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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5章 我只是想你(2) 文 / 鏡未磨

    薄南風跟他握過手,自若從容道:「是我夫人,江南。」又對江南介紹:「這位是許經理。」

    兩人問候過,一坐下來,已經開始上菜。

    薄南風揚著他的招牌笑意,不深不淺的自始維持。拿起手邊的杯子:「這次的事情有勞許經理了,來我敬你一杯。」

    許經理緊跟著端起杯子:「承蒙薄總看得起,日後還倚仗薄總多關照。今天我已經出面跟貴公司解釋過了,關於江東的事實屬誤會,說是本公司的職員會錯了意,把需要上帳的折扣露記了,都解釋過了。而且薄總放心,這件事就我和貴公司私下交涉的高管知道,業界內沒有透露半點兒風聲,即便是以後,對江東的前程和名聲不會造成任何不利影響。」

    輕碰之後,薄南風微一頜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許經理辦事我放心,以後合作的機會還長。」

    許經理得到薄南風這樣的誇讚,即時眉開眼笑。

    那兩人客套的說著場面話。

    江南動著筷子吃東西時注意薄南風的神色,跟那個痞裡痞氣的薄南風恍若兩人,面帶微笑,那笑容無可挑剔,又無懈可擊,像極了生意場上的得道高人。從言辭到舉止,懶洋洋的,卻又像滴水不露。

    真是長了見識,見識到了什麼才是高人。難怪她一個專注玩語言遊戲的人卻時常在薄南風這裡甘拜下風,原來這樣的把戲他玩的更是得心應手。而且這樣的男人行事說話很明顯講究策略,哪怕生活中的小事也遵循這樣的習慣。是受這種氛圍長久熏陶的緣故,更像是與生俱來的本事。

    江南不禁想起打他們相遇,就是他安排好的,然後一步步她愛上他,並且非他不可。他不過纖雲弄巧,指點迷經,便能讓一切如他所願。薄南風表面上都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反過頭再看暗下可不這樣,簡直另一番的水月洞天。他是拿捏透了所有人的心思,鑽研棋路,才能如此步步為營。

    發現以前都是小瞧了他,難怪說起他小,他有那些的不服氣,心腹之中的謀略遠不是她能比的。隨意遇到一件事情,他稍作手腳,就能讓一切難為變得合情合理,而且方法得當。像這次,身份量出的巧妙,還虜獲了大把的人心。而且江南知道他為什麼今晚會帶她過來,實則是想向她表明心跡,告訴她,他雖然攻於算計,對她卻是坦然的。那些攻心計的做法無非是想得到她一顆芳心!即便是商人玩弄手腕的一慣做派,他也坦蕩得讓她沒有話說。

    這樣的薄南風哪裡是個二十四歲的毛頭小子,江南忽然覺得,他就該是景陽總裁!否則白有這樣的滔天謀略。

    出來的時候,江南垂首不說話。

    進了電梯,薄南風把人拉到懷裡。

    「怎麼?覺得我可怕,不喜歡我了?」下巴輕輕磨蹭她的發頂:「我讓你自己親見,就是想讓你慢慢瞭解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事情只我說,你或許會不太相信。其實我也不是兩面派,你面前的我是真的,外人面前的我也是真的。我對你的喜歡,佔有,是我做為一個簡單男人最本能的反應。但是商海可怕,我若仍是你面前簡單真實的樣子,會是死無葬身之處。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前還是以後,無論我對你用了什麼手段或者計策,都沒有惡意,只因為我愛你,但凡我用到了,我就會對你坦然。只希望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薄南風喜歡,這一輩子我就對你這麼一點兒要求,你成不成全我?希望你不要感到生疏害怕或者心存忌憚,這是我最害怕看到的,因為我要跟你過一輩子,這樣的一面早晚你都會看到,不如我現在就一點點呈現,讓你瞭解。」

    江南從他懷裡退出來一點兒,揚首看他。

    「薄南風,我覺得你可真不是個簡單的男人,你的強大,的確讓我有些害怕。」

    她只是實話實說,畢竟她見識的東西也實在不少,可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連笑容都燦爛陽光的男人,實則腹黑強大到讓人不可思議。她沒有一點兒感觸是不可能的,最早的時候她甚至擔心他的衣食是否無憂,懷疑他是個拜金男。原來他不僅不是,還是個足以翻雲覆雨的人。而這個人現在就站在她面前,是她喜歡的男人。

    江南連做夢都沒想到,某一天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男人。其實跟紀夢溪在一起的時候,還有深感不真實的時候,像個童話,她是灰姑娘,他們是高不可攀的王子。現在只覺得更加的不真實。

    在電梯抵達之前,傻傻的問他:「你真是屬於我的麼?」

    薄南風小心意意的盯緊她:「我連保證書都寫了,今天也通知律師將房產那些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你卻還問我,我是不是屬於你的。」

    江南搖了搖頭,仿要晃散那滿腦的遐想。這都不是夢啊,他再強大,再不可思議,在她眼中不過是個平凡的男人,會任她呼來喝去,照顧她生活起居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現在正努力的想要娶她做老婆。

    衝著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掐一把,竟然不疼!又狠狠的掐一把,還是不疼。

    喃喃:「莫非真的是做夢?」

    而夢一醒,他就像一個影廓那樣散去了?

    薄南風俊眉微蹙,慢條斯理又無可奈何:「你掐的是我的手臂。」

    江南張圓了嘴巴,沒說再掐自己一下,而是問他:「疼不疼?」

    薄南風解開鑽石的袖扣,捋起襯衣袖子給她看。

    「都掐紫了,能不疼麼。」

    江南沒有去安撫他,死心踏地的點點頭。

    表情煞有介事:「那就不是做夢。」然後慢熱的踮起腳尖,攬上他的脖子,表現出興奮:「既然你這麼有本事,又這麼會賺錢,是不是以後我不用拚命接官司,你也會養著我?我也可以像其他富婆那樣,穿名牌衣服買奢侈品,你都會給我對不對?」

    薄南風咧開嘴角笑:「對,別的女人有的,你都有,她們沒有的,你也會有。以後咱們家的家務我做,你的衣服我洗,飯也是我的,你只負責花錢。哪一時你不想工作了,就回家來,我好好的養著你。你覺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好的沒有話說。

    江南收受得心安理得,畢竟這是她自己的男人,又不是偷來的富有,有什麼不能欣然接受的。而且商場如戰場,即便奸詐,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該俱備的品質。

    「老公,你真是太棒了。」

    就是這一聲「老公」叫得薄南風心花怒放。別說金山銀山捧她面前,即便把命給她,也是情願的。

    電梯門打開,而他們還緊緊粘著,再晚開一會兒,就要親上去了。

    江南對這一聲響很煩燥,不耐的望過來,怔了下。等電梯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書意。

    馬上放開,正了神色跟她打招呼。

    沈書意想笑,卻沒笑得出。知道這樣很不好,但基本的禮貌她實在沒法維持。那天的紀夢溪幾乎為了這個女人都魔障了,而她卻若無其事的,和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公然的親親我我。按理說不關她什麼事,江南視誰為珍寶又看誰是草屑,全不關她什麼事。但那個變寶為廢的人是紀夢溪,就沒法不讓沈書意心生感觸。

    覺得江南竟這樣不知好歹。

    掃了薄南風一眼,只以為是個表面花哨,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沒想到江南也會犯這樣的傻,而且是在年紀不小的時候。

    話一出口,便有些難聽:「聽說你和紀夢溪分手了,還以為找到了更好的。江南,你還有小女生的心思,真讓我不可思議。原來你喜歡花哨的男人,能不能力的倒不當一回事。這樣的做法,跟你的職業和閱歷比起來,極不相適,你沒覺得麼?」

    也只是匆匆一句,江南和薄南風已經走了出來,而沈書意也上了電梯。

    連個再見都沒來得及說,那冰冷的電梯門緩緩合上。

    江南其實知道沈書意為何會有這樣的憤慨,不單是看不下去眼,還有情敵之間特有的排斥和不友善。沈書意以為是個秘密,卻不知江南許多年前就已窺破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絕對是深愛著紀夢溪的。

    謾諷她不理智,江南倒覺得,愛情的世界裡她跟自己沒有分別。

    薄南風見她憋著口氣。問她:「這人誰啊?你學姐?」

    江南「嗯」了聲:「跟紀夢溪是一屆的,現在也來這座城市工作,聽說是在瑞橫掛職鍛煉。」

    「瑞橫?」薄南風聽出些門道,這個他可不陌生,又問:「叫什麼啊?」

    江南氣怏怏:「叫沈書意。」然後又把帳算他頭上:「薄南風,就你長成這個模樣,讓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你既不靠譜又不是東西,你可不能負了我,讓我丟臉。氣死我了!」

    薄南風似笑非笑:「討好你男人,回頭我幫你出氣。」

    江南不信他:「你怎麼替我出氣?下次碰到她,你出頭替我罵回去?可別丟人了。」

    薄南風挑挑眉,不置可否。

    孫青見林樂一晚鬱悶,一頓飯快吃完了,才問出來。

    原來林樂又出亂子,這回比上次合同複印錯亂的麻煩還大。據說,要給公司造成不小的損失。

    孫青唏噓:「這麼嚴重。」方想起來:「你到底是怎麼進的景陽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薄南風的身份了,怎麼沒跟我們提起,你太不夠意思了。」

    林樂沒話說,只道:「我也想跟江南說啊,你以為不跟她說我心裡舒坦,但薄南風不讓說。而且他們自己的事,即便是朋友也不好插手,我怕越幫越忙。」

    孫青不發表建議,只問:「那你這回打算怎麼辦?有辦法補救麼,還是想讓薄南風幫你?」孫青這人心眼實,猶豫了一下說:「愛愛遇到麻煩了,也是讓薄南風幫的忙。如果你再去找他,我覺得不太好。多讓江南掉價啊,好像我們這些朋友就衝著人家的身價去的,會不會以後讓江南在他面前低一頭。」

    林樂已經不太高興。

    「你想什麼呢?我說什麼了,也沒說讓薄南風出頭吧。」

    即便是做行政那樣簡單的工作,林樂還是發現力不從心,景陽和小來小去的公司不同,對職員的業務素質要求很高。哪一時忙起來了,全員上下都是快節奏。對她的要求也是嚴絲合縫,之前在移動公司散慢慣了,而且對金融那一塊也十分陌生,好多事拿到手裡幾乎都很沒頭緒,大小找不到北的感覺。打起十二分精神還是免不了出錯,回家的時候也有意惡補這一方面的知識,想瞬間成長,以適應景陽的化氛圍。但她發現,術業有專攻,真的很難。不是皮毛通一通就能以不變應萬變的。

    覺出累了,跟以前的生活實在反差太大。每天搞得自己疲憊不堪,到頭來仍會出這樣或那樣的差子。其實不用別人說,她也不太有臉去找薄南風,甚至不想讓他知道。他小小年紀,景陽都是他一手開創,卻能玩轉於指掌游刃有而她這把年紀,卻連一個內部小小的零件都掌控不好,有什麼臉。

    林樂顧慮到這些,便考慮到乖乖離職的事。

    今晚找孫青出來,就是想排遣抑鬱,沒想到比來時還要煩燥。

    聽孫青講起江南和薄南風了,說她在聽筒裡聽到兩人的對話,美滋滋的:「江南可幸福死了,我親耳聽見的。薄南風不僅在給她寫保證書,保證如果他對江南有二心,所有一切財產都歸江南所有。而且還說,連他自己都是江南的。嘻嘻,明說他沒喜歡過別人,對江南一見鍾情,守身如玉,看來這個男人的清白真是交代給江南了。」閨密之間,口無摭攔,講起話來尺度無下限,由其孫青這種連兒子都生了的過來人,嘖嘖歎:「江南說薄南風的技術好得沒話說,這樣一想,你說薄南風這種人不是真極品是什麼?真是讓江南撿個大便宜,原來晚嫁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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