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誰殺誰? 文 / 千百頃
真忍不住失落,雖然仟離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可她總是希望能夠有效的,很想離開這裡,想要擺脫這副孱弱的身體,解藥沒有效果,她的心裡也很不好受。
仟離見她臉色一沉,不說話,就猜到她的心思,連忙安慰道:「沒關係,我帶你離開這裡,祁夜一定會有辦法的。」
「帶我離開這裡?」真抬眸看向他,黯然失笑,隨意問道:「仟離,你知道這別墅四周暗藏了多少危機嗎?你可以進來,是因為沒有人發現,可是帶著一個只會成為你累贅的我,你還能來去自如嗎?別的不提,只怕連院中那堵死圍牆,我費勁全力也翻不過去,一旦被人發現,別說逃出去了,連你都會被困在這裡。」
情緒不高,真說得話也帶著淡淡的悲觀。
真說話歷來都是無比囂張,仟離聽習慣了,突然聽到她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悲傷,很不適應,心裡也有些不好受,冷峻的臉色倏然一變,他深深凝注她,語氣分外認真道:「你不是我的累贅。」
解藥的事情,無效就是無效,再怎麼糾結也是於事無補,知道他關心自己,真平復了一下心情,笑道:「好了。我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反正都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再住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你不用擔心我了。找祁夜拿到有效的解藥才是關鍵。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真粉飾一笑,好似並未過多在意解藥無效的事情一樣,仟離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在意還是假的,她唇上的傷敲響了他心裡的警鐘,伯特明顯對她意圖不軌,他不可能安心放她留在這裡,所以並不打算聽真的話,自己離開。
「要走,我也要帶你離開。」仟離說道,上前一步,拉住真的手,打算帶她離開,哪怕是被人發現了,他也要盡力試一試,斷不可能放她一個人繼續留在這裡。
真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掙扎起來,「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放開我,我不能讓你這麼冒險。」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聽你的,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仟離表現出了少有的強勢霸道,他素來冷峻,卻並不霸道,反而給人一種斯文儒雅的感覺,這樣的強勢霸道,還是第一次。
他很堅持,要走必須帶她一起離開,真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怎麼也不肯跟他走,兩人之間產生了一場拉鋸戰,誰也不肯示弱半分的僵直不下。
「等等。」真看著一時拿她無法的仟離,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按理說她身上沒有力氣,她怎麼可能抵得住仟離的拉扯,她運了運力氣,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臉上露出喜色,抬眸望他,「仟離,藥好像發揮效用了?」
仟離愣住,看著她,真知道他的懷疑,立即手掌握拳,破竹成風地朝他攻去,一道強勁的力量逼來,仟離立即後退兩步,她的力量恢復了七八成了,若不是藥力見效,她如何能有這樣的攻擊力,仟離臉上也露出了一點喜色,這下,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
「原來不是沒有效果,而是藥效發揮作用需要一段時間。」真活動活動筋骨說道,她總算擺脫了孱弱的身板。
「嗯。」仟離點頭道:「我們一起走。」
真點點頭,想到什麼,嘴角化過一抹冷笑,「等一下,伯特這麼招待我,走之前,我不回饋他一下,如何能夠過意的去。」
仟離明白真想做什麼,立即道:「我幫你。」
「不用,這件事情我要親手解決,不自己動手,我不能消氣。」
「那你注意安全,才剛恢復,身手不一定靈活。」
「我知道。」真給了仟離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走近他,嫻熟地伸手拔出他腰間的匕首,親吻了下他的唇,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樓下傭人的口中知道伯特在自己房間,真立即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開著一盞橙色的檯燈,照得房間暈暗之中又帶著一點朦朧的感覺,營造出一種極好的氣氛。
衛浴的水流聲停止,伯特僅披著一件寬大的浴袍就走了出來,領口大開,露出精壯的胸肌,性感迷人,不得不說,他的身材挺不錯,長相也很出挑,尤其是剛剛沐浴出來,頗有一種俊男出浴的美態,魅力驚人。
真只要一想到他剛剛侵犯過自己,心裡就一陣陣的噁心,她極力壓著這股噁心感,眸色一斂,平淡無波,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風華瀲灩,艷麗無雙。
伯特看到真進他房間很意外,她對他一向都是避而遠之,別說是進他房間,看到他就差沒繞道走了,此刻這種行為,有些反常了,不過,她肯主動來找他,還是令他覺得高興。
「有事嗎?」他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邊問真。
「我想了一下,覺得你說得不錯,畢竟我現在在你的手上,真要把你惹急了,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所以,我們休戰吧?如何?」
伯特眉毛一挑,很是意外,她不是一直都是恨不得殺了他的態度,怎麼突然轉變得這麼快?難道是他剛剛的行為,嚇到她了,她害怕,於是反省了,若是這樣,還真是意外之喜。
「你真是這麼想的?」
真點點頭,目光盯著他領口大開的胸口,微微一笑,眸色中忖著一絲魅惑,「想不到,你身材還挺不錯?」
伯特低頭看了下自己傲人的身體,發現真的眼神中若隱若現一絲欣賞,自信笑道:「是嗎!」
「聽說,外國人胸口都長毛,你長沒有長?」真似是分外好奇,盯著他胸口一直看,伯特笑意更加燦爛,帶著曖昧,「好奇的話,自己過來看。」
彷彿沒聽出他話中的曖昧,真笑得燦爛,近乎單純地走了過去,也不跟他客氣,沒有女人該有的羞澀,盯著他胸口一直看,探究著,鬼使神差道:「沒有。你是純正的美國人嗎?」
伯特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胸口沒長毛被人懷疑他的國籍。
他沒忍住嘴角一抽,肯定道:「當然。」
「那你為什麼沒長?」真指著他的光滑的胸口,目光一瞇,想到其他原因,頓時笑得特別曖昧,「你刮了?」
「誰告訴你外國人都長的?」伯特眼皮一跳,問道。
「美國大片裡面的男人,脫完衣服都是一身毛。」
「你看的都是什麼大片?」伯特分外好奇,目光盯著真,帶著研究,曖昧居多,真明白他想到什麼,微微一笑,笑得特別純情,卻又帶著女子特有的嬌媚,不懷好意道:「邪惡了吧?我說的只是一般的美國大片,裡面一把一把的全是。你想到哪裡去了?」
這還真是典型的賊喊抓賊!
伯特笑了,知道真異於尋常女人,並未在意,而是低頭看她,兩人站得很近,依稀能感覺到彼此呼出來的氣息,這還是由她主動靠近,令他有些心猿意馬,眸色一暗,道:「你這麼晚來我這裡總不是為了跟我糾結美國人長沒長的事情吧?」
「怎麼,嫌我在這裡礙眼啊?那我走好了。」真瞟了他一眼,毫不猶豫轉身離開,還真符合她的性格,來去自如,不受約束。
「等等,我沒這麼說。」伯特擔心真走了,立即伸手拉住真的手,往後一帶,真眸色一閃,立即倒在他身上,雙手下意識扶住他的腰,抬眸朝他瞪去,一笑,「你是不是忘記我沒力氣了,這麼用力,你想摔死我麼?」
「有我在,怎麼可能。」伯特環住了她的腰身,這麼近的距離,屬於女子獨有的馨香若有若無的侵入鼻息,帶著醉人的感覺。
「我腳好像崴了。」真皺起眉頭,說道,虛弱地攀附在他身上,伯特聞言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打橫抱起,若有若無的手指撩拔著他的胸口,伯特低頭望去,真依舊皺著眉頭,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手放在他胸口上,伯特也不會開口去提醒她。
把真抱到床上坐好,他幫她檢查受傷的腿,真腳一縮,「怎麼,想佔我便宜啊?」
「看看你傷到哪了?」
真聞言把腳伸出去,伯特一手托著她腳後跟,打算幫她脫高跟鞋,沒有一絲懷疑,真眸光忽而一歷,超出一把匕首,猛地向他背後刺去,劇痛感傳來,伯特才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反應快速的往旁邊撤,真動作更快,雙手撐床,一腳朝他腹部踢去,伯特後退幾步,差點就撞到牆壁,又硬生生,反手把背上的匕首拔下,眼裡迸發出無數陰冷之光。
「你怎麼會突然好了的?」伯特不解地問真,目光無比陰冷,與剛剛截完相反。
真站在床邊,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她原本還想要用美人計,對他,她能容忍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你猜?」見伯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真覺得分外有趣,一直都是他把她玩弄於鼓掌,如令兩人互換位置,也該換她為所欲為了吧,他臉上的驚訝,令她心頭大好。
有一雪前恥的快感。
伯特抓著匕首,手上沾滿鮮血,看著真的表情猙獰無比,「你想殺我?」
真輕輕一笑,「你該記住,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
伯特明白了,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什麼休戰,什麼好身材,從她進到這個房間開始,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打消他的戒心。
這個女人,還真狠啊!
「我說過,逼不得已的時候,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那就看我們到底是誰殺誰!」真厲聲道,一點也不懼怕他的威脅,恢復了力量的她,怎麼可能怕他。
到底是誰殺誰,他們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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