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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心機,討要藥方 文 / 怪味腰果

    嵐月玲瓏有致的身材緊貼著墨修淵,攬著他的手臂:「王爺,這幾日你昏迷不醒,妾身給你送了好多參湯過去,只是墨統領說你不能喝……」嵐月眼神轉了轉,就開始一點點滲透墨白的不好。

    她不是不關心他,是那墨白不讓她關心,所以,那墨白不好!

    墨修淵神色淡淡的,偏過頭瞧了她幾眼,涼薄的唇勾了勾:「墨白和本王說了,這幾日辛苦你了。」

    「妾身不辛苦,只要王爺你沒事,讓妾身做什麼都好!」嵐月臉上嬌羞的一紅,半垂著眼,從她這個角度,神態拿捏的恰到好處,是最像顏雲惜的。

    墨修淵的眸色果然深了幾分,身體也僵了下來。

    他的這一反應落入嵐月的眼底,都化作了得意,等差不多了,嵐月才掀起眼皮,露出一雙飽含著濃濃情意的眉眼,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帶動著眼底的流光,如果是對她有情的,看到這一幕,只會覺得美得不可方物。可對於早已清楚她底細的墨修淵來說,脫去了可能是顏雲惜這個外皮,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墨修淵眼底不易察覺地閃過一抹厭煩,看著嵐月的臉越靠越近,就要碰到他時,墨修淵掩唇低咳了一聲。

    順勢偏轉過頭:「本王身體不適,先休息一下,等到了定國公府,記得喊本王。」說完,直接不等嵐月說話,就閉上了眼,也遮住了眼底的森冷,這嵐月和那些黑衣人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竟然能把一個人培養的如此入木三分,他當時竟然就真的深信不疑了。

    也許自己當時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亦或者,他只是需要一個借口,借口她還活著,這樣他才能繼續撐下去。單手靜靜地放在了眉心上,腦仁裡的疼痛完全不及心口的疼,他怕,怕這一次依然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怕從南詔國帶回來的消息,依然是空夢一場。

    墨修淵慢慢把自己的身體向後仰,即使閉著眼,他也能感覺到嵐月正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瞧。

    面具遮蓋下的眉頭深深一蹙,又不動聲色地鬆開。

    嵐月瞧著墨修淵面具下露出的薄唇和完美的下頜,眼神裡露出如狼似虎的表情,她一定要把王爺給抓在手裡,不管是王爺的地位還是姿容,她再沒有見過比這更好的了。就算只是替身,她早晚也能讓王爺愛上她!

    馬車一路緩緩行駛,定國公從得到墨修淵要來的消息就帶著聶文曜等在了府外。

    這是曜兒第一次見九王爺,一定要給九王爺留下一個好印象。

    只是看著聶文曜緊張不寧的心緒,倒是開始擔憂他的身體了:「曜兒,身體能撐得住嗎?要不要先去歇息一下?」見王爺雖然重要,可曜兒的身體卻是更重要。畢竟,想要見九王爺,他以後可以找個更好的機會引薦,雖然今晚上的機會好,可他並不想以犧牲曜兒的身體作為代價。

    聶文曜搖搖頭,他已經泡了兩次藥浴,身體明顯感覺到不同,精神氣也好了很多。他之所以緊張臉色不好,是擔心養心苑的昭華郡主,他怕自己萬一應付不好露出了破綻,自己一人是小,連累了郡主,他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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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文曜聽到定國公的話,搖頭回答:「父親放心,孩兒身體沒事,只是第一次見九王爺,心裡緊張,聽聞,九王爺性格較為冷漠,孩兒怕他會不喜孩兒。」

    定國公鬆了一口氣:「別多想了,九王爺很好相處的。」

    定國公這句話倒是沒有說假,墨修淵對於自己在乎的,信任的,那就給予了極好的待遇與認同;可相對的,對於不喜的,那就會讓他們永遠翻不了身。所以,外界傳聞他夠心狠無情,可定國公對墨修淵早年的時候有恩,加上他對墨修淵忠心無二,所以墨修淵對定國公已經算是極好了。

    聶文曜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就聽到一旁管家小聲提醒:「老爺,世子,王爺的馬車到了。」

    定國公一看,果然遠遠行駛而來的就是墨修淵所乘坐的馬車,隨行的禁衛軍和暗衛齊刷刷地站了兩排,從遠處看去,肅穆森嚴,氣勢極為駭人。定國公在馬車到了門前時,連忙迎了上去,站在了馬車外:「老臣見過王爺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馬車裡傳來墨修淵極輕的一聲:「進去吧,本王身體不適,就不下馬車了。」

    定國公哪裡敢說個「不」字,連忙讓人把墨修淵的人都迎入了府裡,因為墨修淵要來的緣故,定國公並沒有按照往年大擺筵席,只是請了幾個至交老友,以及自己府裡的妻妾在主院內擺了宴席,請了伶人和舞姬前來助興。定國公尤其是想到王爺竟然真的給面子的來了,哪裡還敢有半句怨言?

    所以,墨修淵所坐的馬車一路通過定國公的正門進入了院內,直到快到宴會的地點,墨白搬來一個凳子放在了馬車前,掀開了帷幕。

    定國公和聶文曜規規矩矩等在一旁。

    只是先探出來的卻是一隻細白的手,隨即眼前一亮,就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描摹精緻的眉眼,讓嵐月看起來端莊華貴,施施然地款步下了馬車。定國公是知道墨修淵有這麼一位夫人,遇刺的那天似乎就是要抬為正妃的,看來,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

    雖然不知道王爺為何這麼重視這麼一個舞姬出身的女子,可好歹是王爺重視的人,定國公很給面子地開了口:「聶某見過嵐月夫人。」

    嵐月彎了彎嘴角,把顏雲惜當年的氣度學了個十足十,這看得定國公一愣。

    他當年是見過顏雲惜幾面的,剛開始他就覺得這嵐月夫人有些眼熟,如今細細一想,就明白了為何王爺會這麼重視這嵐月夫人了。

    定國公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眼前一暗,墨修淵下了馬車,頎長高大的身材壓下一道暗影,臉上森冷的鐵面讓他週身的氣息更是冷了幾分,定國公回過神,走到了墨修淵身邊:「王爺,這邊請!」

    墨修淵卻是沒有動,只是目光從定國公的身上錯開,落在了他身後一直沒有開口的聶文曜。

    視線再往他身後望了望,並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墨黑的瞳仁縮了縮,又隨即不動聲色地把視線又重新移到了聶文曜的身上:「這位應該就是小世子了?」

    定國公沒想到墨修淵會主動提起聶文曜,他原本還想著等到宴會熱起來的時候再引薦,聽到這,連忙錯開身,把聶文曜整個人露了出來:「對,這就是ど兒,文曜。文曜,還不快見過九王爺?」說完,暗地裡扯了扯聶文曜的衣袖。

    聶文曜剛才從看到嵐月和墨修淵一起出現心裡就不舒服,郡主這麼好一個人,卻不得不躲在暗處,可王爺竟然還和別人一起尋歡作樂!

    真是為郡主不值!

    可定國公那一下還是讓聶文曜回過神,抬頭快速看了一眼墨修淵,躬了躬身:「曜見過王爺千歲。」

    「嗯。」墨修淵淡淡應了聲,視線在聶文曜身上流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聶文曜的臉上,因為宴會的緣故,整個花園裡都被夜明珠和琉璃燈照得恍若白晝,所以,墨修淵能很清楚的看出,面前的男子氣色的確好了很多,甚至並不像是傳言中的病入膏肓。

    墨修淵眸色沉了幾分,嘴角卻是勾了起來,引出他今晚上想要說的話:「聶老,小世子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啊。」

    定國公一聽這,立刻就高興了,這些年,他最怕聽到有人說他的ど兒身子骨不好,加上這兩日聶文曜的氣色的確好了很多,聽到墨修淵這樣說,也就沒打算隱瞞,頗有些自豪道:「文曜換了個藥方,這兩天都藥浴著,身子骨好了很多……」

    「父親!」聶文曜一聽定國公提藥方的事,渾身都定住了,緊張不安地出聲阻止。

    可還是被定國公給說了出來。

    聶文曜一張臉頓時就白了,蜷縮在衣袖裡的十指也忍不住攥緊了。

    墨修淵不動聲色地睨了聶文曜一眼:「小世子這是怎麼了?藥方有什麼不能提的嗎?」

    定國公連忙瞪了聶文曜一眼,這孩子今晚上怎麼了?

    一向是溫文爾雅的,這次竟然會主動出言打算別人的話?

    定國公看聶文曜不再說話了,這才解釋道:「這孩子臉皮薄,估計是聽到『藥浴』覺得不自在了,王爺你不知道,那藥方可神奇了,老臣看著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方子,可就是讓曜兒的身體好了很多。」

    墨修淵看定國公這麼上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樣說起來,本王這裡倒是也有一個人身體和小世子的情況差不多,也是被人給下了毒,只是拖得時間久了,沒有來得及驅逐乾淨,所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聽聶老你這麼誇那藥方,本王也想把那個藥方給討了,不知道,聶老可願意?」

    定國公一愣,顯然沒想到墨修淵會開口要方子,不過想著也沒什麼不能給的。

    只要曜兒手裡有一份就行了:「自然是願意的,王爺說討要就見外了,老臣這就讓曜兒回去去拿!」定國公說完轉身,看向臉色變得格外微妙的聶文曜,喊了他一聲,聶文曜還沒回過神,定國公奇怪今晚上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定國公又喊了一聲,聶文曜才猛地回過神,等清醒過來聽清楚定國公的話,張口就要拒絕,卻在定國公略微警告的目光下,只要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曜……這就派人回去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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