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8章 光著吧(2) 文 / 鏡未磨
把襯衣拿給她,雪白嶄新的一件。
江南拿在手裡看了看,躊躇:「新的吧?當睡衣是不是太可惜了?」
薄南風挑了挑眉,直接問她:「要麼你光著?」
江南瞪了他一眼,收到懷裡來。
「你不心疼,我更不心疼了。」
薄南風笑笑,才說:「這裡的衣服都是新的,找不出件舊的,穿吧,反正就穿一會兒。」嗓音淡下來,吐出的話曖昧。
江南抬頭,不知是否是室中光色的緣故,只覺得薄南風俊顏之中艷色流轉,泠泠的邪氣重生。
懷疑他不懷好意。
一聽到薄南風那句:「走,一起洗。」江南更加變得毛骨悚然,怎麼也有種要被人拆骨入腹的緊迫感。怕起來,薄南風禁慾已經很久了,平時就是條狼,只怕真要將她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抱緊衣服,一臉防備:「你先洗吧,我怕太擁擠。」
薄南風瞇著眼看過來,哼笑:「我看你不是怕擁擠,是怕我擠進去……」
一伸手把一臉反抗的江南拉到懷裡來,半抱半擁著,臉上笑意依舊飄飄的,肆意而橫生。
江南有些頭暈,罵他:「薄南風,你怎麼說粗口?」
薄南風沉下頭過來咬她的耳朵,說是咬也不算,牙齒半張半合輕輕磕著,吟風弄月的往她的耳朵裡吹氣。
嗓音沉沉:「粗麼?有更粗的,你要不要試試?」
江南骨頭髮軟,臉已經徹底紅了。曲起胳膊肘兒重重的一下:「薄南風,你再下流就去死。不想洗澡了是不是?」
薄南風被她撞了那一下,不痛不癢的,也不去理會。索性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不再逗她了,只說:「搞清楚,是你不想洗還是我不想洗?」見她眼睛瞪得老大,用額頭撞上她的,抬起來似笑非笑:「別拿看色狼的眼神看我,你是我老婆,我那叫色麼?那話還叫粗?」
什麼時候他都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江南即便是個律師,也是得理不饒人的主,總不好在這樣的話題上跟他沒完沒了。再說,憑心而論真的不算粗,他真沒臉沒皮的時候,比這下流的話都說過,江南那一時刻欲生欲死,聽在耳畔中軟軟的,也沒說多麼大義凜然。現在再裝模作樣,到時候說不上要被他怎麼笑話。
不再反抗,跟他去洗澡。
發現真是她多慮了,哪裡會擁擠,空間大到空曠,跟家裡的完全沒得比。
薄南風有意笑話她:「怎麼?嫌小?」
江南說不出話來,就用眼睛狠狠的白他。
出乎意料的老實規矩,說洗澡只是安份的洗澡。速度很快,別說是動作,就連嘴巴都異常安份。薄南風洗得快,像往常一樣主動要求幫忙,其間也沒說動手動腳。盯著江南光果的身體,就像盯著家裡那塊搓衣板。
江南看到呆怔,也說不出是不可思議,還是微微失望低落了。
穿著薄南風的襯衣出來,罩在身上鬆垮而寬大。連衣服袖子都是空蕩蕩的。薄南風的肉再不多,可是骨頭架子在那裡擺著呢。江南又是女人中瘦小的。穿上他的衣服像道袍,抬袖甩一甩,又像是戲台上韻味盎然的青衣水袖。筆直纖細的雙腿露在空氣中,腿型很好,**著雙足踩在雪白的地毯上。一副艷光十足,又小鳥依人的誘人模樣。
薄南風拿著乾毛巾轉身,還是不設防的怔了下,眼眸中的色澤加深,就像是上好的顏料在那三月的桃花上重重的塗抹了一下,滿是灩灩春色。
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先是將大外套幫她披上身,一彎腰將人攔腰抱起來。
「野人麼?不穿鞋子。」放到椅子上,毛巾兜頭灌下來,擦拭幾下扯過吹風機幫她把頭髮吹乾。一頭短髮早已經長長,鬆鬆軟軟地過濾在指掌間,像上好的綢緞。
自己的頭髮沒有吹,胡亂擦了幾下叫上她去看片子。
江南窩在沙發上,看他在一邊忙活。本來室中暖氣很足,薄南風又幫她扯了條毯子蓋上,全身暖洋洋的,人也變得特別懶。
自己的東西玩得太熟練了,轉眼音樂響起來。
「啪!」一聲響,室內的燈已經被薄南風按上。
江南吃了一驚,還真是奢華,這個感覺跟在電影院中看有什麼區別?
薄南風已經走過來,半躺進沙發裡,順帶將人收進懷裡用毯子裹緊。江南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頭枕在他的胸口上,週身暖暖和和的,耳畔能感受他心跳的力量,這一刻時間變得活生生起來,安靜又愜意。
看片子的時候兩個人一直不說話,江南幾次抬頭去看,懷疑薄南風睡著了。沒想到薄南風看得那麼認真,眼睛輕輕瞇著,手肘壓在沙發上,閒閒地托著頜。
見她頻頻張望,垂下眸子,飄飄問:「你幹嘛?」
江南本來想說:「看你有沒有睡覺。」眼睛掃回來,看到大屏幕上的**美人,變了說辭:「想問問你這個女主的身材怎麼樣?是不是超級棒?」
薄南風瞇了瞇眼,倒像是聽了她的話,作認真思索狀。低下頭,看江南瞪著他等答案,似笑非笑:「沒你的好。」
江南酸溜溜地白了他一眼:「薄南風,你說謊。」她自己什麼身材自己會不知道,跟根豆芽菜有什麼區別。全身瘦的一把骨頭,最近腰身卻有長胖的趨勢。怎麼能跟這樣的美人比?
薄南風手臂一提,把她的上身移近,湊近來嗅她身上的味道。鼻息很暖,吹在胸前衫衣的縫隙間癢癢的。
嗓音暗啞:「真沒說謊,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我只對你這一個女人有感覺。」
說話時那麼映景,江南直覺身後有什麼東西抵著她。
徹底惱怒起來:「薄南風,你這個色狼,明明看到別人有感覺了,還跟我扯瞎話。」作勢就要起身。
被薄南風緊緊的鉗制住,一伸手拿來遙控器直接將畫面關掉。
室中陡然陷入一片黑暗。竟連零星的星子之光都沒有,薄南風扔下遙控器過來攬緊她。身體輕輕一轉,已經將死命掙扎的江南壓到身下去。
無可奈何;「你怎麼不講道理,我是對她有感覺麼?就沒發現我對你有多忍耐?」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他快將自己焚掉了,她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竟還拿這樣的事來氣他?
薄南風訴苦,覺得冤枉至極。她那樣壓著她,前面演的什麼壓根沒看進去。即便是屏幕中的人,在他看來也像是江南,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影影綽綽,跟無數個天日一樣,沒有反應才稀罕。
早就想如此,為了陪她看一部片子極力忍耐到現在,不識好人心,他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喘息重起來,江南卻沉下沙發上意圖反抗,說不通,便俯首下去親吻她。
江南嗚嗚的想說話,細碎的話語都被他給吞嚥進肺腑中。
漸漸的,她也跟著呼吸一點點濃重。不再反抗,指掌坦平又攥緊,緊緊抓著他的襯衣。
薄南風很久沒有這樣,江南忽然像是緊張,便那樣無助的攥緊他。
薄南風修指靈活,即便看不到,暗中摸索著將她那一排襯衣扣子打開,放開她的唇齒,重重的吻下去……
江南抓著他衣服的力道更緊些,有些無措難耐地胡亂喚他。
「南風……老公……」
薄南風鬆開她,提身上來安撫,灼熱的氣息扑打在她的側臉頰上,室中更暖了,薄毯明明早已經滑落地板上,可那樣被他貼近,還是直逼高溫的狀態。
嗓音沉重沙啞:「不會傷害到你……放鬆點兒……」
「啊……」
帷幕拉開,注定難眠的夜……
黃宇早上睡過頭了,因上午有會,還不晚,所以是被秘書叫醒的。本來還有起床氣,打爬起來就煩燥,鬱悶得連話都不想說一句。直到開著車子出來,無意識往薄南風的別墅瞄了眼,眉眼一拉,頓時心情好起來。
自言自語:「呦,有鄰居入住了。」
跳下車就去按響薄南風家的門鈴,時不時向裡面張望一眼。
昨晚兩人睡得都晚,折騰了幾次,感覺才好不容易睡著,門鈴卻響了。
薄南風翻了個身,睡意正濃,沒動彈。
床頭的電話響起來。
江南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接起電話,朦朧的應:「喂,你好。」
黃宇在那一邊興致勃勃:「啊,女王,是我啊,開門。」
江南順手扯過薄南風的襯衣套在身上。困意尤重,忘記今夕何夕,甚至不記得是在薄南風的別墅裡。只知道是黃宇,下意識便去開門。
第一縷晨光打到臉上,金燦燦的一層薄光,白暫的臉透明起來。睡意朦朧的一雙眼,抬手摭住那道刺眼又突兀的薄光。
黃宇瞇了下眼,也覺那光異常明媚晃眼,下一秒脫下西裝外套披上來。
心有餘悸道:「哎,女王,這個嫵媚的模樣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瞧去,幸好今天早上來的是我。」
薄南風已經站到樓梯上,江南一出來,他便醒了。看到這一幕,驀然間困意煙消雲散。不等江南反應,幾個大步踱過來,連黃宇都驚了一下,瞧他那個樣子更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反應不及,人已經被薄南風推了出去,「砰!」一聲,連門板都關死了。
江南額頭在門板關死的瞬間重重的挨了一計。
就聽薄南風冷冷道:「傻啊,穿成這樣讓別的男人看。」嫌棄地看了她身上那件銀灰色西裝外套,頓時覺得礙眼不已,一抬手扯下來。
黃宇剛想抬手再敲,表示他什麼都沒看到,不,就看到一點兒無傷大的嫵媚,搖了搖頭,也不算……
正在苦苦掙扎的時候,那門又開了。才扯出笑,自己的西裝外套兜頭被扔了出來,不等說話,門板再度關死。
江南愣愣的看著薄南風,有些不知所云。那一下被彈得也十分無辜,瞠目結舌地問他:「怎麼了?」
薄南風淡冷地瞇著眼,將她由上至下掃了個遍。
轉身就走:「怎麼了你自己不知道?」
江南撫著頭怔了一會兒,才終於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馬上低頭審視自己,雖然只穿了件襯衣,不過還好,是薄南風昨天上身的那件黑色的,快要及膝了,扣子都系得好好的,不過領口開了兩顆,也算無傷大。即便真跟人著了面,也什麼都看不到。
何況是這個年代,夏天的時候滿街竟是穿超短裙的女人,怎麼也比她露肉。也沒見人家要死要活的吵著自己被人佔了便宜。
太睏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下的樓,夜遊神一樣就到了門口。這一會兒方想起剛才把外套披她身上的人是黃宇。
氣奄奄的追上去,薄南風步子很大,一步幾個階梯,很快就上了樓。
江南追上他的時候氣喘吁吁:「生什麼氣?你怎麼莫名其妙的?我又不知道是黃宇,怎麼下來開的門都不知道。誰讓你昨晚不讓我好好睡覺,我都困死了……」
薄南風偏首冷笑,停下來。
江南一個不設防,猛然撞到他的背上,撫著鼻子呼疼。
薄南風完全不懂憐香惜玉,把她扶起來,連身都不讓靠。
冷眸斜睨地望著她:「衣衫不整的讓別的男人看還有理了是吧?」一伸手捏緊她的下巴,眉頭打緊:「嗯?你還有道理了?沒頭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