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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12章 四年多出的本事呢(1) 文 / 鏡未磨

    即便他不再說下去,江南也隱隱能猜出他的身價,離正揚,黃宇那幾個以前雖然不認識,但據林樂說,哪一個都是s城響噹噹的富家子,而他卻跟幾人熟到呼來喝去。連那些常人望塵莫及的房產,他都說得隨意又漫不經心,就像手裡的一個玩具模型。在她們看來,常帥已經是多麼了不得的人物,他薄南風一句話便能讓人灰溜溜。

    江南做夢也沒想過,這個讓她擔心這擔心那的男人竟是個隱匿頗深的貴公子。

    避開他的手,到現在他也沒給她揭那張底牌,江南微微揚首:「你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薄南風略微痛苦的蹙眉,半晌,才有些認命的說:「景陽總裁。」

    以前不覺得這樣的身份炫耀,也不覺得不好,這一刻卻希望自己不是,哪怕是別人眼中不值一的小混混,至少她是不嫌棄的。

    江南腦子「轟」一響,真像被雷給劈到了,何止是貴公子,簡直就是太上皇。

    細碎的記憶紛至沓來,方覺出諷刺,名表,名車,出入高檔酒店和娛樂場所,劃壞了別人昂貴的車子也毫不在乎,原來根本就是身價斐然,小事一樁,只有她還傻傻的替他擔心,以為多大的事。

    薄南風見她要笑不笑的,只覺得那神情比哭還難看,徹底慌了神,想伸手抱她。

    兩次皆被江南閃過,眼睛裡已經儲滿水汽,眼睛大的緣故,亮晶晶的。動一動,兩行清淚滾而下,直像滴進薄南風的心裡,滾燙滾燙,他下意識蹙緊眉。

    江南抬手抹了一把,抬手打到他的胸膛上:「薄南風,你對我根本就不真誠,這麼大的事你騙我,讓我像個小丑一樣擔心你的生計,你很開心,很得意是不是?」

    薄南風當真是白口莫辯,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不好受,就想伸手去安撫她。

    「江南,你聽我說……」

    江南吼起來:「你什麼都別說了,你個混蛋,你是景陽總裁,你有錢,你多麼了不起!」起身就走。

    薄南風怕極,跟著起身去拉她,從後面緊緊抱住。

    「江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有意騙你。這些東西我自己都不在意,又有什麼好隱瞞,真的只是喜歡你,想接近你才那樣做的。後來不說出來,是怕你會覺得我有錢,便是個無所不為的花花公子,我真的只是那麼想。」

    江南低頭咬上他,薄南風吃痛,收回手。

    江南走得很快,轉眼進了房間,薄南風跟進去,才到門口她又折出來。將紙和筆甩到他的臉上:「寫封保證書,立字據,如果你因為有錢變壞,或者包小三小四,或者不再喜歡我了,你的所有財產都歸我所有。包括你的公司,房子,車子等等,你給我淨身出戶,快寫!」

    薄南風抱著紙張怔了下,半晌,偏首似笑非笑,最後鬆口氣,到底沒忍住,爆笑出聲。

    江南笑不出,快被他給氣死了,冷著臉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

    「你笑什麼?到底寫不寫?不敢寫你出去。」

    薄南風一顆心那樣大起大落之後,終於著了地。只要看她一眼就不自知的想要笑彎唇,哪有這樣的女人啊。在意的東西似永遠和別人不同,就想進她的腦袋瓜子裡看一看,她是從哪個角度看世界的,薄南風發現他那麼好奇。

    鉤了鉤唇角,笑得開懷:「有什麼不敢寫,我都是你的,這些東西你不說也是你的。」

    江南冷哼:「別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那麼有錢都不說,是不是怕我看上你的錢,貪圖你的財產?你不就是怕我衝著你的錢去,花你的錢是不是?」

    薄南風伸手一撈,將人帶到懷裡來。語氣溫溫的:「真沒那麼看你,就是怕你因為這些錢不喜歡我了,怕你覺得有錢的男人都是壞男人。」

    江南不中他的**計。

    退出來:「你沒錢的時候我也沒覺得你是好男人,別磨蹭,去茶几上寫。」

    薄南風拿著紙和筆轉身去寫保證書。

    江南一腔不平的跟密友打電話,抑鬱抱怨:「你說我找了個什麼人吧?」

    薄南風飄飄的掃了她一眼,那樣委屈,低下頭接著寫。

    江南瞪了他一眼,接著講電話:「我問過了,他竟然是景陽總裁,怎麼是這麼個東西呢。」

    江南氣壞了,長成那樣還有錢,早知道他是這副德行,當初就該慎重再慎重的不讓自己愛上他。放眼望去,滿是風險。

    孫青電話沒抱住,驚得差點兒扔出去。

    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再再確認:「你說什麼?薄南風是什麼總裁?」

    「景陽啊,景陽!」江南越說越生氣,幾步過來一腳踹在薄南風的腿上,這回再讓他裝孫子,裝了她也不信。「景陽總裁,你說他什麼東西吧?都什麼人啊?」

    孫青真心替江南歡喜了一會兒,能找個有錢的才好,讓她此生衣食無憂,又覺得江南此刻的心態有問題,安慰她:「你別生氣,雖然他沒告訴你,但現在沒結婚也不晚啊。其實薄南風除了長相好點兒,有錢了點兒,也沒別的缺點啊。」

    「這還不叫致命的缺點?」江南爆了一句粗話:「奶奶的,全都是變壞的資本,沒一樣讓我瞧著順眼的。」怒瞪向一臉無辜的薄南風,問他:「你說,你到底會不會變壞?」

    感情薄南風就在跟前呢,孫青舉著聽筒安靜一下,讓他們先把內部矛盾解決了。

    薄南風蹙著眉,嘴角微微上翹,樣子很討巧,分明想跟她撒嬌。

    「變什麼壞啊?又不是今天才這樣的!也不是遇到你以後才能分清公母,能睡女人的,照樣還不是身心乾淨,守身如玉就等著留給你一人了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江南才不信他,就嘴皮子厲害,哄人的是他,損人的也是他。江南坐過去,揪上他一側臉頰的面皮,忘記講電話的事了。追問:「你說,你在遇到我之前真沒喜歡過別的女人?真就我一個麼?你是不是常去娛樂場所找樂子,我就不信會沒有女人?」

    薄南風想抱她,伸手過來就被江南一下拍掉,很明顯將話說明白之前想都別想。鬱悶的不行,又覺得她這樣很好笑,就那樣要笑不笑的:「真就喜歡過你一個人,我情竇初開得晚啊,直到遇上你江南,心才那麼狠狠的跳動了下,覺得,呦,這個女人哥哥喜歡。」

    江南呵斥他:「別貧,好好說。」

    薄南風收了笑,看著她的目光軟軟的:「真沒騙你,就喜歡過你一個女人。上娛樂場所我也沒主動叫過女人,都是黃宇叫,有的時候一人一個,但我沒動過別的心思,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熱熱場子喝喝酒。」

    江南瞇起眼:「沒有過肢體接觸?」在他說話之前又補了一句:「說謊就滾出去。」

    薄南風想了下:「什麼樣的才叫肢體接觸呢?有的時候往懷裡靠一靠,最多手臂壓上……」

    江南是爆力狂,頓時朝他身上抽了幾巴掌,起身就走。

    「都壓上了,還說沒有肢體接觸。薄南風,你不要臉。」

    薄南風莫名其妙,反應一下,一起身將人拉回來,這回索性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按到懷裡,死死攥著她的一雙手腕。

    似笑非笑:「你想哪兒去了,聽我說完啊,我說的壓不是我們兩個在床上的那種你壓著我,我壓著你。你往哪哪裡?還說我不要臉。她側身想往我懷裡靠,手臂壓到我的胳膊或者腿上不是很正常?我都給拿開了啊。你要不相信,以後我帶你去,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你還想以後?不完沒了了是吧?」江南掙脫不開,就要下口咬他。

    薄南風無奈偏首,被她給鬧糊塗了。

    馬上哄:「誰想有以後了,以前我也沒想過啊,不是跟你解釋呢,江南,你胡攪蠻纏,氣我是不是?」修指捏上她的下巴,不是想咬人,將她的臉扳過來,跟她嘴對嘴的咬。江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薄南風桃花眸內點點滴滴的全是笑,散著邪氣的流光。

    江南嗚咽:「薄南風,你無恥。」

    薄南風乾脆將人翻轉過來,身體一傾,將她整個人壓到地板上。

    挑眉笑:「無恥?哥哥還很下流呢。」

    餓了幾天,壞起來比狼還要兇猛,身體力行的教教她什麼叫做無恥下流。幾下扯掉她的上衣,又去拽她的褲子,發現江南今天穿的裙裝,真是要多方便有多方便,江南還什麼都沒問清楚,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他。

    「薄南風,你欺負我。」

    薄南風咬她,挑挑眉,那意思像是說,就欺負了,怎麼著?

    不知哪裡發出的聲音,哇哇的大驚小怪。

    「打起來了?江南,他打你了?」

    薄南風才將她的內衣扯到腿彎處,猛然頓住,眼角抽了下,無聲的盯緊她;「你沒掛電話?」

    江南「哇」一聲坐起身,手忙腳亂的去拿電話,什麼也沒說,就像按掉一顆定時炸彈那般掛斷了。

    臉上燒起來,一腔怨懟:「丟死人了,都怨你。薄南風,看你做的好事。」

    薄南風索性繼續之前未完的動作,扯下來扔到一邊,撈起她就往臥室去。

    「我想做的好事還沒做呢。」

    將人放到床上壓下來,沒說真將人就地正法,攬著她將整張臉沉進她的鎖骨裡。

    安靜說話:「什麼都是你的,錢是你的,房子是你的,車子是你的,我更是你的。說出來了,你沒有安全感,實則之前不想說,也是因為我沒安全感。身家利益對其他男人是怎麼樣的,我不管,但在我這裡都比不上你。如果這會兒叔叔阿姨肯把你嫁給我,讓我馬上轉移過戶,我都心甘情願絕不含糊。為什麼你這麼聰明的女人,偏偏要跟我的真心犯嘀咕,我對你到底有多喜歡,你到現在還感覺不到麼?」

    江南的確是感覺到了,所以很多事也才願意為他做。

    伸手環上他的脖子:「那等你長大了,會不會不這麼愛我了?」再或者會愛上別人?

    薄南風抬起頭看她,笑得無奈;「江律師,我現在還沒長大麼,哪裡不夠大?嗯?」看江南眼神閃爍,扣緊她的下巴:「寶貝兒,這四年在你眼裡就那麼要命麼?是,你都不穿開檔褲了,我才出生,好像多麼了不起。可是對於兩個成年人,四年的時間算得了什麼,值當你這樣在乎。你心智成熟了,我也是。以後別老想那四年,就想我是你的男人,可以供你依靠,讓你依賴,劫難來襲的時候會保護你。就算我比你小四歲,也是一個男人,知道要怎麼疼我心愛的女人。」

    衝她微微瞇眼,又垂首下去。

    「別人在乎,在你也在乎,就不知道心疼我。我倒懷疑是不是大四歲,沒我高,沒我成熟,沒我會掙錢,沒我閱歷豐富,這四年多只吃閒飯了是不是?」

    江南拍他的背,但仍是很開心,又很安心。本來也沒有多在乎,就是喜歡他,所以無論怎麼就都是喜歡。

    強裝嚴肅:「保證書你寫好了麼?」

    「嗯?」

    「保證書。」

    薄南風孩子氣的「唔」了聲:「你是要拿去公證的吧,正規格式不會寫,你教我。平時的合同都法務部起草。」

    江南猛地想起:「許濤怎麼回事?」問出了,就覺得自己猜到了。「是你故意的是吧,讓他當景陽的法律顧問,然後同意跟我一起變更劉春玉的訴訟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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