邁出了成功的一步，他培養了進行過不同方面腦域開發的三個小傢伙，而其中一個，就是你，逐夜……人體試驗是法律明令禁止的，所以，『博士』大概才會在iwa的幫助下，利用你們這些孤兒進行試驗吧。或許試驗的過程的確十分殘忍，不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因為只有你們三個人通過了種種試驗，最終存活了下來。而其他人，卻由於各種情況，在試驗中失去了生命……不過，對於你們而言，這或許也不是壞事，經過了各種『篩選』，最終剩下來的優秀『試驗素材』，『博士』也在你們身上投入了全部的精力。你可以回想一下，在你的幼時的那段經歷裡，出了實驗之外，『博士』也沒有對你們進行其他一些非人的活動。『博士』最後死於正規軍的軍事行動中，而你們三個，則是全球聯盟唯一的三個經過腦域開發的人。雖然我們組織對『博士』的研究有一定的興趣，也取回了研究成果和實驗器材，但是卻因為試驗內容極其殘忍，而且成功率十分低下而棄之……而就在剛剛對你進行的一次實驗，也僅僅是取得一些實驗數據，確保『博士』的實驗成果並非杜撰而已。」
「腦域開發？」逐夜疑問的打斷道，「不過我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之前進入龍魂之前的智商測試也沒有比其他人優秀多少麼。」
「我可沒有說過腦域開發就是提高智力。」吳平說道，「雖然其中緣由的確很複雜，但是概括的來講，『博士』的試驗也僅僅就是激活了人類腦部當中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的其他機能而已。雖然你們也僅僅各自開發了一小部分，不過結果已經十分驚人了。至於一個開發了100%腦域的人是什麼樣子，我實在無法想像。不過，根據現有的資料而言，我只能估計，一個開發100%腦域的人簡直有如『神』一般的存在了……至於你們沒有發現自己過人之處，僅僅是由於你們沒有發現而已。而我今天的目的之二，就是解決這一件事情…………介紹一下你的兩個同伴的『能力』吧，可以給你做做參考……首先是龍戰，他開發出了那一部分腦域可以更好的控制自身，沒錯，人的一切機能都是通過大腦的控制的。無論是你走路，還是寫字，哪怕就是動一下手指頭，都必須經過大腦的處理。但是神奇的是，有很多東西，雖然受大腦的控制，但卻不能受的意識所指揮。你可以指揮你的大腦控制你的手腳運動，你可以指揮你的大腦控制你的呼吸，但是，你卻不能控制你的大腦改變你的體溫，你更不能控制你的大腦改變血液流向。但是，經過腦域開發的龍戰卻可以。雖然聽起來這些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打個比方，從戰鬥角度來看，哪怕身受幾十發子彈的攻擊，龍戰仍然可以控制血液的流動路徑讓自己不會由於失血而死，也可以控制身體疼痛神經來使得自己不會感到疼痛，更加可以控制自己體內的血小板以及其他修復機制超負荷運轉，迅速使自己的傷勢癒合。當然了，龍戰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不過，以後會的，甚至更加變（河蟹）態……至於紅夜尋麼……眾所周知人身上都有磁場，但人思考的時候，磁場會發生改變，形成一種生物電流通過磁場，而形成的東西，我就把它定位為「腦電波」。通過能量守恆，我們思考的越用力，形成的電波也就越強，於是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大量的腦力勞動會導致比體力勞動更大的飢餓感。當然了，腦電波的存在十分微弱，即便在體內也是十分微弱的，更何況體外了。但是紅夜尋的腦域開發則加大了的腦電波的存在，只要她願意，她的腦電波甚至可以猶如無線電一樣覆蓋整個地球——當然，這也會消耗巨大的能量。而根據博士的實驗結果以及我們的分析，只要經過鍛煉，紅夜尋的腦電波甚至可以模擬成其他已知的電波，而優勢在於，紅夜尋本人可以隨意指揮自己的腦電波，因此，經過訓練後，她可以竊取任何空氣中的無線信息，甚至可以任意修改，甚至入侵一切電子設備。所謂的防火牆什麼的在人的大腦直接指揮的腦電波而言完全就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我們相信不久之後，紅夜尋本人可以直接控制宇宙之中的人造衛星……當然，現在還只是設想。」
「好……好厲害。」聽到吳平的長篇大論，逐夜彷彿是在聽天方夜譚，「那麼，我呢？」
一把精緻的手槍遞給了逐夜，吳平下令道：「瞄準左邊那個靶子，準備開槍。」
「這太簡單了！」逐夜毫不猶豫的準備開槍，「這麼近的距離，不正中靶心我就去跳樓。」
「慢著！」吳平制止道，「我有要求的，」緊接著，吳平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命令，生怕漏了一個字，「我要你瞄準左邊靶子的十環，但是，你的子彈卻必須命中右邊的靶子的十環。」
「！！！」逐夜聽到這種無稽之談的命令，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這怎麼可能？！」
「相信自己。」吳平淡淡的說道。
逐夜只能硬著頭皮瞄準左邊的標靶，開了一槍。雖然內心迫切的希望子彈落在右邊的標靶上，但是自己卻認為，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砰，標靶上出現了一個洞，很可惜，不可能落到右邊的標靶上的。不僅如此，一向自認為神槍手的逐夜竟然失手了，僅僅打出了一個八環。
「這個……」逐夜有點失望的看了看靶子，不僅沒有完成吳平下達的命令，甚至連平時的表現都不如了。
「呵呵。」吳平卻笑了，「第一次能做成這樣，真不容易啊。子彈右偏了，不是麼？」
「誒？」逐夜感到很奇怪。
吳平掏出了一個類似視頻播放器的東西：「看錄像吧。回放，速度放慢了。」
畫面上，由於速度已經放慢，看得十分清晰，原本應該準確命中10環的子彈，在空中，卻意外的有了一點小小的偏轉，雖說偏轉的角度很小，但卻導致了最終命中8環的『差』成績。
「沒錯，逐夜。」吳平笑著說出了最後的答案，「你經過腦域開發之後，擁有了『意念控物』的能力。真是一種很科幻的能力啊。數年之前，我那顆原本應該擦著你腦袋而過的子彈，卻偏差了整整兩厘米，也是由於你無意識的運用了自己的能力啊。而你的能力究竟能發展成什麼地步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