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章 可笑的規矩 文 / 淡水隱荷
傘語欽突然聲音無比的委屈,雖然看上去還是那傲慢相,但從她對傅修那惋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傘語欽內心有些驚慌。
要知道,傅修的寵愛,是後宮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宿命因素。
「好了,都別說了。」傅修齒若齊貝,兩汪天河之水深邃的鳳目,透著無盡的智慧,襯托出君臨天下的有力抉擇。
他說了一句,側目看向傘語欽「語欽,你今天的舞姿優美,可惜因這件稍有不足的舞衣,令你的舞失了幾分悟性。你是朕的愛妃,朕不會無視你,但你畢竟也是一國皇貴妃。朕未有皇后,你現在便是六宮之首,不要因為一時的浮躁,讓朕失望。你跟在朕身邊最久,雖然未能生下朕的孩子,但朕不會虧待了你。」
「皇上是在責怪臣妾,沒有懷上龍種,不配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傘語欽突然變了態度,愧疚又不甘的搖了一下頭,眼睛絲絲蕩漾的不甘不願和微小的懼意,頭上的步搖在晃,可是不知哪日步搖會舊,恩寵會散。
「朕沒有那個意思。」傅修皺著雙目,睿光長伏,似乎有些懶得多加談論這個問題。
「那,皇上今晚會宿在句蓮宮嗎?」傘語欽捏緊舞衣的一角,這件被傅修嫌棄的舞衣,從獻寵的寶變成了傘語欽的眼中刺,時時刻刻想要脫下來。
傘語欽問出心中最重視的話,曲嬋則漫不經意的擺弄著手上這塊什麼字跡的都沒有的布,心裡想,這布什麼都沒有,那剩下的兩個難題怎麼知道是什麼啊。
「你現在是統管後宮的皇貴妃,後宮的事交你來管,朕本無異議。這個婢女雖然有錯,但並非下賤。朕希望朕的愛妃,是一個大方得體,處事公正的好妃子,而不是循公偏私,善妒歹惡之人。」傅修輕瞥著傘語欽,別開了傘語欽問的話題,以一種肅然的口吻道。
雖然像是安撫之言,但卻不帶任何的感情。
「臣妾明白,封後大禮在即,皇上希望臣妾是一個好皇后,臣妾一定會做到。」聽了傅修的話,傘語欽轉了轉眼睛,突然口氣變得緩和多了,美艷的臉上掛上了一抹誘動的笑容。
她主動又說起了封後的事情,表面看上去傲慢有儀,實則內心肯定對封後的事情迫不及待了吧。
「明白最好。」傅修惜字如金,清冷的回道。
傅修極少會去指責傘語欽,以至於傘語欽習慣性的得寸進尺,今天這麼一說,傘語
看書?網審美傘語欽現在使用了軟政策,靠到傅修身邊,髮髻裁雲,鴻衣舞裳,一本正經,假作好人,笑臉迎合傅修。
惺惺作態,曲嬋搓揉了手中的布半天,也沒搓出名堂。
「你想怎麼懲罰?」傅修俊過美玉的臉,瞟看著面相無辜的曲嬋,既是頂撞了,也是要按照宮中規矩罰的。
當著傘語欽的面,傅修並未徇私的意思,只是有意的放寬。
「拉到奴庫去,關她個幾天,要是皇上覺得奴庫太凶殘,去浣衣房,洗十天的衣服。」
傘語欽得了許可,循環漸進,有了懲罰曲嬋的好機會,哪能不興奮,聖寵在身,了不得的翹著睫毛,遠沒了剛才的失相。
「憑什麼,我不去!」曲嬋放下拿著布的手,頭一抬,面色清幽,如臨柳堤,反抗道。
「這可由不得你!」傘語欽瞪著曲嬋。
「來人,去看看,那隻鳥是否真的死透。」傅修這時候下令,可話才剛說,千禹公主突然手裡拿著那隻鳥,走了過來。
「千禹叩見皇上,剛才千禹已經檢查了一下千鶴鳥,千鶴鳥只是暈過去了,沒有大礙的,現在羽毛已經會動了,一會就能醒了。」千禹公主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了那只千鶴鳥,走上前,彬彬有禮的請示道。
「哈哈,我就說吧。哪那麼容易撞死。不過公主,為什麼這塊從鳥嘴裡取下來的布上面什麼都沒有啊?」看著千鶴鳥平安無事,曲嬋心裡得到安慰,她自信的朝著傘語欽白了一眼回去,傘語欽氣的沒話說。
「哦,這是特質的布,要用水敷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兩道難題就在布上面皇上不介意的話,待千禹離開之後再看」
千禹公主說著,眉間有了幾分羞澀的味道。
哎呦,看千禹公主羞答答的表情,這剩下的兩道難關,莫非很不一般。
「好,朕准了,來人,把這布收好。」傅修見情勢對曲嬋好轉,眉一挑,瀟灑的准許道。
「謝謝皇上。」千禹公主行禮謝答。
「不行,皇上,雖然這鳥沒死,但她也是犯了錯,不能不罰啊。」傘語欽想要懲罰曲嬋的心願被阻隔,氣力不順,擰眉挑唆道。
這個賤婦,曲嬋在心裡鞭策著傘語欽。
「時辰也不早了,愛妃若真的想給朕看驚喜,朕可以留下來,只不過,朕不想看到那些無謂折騰之事。」傅修擺明言辭,目光炯炯,正顏厲色的道。
「是」傘語欽哪沒聽出傅修口中的意思,既驚喜又不甘,但驚喜畢竟佔據多數。「果脯,還不快去準備晚膳,讓御膳房多做些皇上愛吃的菜。另外,把這個婢女給我帶到外面的庭院裡跪著,看守本宮的牡丹花,一會給她些吃的。」
「還有,千禹公主初進宮,不如也留下一塊吃吧。」
「千禹遵命。」千禹公主同意的點了點頭。
傘語欽也是讓了步的,她說到讓曲嬋繼續跪在外面時,傅修的目光冷若了一下,但終究也沒說出什麼。
媽的,又跪。曲嬋手上的布已經被拿走,她站在原地,果脯笑的一臉奸相的走過來。
「走吧,去外面跪著,別礙了皇上和娘娘的眼睛。」果脯說話還是那麼的難聽,她說的不大聲,只對著曲嬋說,帶著惡氣。
「跪就跪,勞資又不是沒跪過,反正都是說的好聽罷了。什麼宮中禁忌,不能逾越,原來都只是針對下人而已。說的話,不過就是唱了出戲。」曲嬋躲開果脯的觸摸,她撇唇,冰姿玉骨,齒中含貝,臉上突然生出的譏諷和冷笑,彷彿蔓延了天地之長。
帶著對所有人的藐視,孤冷的仿若一個沉睡在水潭千年的冰仙女。
她的話,似乎是說給傅修聽的,傅修風瞳突然亮了一下。
他亮眸想要捕捉曲嬋的餘光,卻發現,曲嬋已經桀驁的甩過頭,不留一點的光輝。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她說完,便獨自走了出去,跪在了外面不遠開滿牡丹花的一條石頭路上,石頭路就通往大廳的門口。她跪的地方都是同一條直線,只不過距離從門口移到了外面的石頭路上罷了。
石頭路的兩旁都是開滿了牡丹花,在句蓮宮的宮廳裡就能將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曲嬋跪在那裡。
旁邊,飄著牡丹花香,她毫無一點的興致,固執的臉上佈滿著孤冷的烈性本色。
傅修的目光深邃的停留在她站過的位置,無聲,一縷輕煙般的冷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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