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0章 毒婦施刑 文 / 淡水隱荷
主宰權力的傅修已經走了,雲太妃和沐子儒也接連離開,所有能庇佑曲嬋的人都離開了這個見證光輝卻冰冷的露台上。
一剎那的功夫,只剩下了傘語欽和一幫秀女以及若干的宮人。
曲嬋護住受傷的張笙亭,神經緊繃起來,目不轉睛的仇視著奸計得逞的傘語欽。
「小嬋咳咳」
「笙亭,你別怕,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曲嬋攙扶住身體不適的張笙亭,儘管心靈疲憊,也要撐下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傘語欽惡毒一笑,攔住她們的去路。
「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落得如此地步,你還不滿意嗎!」
「哼,本宮是留在皇上身邊最久的妃子,自從本宮入宮以來,皇上便只專寵本宮一個人,本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一個小小的民間賤婢,以為憑藉著一點點的姿色,就能妄奪帝心?結果呢,你還不是被本宮掰倒了。敢跟本宮作對的,沒一個能善終!」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從沒想跟你爭,你別成天自導自演了行嗎?皇上現在已經把我許配給沐王爺了,如果你不是個弱智的話,就應該明白,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曲嬋咬牙切齒,恨不得撬開傘語欽的腦子,把鉛灌進去,給她洗洗腦。
古代皇宮的女人腦子都有問題,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也算了,還成天活的那麼自以為是,為了權力和榮耀,已經喪失了本我。
「那當然!本宮跟皇上的感情,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賤婢能威脅到的。本宮十九歲起就跟在皇上身邊,深得皇心。不管去哪裡,皇上都會帶著本宮。也許皇上對你是有點新鮮感,但皇上終究最愛的,還是本宮。」傘語欽得意自負的說著。
「呵,既然娘娘這麼自信,那又何必詭計多端,費盡心思的來除去我。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局面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放了笙亭,否則,你這個寵妃還能不能繼續做下去,就不一定了!」曲嬋一隻手呵護的扶住張笙亭,另一隻手在衣袖中捏成了拳頭。
「小嬋,能有你這樣的好姐妹,我很幸福。」
「傻笙亭,說什麼傻話,你還會幸福一輩子,一直都幸福下去。」曲嬋握緊張笙亭的手,壓住心裡的難過,露出溫婉的笑容。
「哈哈,姐妹情深的橋段,本宮看膩了。想把本宮掰下台,你也太嫩了點。是,本宮是答應過你要放了她,可那又怎樣,本宮現在又反悔了。本宮告訴你,能威脅到本宮的,本宮都要把她們變成,屍,體,這就是你覬覦皇上蠱惑皇上的代價,哈哈哈哈哈哈」
「毒婦」曲嬋的笑容蕩然掃去,耳聽著傘語欽瘋狂得意的笑聲,只恨自己此時手無寸鐵,又帶著張笙亭,要不然,憑著柔道,用一點三腳貓的功夫,也能讓傘語欽受點皮肉之苦。可她知道,此刻不能圖一時痛快。
「你如此作惡,設計陷害,出爾反爾,惡貫滿盈,不怕哪天因果報應到你自己的身上嗎!」曲嬋氣的想抓花這個女人的臉,無奈人家是皇貴妃,身前身後都是侍衛太監。
「小嬋,算了,一切因果循環,自有它的邏輯可循,強求,是沒有用的。只要咱們在一起,不管受到什麼懲罰,都一起承受。」
張笙亭有氣無力的說著,眼睛裡流動的都是對曲嬋的信任和情感的堅定。
「好」看見張笙亭眼睛裡的希翼和對生死的釋然,曲嬋心裡的情緒才消緩了先,曲嬋鬆了拳,雙手緊緊扶著張笙亭。
「想一起?做夢!」傘語欽彷彿就是見不得曲嬋半點的好,就連曲嬋和張笙亭兩人姐妹相惜,她都要狠毒拆開。
「稟皇貴妃娘娘,杖刑的刑具已經帶到了。」
去拿刑具的果脯帶著兩個執行杖刑的太監,手持刑具,走了上來。
「你們想幹什麼。」見到粗長笨重十幾斤的大木板子拿過來,曲嬋心悸。
「來的正好。能救你的人都走了,本宮看你今天如何逃脫的過。」
「不行,小嬋是皇上欽點給沐王爺的嬪妾,你不能打她。」張笙亭看到刑具,同樣觸動,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想到曲嬋,捨身要護。
「本宮只是調教調教不懂事的新人,相信沐王爺知道了,也會體諒本宮的。再說了,只是一個卑微的妾,就算是被本宮打死了,皇上也不會怪罪本宮的。還有你,你這個私自逃出奴庫的小丫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你運氣不好,有一個讓本宮討厭的朋友。來啊,一起打,若是沒有打到皮開肉綻,就不許停下來!」
傘語欽完全不把她們放在眼裡,那副一朝得志的得瑟嘴臉,恨不得讓人想撕爛。
「毒婦,你遲早遭報應!」曲嬋面目僵硬,牙縫裡硬生生只滋出這麼一句話來。
「奴才們庶。」太監抬來了刑具,放在露台下方。
傘語欽笑面囂張,對著下面還沒有散去的眾秀女道,
「眾位妹妹都不用急著走,今兒個天氣好,大家不妨留下來多欣賞一會兒。果脯,扶本宮去宣殿,本宮要去陪皇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延長故意的大笑,漂游著整個萬華露台,飄在曲嬋的心尖上,化成雪刃,落下深刻記憶。
曲嬋咬著牙,耳邊能聽到的,除了嘲諷和鄙夷的笑聲,再也聽不到其它。就好像一隻被關入了蜜蜂窩的金絲雀,嗡嗡的噪音,無數根針扎過來的感覺,那種無助的掙扎心裡的怨氣反覆的加深又反覆的壓下,離爆發不遠了
「行刑!」一個太監喊了一聲,帶著兩個人過來,拉開了曲嬋。
「不要打小嬋,打我!」曲嬋被拉走了,她不是不想掙扎,只是覺得沒有效果,不想浪費力氣。她被按到了一個長凳子上,下面的秀女早已經亂了隊伍,擠成一圈,挑著眼睛看大戲的模樣。
「別做傻事,你身上有傷。」曲嬋眼見張笙亭顫顫巍巍的跑來,紅著眼吼了一句。
「放開,放開小嬋。」
「呃」一板子重重打了下來,就像千斤石壓下一樣重
曲嬋痛的閉上了眼睛,原先喝了的玫瑰花露造成的癢已經消失了,她差點就忘記了身上還穿著那件帶刺的舞衣,如今這板子那麼一下來,舞衣往下按壓,藏著舞衣裡密密麻麻的小針都紮了下來,痛的她想要尖叫。
針比較短細不易被發現,扎人的痛感卻沒有減弱,紮在手臂上,額頭的汗就冒了出來。
「放開,全部都放開,不要攔著我。」張笙亭還是死命的衝了過來,她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溫柔的臉龐上是無法忍受的痛苦,她抱住曲嬋的身軀,替曲嬋受刑。
「啊」一聲聲慘叫,劃破天際。
「你幹什麼,你這個白癡,馬上走開,要不然我再也不認你做朋友!」
「不我不走我要保護小嬋啊.」張笙亭用盡全力抱住曲嬋,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緊皺著,滿目無光,冷汗濕了她的頭髮,木板子無情的重擊下來,板子上染了殷紅色的血
即便是痛的快要死去,靈魂裡唯一的意識,依舊是溫暖的,笑容即使不在,信念依然死挺著。冷汗,浸濕了張笙亭婉容清秀的臉頰,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也不鬆開手的保護
「笙亭!」曲嬋感覺快要崩潰,張笙亭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抱住她,讓她不能動彈。
忍了太久的眼淚,還是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