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雕刻木雕 文 / 蘇笙苜
一路的顛簸，沈國公等人都已經有不同程度的累覺。可唯獨三房的沈蕭姝卻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搗鼓東西。
「咯吱咯吱咯吱」聲音很大。滿地木屑，有許些木屑不聽話的在地上輕微翻滾著，卻絲毫不挨著蕭姝在雕刻她那木頭。
錦繡站在蕭姝身後，雙手搭在小腹前，眸中儘是不解。微微啟唇想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慶慶閉嘴。而錦繡身後站著四位女子，清一色的都是天藍色服飾。各個年齡十歲有餘，相比錦繡還是年齡還是有些小。她們都是從老太太身邊撥給蕭姝的丫鬟侍女們。
在四個丫鬟中間，話最多的還是歸屬於多多。多多微微斜身擦過錦繡身影看著蕭姝蹲在地上，更為不解，不知覺得問道：「小姐，你在搗鼓什麼呢？」
蕭姝頭也不抬，手上削木頭的動作也一併沒有停頓，敷衍的說道：「我在雕刻東西。很好玩的，多多要不要一起玩？」
多多聽聞雕刻，那雙眼眸瞬間聚集許多亮光，一閃一閃的。
「雕刻？小姐要雕刻什麼？」
蕭姝抿唇笑而不語，依舊忙活著手上的事情。多多瞪著圓大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姝那稚嫩的雙手笨拙的雕刻著木頭。
錦繡蹙眉，看著滿地愈積愈多的木屑，轉身吩咐裊裊娉娉去拿掃帚清理。兩位丫鬟收到吩咐，微微福身後邊去打理了起來。蕭姝卻絲毫不會被她們打擾，削起木頭的速度似乎更快了。漸漸的，那木塊即將成型了。
可，蕭姝卻在這個時候停下動作。多多看的正歡，忽然停下動作讓多多更加不解。少少站在錦繡身後，她抬眸時，卻看見小院門口站著紫衣女孩。等她再想去仔細看時，那抹紫衣卻不見了，少少小心驚呼，卻打擾到了錦繡，錦繡皺眉轉頭問道：「怎麼了？」
少少抿唇，垂下頭微微搖頭。錦繡看了眼少少後，轉頭低頭看著蕭姝準備下一個步驟。蕭姝懷中似乎有不少寶貝。直覺蕭姝從懷中掏出一支纖細的小刀，繼續雕刻著木頭。蕭姝雕刻沒多久後，有些怨氣的哼哼幾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殘留的木屑，絲毫不猶豫的又趴在地上喃喃道：「坐著屁股都麻了，還是趴著好。」
錦繡黑線，多多不解。少少則是在為剛剛錯看的那一幕糾結。在場內，只有裊裊娉娉在大幅度做動作，比如……給蕭姝清理身邊的木屑。
蕭姝趴在地上，慵懶至極。可小手卻靈巧的擺弄著木頭，雕刻著。毫不有趣，多多也看夠了，站直了身子，跑開了。
不一會卻又跑了回來，手上卻多了一個木盒子和一塊木頭。錦繡看著多多問道：「又怎麼了？」多多掂了掂手中的木盒子，抬眸解釋道：「奴婢想跟小姐一塊雕刻。」
錦繡頭有點痛，這四個丫鬟中，多多最童真無知，可以說，她心機不深，對待蕭姝更是忠誠，可是每到休閒時刻，卻不能安分。總是喜歡跟蕭姝一齊做事情。有的時候蕭姝顧不上她，多多卻也不惱，乖乖跟在蕭姝身後，她怎麼動，多多就怎麼動。每次錦繡看到，總覺得煩惱。感覺又多出一個小姐要照顧一樣。
蕭姝終於從那快要成型的木頭上移開眼線，眨巴眨巴那雙水汪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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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蕭穎也好似習慣下人這樣對待她，抿抿嘴，很久才慢慢說道：「沒事……」
多多一聽到沒事，就好似卸下負擔，有些誇張的吐了口氣。蕭姝雕刻許久的木雕終於成品了。滿意的看著手上那朵類似於一朵蓮花可是卻跟蓮花有些差別。蕭姝滿目喜悅，錦繡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小姐喜歡那個木雕。
「蕭穎來了呀。」蕭姝拍打身上的灰塵，而裊裊娉娉也安置好東西。一見蕭姝身上的灰塵。娉娉皺眉，加快腳步來到蕭姝身邊，協助蕭姝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拍打一邊嘟囔著：「小姐也真的是。你好歹也是個嫡女，總是要知道打扮，不要那麼邋遢了。」說著，不由得小手重了些。
蕭姝吃痛的叫了一聲，錦繡下意識的出手攔住，語氣有些不高興道：「衣服髒了就協助小姐去更衣就罷了。剛剛娉娉你拍痛小姐了。」
蕭姝看著錦繡如此護主，眸中一絲瞭然，卻始終淡笑不語，忽然轉頭看向蕭穎，不可置否的，她似乎看到蕭穎眸中一絲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哈，是嗎？蕭姝對蕭穎忽然感興趣很多了，剛剛她幸災樂禍什麼？
「蕭穎，走吧。陪我去選衣服，晚上還要去水汀廳聚集呢。」蕭姝看了眼娉娉，不言語。往房間走去。
娉娉垂首，自知自己剛剛下手太重。錦繡看了眼娉娉，最後哀聲一歎道：「好了，去給小姐拿服飾。」娉娉點頭帶著三個小丫鬟們也跟著蕭姝去的方向走去。錦繡搖搖頭，轉身去了莫氏的屋內。
莫氏還在小憩，錦繡進入房內時，嬤嬤讓錦繡小心翼翼點。錦繡就站在莫氏旁側，等候著莫氏清醒。
過不了多久，莫氏漸漸轉醒。那睫毛翹起十分美麗並且長度適中，並不會感覺很長卻也不會感覺很短。忽然那雙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動，想必莫氏應該醒了。
朦朧的眼眸有一絲慵懶，此時莫氏面上並沒有長久的淡雅的微笑，可卻感覺一樣的迷人。
「嗯？錦繡？」莫氏聲音有一絲嘶啞，剛剛睡醒的樣貌，卻讓錦繡看見了。
錦繡俯身道：「是奴婢。」
莫氏撐起身子，眼眸依舊朦朧，撥攏了額前碎發，面目漸漸浮上一絲淡笑，道：「怎麼了嗎？」語氣柔雅，如慈母對孩兒的關心一般。錦繡卻不敢多想，淡淡道：「今天二小姐來找大小姐了。」
莫氏頓了會，恍然道：「哦，你是說鍾姨太的庶女沈蕭穎嗎？」錦繡點頭，莫氏擺擺手示意讓錦繡繼續。
錦繡也不矯情，直接說道：「今天小姐在雕刻木塊，因為衣服上佔了地上的土灰和木屑，所以娉娉就幫小姐拍打身上的髒污。可能是娉娉下手重了，小姐輕唔了一聲。奴婢一直關注著二小姐，發現二小姐有些幸災樂禍。」
「你說娉娉把姝兒拍疼了？紅了沒有？那丫頭就不能下手輕點嗎，真的是……」莫氏沒有關注到後尾，卻只在乎蕭姝有沒有真的很痛。
錦繡抿嘴，最後繼續重複了最後一句話。這時莫氏才把注意力轉回來。她頓了一下，面目上依舊是淡淡微笑，道：「沒看錯？」錦繡很堅決的點點頭。莫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抬眸掃了一圈房內，若無其事的吩咐道：「蕭穎城府還是太深，怕姝兒鬥不過她。錦繡以後24小時都要貼身呆在姝兒身邊，以保姝兒安全。」
錦繡俯身，道：「奴婢明白。」莫氏點點頭，揉了揉太陽穴，讓錦繡下去了。自己起身，讓身旁的嬤嬤侍奉她重新梳妝。
莫氏坐在梳妝鏡台邊，歎氣道：「嬤嬤，這樣提防庶女好嗎？」
嬤嬤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頓，淡淡笑道：「夫人這麼做並沒有壞處。再者庶女出生，從小又沒有真正呆在夫人身邊。指不定鍾姨太平時給二小姐吹了什麼不好的風。」
莫氏一聽，心中似乎有些平衡，淡淡歎氣道：「也不知道……這樣的防範到底對不對。」嬤嬤安慰著莫氏。這一屋裡，主僕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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