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9章 條件,被他害死的 文 / 怪味腰果
「條件啊……三年前,你上門找本王的正妃,本王傷了你,她替你包紮傷口的那方帕子,本王要。」
「墨修淵,你發什麼神經?」男子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只是為了一方帕子?可偏偏對方的眼神太過認真,認真到男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尤其是目光落在他一頭的銀絲上,笑得瘋狂,笑得差點流出了眼淚,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些傳聞,「世人皆傳九王爺在其正妃逝去之後愛其成癡,我本來還不信,畢竟當年你對她的殘忍連我都看不下去,可今日所見,我卻是信了。可墨修淵,時至今日,她長埋於土,你就算拿回了她所有送出去的東西又如何?她至死最不想見的……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墨修淵漠然地聽著,一張臉完美的彷彿雕塑,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慢慢站起身,「那麼,你到底是想要留著對你來說無用的帕子呢?還是想要換你一樓人的性命呢?」
男子倏地收了笑,「王爺既然想要,就給你!可上面可是沾了我的血,王爺你真的能從那帕子裡在尋到丁點兒她的存在?墨修淵,那不過是癡人說夢!她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原諒你!」不知道是不是男子「生生世世」那四個字刺激到了墨修淵,他緩緩勾起了嘴角,「還這麼有力氣,那就繼續打吧,給本王狠狠的打,留口氣就成。」
「是!」
「墨修淵你是怕了嗎?你就算尋到無數個相似的,一模一樣的,那也不是她,她死了,她被你害死了……」
鐵牢的門光噹一聲被關住了,卻不能隔絕男子的聲音,墨修淵一張臉陰冷的彷彿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奏,陰冷地掃向身旁的侍衛:「堵上他的嘴!」
耳邊終於清淨了,墨修淵走出地牢,頭頂的月光清冷孤單,不知道是不是被男子的話刺激到了,墨修淵沒有按照往日那般直接回了百鬼竹林,而是朝著王府的後院而去。墨修淵一路來到流雲閣,不經意抬頭,卻在掃見對面同樣的苑子同樣的
看」!書」網歷史^眨盈盈水眸,「王爺這是做什麼?有什麼火,竟然連一個牌匾都不放過,知道的還以為王爺心情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你小肚雞腸,連一個牌匾都不能容忍。」
「來人。」墨修淵卻只是深深盯了她幾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出聲換來了暗衛。
「王爺有何吩咐?」
「牌匾換了,換回以前的名字,再改回來,殺無赦!」
「是!」暗衛辦事很速度,轉瞬間就把廢棄的牌匾抬走了,蘇岑眼睛眨都未眨,彷彿對他的所作所為根本不生氣,在他轉身的同時,臉上的笑意卻冷了下來,慢條斯理地撫了撫眉心,看他走進了對面的流雲閣,才慢條斯理地轉身,重新回到了房間裡。只是卻沒有再重新安寢,而是拿出了案台上的瑤琴,在茶几旁落坐,蔥白似的手指翩然落在琴弦上,嘴角勾起了一道惡意的笑。
怎麼辦,只要是能讓他堵心的事情,她都覺得做起來很舒暢,很愉悅呢。
食指一撥,頓時琴調傾瀉而出……
而同一時刻,正在顏雲惜舊居裡緬懷的墨修淵詫然聽到這琴聲,彷彿覺得心口被重重擊打了一下般,猛地衝出了房間,卻在下一刻蹙然黑了一張臉,死死抿著唇,低沉的聲音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蘇——岑——」
蘇岑原本正彈到興頭上,突然一道黑影來到面前,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面前的瑤琴就被劈成了兩半。
琴弦崩裂,劃傷了她的手指。
血瞬間滴落了下來,蘇岑「慌張」地抬起頭,盈盈水眸對上了墨修淵黑沉的俊臉,而原本正在盛怒的墨修淵卻在遏制住蘇岑的脖頸把她抬起頭,卻在看到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時,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鬆開了手,恍惚間,詫然湧上了一道茫然的無措的狼狽。一頭銀髮在他身後飛舞,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憐。
蘇岑卻覺得格外快意,蹲坐在地上,仰著頭,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滑過凝白如玉的臉頰,「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啊?」
墨修淵許久才反應過來,死死盯著蘇岑的臉,片許,猛地轉身一拳砸在了身側的桌子上,整張桌子瞬間四分五裂。蘇岑漠然地瞧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看了一眼手指上還在往外湧著血的傷口,隨意拿起帕子抹了一下,就扔在了地上。
「誰讓你彈錦瑟調的?」
「咦,不能彈嗎?」蘇岑裝傻,「為了闖過百鬼竹林,這首曲子妾身可是練了很久很久啊,王爺不喜歡?」
墨修淵把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這女人一定是裝傻!
她既然把他的底摸的這麼清楚,會不知道那首曲子對他的重要性?如果是以前他還會覺得找到這個一個相似的人而高興,至少能把人假裝是她不是嗎?可偏偏太過想像,反而讓他覺得再次回到了當年,一想到當年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就像是重新剜一遍他的心窩,當年她有多痛,現在他就有多疼。
「以後不准再彈!」墨修淵獨斷的決定,蘇岑不說話,也沒有拒絕,只是在墨修淵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勾著嘴角,抬起手摸著自己這張臉,指腹間的冰冷讓她眉心冷漠的不像是真人,彷彿只是一尊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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