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狼夜遇敵 文 / 七珠珠
林夏被他大力拖著慌忙道:「衣服,衣服!」就這麼回去絕對不行啊,要叫人誤會的!
官少憂看也不看只是拖著她走,冷然道:「來不及了,必須馬上走。」
「我怎麼沒聽到狼叫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等你聽到就晚了!」他牽了馬過來將林夏抱上馬,回身一腳踢起土來熄了火堆,而後一登腳蹬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利落。一抖韁繩馬兒撒開蹄子就跑。掠過竹竿的時候他伸手這麼一抄,幾件衣服統統落到他手上。林夏看得眼睛都直了,早就聽聞玨王爺無疑高絕身手了得,她不知道官少憂上戰場上是什麼樣子,只是他現在這麼周密又不耽誤時間的幾個舉動,著實煞到了她。林夏心裡默默算了一下,絕對不超過三個數。
官少憂策馬奔了一會兒,叫林夏拿著韁繩,他這邊把單衣匆匆穿了,而後伸出一隻手來控著馬,一手將林夏的衣服給她細細裹了。林夏本來套著他寬大的衣袍四處透風覺得冷得很,官少憂雖然是把她的衣服裹在她身上,可卻著實暖和了不少。林夏裹緊了衣服,只聽官少憂在她身後說:「先這麼著吧,等我們回了營地就好了,忍一忍。」
林夏料想著他如今身上只著了單衣,一定冷得很,不由得說:「那你呢?」
官少憂壓低了身子附耳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林夏剛想說咱們這麼跑一定很快就能到的,可不想還沒說出口,官少憂突然說:「天黑了!」
林夏聞言去向天邊看去,果然,夕陽已經全部沉了下去,那邊月色越來越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說得,林夏似乎聽到了幾聲狼叫。
「沒、沒問題的,我們已經上了馬。再說了,它們也不一定非要追我們啊。」
官少憂沒說話,半晌只聽他輕輕說了句:「我們是兩個人,騎得還是母馬。」
林夏沒聽懂。不過我知道眼下就是沒聽懂也不要說話。不過她確實聽不懂,為什麼母馬就不行,他就這麼著急。
不過這個答案,很快的實際情況就已經告訴了我為什麼。
兩人來的時候是一母一小,母馬護子心切,無論官少憂如何鞭策它,它都始終不肯快上那麼一些讓自己的孩子跟丟自己。而小馬的韁繩雖然一直被官少憂拿在手裡面強迫它跟著他們,然而小馬畢竟體力跟不上,跑了一段路後就再不前行。而兩人坐下這匹母馬也說什麼不肯再走了。
林夏心道糟了。再這麼耽誤下去,說不定他們就真的要喂狼了。
正心急呢,官少憂突然面色一凜,道:「來了。」
林夏剛想問什麼來了,就聽得一聲高亢嘹亮的狼吟。她似乎眼前立刻就浮現出狼王站在高高的山頭上,背後一輪明亮刺眼的圓月,它高高的養著頭顱驕傲的一聲長嘯,無數狼臣隨著它的呼嘯從西面八方呼嘯而來,向著獵物邁步前進。
而樹林中,已經開始有悉悉索索的紛亂腳步聲傳來,向兩人所在的方向靠近。官少憂立在馬上
看書網])列表、發出來的殺氣不敢輕舉妄動。然而血腥的氣味引得它們不斷的躁動。
不知哪裡,傳來一聲低沉的狼吟,整個狼群就像打了亢奮劑一樣呼啦啦一下全部撲過來。
官少憂一把把林夏推出去推得老遠,林夏驚魂未定的站定,就見官少憂自己已經被整個狼群團團圍住。林夏嚇得連心跳都要沒有了,然而那包圍只是一瞬間,很快的,他白色的身影又能看得見了。少了林夏絆住他,果然官少憂的身手快了許多,手上的刀刃閃著寒光,出手即傷。狼群倒地的越來越多,然而他自己也被狼鋒利的爪牙劃傷,身上的血道子也越來越多。
正當林夏這邊看得著急的時候,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把寒冷的刀光。月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冰冷的寒意,讓她從頭冷到了腳。
只聽背後一個操著生硬漢語的男人說道:「玨王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伴隨著一聲狼吟,攻擊官少憂的狼群都聽話的一瞬間停了手。官少憂聽到這個聲音回過頭,瞳孔驟然緊縮。
「阿部敦!」而後又道:「別傷害她!」
那個叫阿部敦的人笑得很是開心,他「哈哈」的仰天大笑了好一陣子,這才說道:「玨王爺,能見到您害怕的樣子,也不枉我大費周章了。怎麼樣,她很重要嗎?」
官少憂沒有說話,只是沉了一張臉陰測測的說:「阿部敦,你放了她,一切都好說,本王答應不傷你性命。」
「哈,笑話!官少憂,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居然還來跟我談條件?你有什麼資格!告訴你,你若是想她沒事,現在就給我跪下,跪著走到我面前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考慮。」
哪知官少憂想都沒想說道:「如果我這樣做,你就放了她?」
阿部敦道:「我想想,她這小模樣倒是長得憐人。上一次被你劃傷了手,到現在這手還不太穩便。你說,若是我這手不小心這麼一抖,刀子可就拿不穩了啊。」冰涼的刀刃在林夏眼前比劃著,她止不住的打著冷戰。可是她看著官少憂,自己寧願被劃花了臉,也不願他真的如阿部敦所說的那樣,下跪。那是對他的侮辱!
「王爺,不能!」林夏搖著頭阻止他。然而她看見官少憂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候月光從雲層中露出臉來,林夏這才看見,原來陰影裡竟然不知何時站了那麼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的人,將官少憂緊緊的包圍在裡面。而內圈裡,又有一群虎視眈眈嗷嗷待命的狼群注視著他。
林夏見這陣仗,心裡面反而不怕了。她說:「王爺,其實您一個人也是可以衝出去的吧?這些蝦兵蟹將從來都不是您的對手的,對吧?」
「林夏?」
「別說話,臭娘們兒!」他架在了脖子上的刀又抵了抵。阿部敦看著官少憂惡狠狠說道:「玨王爺,當初達三井那穿心一劍都沒能讓你喪命,算你命大。這次,你落在我阿部敦手裡,你沒了你的大軍,我看你這次還有沒有老天垂憐!」林夏一聽明白了,這是達臘的人。達臘和琉璃版圖挨著,這裡又是大慶和琉璃的交界,所以他們在這裡一點都不奇怪。林夏一笑,說:「阿部敦,你也就這點能耐,不敢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較量,只會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因為你知道,如果不這麼做,你這輩子都別想贏得了玨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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