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9章 替身,又是一道傷口 文 / 怪味腰果
「側妃娘娘,你醒了嗎?」房門外,突然傳來夏竹帶著顫抖的聲音。
蘇岑挑挑眉:「有事?」
房門外的人很明顯又抖了一下,生怕她會再想出折磨她們的辦法,不過是數日,她們覺得自己渾身都像是脫了一層皮一樣,痛苦不堪,簡直比受刑還要痛苦。畢竟未知的恐懼,才是最難受的。
「沒、沒事,就是奴婢想問一下側妃娘娘可是要用膳?」
「哦?」蘇岑想了想,她不用吃東西,可象徵性的為了掩飾,她不得不吃一些,加上對墨修淵這府裡的一堆侍妾不喜,她並沒有出過攬月閣用膳,「端進來吧。今日你們都不用伺候了,回去各自歇息吧。」
夏竹在外面聽到了簡直難以相信,她們……今天解脫了嗎?她立刻連連點頭,馬不停蹄地開始為蘇岑去準備早膳。蘇岑趁著這個機會先把白祈然塞進了暗格裡,這才洗漱之後坐在那裡,不多時,就看到夏竹端著膳盒走了進來,為她一一在桌前擺好,這才戰戰兢兢地下去了。
等房門關好,蘇岑才隨意拿起來,嘗了一口,根本吃不出什麼味。皺著眉頭,突然有些氣惱,起身,把白祈然從暗格裡拉出來,勉強讓他坐在了桌子旁,找了椅子幫他固定住身形,這才把木箸塞到了他的手中:「吃吧。」
白祈然睨了一眼面前的膳食,他已經好幾天沒正經吃飯了,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可他在地牢裡被折磨的狠了,這會兒還真是使不上力氣。拿著木箸的手硬生生滑落了下來。
蘇岑眉頭一挑:「你不會……讓我餵你吧?」
白祈然勉強扯出一抹笑:「勞、煩、了。」
蘇岑睨了他一眼:還真是不客氣啊。張嘴想說出聲,可看到他慘白的臉加上脖頸上露出的鞭痕,皺了皺眉,卻還是端起碗,拿了個湯勺,一口一口的把飯餵了過去。白祈然原本沒想到她竟然還真的肯餵他,只是驚訝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得有些微妙,再蘇岑端起第四盤菜的時候,白祈然閉
*看書』/網小說『了之後,就被蘇岑再次推入了暗格。
他也沒有抱怨,就那樣靜靜地躺在裡面。
十日,應該不難熬。
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給雲惜姑娘報仇。
一連三天,攬月閣都是平靜無波的,蘇岑再次把匕首刺進白祈然的心窩,抬眼瞧了一眼白祈然隱忍的樣子,想了想,面無表情地吩咐道:「把眼睛閉上。」
「嗯?」白祈然從來不知道引心頭之血竟然會這麼痛。
恍惚間就聽到蘇岑的聲音,反射性地閉上了眼,隨即又聽到蘇岑的聲音:「我不說睜開不許睜開,否則後果自負。」
白祈然應了聲,下一刻就感覺有血液從身體裡流出,那種感覺很微妙,讓他覺得彷彿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蘇岑確定了他沒有睜開眼,才把他的心頭之血滴在了玉符上,看到玉符吸收著那血,蘇岑輕輕舒出一口氣。直到把玉符重新收回到衣襟內,蘇岑才再次把白祈然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傷口一次次被撕裂,她很懷疑七天之後,他這心口還能不能長好。
再有七次,離淵的那份恩情就還了十分之一了。
只是蘇岑剛給白祈然抹上藥,還沒等包紮好,蘇岑警覺地聽到一絲很細微的響動,她立刻把一枚假死藥塞進了白祈然的嘴裡,然後速度地把他踢進了暗格裡,同時手裡握著的匕首手起刀落,在同一個位置又劃了一道傷口。
血滴落下來,血紅的色澤,讓她的眸色變得有些森冷。
房間的門在同一時刻被打開,蘇岑隨便裹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墨修淵斜倚著門框,表情微熏,身上又若有若無的酒味飄過來,蘇岑斂下的眉眼閃過一道不耐煩。再抬眼時,已經是一抹笑意盈盈:「王爺,你這麼來了?」
墨修淵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走到桌旁,抬腳勾了一把椅子,森冷地坐在那裡:「給本王彈錦瑟調。」
「可妾身手臂受傷還沒好呢?」
「費什麼話!」墨修淵很不耐煩,他喝了酒,整個人失了冷靜,多了幾分暴躁。
蘇岑冷扯了一下嘴角,忍了下來,如果不是這幾天重要,她才懶得理會一個醉鬼,早走人早省事。站起身,走上前拿起瑤琴,十指撥動,頓時一曲錦瑟調在她的指下傾瀉而出。墨修淵不知在想什麼,怔怔聽著,許久,突然抬起眼,望著蘇岑的臉彷彿陷入了一種困境裡。
蘇岑卻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白祈然把假死藥吞下去沒有,不過墨修淵這會兒還沒發現,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而在她出神的時候,墨修淵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前,突然探出手握住了她的,猛地使力,蘇岑就被他拉入了懷裡。
她垂眼皺了皺眉:「王爺?」
墨修淵卻只是用指腹摸著她的臉,墨瞳枯井一般,深不見底,「為什麼你不是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蘇岑愣了一下:「其實她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嗯?」她的聲音太低,墨修淵並沒有聽清楚。
「沒什麼啊,王爺你這是把妾身當成替身了麼?」蘇岑說的隨意,只是垂下的眼神卻冷得發寒:「就是不知道前王妃地下有知會不會被你『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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