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為什麼連一招也躲不過 文 / 千百頃
「我只是想試試你,你為什麼會躲不過?你怎麼會躲不過,真,你到底怎麼了?」仟離有些著急,擔憂地看著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的擔憂不是假的,她聽得出來。
抬頭見他一臉擔憂,真不爽的心情好了一些,「你先告訴我,你來幹什麼?你之前不是走了嗎?還走得那麼乾脆!」最後一句完全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仟離解釋道:「我在工作的時候一直想一直想,原後發現不對勁,就想過來查看一下。還有,我當時走,不是你叫我走的嗎?」
他至今都記得,她當時說話多麼無情,直接說愛上別人叫他滾,令他很受傷。
「我叫你走,你就要走得那麼乾脆嗎?你就不能表現得稍微有些不情願嗎?」真瞪著他,生氣的戳著他的胸口,恨不得指尖變成一根尖銳的針,用力的扎他,看他會不會痛。
仟離不太明白她說什麼,想起當初一切,還是有些難受,任舊老實回道:「你叫我走,我就走了啊!」
擦!
真聽到這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還真是,真是……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單純,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指望一個石頭開竅,她也真是天真得可以。
真很鬱悶,她怎麼就載到他身上去了,不風趣,也不幽默,整個人沉悶到不行,連最基本的憐香惜玉都不會……
她當初到底看上他什麼?一喜歡就喜歡了十幾年,擦,她要不要考慮去看下眼科什麼的,順便連腦科也看一下。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真鬱悶著鬱悶著,腦子突然閃過一句話,這句話令她瞬間心花怒放。
「你剛剛說什麼?你在工作的時候一直想一直想,原後發現不對勁,就過來調查?你是在一直想我的事情嗎?」真惡狠狠地逼問他,雖然力氣不足,氣勢還是很足。
仟離輕輕點了點頭,真嘴角盛開一朵極其美麗的花,妖艷迷人,「你這些天,一直在想我的事情嗎?」
仟離再次點點頭,宛若一個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問什麼,答什麼。
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
真高興的一把撲過去抱住仟離,嘴角的笑抑制不住的散發出來,也渲染了冷峻的仟離,看著抱著他笑得樂不思蜀的真,他沉悶了幾日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
不難怪她這麼高興,要知道仟離以前是那種,少爺的事情忙起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忙起來也一樣不管不顧的人,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令他分神,分心,如令卻在工作的時候一直想著她,不難看出她在他心裡是什麼地位,只是他不懂感情罷了。
他開始為她而改變了,而且還不只是一點點,她如何能不高興,如何能不驚喜若狂。
笑夠了,真抬頭望著仟離,一本正經地問:「仟離,我當初叫你滾的時候,你心裡有沒有一點難過?」
仟離一言不發,又恢復了以往的冷峻摸樣,仿若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一樣。
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說,但他心裡的難受,令他困惑,他覺得男人會難過好似顯得很軟弱一樣,他不想讓仟離知道這樣的自己。
所以,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
沉默不語。
真多精明的人,一看仟離的樣子就猜到他想要把自己武裝起來,立即挽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美人計和撒嬌一塊用,「喂,難不難過就一句話,你說嘛?我好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嘛?」
她的聲音酥得自己都有些腳軟了。
換任何一個人來,都絕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對像偏偏是仟離。
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真皺起眉頭,有些生氣,轉而一想,他既然把自己偽裝起來,不正是驗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立即又笑得意氣風發起來,「一定有對不對?你一點有點難過,只是不好意思告訴我。」
真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看著仟離的眼神彷彿在說,我懂。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
笑得正得意,一個不小心,腳崴了,差點跪在地上,仟離一把將她拉起,真反射性朝他胸口靠去,剛撞到們上去的發痛得額頭一下撞到他胸口上,又是一陣劇痛,真並無在意,反而調戲起仟離來了,「抱女人要溫柔一點,知道不知道?下次不准再這麼粗魯了啊?這還是我,皮糙肉厚,換個姑娘來,立馬甩了你。」
仟離沒心思理會真的調戲,她剛剛差點摔了一跤令他再次想起了他很在意的問題,急忙追問道:「真,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完全無法想像曾經那麼彪悍的真,如令連他一招都接不住,甚至站著自己都能夠摔一跤,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若是別人告訴他,他一定不信,可是偏偏又是自己親眼所見,無法不信。
真剛打算開口說話,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兩人就站在門背後,乍然聽到,仟離倒很淡定,真不禁嚇了一跳,她當初之所以開口罵仟離就是希望他平安,經過上次他闖入的事情過後,伯特在別墅周圍都駐守了比之前更多的警力,若是讓他知道仟離在這裡,仟離一定會有危險的,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伯特知道仟離的存在。
「真,開門。」伯特在外面喊道。
真抓住仟離的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站在門旁回道:「開門?你說開我就開啊?你當我是你養的麼?這麼聽話。怎麼,剛剛在頂樓吹得風不夠你享受的麼?你還要來我這裡找刺激?」
「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可不就是我養的麼!」伯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笑意,彷彿在嘲笑著真的看不透。
仟離眸子迅速升溫染起薄怒,伸手就要開門,真急忙阻止,衝他搖頭,對著門那邊的人說道:「我聽你在放屁!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最清楚不過,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倒是想養,也得看本姑娘願不願意。」
「你不願意,如令還不是住在這裡。」伯特微微一笑,分外得意。
願不願意不重要,事實如何才重要。
正如,牲畜又何曾願意被人吃,最終還不是入了人的腹。
她的麟角,也終有一天會磨盡,鋒芒不再,只能認命。
「滾,別惹我,逼得我發火,你這別墅也別想有片刻安寧!」他語氣中的得意,讓真臉色發沉,忍不住怒道。
大概也聽出了真聲音帶怒,伯特也不再調侃她了,只道:「晚飯好了,我是來叫你下來吃飯的。」
真附耳在門上聽,確定外面傳來腳步走遠的聲音,心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仟離抓住她的手臂一扯,真被迫迎上他黑沉的眸子,裡面忖著少有的怒意,仟離問道:「你現在這樣子,是不是他弄的?」
他的語氣很沉,隱忍著怒意,宛若暴風雨即將來臨。
真點頭,「是。他給我打了麻醉劑,我現在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你不是,你不是說你愛上他了嗎?他為什麼還要給你打這種藥劑?」仟離蹙眉,腦子的構造打結,還沒有轉過彎來,只是覺得一切都很不對勁,若是撇開了真的事情,其實,他早就明白了。
「你這個笨蛋。」真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到現在,他竟然還沒有想明白,她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可轉而一想,明明什麼都沒有想明白的他,只是憑藉著一點點奇怪之處,就願意來找她,只是因為她,心裡的一絲不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仟離皺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就成笨蛋了,他只是重複了她說給他聽的話而已,真想了想,看來不把整件事情怎麼發現的一切告訴他,他大概是不會明白的,於是回憶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臉色很沉地說:「那天,在基地和你吵完架後,我心情很不好,就去了酒吧,哪知,剛好伯特那天也在那個酒吧,他在我的酒裡面下了藥,之後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為了阻止我逃跑,他給我打了麻醉劑,在外面駐守了很多警衛,我現在別說逃跑了,連大門都出不了。」
「其實,他之前也曾帶我出去過,我也試著逃跑,可都不成功,直到在一個宴會上看到你,我才突然意識到他帶我出去的目地是為了引出你,他想要連你也一起抓住,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個別墅了。前幾天,看到你突然出現在院內,我擔心他會傷害你,所以才開口罵你,讓你滾。那些話,只是為了讓你盡快離開。並不是真的。」
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仟離蹙起眉頭,一半歡喜一半憂,歡喜的是,這些日子令他一直心生難過的事情是假的,只是真為了保護他而說的假話,憂的是,害她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人,竟然是他。
他當初不該跟她吵架就好了。
那時,為什麼會突然發脾氣呢?
他性情一直沉穩,幾乎沒怎麼生氣,發脾氣,可當時,卻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只覺得她那樣的行為太危險了,她自信沒人能傷她,可若是有個萬一會如何,後果簡直不敢設想,於是,就不知不覺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