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3章 你逃不掉的 文 / 鏡未磨
黃宇「切」了聲:「天明,你就愛聽太子爺擺佈。」一杯酒下腹,腦中一熱,又說:「哎,來的時候看到女王的朋友了,那個叫林樂的,去了對面那家ktv,看來是有人過生日。估計女王也得去吧,南風,你那麼疼媳婦,不去探探班?」
當薄南風不去呢?
總共沒坐幾分鐘就要走了,離正揚將人叫住:「這酒你不喝了?」
薄南風掂起外套搖頭:「不了。」
離正揚把矛頭指向黃宇:「你就是嘴賤。」
黃宇莞而:「我承認我嘴是賤了點兒,但我人不賤啊。」
之前吃飯時喝過一場了,進來之後林樂又叫了一桌子的酒,揚言喝到胃出血。
「你們隨便喝啊,今天我管夠。」
孫青酒量不行,實在喝不下去了,拿起話筒去唱歌。
反倒江南和宋林愛,今晚一反常態喝得洶湧。
林樂只以為兩人高興,就管夠了喝。
只有江南和宋林愛知道,個有個的不痛快,難得有一個既暢快又合理的機緣喝一頓,非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才似功德圓滿。連帶心裡那些壓抑和苦悶也能暫時休眠一下,捧著杯子就像喝涼水似的。
不停的跟林樂碰杯子:「樂樂,祝你生日快樂。」
宋林愛歪歪扭扭的靠到沙發上,跟林樂划拳。
喝得實在太多,江南已經到極限了,起身要去洗手間,搖搖晃晃的路都走不穩。
孫青過來扶她,被她一把推開,喝醉酒的人永遠會說自己沒醉,這是慣例。江南比任何一個時候都逞強,分明已經看不清孫青幾個鼻子幾隻眼了,還搖晃著拒絕:「你別扶我,我沒醉,你看我自己能不能去。」
不等孫青跟出來,「砰」一聲把包間的門關死了。
一轉身撞到一堵肉牆上。
江南撫著鼻子開始抱怨:「撞趴姑奶奶的鼻子了。」她很少爆粗話,但一喝多就本性盡失,就像薄南風說的那次一樣,站在酒吧的沙發上放聲高歌,且罵遍國家不務正業的公職人員。這些事若是平時,打死她都做不出來。
不等她倒下,已經被人扶穩。
江南整個身體依偎進一個人的懷裡,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反應過來這是一個人。只以為這ktv太他奶奶的高級了,連牆壁都滲著芳香,而且正正是她喜歡的味道。至於她喜歡什麼味道,江南自己也說不清,只覺得現在這個是喜歡的,然後有些貪婪又歡喜的靠上去。腳下飄飄的,她必須有所支撐才能站得穩。
薄南風歎口氣:「怎麼喝這麼多?」
會說話?
江南抬眸,沒見過會出聲的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當即淚眼婆娑。靜靜的盯著他,就是不說話。
薄南風確定她是醉了,本來一肚子的火,見她這樣又有些心疼,知道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便捨不得說她。
「很難受?誰讓你喝這麼多,走,我帶你回家。」
江南站著不動,拉也不走,不知她這樣是念戀一堵牆呢,還是貪戀一個人。她就覺得這家ktv的牆壁很好,她捨不得離開。跟電影那般,有人的影像,活靈活現進她的心裡去。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抵著他的胸膛一壓,就將人推到牆根上去了。
然後整個人埋進他的肩窩裡,吸了兩下鼻子沒說話,原來她已經這麼想他,明知道薄南風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混蛋,在看到他的影像時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她知道這不是真的,是她一個人的臆想症。但就因為是那樣,她才要肆意而為,想怎麼就怎麼。就算薄南風粘上毛比猴子還精,她對一堵牆動什麼心思他總不會知道的吧。纏在他腰上的手臂更加收緊,整個人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
就讓她沉淪一次吧,一次就好。
薄南風的確有些懵,看來真是醉得不輕,但凡有絲理智,讓她主動投懷送抱只怕比登天還難。太受寵若驚了,薄南風更擔心這是迴光返照,就怕自己的手臂才一纏上去,她揚手就賞他一個大巴掌。這個女人什麼事做不出,美色當前,還是需謹慎。
他怔了下,試探的喚她;「江南,江南,你沒事吧?」
江南聽到他的招喚抬起頭,仍舊不知這是一個真人才叫她的名字。還以為人物是幻覺,所以這聲音也是自己的思緒自動合成的,實則這條長長的走廊本就靜寂無聲,空蕩蕩的,除了一些撕心裂肺的歌聲,就是她和這個虛幻的影像了。抬手捧上他的臉頰,薄南風震了下,她那細膩的手掌溫熱,一貼上他的皮膚,即刻不安的燥動了起來。
江南醉眼迷離,嘴色卻嫵媚的鉤著笑:「薄南風,你就這張面皮長得好看,有稜有角,人模狗樣的,明明跟妖精似的,怎麼一點兒都不娘呢。可我知道,你這個人其實是個混蛋,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還很邪惡,簡直壞透了。」
薄南風扯開嘴角苦笑:「你要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自己這麼不是東西。」
江南伸出一根指頭「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然後忽閃著大眼睛小孩子一樣笑嘻嘻的湊近來,離得實在太近,呼吸相距可聞,是灼人的溫度。
而她從表情到語氣都是天真無邪的:「跟你說個秘密。」
薄南風的喉結動了動,做了一個偏首的動作企圖離她遠一些,太誘惑了,而且致命。她嬌小的身體軟軟的整個貼到他的身上,說話時很淘氣,不安份的蹭來蹭去,薄南風一個正常的男人,什麼火點不燃?
連笑容都異常明亮耀眼,腮上一層淡淡的嫣紅,皮膚細膩如瓷,閃動著盈潤寶光,離得這樣近,仿連細小的絨毛都看得見,幾乎瞬間抓緊他的心。沒法不喜歡,從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的心跳如此洶湧狂肆。不敢動,怕嚇到她,場合也不適宜。
嗓音已經微啞,眼光含笑:「什麼秘密?」
江南露齒一笑,帶著慧黠的味道,瞳孔純真到了極點。
攬著他的腰:「其實我不是a,我是b。」說完她有些得意洋洋,還跟他比了一下。
薄南風一時沒反應過來,品味了一下,似笑非笑。目光玩味的掃過去:「我早就知道了。」
江南本來一臉炫耀,聽他這樣一說,就像奸計被揭發沒能得逞那麼掃興。
有些怨懟似的:「你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看也看過,碰也碰過,連胸都幫她洗過,再不知道豈不是愚木了。看她不高興,還是哄騙她:「原來是b啊,好了不起。」
江南果然就被哄得很開心。
「不要告訴他。」
「誰?」
「薄南風啊。」
薄南風點點頭:「好。一輩子不告訴他。」
他這個笑容實在好看,即便不是真的,江南還是恍了神。踮起腳尖,情不自禁吻上去。
薄南風悶哼一聲,忍耐達到極限,身體裡緊繃的一根線還是「砰」一聲斷掉了。攬緊她的腰身熱切的回吻,溫度一下被撩到很高。若不是醉意熏然,江南不會有這樣的熱情。
江南情動之時,自肺腑中溢出呻吟。
薄南風這才抽出手移開她。喘息濃重:「寶貝,這裡不行,回家。」
江南朦朧欲醉,望著他是貪戀,是喜歡,是茫然,是慾求不滿,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包間門打開,孫青出來找人,江南這個洗手間去的時間太久了,怕她被自己衝下去。
抬頭看到薄南風,怔了下。
「薄南風,你怎麼在這裡?」
薄南風整了一下額發,聲音低沉:「江南喝醉了,我先帶她回去。」
江南那個執拗的樣子,哪裡還有點兒律師的味道,傻傻的站在那裡,一隻手被薄南風牽著,一臉謎樣,真是別樣的風情。
薄南風心裡咒罵了一句,來不及和孫青多說,攔腰將人抱起就往外走。
「江南,以後你再喝這麼多酒給我試試。」
太媚了,要是遇到別人還了得。
孫青不明所以,還不忘跟薄南風招手告別。
「那江南就麻煩你了,再見。」
四個人一起出來,最後能全身而退的也就孫青一人。
回去的時候著實費了一番力氣,先將宋林愛拖到車上去,再回去拖林樂,一個個的往回送太麻煩,索性都帶到家裡去了。
宋林愛一進門就吐了她家一地板,孫青欲哭無淚,先把兩個人弄到臥室去,再回頭打掃衛生,折騰下來大半個夜都過去了。
薄南風比她還鬱悶,死的心都有了。
本來戲做足,江南今晚也格外的熱情,從上了車就激吻,險些不能把持在車上就擦槍走火,等車子開到家時兩人幾乎急不可耐。薄南風踢上車門將人抱到樓上。走到臥室江南的上半身就已被他脫得精光,他唇齒火熱,貼合撕咬著她,聽她細細柔柔的嬌yin,聲聲入耳,薄南風這些天快將她想瘋了,如果不是想得難耐,也不會打聽到孫青家的地址,天天到樓下盯梢。薄南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變成跟蹤狂,果然愛情會將一個正常的人活活變成瘋子。
江南攀緊他,閉著眼睛哭起來,伸手撕扯他的衣服,總算不睜眼也沒有叫錯人,一聲聲的喊出的是他薄南風的名字。
薄南風去脫她的牛仔褲,再往裡,大手一下頓住,那感覺真如烈火焚身的時候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下來,突兀得連肌肉都萎縮了。
牙齒狠狠的啃噬她,急紅了眼,非讓她跟著一起歷經非人折磨。哭也不行,活生生的折騰她大半個夜。
江南睜開眼時,全身沒有一處不疼。頭也疼得厲害,睜開眼甚至不知自己睡在哪裡。平躺了足足幾分鐘,才驀然覺得熟悉,前不久才在這張床上醒來過,也是這樣生不如死,差一點兒尖叫出聲。側首去看,身側正正躺著一個人,而且是個赤身**的男人。
「啊……」
薄南風被驚醒,轉過臉看了她一眼,半側臉還陷在枕頭裡。不滿:「大早上你叫什麼,再睡一會兒,乖。」
還睡什麼睡啊,江南掄起手掌就打他。
「薄南風,你禽獸!」
薄南風被掄巴掌也不反抗,只微微的一側身,把臉避過去,打在身上倒也不在乎。聲音暗啞又慢條斯理:「你禽獸不如!」
江南看了一眼自己滿是斑駁的身體,只差哭給他看:「你怎麼能趁我喝醉酒佔我便宜?」
薄南風坐起身,睡意還很濃重,半瞇著眼。
明顯是她在胡鬧,很無奈:「你要早說你生理期,我躲你遠遠的,何必受你勾引。你知不知道,男人那樣很傷身體的?要不是顧及你,我意志堅強一點兒早把你上了。」這樣一說他還似委屈了,一頭栽回到床上。「聽話,別鬧了,睡一會兒我給你做早餐。」
江南被他一句說紅了臉,薄南風這個混世魔王竟什麼話都敢說的。跟他從來爭不出個所以然來,何況此刻**在床上,能講出什麼道理來。江南氣勢洶洶的下地找衣服,躲了他那麼多天,所有防備前功盡棄。江南懊惱不已,怎麼想都想不清楚是如何跑到他的床上來的。
而且薄南風還說是她勾引了他,江南心底慌然,莫非真是喝大了,覺得想他,就糊里糊塗的過來了?
欲哭無淚,尋覓半天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江南赤腳站在地板上,急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