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結束戰鬥 文 / 七珠珠
他連連提刀,卻總是覺得漸漸力不從心起來。肋下那一道刀傷的倒不是很疼,卻傳來麻麻的感覺。官少憂心道不好,應該是刀上抹了毒。他衝過重重人群來,一把將那女子抓在手上。
這女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剛剛官少憂早就從旁關注她很久了。她一雙手靈巧非凡,從指尖飛出來的暗器細微到不易分辨,而藉著大雨滂沱和夜色濃密,竟讓人防不勝防。她披著藍色的雨衣,就如同一隻在雨中翩飛的蝴蝶,然而所過之處死傷無數。憑官少憂的眼力,也只能勉強分辨出她似乎是丟出什麼東西,而且那些暗器上海摻了毒,冒著幽藍幽藍的色澤。
官少憂將刀自手中甩出直向女子後心,然而女子就如同背後長眼了一般擰身躲過,而官少憂也趁此機會搶到她身前,兩手一探扣住女子命脈,女子不躲不閃轉手就是一劈被他附身躲開,而後招便至手底藍光暴漲,官少憂身子一擰鑽入她兩臂中從她懷裡站起身來,側臉與她相對。這番景象從遠處望去,竟像是女子擁抱情郎的感覺,親密無間纏綿悱惻。官少憂從她懷裡鑽出來可沒閒著,另一隻胳膊直接將女子的手攬入了自己的懷中來緊緊鉗制著。女子掙脫了兩下沒能掙開,遂嬌笑道:「莫不是奴有幸,叫王爺瞧上眼了?其實奴也是對王爺有意的,王爺何必如此心急?」
官少憂同樣一雙狐狸眼瞇得風情萬種,他開口,露出一口的小白牙來,說:「你小模樣長得是不錯,這份心意本王也領了。只是呢,本王從來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又何來心急之說啊?本王這就將你領會府上去,做個使喚丫頭,日日陪在本王身邊,你說可好?」
女子掙脫兩下掙脫不開,笑著道:「喲,王爺您也忍心啊?」
「怎麼不忍心?本王想一想,那個幽暗的小小地牢,正好缺個打掃的丫頭,估計你見了一定很歡喜。」
「你!」女子一直較著勁兒的想要掙脫,然而官少憂手扣得太緊。她突然一笑,主動湊得更近了一些。原本兩人就是面對著面的,女子再一近前,雙唇堪堪擦著官少憂的。官少憂下意識的一躲,女子趁機腰上用力後起一腳躍過頭頂,直向官少憂頭頂踢來。官少憂不得已的放開了她的雙手,雙臂交叉擋住這一腳。卻並不收回,而是雙手一抓,直將這條秀腿抓住。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狠狠往地上一摔。女子本就是憑藉著腰肢的柔軟後踢,被官少憂這麼強行的將腿從後面拽著摔到前面,再柔軟的人也受不了。只聽的「卡嚓」一聲輕響,緊接著就是女子淒厲的哀嚎聲,繼而她跌在泥土裡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
官少憂很是滿意,他連手都懶得動了,腳尖抬起踩在女子手腕上狠狠一個用力,只聽「卡嚓」一聲,連手骨也斷了。官少憂照樣踩碎了另一個。女子已經疼得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官少憂這回放心她不會再使什麼暗器了,
看』書,網軍事;手就能解決的,卻不料半路又殺出另一夥人來,搞得自己不得不在雨中泡了大半個時辰。倒是白白沐浴了一番,洗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還不消享受一刻鐘呢,就弄得滿身泥濘。
他有些想不通,這些人究竟是哪一路人馬。雖說他玨王爺樹敵無數,可終究沒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入京城王爺府來行刺,還是和達臘這個指令破碎風雨飄搖中的政權相勾結。現在天下皆知,玨王爺殺人名單上的第一號便是達臘,而達臘也是對官少憂恨之入骨,明哲保身趕緊遠離達臘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和他們結盟?而且看樣子,兩者之間的盟約似乎並不牢靠,以至於達臘稍露拜祭,結盟的人就立刻反水。想來是不願自己的身份暴露,讓官少憂的名單第二名出現自己的名字。誰有這麼大的仇恨,這麼大的本事?官少憂想不出。而且阿貴居然將自己這一方摸了個頭,他是怎麼將林夏掉包的?
想到林夏,官少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然而肋下狠狠一痛刺激了他的神經。他難得的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得搖頭苦笑。那丫頭,大概一見面就要破口大罵了吧?眼看著這傷就要好了,不要碰水不能做劇烈運動這最重要的兩項,今夜可是破戒破得徹底,忒徹底!而且還添了處新傷,唉,該不該去見她呢?官少憂扶額望天,很是苦惱。
彼時林夏被石褀護著一路來到書房,兩人皆是渾身濕噠噠的。書房裡太過靜謐,兩人衣服上的水滴落到地板上的聲音格外清晰。林夏白著一張臉,她剛剛是差一點就沒命了。而那個害她差點送命的,還優哉游哉的說殺了就殺了。好吧,不知者不怪。
石褀扭頭見林夏一張臉慘白慘白的,不由得擔心道:「林夏,你還好吧?你別怕,已經沒事了,王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林夏只是一個勁兒的打著哆嗦不出聲。石褀於是又道:「你別怪王爺不去救你,實在是不知道那真的是你。那女人一直跟在王爺身後,哪裡想到就這麼眨眼的功夫你們兩人就掉了包啊?再說,宮裡面現在也杵著個你的替身,和你一模一樣的,王爺以為你就是那個替身呢。林夏你說句話?你不說話我覺得瘆的慌,我害怕啊。」
林夏看著他,哆哆嗦嗦的總算是張開了嘴唇,開了尊口賞賜兩句金言:「你囉嗦個什麼呀,我只是腳抽筋了沒緩過來。」
石褀:「……」
正當兩人無語呢,書房角落裡不知是什麼地方傳來陰陽怪氣的一聲:「大膽小賊,敢夜闖王爺府!今夜就送你們見閻王!」
林夏嚇得一個激靈,雙手死死抓住石褀的衣服。石褀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連連拍著林夏笑著安慰:「沒事兒沒事兒,這是王爺養的鸚鵡,你見過的那個。」
林夏半信半疑,「那只扁毛畜生?它怎麼還在這裡啊?」
石褀剛要答,只聽門口「卡」的一聲,官少憂邁著穩穩的步子進門來,「因為它是本王的一張牌啊。」
他整個人是明朗的,笑如皎潔月光。他負手而立,背後大雨滂沱卻絲毫不見這人風采。只除了那一身狼狽的濕噠噠的紫色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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