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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章 不幸的遭遇 文 / 朽木可雕

    羅風本能的想要衝進馬廄裡去,但就在他準備邁開腳步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一個人開口道,「哎,她在這裡餵馬,要是被其他門派的武者們看見,多沒面子啊。」一句話,讓羅風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我如果進去,不是讓她難堪麼?」羅風微微歎息一聲,然後轉身離開,背影有些落寞。

    這一次羅風進後山,他足足在後山裡呆了二十三天。他帶足了衣服和乾糧,還有筆紙等等所有的生活用品,衣服髒了就換新的,把舊衣服洗掉涼在山林裡面。有靈感了就用紙筆把它記下來。餓了便吃野果野味,累了就靠在大樹底下休息。生活很艱苦,但是羅風卻是在廢寢忘食的修煉,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瘋狂的修煉,每每羅風疲勞的時候,他都會想到在馬廄裡面餵馬的那個女子,都會想到那個女子,那個因為自己而受盡人們唾罵和鄙視的女子……或許,並非為了能夠在決賽場上能夠取得冠軍,或許並非為了能夠揚名立萬,或許並非為了丁古武學院,或許也並非為了丁古郡……只為那個女子所受的委屈,羅風拼盡了一切!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的腦海裡面有著這麼深刻的烙印,這種烙印時刻閃現在他的腦海裡。第二十四天的清晨,羅風早早醒來,練習了一遍魔法和武技,三個小時後羅風收身坐下,額頭上的汗珠一層又一層,汗水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經過將近的一個月的訓練,如今的羅風長高了一些,人也變得更堅毅更成熟了,一個月的時間,讓他長大了很多。「羅風,在我的教導下,經過二十四天的苦修,如今的你,已經和一個月前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對付關慕雲沒有任何懸念。」

    火聖對羅風是非常滿意的,她都沒有想到,羅風居然有如此大的毅力,能夠在這山河野林之間苦苦修煉一個月,這其中吃了多大的苦,火聖都看在眼裡,羅風所忍著的,是一個月不和任何人交流的孤獨和寂寞,而高手,往往是要忍得住寂寞和孤獨!羅風的表情也沒有了之前那般嘻嘻哈哈,而變得成熟了,「師傅,這二十多天裡,我把水蛇之舞練到了極限,攻擊力較一開始提升了十幾倍。縱橫劍法我也練到了第三層九曲龍蛇的極限,就差突破到最後一層縱橫開合了。更讓我高興的是,我已經是地階八級的高手了。」一個月的苦修,讓羅風退去了孩子氣,多了幾分睿智和成熟。「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你可以忍住一個月的寂寞,這一個月的苦修,你進步的確很大。後天就是決賽的時間了,而且你的修煉也都遇到了瓶頸,一時半會是突破不了,出山吧。」羅風點頭道,「嗯,我收拾收拾就下山。」收拾過後,羅風便下山而去,來到丁古武學院的時候,羅風還特意到馬廄的地方去看望凌清兒,當羅風來到馬廄的時候,只看到兩個餵馬的馬伕在那裡,並沒有看到凌清兒的影子。

    羅風上前問道,「小哥,問下,凌清兒為何不在啊?」那馬伕見到來人是羅風,頓時大驚,「你是羅風?我的個天啊,你就是這一次魁拔賽裡面最大的匹黑馬啊,我的偶像呢。凌清兒她去後山割馬草去了,估計要會兒才回來。」

    羅風並不說話,轉身就去了後山,此刻天色已近中午,正是午飯時間,後山上訓練的武者們大多都回去用餐了,並無幾個人。羅風尋找了好一會兒,最後在二十里外的一片草地上看到一個女子。他一身白衣,蹲在草地裡面,很小心的割著草兒。曾經魁拔賽上最負盛名的奪冠人選,承載著萬萬人的希望,但是如今卻是落到了割馬草的份上,這份屈辱,不可謂不大,但是凌清兒卻是很安靜的在那裡割著野草,並無太多的抱怨。羅風在不遠處站了好一會兒,看著那個女子一會兒蹲下身來割草,然後起身把割好的草放裝到大蛇皮袋裡,如此重複一次又一次。太陽炎熱,懸在頭頂上,如火焰一般燒灼著人的皮膚,她忽然抬起頭來,用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蹲得太久了。她很小心的把草裝好,放到馬車上,然後整個人坐在馬車上。

    從馬車下面拿出一個小包袱,從裡面掏出一些乾糧和水來,她大口的喝著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大半瓶,這才停下來。一個紙盒裡面包著幾塊燒餅,她掏出一塊就地吃起來。遠處的羅風看著這一幕,心中痛色加劇,當下緩步走到凌清兒身後,然後從包袱裡面拿出剛剛買來的牛肉,一把小跑著來到凌清兒身前。裝成若無其事的把牛肉遞上去,「哈,你有在這裡啊,我剛剛買了些牛肉,準備在後山用餐,正好看到你,你也來吃點兒吧。」凌清兒見到到來人是羅風,再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苦笑道,「我不喜歡吃牛肉,有燒餅足夠了。」羅風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你吃些麻,我看你光吃燒餅,對身體不好。」羅風心有中滴血的痛,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凌清兒咬了一口燒餅,轉而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啊?」羅風撒謊道,「我在後山修煉,剛剛路過這裡,不巧就看到你了。」

    凌清兒道,「是麼,這裡距離後山有足足二十里路,有哪個武者會到這裡來修行啊。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吧。」凌清兒說的很平靜,又張口吃了一口燒餅。羅風低下頭,手裡的燒餅也垂落下來,「我聽說,你被責罰在馬廄裡面養馬……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是我,是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沒,是我牽連了你。」凌清兒咬著燒餅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聲音低沉下來,「沒有的事,是我辜負了師門對我的期望,是我對不起他們,我受到責罰是應該的。你不必要內疚。」見羅風低頭不語,凌清兒又道,「再說了,師副這樣責罰我,也是為了我好,讓我學會放下面子,放下所謂的虛名,這也是歷練人的一種方式啊,我養馬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如今我的心境比一個月前平和多了,很多東西都懂得放下。說到底我要好好的感謝師傅才是。或許有很多人認為養馬是卑賤的工作,是武者所不恥為之的事情,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武者在大陸上的地位是高貴的,高貴的人當做大事,斷不可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一開始我很不習慣,但是漸漸的,我習慣了,我放下了虛名,我感覺一身都輕鬆了很多。」

    說到這裡,凌清兒彷彿真的有一種解脫的味道,全身都輕鬆了很多,她接著吃起了燒餅。聽了這話,羅風抬起頭來,「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我想錯了,我以為你心中會有很大的委屈沒想到你卻心地如此寬闊,是我太低看你了。我的心境不如你,我以為你會很難過很委屈,所以特地買了些吃的看來,這牛肉還有些熱氣,你趁熱吃些吧。」羅風用紙張包裹好一塊牛肉,送到凌清兒身前,凌清兒看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最後終究不忍拒絕結果過輕輕的咬了一口。說是心中沒有委屈?這話是假的,說是心中不憋屈不難過,這也是假的……凌清兒自己很清楚,從自己養馬開始,就飽受人們異樣的眼神,飽受大家的冷眼和鄙視……這其中的委屈,又怎麼是言語說地清楚的。從養馬到今,也就只有羅風一個人來看望過自己……其他人,無不是站在遠處看自己的笑話。吃著牛肉,凌清兒的眼睛熱熱的,一向不喜歡吃牛肉的她,忽然發現這牛肉是多麼的好吃。

    「好一對狗男女,居然敢在這裡**說愛,你們也不會感覺到羞恥!」忽然前方出現一個男子來,男子短髮平頭,粗眉濃目,很是粗壯,約莫四十歲出頭。「師叔。」凌清兒見到此人,一把跳下馬車,站在馬車面前深深的跪了下去,十分恭敬。弟子跪師傅,這是大陸上亙古不變的禮節!男子冷哼一聲,「哼,你還好意思叫我師叔,我讓你來這裡養馬,你居然還敢在這裡**,你好不知道羞恥。虧得我鼎劍閣還這麼看重你,把一切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沒想到你卻是如此不知好歹,在賽場上當著天下人的面向這個***認輸,已經把我們鼎劍閣的臉丟盡了,如今你還和這個人曖昧**,你還是不是鼎劍閣的人啊。」凌清兒深深道,「師叔,我沒有。我和羅風只是知交,不是你想的那樣。」男子冷喝道,「知交?左一個羅風右一個羅風叫的好不親熱,你真是敗壞我鼎劍閣的門風,我代表師們要重重的責罰你。」凌清兒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男子手朝羅風一指,「現在,我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你若想證明你和他的交情是清白的,那麼就當著師叔的面把他殺了!」凌清兒雖然是法師聯盟的人,但是她到底還是朝陽郡鼎劍閣的人。

    而且沒有人知道凌清兒為什麼在場上居然將元素當成武魂來使用,讓自己的戰鬥力降至十分之一進而輸給了羅風。

    鼎劍閣的人,對凌清兒的這個行為極度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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