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污蔑清白 文 / 半壁孤雲
「小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
走到眼前來,是一位俏生生的丫鬟,見著二人,立刻恭敬的行了禮。
「小離,這梨園中,不是一向只有你一個人的麼?我看你生龍活虎不像是生了病,你帶著郎中做什麼?」陳青鸞問小離。
後者神情明顯的僵了僵,隨即笑道:「小離前日裡養了一隻白兔,今日不知怎的,精神有點兒不濟,是以找個專治畜生的郎中過來看一看。」
「是嗎?」陳青鸞彎唇大笑。
「小離,你當本宮傻呢。」隨即,她的眸光一冷,伸手將郎中的藥箱給打開了,「這分明是給人看病的大夫,你說是看畜生的?這梨園守衛這麼森嚴,就是守著一隻小白兔?本宮怎麼不知道,白兔何時也如此珍貴了?」
苻子休都忍不住為陳青鸞拍手叫好,見那丫鬟被噎住,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眸光狠戾的掃了一遍她的臉。
他得到了兩個信息。
一個是柳千言病了,一個是這丫鬟看柳千言不順眼。
至於柳千言會不會被欺負,那還不好說,諸如自己都欺負不了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恐怕還沒這本事。
「說,這梨園中到底住著何人?」陳青鸞生氣的大聲道:「你們都不許本宮進去,難道裡面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好啊,好啊……莫非爹爹在裡面藏了什麼女人?那我就更要見一見了。」陳青鸞氣的亂轉,伸手推開守在一邊的侍衛,狠聲道:「你們若是再敢攔著本宮,本宮就將你們拖出去砍了。」
「王妃娘娘……」小離見陳青鸞掀開侍衛就要進梨園,一個箭步上去,想要伸手攔住她。
熟料,背部突然一疼,整個身體被一股大力擊中,她朝著一邊栽了過去。
「狗奴才,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王妃你也敢碰!」
苻子休出手極重,一掌打的小離吐了半口血,眼睜睜的見著二人相攜著進了梨園。
「還不快去稟告將軍!」她吐出一口血,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昏死了過去。
陳青鸞怒氣沖沖的往梨園裡面走,邊走邊質問那被苻子休拎進來的郎中,「你要去給誰看病?」
郎中早就被方纔的變故弄懵了,支支吾吾抖索著身子道:「不……不知道,只說有人病了,叫老朽進來看看。」
「哼,現在將軍府的奴才們真是一個一個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都敢攔著。」陳青鸞氣的跺腳,「王爺,你說剛才他們是不是很可惡!」
「愛妃別生氣!」苻子休伸手攬住她的腰,「職責所在,他們也是盡忠職守罷了!」
「可是……可是。」見王爺不贊同自己的看法,陳青鸞咬唇道:「可是,將軍府是我的家呀,在自己的家裡,還不能四處亂走嗎?那不跟外人一樣了,就算梨園是禁地,那也是禁外人啊,我本來就是陳家人,有什麼不能進來的。」
「是是是,愛妃說的是。」苻子休柔聲說,瞇著眼睛貪婪的聞了一口帶著香氣的空氣,歎息道:「真香,這裡的風景真不錯!若是王妃能在梨花樹下舞一曲,當真是美輪美奐。」
「真的嗎?」陳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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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爹爹,原來前幾天,剛進府的柳側妃娘娘沒有被火燒死呢,不知道怎麼就被爹爹找到了!」陳青鸞喜不自禁的說,這次爹爹替王爺找到了側妃,可算又立了一件功勞呢。
「怎麼大將軍原來不認識本王的柳側妃嗎?」苻子休故作驚訝道:「看將軍的表情,聽說她是本王的側妃好像很吃驚,原來王爺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不……」陳義釗搖了搖頭,中氣十足的笑道:「實不相瞞,昨日我也是偶然遇見了柳側妃。」
陳義釗心中瞭然,如果自己說不認識這個女子,那麼無故將她關在梨園,必然事出有因,王爺一定會追問下去,他現在還不能暴露涼月,那是他的一張王牌,不到關鍵時刻,不是亮出來的時候!
「不知道大將軍是在何處遇見的她。」苻子休不解的皺眉,「那日本王原本將她關在柴房,後來也不知是被誰救走了,查了這麼多日,一直沒有結果。」
「哦……」陳義釗笑,「昨日見這女子之後,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咳咳咳……」柳千言突然咳嗽一聲,捂著胸口從床上坐起,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郎中連忙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替她順了順氣。
「王爺?」柳千言吐完之後幽幽轉醒,驚喜的看向苻子休。
昨日顧遷和說他會想辦法救她,沒想到今日,他真的來了。
好吧,就原諒他一點點吧!
「她和那個男人準備私奔,我早前見過柳側妃娘娘的畫像,一眼便將她認了出來,本來想著把那個男人一起抓過來,沒想到那男人跌下懸崖摔死了,於是我就把柳側妃娘娘帶來了這兒,昨天王爺剛好來府,我原本是準備告訴王爺這件事情的,但是想到王爺剛來府上,不好用這件事情來叨擾王爺,便一直沒有說。」陳義釗的謊話編的簡直天衣無縫。
柳千言聽了個完完整整明明白白,漲紅著臉咳嗽道:「你……咳咳……你胡說。」
她當然知道私奔是多大的罪過,若是苻子休聽信了陳義釗的話要追究,那她就是被打入牢房的命運。
「你……咳咳……你血口……咳咳……噴人!」柳千言雙目漲的通紅,指著陳義釗咳的肺都要咳出來的模樣。
「本將軍有沒有撒謊天地可鑒!你說,昨日本將軍抓你過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和一個男人準備離開?」
「你!」柳千言咳嗽著,想反駁,但身體不爭氣的,喉嚨癢的直想咳嗽。
陳義釗抓住了話來匡她,她絕對不能承認,若是如此,自己的清白就洗不清了!
雖然她一心想著和涼月哥哥離開,可是現在,能救自己的,只有苻子休。
「你胡說……」她撐著虛軟的身子從床上跳起來,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壓下喉嚨的乾澀。
「你胡說,明明是陳志巖將我救出來的,他將我關在這裡,不許我出去,不許我通風報信,他一直對我賊心不死,屢次三番對我不敬。」柳千言喝了一大口茶,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傷心的哭訴,「王爺,若不是千言以死相逼,想必……想必早就已經……」
兩個人各執一詞,苻子休一雙眼睛毒辣的很,誰在撒謊,誰說的真話,他看的清楚明白,更何況柳千言有幾斤幾兩,他瞭解的清清楚楚,多數時候裝乖順,越是表現的是什麼樣,事實越不是這樣。
但,此刻他只能配合著柳千言演完這場戲,然後再找她算賬。
「是嗎?」苻子休走上前去,伸手將柳千言輕柔的摟在了懷裡,「可是,大將軍和柳愛妃各執一詞,本王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呢。」
「王爺可叫巖兒過來對峙,這幾天,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將軍府,如何去王府救人?」陳義釗自信的一揮手,「你,去將公子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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