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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 小公主的滿月酒 文 / 七珠珠

    待得送走了二夫人,從大夫人處出來,官少憂先讓人將宛平送到書房去等他。而後他走了幾步路來,忽而轉過頭來笑著道:「我今日才知,原來我竟是命了你一日三次送梨子煮糖水來。只是不知道,那梨子和糖水究竟哪裡去了?這三日來,你可是貪了我九隻梨子呢。」

    林夏瞪他一眼:「小氣!你都不來救我,就等著我編瞎話。我不自圓其說還能怎麼辦?要不要我說因為王爺吐血幾欲身亡,所以我是每天去給他送血的啊?」

    官少憂這回沒忍住,低聲笑了出來。他笑了一會兒,林夏見他心情很是開朗。「王爺,看來你的病是好了。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目光閃了閃,看向別處道:「是你的方法好。若是平時,免不了要喝七日的苦湯藥。」

    林夏一看他提起湯藥來整個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好像明白了什麼。「哦,原來你怕苦!」

    他一愣,一打扇子,「才不是,別亂猜!」

    林夏也不戳破他,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怕苦的。許是盯得他不自在了,官少憂手掩住唇角咳了一聲,道:「我去書房見宛平,你忙你的吧。」

    林夏樂呵呵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等。」他叫住我,我回身去,笑嘻嘻看他:「還有什麼事啊,怕苦的王爺?」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我,「什麼話……你說的那個梨子,我很有興趣。從現在起,本王命你繼續一日三次做梨子送來。好了,你去吧。」說完就搖著扇子離開了,留下林夏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他離去的瀟灑背影。

    又平安的過了段時日,春風已經漸漸離去,初夏的味道已經愈來愈近了。天氣還介於春夏之間,忽冷忽熱的。往往早上剛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涼,而到了午時就熱得直流汗。

    這天林夏正在院落裡清理花壇邊上的圍欄,這是她按照現代的習慣搭建起來的,放在這古色古香的院落裡倒是蠻有一番別樣風味的。

    正當她擦得起勁兒,一個巴掌突然的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林夏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回過頭去怒目而視,一見竟然是好久未見的官天湛,瞬間那點怒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四公子!好久不見了,這段時間你都幹嘛去了?」

    官天湛見到林夏也是很高興。他笑著在圍欄上面坐下來,隨手扒拉幾下花草說:「這花被你照顧得不錯。怎麼樣林夏,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林夏扔了花鏟也挨著他坐下:「當然了。自從上次宴席之後,我們大概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你還沒說呢,你都幹嘛去了?」

    「唉,我可憐啊!」說著他長歎一口氣擺出可憐的模樣來。「上次被二哥抓住和你玩鬧,將賓客拋諸腦後之後,被二哥數落了一番,讓我閉門思過了五天。後來我一放出來,就想來三哥這找你的。可誰知二哥一紙文書上到父王那裡,說什麼我需要鍛煉,體察民情。於是父王就打發我去體驗民間疾苦去了。唉,那可真是疾苦啊

    看書.』網*『科幻(個地方。這地方太壓抑,根本不是我這種平民老百姓待的地方。然而她一再拒絕官天湛一再的邀請,再反駁就要顯得她很不是抬舉了。

    林夏很憂傷。

    林夏很為官天湛的智商捉急。

    林夏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當官天湛拉著林夏找到官少憂說了這件事的時候,她一直在裝死望天。官少憂絕對是知道她不想去的,但是他很煩人的說:「既然四弟有興趣,那就非帶上林夏不可了。」

    我恨他。

    不過後來官少憂的一句話打消了林夏誹謗他的念頭。他說:「再有一段日子你就要入宮選秀女了,即使再厭惡王宮,也要學著去接受。」

    林夏問他:「不去不可以嗎?」

    他搖頭說不行,「名字早在你剛來的時候就已經報上去了。雖然我也很捨不得,但是你必須要去。」

    我認命!

    當林夏第二次踏進王宮的時候,心情依舊很是複雜。受不了來來回回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出的行走的侍女,以及尖著嗓子不男不女的公公們。還有仗著自己有幾個權勢就狐假虎威的官員和侍從們。這王宮真是個魚目混雜的地方,比之市井三教九流之地,感覺看上去也沒什麼差別。

    這回是王上親自給小女兒辦的滿月酒,排場自然不比官天湛的那場宴席,可謂是鋪張奢華到極致。一個滿月酒而已,主角是小嬰兒,然而什麼歌舞禮樂的都上來了。成群的舞姬在場中間翩然旋轉扭動著腰肢,不著寸縷大片雪白的肌膚都露出來供人觀賞,那些來赴宴的大臣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端著酒杯哪裡是在喝酒,分明就是在接口水!

    好生奢靡的場面,她身為一個女子都不忍直視,這些男人們面上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實際上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想來官睿之很懂得身為男人需要的是什麼,最能夠打動的又是什麼,所以這場表演可以說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這些舞姬跳著跳著,各自一個旋身紛紛飄落到那些大臣們的懷中去了,嬌笑著端起酒杯來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官少憂懷裡也飄來一個,只是他儼然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只淡笑著從舞姬的手中將酒喝了,其他的一概不聞不問。舞姬調戲了一會兒見他毫不上鉤,自去釣別的魚去了。

    林夏旁觀看著這一切,偷偷調侃官少憂道:「王爺真是好定力啊,身為女人的我看了都要血脈噴張一番的,王爺倒是淡定得很。」

    官少憂執杯的手頓了一頓,眼風瞥過來倒是一抹似笑非笑:「你若是在這血脈噴張,那我才會不淡定。」林夏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上次她鼻血狂流的事情,登時整張臉都燒紅了,連忙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水酒。不料喝得太急整個都嗆到了,頓時伏在桌子上捂著嘴悶聲咳。

    官少憂見狀恨不得捂上臉裝作不認識她。這種場合下,他又不能表現出對一個婢女的關心,只得不動聲色的壓低了聲音說:「笨死你得了,有沒有怎麼樣?」

    林夏連忙坐起身來,只是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臉,燙得驚人。

    那一邊,官睿之見氣氛差不多終於開始了他的演講。

    「眾位卿家,還有孤的愛妃、兒女們,今日是小女的滿月酒,諸位不必拘謹。看上了什麼東西,只管跟孤說便是。」他看了看在座的,目光一一掃過,而後感歎道:「一晃眼,孤的兒女們也這麼大了。孤老來得子,也算是上天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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