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1章 苻昭文的身世 文 / 半壁孤雲
他想起很多事,但那些都太過遙遠,彷彿真的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記憶也開始泛黃。
柳千言一夜沒有睡,顧遷和便在屋頂看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將瓦片放回原位,朝著王府回去。
苻子休早已在書房裡面等他,見到他回來,問道:「怎麼樣?」
顧遷和的臉上還帶著夜裡的涼氣,聽到苻子休問話,動了動嘴唇,一夜沒有說話的嗓子有些干,「側妃娘娘守了一夜,情緒還是很低落。」
苻子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能夠想的到,往日裡笙兒被人欺負,她都難過的像是自己被人打了一樣,更何況,如今她的娘親逝去,這讓護短而又看重親情的柳千言如何接受?
他幾乎想要在身上插上一雙翅膀飛過去,但,現實仍舊讓他穩穩的站在了原地。
苻子休有些頹然的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身後的門扉悄悄的傳來聲響,顧遷和消失的悄無聲息,苻子休在原地站了半響,目光盯著面前的筆筒出神。
上一次,饕餮玉珮被人盜走,小梅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是,小梅轉眼之間又被人殺死丟到了小池塘,連府中的兩名前朝餘孽也相繼死去,再無線索可言。
他讓苻昭文來府中佈置,將千磯圖掛在暗室之內,可是,他晚上進去暗室看過,那畫兒還在。
或許,別人也不知道那副普普通通的山水圖是千磯圖不成?
是了,當初,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
苻子休歎了一口氣,他昨天晚上一夜難以成眠,這些年來,他睡覺從來沒有睡的很死過,除非昏迷,否則周圍只要一有響動,他就立刻醒了過來。
所以他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太好。
苻子休幽幽歎了一口氣,碧株在門外道:「王爺,早膳準備好了。」
苻子休推開書房的門,這一天空氣有些逼厭的令人討厭,早晨也沒有陽光,黑色雲層厚厚的在天空凝聚著,他背著雙手,一路沉思著朝前廳走去。
這一日,許久不見的陸華清也在側,好久沒有見他,苻子休竟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好久不見愛妃了。」
陸華清低下頭,有些委屈的模樣,小聲道:「當初是華清不好,王爺禁了華清兩個月的足。」
她不提,苻子休差點兒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聽她說起才想是怎麼一回事。
「這幾個月可委屈愛妃了。」苻子休伸手握住她的手,見旁邊的陳青鸞唇角的笑容明顯的僵了下,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望向她道:「愛妃昨日睡的可好?」
陳青鸞的臉一紅,低頭嬌羞道:「王爺不是知道嗎?」
苻子休道:「愛妃近日可要好好調養身體。」
陳青鸞知道他說的是和子嗣有關的事情,連忙嬌羞點頭,「嗯,臣妾一定好好調養,早日給王爺生個大胖小子。」
陸華清的臉沉了下去,才兩個月沒有出院子,王爺竟然要和王妃娘娘生孩子,簡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儘管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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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什麼。」苻昭文的目光從畫上挪不開,疑惑道:「二哥,你說,這丫頭是不是跟別的丫頭不一樣?」
苻子休沉著臉問,「哪裡不一樣了?普普通通,看上去像個粗使丫鬟。」
苻昭文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不不,她眼睛裡面的光彩不一樣,靈動跳脫,眼睛大概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
苻子休暗道不好,試探般的問,「怎麼了?想把月兒收回來做夫人?」
「三哥別開玩笑了。」苻昭文將畫兒收起來丟回畫筒,淡淡道:「我就是有些獵奇心而已。」
他說完唇角微彎,笑道:「當年我娘就是宮女出身,看來這個也會遺傳,我總是和宮女下人們比較有緣分!」
苻子休道:「哪裡的話。」他微微一歎,「早就和你說過,不許老是提著這件事情。」
苻昭文的眸子黯淡,點了點頭,苻子休道:「好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苻昭文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出了書房。
當年苻昭文的娘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侍女,被皇上看中一夜寵幸生下了苻昭文,他的娘親卻因難產而死,皇后娘娘念在主僕一場的情分上,一直待苻昭文視如己出。
是以小時候,苻昭文和苻子休一起曾經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歲月,那時候他們還不是皇子,苻榮也還不是皇帝。
只是,後來漸漸長大,風言風語多了,苻昭文便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再加上後來苻榮推翻前朝為帝,跟在身邊的人多了,苻昭文身邊的聲音也漸漸開始充滿了陰謀論,那些想要爭太子之位的皇子身邊的幕僚們,會拿各種惡意的言語對著他,說他的娘親是個賤婢,諸如此類。
就連太后娘娘,也喜歡苻子休多一些,苻昭文能看懂別人的臉色,喜歡還是不喜歡,一眼就可以分辨的清。
所以他越發的知道進退,知道自己該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
若是有不喜歡他的人,即便他自己再喜歡,也一定會先一步的表現出厭惡。
兄弟二人沿著王府後花園慢慢的散著步,苻昭文見三哥神色恍惚的樣子,問道:「三哥今日怎麼了?」
「陳義釗前日找過我。」苻子休淡淡道:「讓我和陳青鸞早日生個孩子。」
苻昭文驚詫道:「他怎麼會突然在意起這件事情來?」
「許是之前因為柳千言的事情吧。」苻子休歎道:「他在王府裡面安插了不少人,知道我在每個女人的茶水裡都下了藥。」
苻昭文歎道:「原來如此,三哥,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我這邊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
苻子休道:「再等等吧,等的時間越久對咱們越有利。」
苻昭文點了點頭,兩人沿著鵝卵石鋪成的路慢慢的走著,兩個人各懷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苻子休忽然想起來自己今天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來找他,便問道:「昭文,太行山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嗎?」
「還沒有。」苻昭文皺了皺眉,「三哥,會不會別人知道你掛在暗室裡的千磯圖是假的?」
「不知道。」苻子休皺了皺眉頭,「沒道理只取走玉珮的,難道還在等待機會?」
「或許是!」苻昭文道:「上次饕餮玉珮被盜,正好是在王府人來人往最多的時候,這段時間不是你在王府,就是我在三王府,恐怕對方還在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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