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0章 美得不明顯 文 / 鏡未磨
江南感歎:「我還以為你出息了,原來還是當年那個鬼樣子。」
別跟江南比毒舌,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麼的,空穴來風是她的本事,顛倒黑白是她的能耐,有罪無罪在她的言辭間都可翻天覆地。若說比不過的,也就薄南風那一個。別人想在她這裡討便宜,真以為幾年不見就修練千年了麼?
「你這樣是報當年班長不喜歡你的仇麼?你死皮賴臉成那樣了,他都不喜歡你,說明你們真的沒有緣分。你怎麼怪到我頭上?我又沒說喜歡他。再者你的朋友都說你釣到金龜婿了,說明你還是有點兒手段的,儘管我看到你現在這副德行搞不明白那人是怎麼看上你的,但如果你還為當年那一個男人的事跟我耿耿於懷,你就不怕豪門禁忌多,因為你水性揚花,不懂三從四德把你拒之門外啊?高林,真的,人難得能遇到一個長得帥,又有錢,而眼神卻不好的男人肯讓你套到手,這種運氣跟一隻不長腦袋的肥兔子撞死到樹上有什麼區別?上了這麼多年的學不就見過那一次麼,比中**彩的概率還低呢。你就知足吧,收斂一點兒,別四處找人的晦氣。」
林樂本來一直嚴肅,也時刻做著戰鬥的準備,聽到江南這樣一席話,竟忍不住笑場了。
高林化了精緻的妝容,衣服也穿得無比體面,能看出為嫁出豪門做足了功課。這一刻死死盯著江南臉色卻白得跟鬼一樣,只差咬牙切齒的撲過來,掐斷江南的脖頸大動脈。讓她這張嘴徹底不再開口說話。
她還沒開口,一邊已經有人為她出頭了。這年頭的人都以為樹大好乘涼呢。
「江南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你說的這叫人話麼?高林好心好意的把你當朋友,請你過來參加宴請,你不僅不領情,還說三道四。你的素質都到哪兒去了?難怪都快老家裡了還嫁不出去呢。你這樣只怕這輩子也沒哪個男人敢要你。」
一小片人已經開始不屑的哄笑。
又有人涼涼說:「自以為當律師多了不起唄,就誰都瞧不上了。」
這話說的就太不像樣了,已經有人聽不下去。
門析打開,江南背對著,也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因直面高林及眾人一張臉,眼見之前咄咄逼人的氣氛緩和,高林首當其衝已經笑開了花。
向門口迎了過去:「黃宇,你來了。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吧?」
江南心中訕訕,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誰說她沒長進,眼見城府就比以前更深了。
隨著高林一起轉頭看過去。怔了下,她認識離正揚,薄南風的官司時讓他出庭做過證人,但不認識黃宇。
「離正揚?」
其實進來之前,裡面的對話兩人都聽到了,門板就開著一條縫,什麼話聽不到。踏進前黃宇還說了句:「女王的這張嘴真了不得,以後若真成了南風的女人,還真不能惹她。」
但也正因為這是薄南風看中的女人,才不能任人這麼欺負。
離正揚伸手將她拉到身邊來,其實沒有特別熟悉,卻裝出熟悉至極的模樣。偏首不悅的問黃宇:「這就是你說的別具一格的宴請?不是說都是一群事業女性麼,我看著怎麼像一群沒有素質的潑婦?」
黃宇閃過高林的碰觸,看向江南半是恭敬半是唯諾:「要是知道女王今天也來,並且受這份氣,打死我也不敢鋪陳這個場子啊。」真像怕極了江南,問她:「女王,這些人沒把你怎麼樣吧?要早知道你也來,怎麼我也不能放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非得盤查一遍人品不可的。這要是讓南風知道你在這裡受了委屈,我和正揚回去都沒法交代。你先消消氣,我們已經給南風打電話了,他馬上過來接你。」
別說高林傻眼,這一屋子的人只怕沒一個不看傻眼的。離正揚,黃宇哪個不是s城的貴公子?不僅聽高林炫耀過,其中也有人認得,年少有為的佼佼者。
之前一直是高林在裝好大一棵樹,現在猛然反應,原來江南才是。
江南也有些懵了。
「你們給薄南風打電話了?」
黃宇一驚一乍的:「你被人欺負成這樣能不給他打電話麼?他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我當初要知道你也過來,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把這些跟你過不去的人弄來。女王,你下次再有什麼行動,提前打聲招呼,太措手不及了。其實我跟高林不像你想的那樣,才認識的,壓根沒想過要娶媳婦的事,我們平時怎麼個玩法南風肯定跟你說了吧?就圖個樂呵,我真不是那隻眼瞎的胖兔子。」
高林徹底灰白了臉,只覺顏面大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不是如何收場的事了,她倒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沒想到時隔多年又栽到江南的頭上。
江南皺起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黃宇一口一個「女王」的喚她,而她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離正揚安撫她:「別氣了,跟這些人不值當生氣,黃宇眼神不濟也是常有的事。」瞟了一眼高林:「他玩女人很少能超過半個月的,還沒哪個女人能收他的心。」
薄南風的速度還真是特別的快,門一下被破開。黑長褲白襯衣的男人走進來了,能將這麼簡單的顏色穿出這種華麗尊貴的韻味,非薄南風莫屬,起碼江南是這樣覺得。看樣子才洗過澡,頭髮被風吹乾,蓬鬆筆直。動作有點兒大,鬆散的發線跟著朝氣蓬勃的跳躍,像極了錦衣玉白的白雪翠竹下的少年郎。
一伸手攬上江南,實實在在扯到懷裡。還以為有人跟她動手了,俊顏凜冽,問她:「傷到哪兒了?嗯?」已經將人扳轉過來,前前後後打量個遍。
這個狀況有些突兀,有個救場的的確好,但這樣有些過了。回頭那些勢力眼水蛭一樣的吸上來,江南也覺得很麻煩。
退出一步:「我沒事啊,怎麼會受傷?」
薄南風轉首看向黃宇:「怎麼回事?」
黃宇也沒幹什麼,不過就想找群人樂呵一下,哪裡會想到薄南風的女人也在這裡,還是倍受欺凌的那一個。其實也不算,江南那嘴皮子可比其他女人毒辣多了,殺人不見血,連他都給罵了。黃宇現在想起來還很想笑,當著薄南風的面自然不敢笑出來,馬上賠不是:「我不知道女王在這裡,要真知道,還不一早給你打電話呀。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帶女王回去。」黃宇私下跟薄南風說起江南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女王」的喚,當著外人面也收斂不了。
離正揚扶上薄南風的肩膀,他做事向來比黃宇靠譜,但女人那個七嘴八舌的擠兌方式是他素來不喜歡的。覺得女人但凡要沾上那樣的惡習,跟潑婦就沒什麼區別了,裡裡外外都透出惡俗來。
「剛才那幾個嘲笑江律師沒人要,你看著怎麼辦吧?」
「哪幾個?」薄南風一張臉長得實在漂亮,偏偏冷起來了也能千里冰封。
離正揚把之前叫喚得最歡實的幾個人給他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