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9章 神秘的音皇后 文 / 淡水隱荷
曲嬋沿著蕭鶴指的方向看去,荒廖的天空沒有一顆繁星,平日成群的燦星今夜都不知躲往了何處,唯獨懸掛著一輪孤獨的殘月
蕭鶴手指所指的方向,就是天上月亮的位置。
平日裡圓潤飽和的月亮,今夜卻只獨半個,中秋未至,月卻缺,這個節奏不大對再仔細看兩眼,被黑色覆蓋的半個月亮,覆蓋的顏色和弧度都不太對勁,好似被陰黑髒氣蓋住般,而不是單純的殘缺。
「天上空蕩蕩的,除了月亮,什麼都沒有,你要我看什麼?」
曲嬋盯了一會,不解蕭鶴的用意。
「用肉眼去看,是看不出端倪的。」蕭鶴同時也在注視著殘月,他的視線不時轉移到曲嬋的身上,總帶著淡淡掩飾的情思
「那你還讓我看,你這頭笨驢子,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讀書讀傻了吧。」曲嬋倒吸了一口氣,弓起食指,打了一下蕭鶴的肩膀,不樂意的說。
「別急。」蕭鶴不緊不慢的從袖子裡掏出了兩片透明的薄荷薄葉,將其中一片薄葉遞給曲嬋。
「這是冰薄荷的葉子,遇水可變透明,你把這片薄荷葉子放在眼睛前面,再看月亮試試。」
「故弄玄虛,有話直說就好了,弄的那麼複雜幹什麼,不過,這葉子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我第一次看見透明的葉子」
曲嬋舉起這片冰薄荷葉,放到眼睛前,對準了月亮的位置,放眼看去。月亮被遮住的半個陰影部分在葉子下露出了缺失的部分。
「怎麼會,那月亮不是被雲層吞食了嗎,為什麼我用這個葉子能看到一個完整的月亮?咦,那顆閃閃發光的是什麼??」
曲嬋驚奇的發現,她用這片比蠶絲找不到一絲紋路的薄荷葉,竟看全了天上的月亮,只見,在這月亮被遮住的上角傾斜的位置,有一顆巨大的星星,大約有月亮三分之一的大小,忽明忽暗的閃爍,竟然跟月亮重疊在同個平行線,看起來就好像被月亮吞進肚子裡的一顆調皮的星,仔細看,星星一動不動,不時發出幾抹灰起,給人不好的感覺,皎潔的月亮,被佔領
「那顆星叫做蛇宿星,每個月的陰日,蛇宿星都會吞掉月亮的半個身體,向南北方向遷移。」蕭鶴注視著曲嬋所看的位置,口氣有些沉重。
「蛇宿星?星星也需要遷徙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不正常吧?」聽過大雁南飛,卻從不知曉星星也會行動。蛇宿,名字倒也奇特。
「正常的星星自然不會,你所看到的這顆蛇宿星,在普通的新書籍中,是沒有記載的。一
看書(』」;網最新!括樹木,全都揮發出自身攜帶的腥氣,也就是每月積累的陰氣,進行一個逆循環。只有排泄出了陰腥氣,萬物才能更好的繁殖衍生,因此這一天,是所有日子裡陰氣最聚集的一日,尤其是夜晚,很不適合過多出行。」
「這麼邪乎那這跟你尾隨我有什麼關係嗎?還有,為什麼今天宣殿會沒有一個宮人,也是跟陰日有關?」
模糊中,聽出了幾分道理。
蕭鶴點了點頭,「每月的陰日,宣殿全面封閉,方圓五公里,不允許出現一個婢女太監,闖宣殿者,必死無疑!這是皇上還是太子時就定下來的死規矩,每月的這一天,相當於一個禁日。宮裡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規矩,無人敢觸犯,宮人們早早的九退避離開了,沒人會去送死的。你剛才太冒險了,要是萬一被皇上發現了,那可是死罪。」蕭鶴的眉一鬆一緊,根據他的情緒變換著語速和表情,最多的情緒就是對曲嬋的關心,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曲嬋在蕭鶴面前儼如一個忘川玄月的仙女子,每每總是缺著心眼,不知是不是故意,似有若無間忽視掉蕭鶴所有的給予
「我不知道,我入宮也沒有多久,沒有人跟我說過陰日,為什麼會有陰日,不許人靠近宣殿,呵,難道宮裡的人就不好奇,皇上為什麼不讓人靠近宣殿,他到底在裡面做些什麼,是掩藏秘密,還是守護秘密都太可怕了」
腦海中倒放著剛才偷看到的那無情一幕,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起來。
「據說是因為音皇后,音皇后是先皇曾經最寵愛的國母,也是皇上的生母,整個後宮裡唯一一個住進鳳捨的女子。著名的鳳捨就是先皇為音皇后所蓋,只可惜,音皇后去世的早,只剩下皇上這麼一個龍子,早在皇上還是個幼童的時候,就撒手人寰我猜想,陰日對皇上應該有著特別的意義,皇上宅心仁厚,跟音皇后感情深厚,外界傳言每個陰日,皇上都會在宣殿獨自紀念他的母后。不過,這些也都只是猜測之言,皇上的脾氣不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猜測,傳聞曾經有個婢女在陰日這天誤闖進宣殿打掃,結果被滿門抄斬,當場被劈死,血流到了一公里外,畫面殘忍誰敢觸犯龍威,就得死。小嬋姑娘,你切記不可再亂走了。」
音皇后,住進鳳捨的第一人,哇竟是傅修的生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肯定長得絕美無雙,否則怎麼能受到這樣的盛寵。唉,可惜英年早逝,自古紅顏多薄命。這樣一說,傅修的童年過的也是蠻可憐的。
不知道其中又有什麼樣的深意存在,曲嬋默默的記住了音皇后這個人,她思酌了一下,立刻回到剛才的話題中去,
「宅心仁厚,他要是宅心仁厚,就不會因為一個婢女錯闖了門,就濫殺無辜了。」
曲嬋有些不屑的回答了一句,雖然心神未定,理智清楚。她斷定,蕭鶴是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這樣也好,若是蕭鶴和她都被傅修發現了,只怕傅修是絕不會手軟的。憑傅修的功夫,只要他想殺,就算是馬蹄子安她腿上跑都沒有用處。
「噓,切勿妄自菲薄。瘟疫的事情還要多謝你,聽說是你想出把蕎麥殼燒成灰末給百姓服下,解了瘟疫毒性,若不是你,只怕更多的百姓要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無法自拔了。」
蕭鶴稱讚不已。
「歪打正著而已,沒那麼誇張的。」曲嬋的心態比以往謙虛不少,眸光漫不經心的落在各處,想著傅修的事,看上去心不在焉。
「呵呵,總之還是要感謝你。你因此立功,可以重新回到月來閣,日後還可以參加冊封,恭恭喜你。」
說著,蕭鶴的神情不太自然,一身謙謙君子的榮光,也有落寞的時候。
「有什麼好喜的,剛被放回去,再見面,又對我忽冷忽熱,君心何止是難測,根本不可去測。驢子,你說,為什麼一個人的心,會這麼的深奧,心藏的太深了,不是會很累嗎,難道就不怕再也找不出心最原來的樣子嗎」
腦海裡遙想起一番番的事情,蹉跎幾許,到現在了還是不能明確心意,那份真實存在的冷意,時常讓她猶豫不決。尤其是今夜,那比蛇眸更冷淡的鳳目,一點溫性都沒有的冷眼旁觀著床上的那個女人,無端的怪異,無解的冷情,究竟,戴了幾個面具?
現在想想,龍榻上的那個女人,應該是傘語欽沒錯。說什麼她是第一個可以在宣殿留宿的女人,結果呢,鏡花水月,不攻自破,只能呵呵一聲,了卻了執念。
「這皇上他,對你做了什麼嗎?」蕭鶴似乎怕說錯了話,頓了頓,才延下問。
「沒有,只是今天早上我看到他對沐王爺那麼冷漠,骨血至親,怎麼能待儒豬狗,我有些看不下去,就跟他吵了一架。」
「什麼,你竟為了沐王爺跟皇上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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