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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05章 下輩子再不遇著你(3) 文 / 鏡未磨

    就說:「紀夢溪,你就是個瘋子,癡得嚇人。上學的時候覺得你絕頂聰明,原來不是,你是最笨的。」

    紀夢溪當時也只是笑著,並不否認。都說戀愛的時候人的智商為零,紀夢溪覺得自己一直是愛著的,智商怎會高得了。

    可是正因為那一點相交,注定兩條線再也分不開。不論時光重疊影蹤交錯到什麼時候。

    夜裡九點三十一分,離正揚的電話準時打開,一秒鐘都不多,一秒鐘也不少。

    問她:「想好給我怎樣的答案了麼?」在鍾笑回答之前,他又補了一句:「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還有希望你給我滿意的答案。我說過,我的心裡是愛著一個女人,可是,愛不愛其實是沒有差別的。」

    鍾笑從來沒覺得他自私,愛由心生,不是一個人用理智可以控制的。

    離正揚選擇一輩子不說出來,就證明那只是愛,不是非份之想,也沒有想入非非,足夠了。

    答案就在她心中,其實思不思考結果就是那樣。昨晚去離家之前她就做好了冒險的打算,只是用一整天的時間還沒考慮好要怎麼跟鍾慶豐說。

    那個男人語氣莫明,態度莫測,之前先是反對,又裝作若無其事,所以拿不準到底會不會接受離正揚。更怕一說出來,被他一桿子掀翻,鍾笑對誰都可以咬牙切齒,鑽牛角尖的對著幹,唯有鍾慶豐不可以。她可以不聽話,不懂事,但她不能狼心狗肺。

    這一刻心跳加速,彷彿離正揚英俊的眉眼近在眼前。就那麼淡淡的瞇著眼,等著她給出一個答案。

    越來越熱,連喉嚨都漸漸乾澀,只說:「有時間一起去看吳哥遺跡吧。」

    離正揚到底笑起來,笑聲有些爽朗,由心發出來的。

    「等結了婚再說,家裡現在逼得極,我去回個話,之後再打給你。」

    鍾笑掛了電話,站到窗前去透氣。做了幾個深呼吸,其他人指望不上,還有決定親自給鍾慶豐打一個。

    響了好一會兒接起來,張口便問:「瘋夠了,才想起你哥哥?」

    鍾笑跟他撒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親妹妹。我什麼時候瘋了?」

    聲音軟軟的,鍾慶豐卻冷冷的。

    「你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吧?」

    鍾笑對著斑斕的玻璃窗吐舌頭,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她,一個語氣都能聽出破綻。也是,若不是惹下什麼事,她幾乎從不跟鍾慶豐這樣說話。

    拉了長音:「哥,我真的有事跟你說。」

    鍾慶豐簡單的兩個字:「你說。」

    鍾笑慟慟的,有一點兒試探:「你覺得離正揚那個人怎麼樣?」

    鍾慶豐眼睛一瞇,第一個感慨便是……莫不是又被秦秋彥說中了?那個人雖然年紀小,可是眼神獨道,對什麼事的大體走向都能摸得幾分清,就跟先知一樣。

    不禁問:「你跟離正揚在一起了?」

    鍾笑呼吸困難起來,乾脆說:「我想嫁給他。」

    一句話,鍾慶豐連夜聯繫離正揚。預約了時間明天見面,這一回不談公事,完全是為了兩家的私事。

    離正揚自然乾脆,既然有了這方面的意向,鍾慶豐就不再是商業合作夥伴這麼簡單了。

    其實他和鍾笑的事怎麼說都有點兒快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閃婚這個詞彙沾上邊。只是不想放過,難得遇上一個可以娶,覺得娶了也不會心生排斥的女人。最後總要娶一個,老離家不會放任他單下去,他也不能放任自己如此。倒不是懼怕孤獨,只怕時間久了,他內心的那一汪春雨再掩不住,天下人皆知,天翻地覆,要鬧得所有人一起不可開交。

    這些年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樣。

    卻仍舊想不明白,為何遇上了這一個,是決意想娶的?並不知道,人心沒有那麼易敷衍。何況是那個心甘情願肯陪伴一生的人。

    鍾慶豐這一生最大的心事就是鍾笑了,他這個妹妹思想簡單,被他一手帶到大,在心裡跟一般的兄妹不同。宛如父女那般,嫁妹妹也像嫁女兒一樣。

    雖然肯跟離正揚談,一時半會兒卻不打算理會鍾笑。太胡鬧了,就算是他看好的人選,也不該一聲不響的私自把事情訂下來。

    把他這個當大哥的放到哪裡了?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鍾笑聽出鍾慶豐之前在電話裡動了怒,電話也是他掛斷的。想打過去跟他解釋,畢竟事情太突然了。

    可是一直打不通,之前占線,再後來就關機了。

    鬱悶的不得了,牽腸掛肚覺也睡不好。拿上外套直接打車去鍾慶豐的住處。

    鍾慶豐之前在跟秦秋彥講電話。

    秦秋彥本來準備給江南泡腳,看到鍾慶豐的來電之後,擦乾手到陽抬接聽。

    「怎麼了?」

    鍾慶豐就直接問他:「你是怎麼看出來,離正揚和鍾笑有戲的?」

    秦秋彥一聽,笑了聲:「怎麼?真成了?」

    難有鍾慶豐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催促他:「怎麼看出來的?」

    秦秋彥懶洋洋的靠到陽台的欄杆上,閒閒說:「氣場和,離正揚就喜歡那樣的。」

    有些事不說出來,並不代表他看不出。離正揚對江南的用心若有似無,微不可尋,正因為掩飾的太周到,太過小心翼翼了。越發逃不過人的眼,別人看不出來,他卻一眼瞧個究竟。

    只是離正揚那樣光明磊落的男子,實在沒什麼好防備。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還遲遲不肯表露心跡,分明是打算永遠不說出來的。

    江南是那個樣子,而離正揚喜歡她,足以說明,類似於江南的,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讓離正揚覺得很好,足以吸引她。

    而在秦秋彥看來,走馬觀花過,說得上跟江南微許想像的,也就鍾笑了。

    離正揚跟他不同,他完完整整的擁有江南,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就該是他的。絲毫的退讓,敷衍,遷就,都不能將他打發,便只能是江南。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四處,也都被江南的氣息充斥滿,像是一種識別,只能是她。稍有差異,他已然無法接受。但這天下不會再跳出一個女人跟江南是完完全全相同的,所以秦秋彥非她不可。

    即便鍾笑在性情上跟江南有一點點相似,他也不會有絲毫動心的感覺。

    可是離正揚不一樣,他沒有得到過,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哪怕有一個女人有一點相似,彌足珍貴,就會莫名其妙的吸引他,讓他覺出很好。

    比起一點兒不曾擁有的人,點滴便能滿足。跟美酒散出的芳香之氣相仿,好酒點滴便可醉人,這是眾所周知的道理。而離正揚和鍾笑整日走的那麼近,秦秋彥便覺得,離正揚想要擁有鍾笑也是早晚的事。

    至於因為什麼會注意,又為什麼會在一起,其實不重要。鍾笑那樣的女人,離正揚該是會愛上。這世上沒有誰和誰是相似的,如果離正揚被鍾笑吸引,那實實在在的就是被她吸引了。

    只等離正揚有朝一日回眸看穿,看穿她不是別人,不可能是別人,只是鍾笑。

    這世上,誰都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

    何況是心裡愛著的那個人。

    鍾慶豐有些不明所以:「氣場和?這話怎麼說?」

    秦秋彥漫不經心的笑著:「什麼都不用說,把鍾笑交到離正揚手上你就放心吧。這回鍾笑算是找到好的靠山了,這一輩子離正揚不會虧待她。你打電話來不就是因為不放心,我現在這樣說,你怎麼說?」

    鍾慶豐還有什麼說,被秦秋彥三言兩語頂回去,已然無話可說。

    他就是不放心,不是覺得離正揚不好,反倒是太好了,而這一切來的又那麼快,所以匪夷所思。兩人之前只是走得近,並不見得是在談戀愛,今天鐘笑卻突然打電話說要嫁人。而他打給離正揚的時候,就連他也不否認,難怪鍾慶豐要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聽秦秋彥這樣一說,放心許多。秦秋彥跟離正揚做了多年的朋友,對他的為人處事相當瞭解。他相信秦秋彥總不至於看錯人。

    心安理得掛掉電話,只是鍾笑的插播一直打來。不耐煩,看了一眼關掉了。

    秦秋彥握著電話回來,順手扔到茶几上。蹲下身幫江南洗澡,一雙手自若的伸到水盆裡。

    江南問他:「誰打來的電話?」

    秦秋彥抬眸看她,桃花眸子微微彎起:「鍾慶豐,告訴我離正揚和鍾笑要談婚論嫁了,問我怎麼說。」

    江南半張著嘴巴,做驚忪狀。

    「真的假的?」太突然了吧?怎麼一點兒前兆都沒有,也沒聽誰說起過,如今卻說要結婚了。

    秦秋彥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似笑非笑:「傻了吧,傻了吧,誰會拿這種婚姻大事開玩笑。」

    把她一雙腳抬起來握在手中,又加了些熱水,小心翼翼的再放進去,提醒她:「熱。」

    江南試探著放進去,很舒服。仍舊好奇不已:「既然要結婚了,怎麼沒聽離正揚說起過?而且是離正揚要娶鍾笑,又不是你,鍾慶豐為什麼要問你怎麼看?」

    秦秋彥帥氣的動了動嘴角,邪笑:「我娶她你願意麼?一個老婆就夠養活的了,再來一個,天天幫著泡腳洗澡,就得累個半死。」

    江南作勢要抬腳踢他。

    「秦秋彥你再胡說八道。」

    秦秋彥眉舒目展:「是我要說的麼,明明是你在往這上面趕。念你懷孕有功,不跟你計較。」

    「我要是沒懷呢,你還能把我怎麼?」

    秦秋彥聽她這樣問,眸子一瞇,淡淡的笑起來,然後說:「就地正法。」

    江南咬牙切齒:「你要敢那樣玷污我,讓我含恨而亡,做鬼都不放過你。」

    泡得差不多了,秦秋彥半抬起身子傾身吻她的額頭。

    「寶貝兒,無論是死是活,我最怕的就是你放過我。跟我死磕就對了,你可千萬別放過我,否則我也是不放過你。」他去倒洗腳水,留下江南一個人在沙發上冥思苦想。

    想不明白,便想著給離正揚打電話。她的電話沒有帶在身邊,伸手去拿秦秋彥的。

    去電話薄裡翻出離正揚的電話打過去。

    接通之後,離正揚開口喚他:「秋彥……」

    江南告訴他:「是我,江南。」

    離正揚怪叫了一聲,陰陽怪氣:「江小姐,這個時間可不早了,你用你們秦總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是怎麼個意思?別告訴我,這麼晚了,你們在一起討論工作。也別告訴我,是你們秦總的手機不小心弄丟了,剛好被你撿去還沒來得及還給他。說吧,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嗅到了姦情的味道。」

    一開始就被離正揚這樣寒磣。江南抑制不住臉紅,忘記時間很晚了,而離正揚還不知道她這兩天一直跟秦秋彥住在一起……

    只她自已像是順過來那個勁了,覺得時光有飛回過去的錯覺,順理成章,半點兒避及沒有。下意識的覺著他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拿起來就用,鬧了這個笑話。難怪要被離正揚調侃。

    紅著臉嘴硬:「就是討論工作怎麼樣。倒是你,結婚這麼大的事你不說一聲,你到底是怎麼樣的?」

    到底問上來的,離正揚悄然的沉默了下,連眼光都黯淡。

    只話語輕快:「鍾笑她強吻了我,我這麼注重名節,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的男人,能不讓她負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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