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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0章 再不能放開(2) 文 / 鏡未磨

    太無厘頭了,江南很無語。對於她和方青山的事情不多表態。

    只說:「得,你們兩個每天跟演舞台劇似的,年紀也都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我得回我媽家去了,那邊肯定炸開鍋了。」

    還沒走,手裡的電話響起來,一看果然是江家那邊打來的。

    接起來說:「馬上就到家了。」

    扣了電話,跟孫青揮手道別。告訴她:「別想太多,把這事跟愛愛說一下,就說林樂已經過危險期了,沒什麼事。」

    孫青不停拔打宋林愛的電話,可一如既往的沒人接。懷疑她是不是提早聽到風聲,跑路了。

    反正下午請了假,就直接到宋林愛上班的地方去找她。

    宋林愛鼻子裡出音:「這點兒事至於就跑路了麼,你當我跟你一樣出息啊。我不接電話是因為我的手機掉廁所裡去了,沖水沖傻了,不維修機都開不了。」

    孫青訕笑:「是手機進水了麼?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孫青打包票,宋林愛這會兒心裡一准打鼓呢。只是聽說了林樂沒事,不像她聽到那一刻那麼驚慌失措而已。

    宋林愛轉身說要去廁所。

    洗手間的門一關,呼呼的喘氣,很大口。的確嚇壞了,如何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覺得不可能,林樂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那種事情她都做得出,不會她們打上門了,她反倒承受不住。不是說壞人的心是鐵打的麼,不練就得百毒不侵如何會成為一個壞女人?

    肯定還有別的事導致林樂心灰意冷不想活下去了,正好藉著這次的事想來個一了百了,而她和孫青很不幸的為她這次自殺事件的導火鎖背了黑鍋。

    出來後把她的想法說給孫青聽。

    就猜想;「你說她是不是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啊,我瞧著她怎麼不對頭呢,你看她那個妝化的啊,跟野山雞似的。我再怎麼,也沒說化得跟她一樣啊。」

    孫青瞇著眼看她,咂咂舌:「宋林愛,你真邪惡。不想擔責任就東想西想的。行了,林樂的事我不想管,這個女人以後在我孫青這裡就是路人甲,是好是壞關我屁事。我們以後行事動動腦子就行了。」

    宋林愛「哎」了聲,又問:「江南怎麼說?沒怪咱倆惹事吧?」

    孫青笑了下。

    「她那個腦子,完全是逆向思維,一開始我也怕的不得了,畢竟這種焦人心肺的事過去就得了,再翻出來就不對。不過她沒怪我們,還謝謝我們兩個替她出氣呢。」

    「我就知道她肯定沒說的,當天晚上回來跟她說一下就好了。」

    本來商訂好等宋林愛下班,兩個人一起去吃飯的。

    沒等下班呢,鍾慶豐卻來了。

    孫青立在不遠處看他,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氣度不凡,氣場十分壓人,像天生的王者。心中訥訥,難怪會收了宋林愛的骨頭。直覺能駕馭宋林愛的,就該是這樣的男人。

    其實之前就見過鍾慶豐一次,還是在頭腦不清不楚的情況下,但孫青還是一下想起來了。知道今晚和宋林愛的飯是鐵定吃不成了,這幾天就聽說,鍾慶豐對宋林愛越來越表現出上心。這把年紀的男女,一般不會將曖昧玩得太久,很快便能直奔主題。由其鍾慶豐這種男人,孫青覺得宋林愛好事將近。

    主動跳出來說:「愛愛,今晚不跟你一起吃飯了。忽然想起來我媽讓我早點去接孩子。」

    不等宋林愛說什麼,也不看她翻起的死魚眼,對鍾慶豐笑了笑,逃之夭夭了。

    鍾慶豐抬腕看時間,提醒她:「你還有三十秒鐘下班,去換衣服吧,我等你。」

    宋林愛看向鍾慶豐,而身後的一干同事就看向她。即便她沒有回頭,但就是知道。不僅現在如此,這些天同事們看她的眼光就開始異樣,甚至有人問她:「是不是就要換工作,或者從這裡調走了?」宋林愛知道她們怎麼想,以為她憑借美色不擇手段攀上高枝了,所以眼光中才會流露出不屑,她都清析看在眼裡。

    如果是以前,宋林愛不會有什麼感觸,哪個女人太惹她不痛快,暗箭都不用,當面就敢扇她巴掌。可這一回卻感覺屈辱,她現在堂堂正正做人,業績好也是憑借實力和努力,不容人這麼詆毀。

    當時一口氣忍下來,這會兒看到鍾慶豐這個罪魁禍首,氣血翻騰。

    直接說;「以後你別過來找我,即便是老闆和員工也不合適。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悉。」

    鍾慶豐挑了挑眉,泰然不動的看人。

    「怎麼?有人說什麼了?」

    後面幾個女人默然的低下頭,掌心開始出汗。

    宋林愛轉身去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只說:「沒有,別人怎麼嚼舌根子我不會往心裡去。我自己做得正,就不怕別人說。」抬頭瞄了那幾個女人一眼,今天在洗手間裡還聽到她們背著她議論紛紛,這會兒都裝起賢良了。好笑的哼了聲:「有些人之所以愛扯別人的閒話,還不是因為得不到。被嫉妒沖昏頭腦的人最愛搬弄是非,顛三倒四。我一套我見多了,嘴是別人的,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換了衣服從裡面出來,鍾慶豐還站在賣場的外面。他來這裡不是視察工作的,再說這裡的事還用不著他一個大老闆前來指導。他來這裡的意圖很明確,就是等宋林愛下班的。

    見人出來,鬆開環胸的手。

    「既然做得不開心,那就不要做了。有讓人嫉妒的資本也是好事,總比那種像個瘋子拼了命嫉妒別人,卻沒哪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女人好。一輩子除了把自己變成一個惡毒的婦人,就只能一無事處了。」視線冷冰冰,直接射望進去,幾個女人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鍾慶豐是個毒舌男,常來常往的說話都氣焰凜冽,何況是真心想要損一個人。

    宋林愛拿眼風瞄他,不得不說,他們說話的風格倒是像,行事做風也像。

    鍾慶豐走近來,輕微鉤動嘴角:「向人示威的最好辦法,就是向她們宣告你的成功與幸福。她們越是嫉妒什麼,你越該讓她們看看你是如何將他完全佔有。這是氣瘋人的最好辦法,也很解氣。」曲起臂彎,似笑非笑:「要不要試試看?」

    宋林愛轉身往賣場內看了一眼,攬上鍾慶豐的那只胳膊。也是笑得和絢,百媚傾城。

    「好啊。」

    剛一扯上,就被鍾慶豐伸上來的另一隻手扣緊。

    「我這個人有講究,可不是隨便能被人用的。你這會兒既然拉上了,就一輩子別想著放開,否則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宋林愛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看著他那張狐狸嘴臉,心想,可真是個氣焰囂張的商人,而且無往不利。

    鍾慶豐則是一臉得意。

    江家氛圍低沉,本以為是場意外,沒想到是有人刻意為之。而且還是他們都認得的,不說從小看著林樂長大也差不了多少,江家二老一直把江南這幾個姐妹當自家孩子看,以前對林樂就很不錯,沒想到她跟江南已經反目,竟還做出這麼喪良心的事。

    安慰的話江南說了許多,不想再說了。

    只道:「都過去了,誰都別想了。當時不敢跟你們說,就是怕你們思慮太多。林樂現在這樣也算得到報應了。而且愛愛和孫青那麼一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麼人了,以後對她嫁人肯定也有影響。」

    江爸爸江媽媽也不想深說,畢竟失去孩子的人是江南,傷痛遮掩還來不及,哪敢一遍遍的沒完沒了。

    只覺得心寒不已,一想起林樂有害江南的心思,就全身打起冷戰。

    江媽媽看時間不早了,站起身:「行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也不能把她殺了讓她償命。像小南說的,她這樣也算報應了。我去做飯,江南你今晚在這裡吃吧。」

    江南哪有那個時間,本來下午就一堆的事。當事人沒見成,資料還是得整理的。

    就說:「算了,我不吃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先回家了。」

    江爸爸叫住她:「急著走什麼,再忙也得吃飯啊。就你這個樣子,難怪南風不放心。」

    又提到薄南風,發現可真是想他。

    江南摸出電話,去裡屋。

    「我去給薄南風打個電話。」

    說起來想他了,薄南風覺得他更想念江南。

    電話裡軟軟的,是在哄她。

    「你聽話,我這兩天就回去了,馬上就能見到我。」

    江南抱著電話「嗯」了聲,告訴他:「你不用急著回來,把那裡的事都處理完了再回就行。我沒別的事,就是有點兒想你。」把今天發生的事跟薄南風說了一遍,又說:「別擔心,什麼事都沒有,都壓下去了。就連林樂都沒死成。」

    薄南風語氣裡透出對林樂的厭倦:「你那個朋友跟千年老妖似的,還真是沒完沒了的花樣百出。」

    聽黃宇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生不如死。還能這麼折騰,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精力旺盛,天生的惹事精。

    關於這個女人,江南現在也沒話說,不過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實則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呢,瞧林樂現在將自己變得多狼狽。江南懷疑她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

    不說她了,問起別的:「你回去看到阮天明了?他現在怎麼樣?跟你一起回來麼?」

    當時離開,是阮天明自己要送蘇瑞回去。那事本來由他做也最合適,而薄南風當時的意思是不想讓他再回來跟在自己身邊了。他跟蘇瑞的關係鬧到這個地步,已然不可調和。而阮天明夾在中間會變得很為難。但薄南風從沒想過捨棄他,這些天也在努力思考這事。

    壓了壓太陽穴,笑笑:「他還好,不過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我還沒問過他。」

    江南一直覺得阮天明這個人不錯,對薄南風也是死心踏地。而且她眼明,知道阮天明雖然深愛蘇瑞,卻沒有被愛沖昏頭腦,依舊是個好人。至於其中的無奈,只怕是個人都會有。太過撕扯糾結他,本來就很不對。

    便說;「隨他的意吧,阮天明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要太難為他。」

    「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我會好好想清楚。」清了清嗓,一出口卻幽怨:「我更想你,沒事打什麼電話,刻意勾起我的思念是不是?」

    夜裡微寒,即便裹著風衣,還是有冷氣侵蝕,悠悠入骨。

    阮天明坐在醫院露天的長椅上,披星戴月。那些微薄的寒光打了一身,越發顯襯得這個男人很孤寂。

    聽到有人走過來,等他回了神,那人已經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

    月光很明亮,再加上醫院裡的燈,一眼便看清來人是誰。穿了件雪白的呢子斗篷,帽沿有細碎的絨毛,風一吹很是柔軟的擺動。而蘇瑞就將帽子帶到頭上,連臉都看不清,只能從身形辨認,這個人是蘇瑞。

    而且阮天明記得她以前穿過這件衣服,而且那時的樣子分外清楚。

    掐滅手裡的煙,直接說;「這麼冷出來幹什麼?快進去。」

    蘇瑞沒有轉頭看他,環手抱住自己自故自的說話:「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我不喜歡,不稀罕。也不希望你對我這麼好,你對我的好在我感覺,不是好,是壓力,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你可以說我蘇瑞很賤,是啊,我就是賤,一身的賤骨頭。有男人對我不好,可我偏偏卻喜歡,而且愛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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