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1章 挑釁,有多愛就有多恨 文 / 怪味腰果
蘇岑彷彿感覺不到他的怒意,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王爺看起來,很不滿噯?」
可怎麼辦,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她就覺得格外的舒心,這樣的心情,多久沒感覺過了呢?
三年?或者四年……
還是從她當年一步步踩著滿地的碎瓷片,光腳走進王府的那一刻?
更或者,是他第一次親手把她送到別人床榻的時候?
可無論是哪一種,如今的墨修淵有多痛,她就有多解恨!
彷彿還嫌不夠,她一步步朝著墨修淵走去,瑩白的足踝晶瑩剔透,彷彿上好的琉璃石,一步又一步,一身的大紅色,青絲垂肩,像極了一身的紅嫁衣。
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蘇岑從腳底開始流血,每走一步,都是一個血色的腳印。
在這樣的黑夜裡,普通人看不到,可墨修淵不是普通人,他內力修為在整個東璃國都是翹楚,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墨瞳裡的痛意隨著蘇岑的靠近越來越痛,越來越揪心。
胸口沉沉的,悶悶的,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甚至連眼前的情景都出現了偏差,他彷彿又看到了顏雲惜,想到了當年她嫁給他的那一天,為了給沈凝月報仇,他讓她赤腳走過鋪滿碎瓷片的百米長廊,他站在長廊的那頭,而她則在另一頭。
府裡的侍妾婢女僕役都在那看著。
看著她一襲紅嫁衣,赤足一步步走過,她應該是疼極了,每一步都讓她眼底的痛意與哀傷加深一分。
那時候他不懂,為什麼她會那麼痛?
她痛得應該不是身,而是心吧?
是他一點點把存留在她心底的愛意一點點變成了恨,所以,她在天牢時,才會走得那麼毫不留戀,那麼痛苦,如果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墨修淵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前的女子似乎和當年的情景重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發了瘋一般,跑過去,緊緊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頭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裡。
悔不當初。
「別走了……求你了……求你了……」
可腦海裡依然重複著當
看書網男生』終究還是沒有從當年那場傷逝中走出,可……真的還有人能代替夫人嗎?
蘇岑終於回過神,她歪過頭,目光落在墨修淵的銀絲上,慢慢歪著頭,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殘忍的笑:「王爺,你喊錯人了呢,你的雲惜三年前就被你折磨死了,妾身是你新娶的側妃呢。」
抱著她的身體蹙然一僵。
蘇岑眼底惡意的笑越來越濃。
只是她到底此刻是歡愉呢還是痛苦,無人可知。
能看到的,只是她眼底報復的快意,隱藏的太深,所以,更加淒涼。
身上的束縛一點點遠離,墨修淵垂著眼,整個人像是被折斷了羽翅的孤鷹,一步步向後退,直到遠離蘇岑數尺遠,才堪堪停了下來。
及腰的銀絲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可蘇岑卻彷彿能看到他臉上的痛苦,內心的糾葛。
她臉上掛著殘忍的笑,一步步靠近。
墨白驚覺到不對,擋在了墨修淵的面前。
王爺的氣息太過不穩,內力紊亂,讓他有種彷彿王爺下一刻就會走火入魔。
蘇岑卻沒有停下腳步,墨白因為她的身份又不敢真的出手。
直到退無可退,身後傳來一道低啞的冷聲:「讓開。」
墨白僵了僵,還是聽話的退開。
蘇岑徹底站在了墨修淵的面前,挑著精緻漂亮的眉眼,彷彿融入了夜色,驚艷的惑人,卻也殘忍的彷彿最毒的毒藥,「王爺啊,今個兒是新婚之夜,你來這裡,是要陪妾身……呀。」
她的的話還未說完,就感覺眼前的男子蹙然抬起頭。
陰狠的墨瞳,嗜血而又森冷。
赫然握住了她的脖頸,「蘇岑,你到底想做什麼?」先是錦瑟調,再是相同的容顏,到了如今這樣一次次用她刺激自己,這樣的巧合讓他不懷疑她的用心都不行!
蘇岑像是不怕,「王爺啊,妾身能做什麼,為了嫁給你,妾身可是差點死在你手裡呢。」
墨修淵高大的身體一僵,腦海裡清清楚楚想起了那張極為相似的臉。
胸口剛壓抑住的地方又開始痛了起來,沒呼吸一下彷彿都是踩在刀尖上,痛得撕心裂肺,可這三年來,他已經能把情緒都隱藏起來,可這女人一來,一切都破了功,她讓他重新想起了那些把他逼瘋的過往,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可每次就要動手的時候,想到那張再也不能更相像的臉,他就狠不下心。
彷彿看出了他內心的獨白,蘇岑慢慢抬起手,在墨修淵突然急促的呼吸中,慢動作般,拉下了臉上的面紗。
耳邊響起一道倒吸氣的聲音。
「夫、夫人?」
墨白徹底呆住了,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張消失了三年的面容。
難以置信的白了臉。
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自己王爺,當注視到王爺果然正死死盯著她的臉,眼底卻流露出的一絲茫然時,腦海裡有什麼轟然炸開,不,這個不是夫人,夫人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那麼這個……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王爺對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如果是以前,有人這麼挑釁王爺的權威,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拿夫人的事刺激王爺,恐怕早就被王爺殺了。
可她是個例外。
而這個例外之外,她長了一張和夫人一模一樣的臉。
墨白驚然慌了起來,這絕不是巧合,「王爺!她不是夫人啊,她是昭華郡主!夫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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