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0章 滅門,不共戴天 文 / 怪味腰果
白祈然一怔,隨即打了個寒顫:「你……」他剛想否決,可突然不知為何就想起來她午夜子時的時候就會絕了呼吸,驀地向後錯開身體,臉白得嚇人:「你別嚇唬白某。」
蘇岑捂著嘴「咯咯咯」笑出聲:「血煞樓的樓主,原來膽子這麼小啊。」
白祈然額頭上浮現黑線:「昭華郡主,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蘇岑聳聳肩:「本郡主再說一次,三天後取完最後一次心頭血,你就走吧,再也不要回來東璃國。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墨修淵,我自然會替你殺。」
白祈然這次在她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玩笑的成分,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眸色深了幾分:「你和他……有仇?」
蘇岑好一會兒沒出聲,許久才慢慢閉上眼,低啞的嗓音彷彿隔著什麼:「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白祈然突然就不知道要怎麼說話了。
滅門……
可突然,他眉頭一擰:「不對啊,你不是南詔國的昭華郡主麼,滅門一說,怎麼來的?」
蘇岑掀開眼皮睨了他一眼:「你還不笨嘛?反應倒是夠靈敏的,不過……誰告訴你我就是昭華郡主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她撐起半邊身體,幽幽靠近白祈然,看到他瞳仁裡自己清晰的倒影,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紅唇一張,吐出三個字:「……鬼上身。」
白祈然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渾身都僵在了原地,可下一刻就看到蘇岑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再次捂著嘴笑了起來,白祈然的臉從白到紅,再到青紫,拳頭握得咯吱咯吱作響,深吸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驀地翻個身,重新躺回到暗格裡,憤憤罵了聲:「神經病!」
蘇岑低低笑著,只是如果細看的話,在她眼底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笑意。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誰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到了傍晚的時候,夏竹再次敲響了蘇岑的房門,蘇岑隨意應了聲:「什麼事?」
門外的夏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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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了撫額頭:「知道了,你去告訴他,本郡主稍後就到。」
夏竹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去報信去了。
等夏竹離開了,白祈然才從暗格裡幽靈一樣挪了出來:「齊逸風?」
蘇岑越過他下了床榻:「嗯,除了他這不怕死的,整個東璃國,誰敢亂闖九王府?」
白祈然摸著下巴點點頭:「不過這也足以證明他對你很是用心思啊,其實墨修淵對你也不好,不如你跟了齊逸風,也算是一段佳話。」
蘇岑正在戴面紗的手一頓,慢慢轉過身,虛瞇著眼望著他,反唇道:「其實顏雲惜已經死了,不如你好好回你的血煞樓,報什麼仇呢?」
白祈然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幽幽睨了對方一眼,閉上眼,關上了暗格。
蘇岑這才解氣,轉開身拉開了房門,就大步走了出去。
蘇岑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齊逸風一身墨色錦袍負手而立,聽到腳步聲立刻轉身,一雙鷹眸死死鎖在她的身上,灼燙得讓蘇岑臉上快要裂開縫隙,餘光掃了一眼齊逸風身後的管家,硬生生忍不住掉頭直接走人的想法。面無表情地越過他,直接走到了主位上,翩然落坐,這才看向齊逸風:「不知齊江軍找本郡主何事?」
齊逸風這才想起來這裡是九王府,忍下心底的思念,轉過身:「齊某聽聞郡主喜歡收藏玉石,所以派人尋遍了五湖四海,找到了三顆深海藍石。」說完,拍了拍手,立刻進來兩個隨從,拿過來一個長形的香檀木匣,邊緣鑲嵌著鎏金,格外精緻華貴。
齊逸風接過來,打開,裡面用純黑色的錦緞鋪成,上面擺放著三枚藍晶石一般的石頭,柔潤的光澤,幾乎要奪取人的呼吸。
饒是蘇岑這三年來在宮裡見過不少好東西,也被這三枚玉石給驚艷住了。
不得不說,無論從成色還是色澤,每一枚都價值千金。
蘇岑垂著眼,揉了揉眉心:「齊將軍有心了,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無功不受祿,本郡主受不起。」
齊逸風的眸色濃烈了幾分:「這是專門替郡主尋得的,如果郡主不喜,那齊某只好毀掉了。」說完這句話,齊逸風沒有動,已經把玉石放到了蘇岑面前。蘇岑極不喜他這樣逼迫的態度,可偏偏她對齊逸風懷了幾分歉意。齊逸風和「蘇岑」青梅竹馬,她三年前在「蘇岑」意外死去時佔了她的身體,連帶的也接收了她身體裡對齊逸風未曾散盡的執念。
所以,她不願意傷到齊逸風,可她沒想到自己來到了東璃國,他竟然追到了這裡。
一旁的管家也被齊逸風手裡的藍玉石給驚到了,不過隨即他就咂摸出不對勁來,尤其是這齊將軍望著側妃娘娘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這讓他警惕起來,不動聲色地站到了兩人中間,隔絕了齊逸風的目光:「齊將軍,這裡是九王府,你面前的是九王側妃,已經不是南詔國的郡主了。希望齊將軍能喚一聲『側妃娘娘』,而不是郡主。」
蘇岑怎麼自稱他可沒這個膽子管,不過這齊將軍這樣喊,怎麼感覺都像是再挑釁王爺一般,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
他有必要杜絕各種可能給王爺戴綠帽子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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