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行刺失敗 文 / 有生之年
黑沉沉的夜,像是被無邊的濃墨重重的塗滿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除了不時幾聲隱沒在草叢中蟋蟀的悲切叫聲,黑夜靜的凝固,突兀的——
「救駕!抓刺客!」
一聲急促尖銳的爆喝聲,從東陌皇宮御書房內傳來,劃破夜裡凝固的寂靜!
魅殺宮宮主火舞已經逃出御書房,正捂著傷口向偏僻的地方跑去,正巧左手邊的第一個房間房門緊閉,窗子卻打開著,屋子裡也沒有亮光。聽到官兵們由遠及近的跑步聲和詢問聲,她忍著腰間的疼痛跳進了黑暗的房間裡。
還沒落穩,她便知道屋子裡是有人的,不過區區一個人,倒是構不成什麼威脅,畢竟她手裡的任意一樣毒都可以了結那人的性命。想到這,她靠著窗戶下的牆微微喘息,這該死老皇帝,居然在御書房周邊布下了幾十個暗衛。
「你是刺客?」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右側響起,火舞警惕的握緊了劍柄,左手腕的青蛇匍匐著想發起進攻,她輕輕的晃動了下胳膊,給以青蛇暗示。這個時候她是不能暴露身份的。火舞在江湖聞名不單單是她心狠手辣,更是因為她有一個毒寵,青色靈蛇。
這青蛇雖小,可口中的毒液卻能要百十個人的性命,如果被它的嘴碰到,那便是大羅神仙都沒辦法,除非有怪醫相救。不過怪醫玄冥公子似乎不敢跟火舞作對,所以這毒蛇便被傳的有些神話了。
「是又如何?」火舞冷聲回答著,左手快速的拿出布袋裡的金瘡藥,咬牙忍痛倒入腰間的劍傷處。這是她自製的金瘡藥,不但恢復快而且效果好無疤痕,是她不離身的必備品。
「呵呵。」角落裡的男子放聲大笑,他似乎並不怕屋子裡的刺客。火舞警惕的提起劍鞘,如果不是為了隱藏身份,她絕不會拿自己不擅長的武器來行刺東陌皇帝。江湖人皆知火舞的武器乃是一根細長的皮鞭,那皮鞭就像她的手和眼睛,讓人不可小覷。
男子挪著腳步上前,火舞已經做好了廝殺的準備,她忍著腰間傳來的絲絲痛楚,等著解決掉那男子再休息,然後離開東陌國。只是她正要出手時,屋裡突然亮起了燭光,隨後便又是一串輕笑聲「本宮向來不是好心腸,但是今天本宮幫你。」
男子的聲音中有絲傲然之氣,說話間便走到了火舞的身側。火舞起身退了幾步站定在門後,左手腕處的青蛇又將頭探了出來,她並沒有阻止,雖然受了傷,可要想解決一個人,也是件容易事。
「)看書網小說,身份後,他便決定幫火舞逃出皇宮,為了日後的大計,他可以成為火舞的幫兇。
對面的男子身材修長,穿著一身藏藍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個花紋玉珮,玉珮中間乃是一個「堯字。」火舞眼睛一掃,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此人乃是北霽國的太子鳳俊堯。聽聞北霽鳳俊堯是個傀儡太子,在被送入東陌之前才被封為太子。
也就是說他是替北霽未來的皇帝送命來的,質子的身份是皇宮內最為卑微的。不僅被皇子公主欺負,就連皇帝皇后身邊的太監宮女也是沒有好臉色的。少有質子活著離開入質的國家。
「你自然是看出我的身份了,不若便會在燭光亮起時要了我的命。」鳳俊堯嬉笑著掏出懷中的一個錦盒,這紫冰之淚乃是天下少有的寶物,是救人的法寶,也是殺人的利器。
「區區一個質子,好像太高看自己的身份了。」火舞不削的冷哼著,鳳俊堯的想法她並不想揣測,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是怪醫玄冥公子的紫冰之淚,希望火舞你能留下一個承諾,日後幫我一次。」風俊堯遞出那個錦盒,他的態度讓火舞有絲驚訝,自從她亡命天涯起,她很少接觸到這樣一個肯臥薪嘗膽的皇室之人,此人雖然被迫囚在東陌,可日後一定非池中之物。
如果在意眼前利益,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自己擒住交予東陌皇帝,可他反而討好自己,將玄冥公子的寶物送給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智慧和魄力,可以讓他在短短的時間內分清利弊。
火舞驚詫的接過紫冰之淚,這是她的傑作,是她一個月之前派手下拿到黑鋒交易上賣的,只是高價賣過之後又被人白送進自己的手中,不要白不要,且先收著。她拿起錦盒放進布袋中準備跳窗而逃。
風俊堯看出了火舞的想法不禁暗暗有些焦急,不過他自是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火舞的,那張人皮面具雖然看起來英俊,可火舞是女子,即便是聲音暗沉,他還是聽得出來的。「火舞,只希望記得幫鳳某一次即可。」
對上風俊堯真摯的眼神,火舞說了一字「好」便翻窗而去,她必須在天亮之前離開東陌皇宮,不然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要失效了,她要回西羽之前將魅殺宮的任務事宜安排妥當,還有一件事在等著她。
這東陌皇宮確實保衛森嚴,她已經繞開主路走了,卻還是在偏角的林子中遇到了禁衛軍和幾名大內侍衛。她輕身而起,使了一招劍去入雨便放倒了難纏的小鬼,翻上高牆飛出皇宮。
風俊堯佇立在窗前,直到兵器的碰撞聲變小,再沒了侍衛拚命的呼救聲,他才走到內室休息。他早知東陌皇宮的夜晚不太平,可為了南夏,為了父皇的安心,為了遠大的報復,他只能留在東陌,做一個人人都可冷眉相對的質子。
城門口有兩匹烈馬和一棗紅色的匹汗血寶馬,烈馬上坐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火舞翻過城牆躍到等待她的汗血寶馬身上,頓時馬兒嘶鳴,火舞輕拍馬頭給與安慰,然後帶著丫鬟絕塵而去。
她自知自己不是好人,上一世的黑道女皇身份,以及被愛人背叛致死的經歷,注定了她這一世的不平凡。
「宮主,您,您受傷了?」映寒焦急的問道,趕忙拿出凝血丸,卻被火舞擋了回去,魅殺宮的殺手們順利完成任務後,火舞會獎賞不同的丹藥,這顆丹藥是映寒單槍匹馬跑去北霽執行任務回來所得的獎勵。
「我已經上藥了,回魅殺宮。」火舞一擺手,映寒只好將丹藥收回,宮主救過她的命,如果讓她此刻為宮主去死,她也毫無怨言。
「宮主,我們在東陌和西羽的邊界呆了三年了,是要回西羽了麼?」含凝個性開朗,不拘小節,向來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信送到了麼?這兩日就回」火舞坐在馬背上淺寐,她訓練這匹寶馬一年之久,這匹馬是她的秘密武器。
東陌皇宮內
御前行刺落下了帷幕,藏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他頭戴面紗,手拿燈燭走向樹林深處,濕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他拿出青色刺繡錦帕,覆在那個女鞋印上,起身張望後小心翼翼的離去,他重金買兇,一是為了刺殺,二是要探虛實,果然,他的父皇不愧是四國鼎盛之首,還真不是徒有虛名。
男子一離開,跟在他身後的人也走進了林子裡,做了同樣的事情。
完顏海即便是能想到自己的兒子派人殺他,也不會想到這個刺殺的佈局,是三股不同的力量相互較量的操控著……
漸漸的,月亮穿過層層烏雲露出了清冷的光芒,幾顆星星正調皮的眨著眼睛,似乎在戲虐著,說這一切它們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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